愛上王霄沛?
路檀恨不得他死!
可是王霄沛真的死了,她又覺得不甘,她和陸塵非的孩子這筆賬該怎么算?!
可是最終,路檀只是淺淺的說:“對不起。”
陸塵非卻只是笑笑,他說:“我不信。”
路檀眼角有淚:“陸塵非,三年的婚姻時光,怎么會不愛呢?”
換來的是陸塵非離開的關門聲。
第二天,路檀天還沒亮就醒來,看見陸塵非坐在沙發上,他好像一夜沒睡,就這么看著她。
路檀:“陸塵非,你不必這樣。”
路檀緩緩起來,下了床,走到陸塵非面前,坐在他身旁,一臉木然,“你要的,我給不了你。”
陸塵非:“你如何知道你給不了我?”
路檀沉默了,情緒低落,許多話都說不出口。
最終,先出來的,還是矯情的眼淚。
陸塵非:“等你好了,怎樣都行。”
…
賀榕在門外等陸塵非,看見他出來,賀榕便朝他走去,將車鑰匙遞給他,“你母親在家等你,如果你同意的話,可以帶著陸小姐一起去。”
陸塵非接過鑰匙上車:“不必。”
隨后問賀榕:“要去嗎?”
賀榕看著陸塵非不說話,嘴角泛起笑,陸塵非太會了,明知道他母親要說什么,要做什么,要她去?去幫他和路檀嗎?
但她好像不是那么愿意。
“我有條件。”
“上車吧。”
…
賀榕口中所說的,是陸塵非的親生母親,葉雅,在陸塵非五歲的時候提出離婚,但陸塵非的父親不愿,換來了他對他更似報復性的打擊,以致葉雅逃跑時,根本無暇顧及陸塵非。
后來嫁給美國富商,再后來,她也回來找過陸塵非。
是陸塵非入獄的半年,葉雅為陸塵非起訴,不到一個月,陸塵非就出來了。
但那時的陸塵非,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陸塵非了,他不再找路檀,不再念路檀,賀榕是和葉雅一起的,在陪伴陸塵非的第三年,她承認她喜歡陸塵非。
但她也知道,陸塵非沒有心。
她更知道,陸塵非心底有一個女人,陳錦不知來找過陸塵非幾次了,她以為陸塵非一直會拒絕與她見面,但她還是錯了,在第三年,陸塵非接見了陳錦。
從那個時候,陸塵非好像慢慢開始活了起來他開始頻繁了出差美國,后來直接定居美國,只是后來還會回來。
都是因為那個叫路檀的女人。
葉雅知道路檀的時候,是陸塵非大四畢業的那年,那時候從不理她的陸塵非突然找了她,求她幫忙找一個腎源。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路檀,因為路檀,她兒子才認了她,因為路檀,她兒子才開口叫她一聲媽。
四年前,路檀母親的腎源是她給的,很巧,剛好她合適,又“剛好”找不到其他的。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為她母親做到了如此地步,路檀卻是這么對她兒子的。
陸塵非到家時,葉雅正在吃飯,抬頭看了陸塵非一眼,“吃飯嗎?”
“嗯。”
“美國不去了?”
“嗯。”
“以后打算怎么辦?”
陸塵非:“養病,陪她。”
葉雅點點頭:“你可能不知道她還有官司在身,王家會放過她?”
陸塵非:“人沒死。”
葉雅:“陸塵非,你真能心無芥蒂的娶她?她跟那男人生活四年,你真能放下?”
陸塵非沒理會葉雅。
不能,當然不能。
葉雅:“承認吧陸塵非,你不能,她懷過孩子,孩子是誰的?姓王的,你呢?不過是個記掛別人妻子的第三者,有時候承認心里的聲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當然,若是你執意要娶她,也未必不可以……”
陸塵非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葉雅。
葉雅:“等我死的那一天,畢竟眼不見心不煩,等我死了,也不會為難她。”
陸塵非:“媽,我可以不娶她,但你不能傷害她。”
葉雅:“傷害她?她還用得著我傷害?”
路檀回國那天的事情葉雅也聽說了,只能說,她不傷害陸塵非的情況下,早死晚死都是一樣的。
葉雅:“陸塵非,感情的事都是自己的事,我也干涉不了你,至于你娶不娶她,我作為過來人的建議,放過她,她但凡是個有點骨氣的女人,你對她越好,她越受不了。”
陸塵非只說:“不會。”
…
陸塵非后來為陪著路檀,工作場地變成了家里,但他一般不出現在她面前。
怕她徒增傷感。
但還是會選擇在飯后散步的時間與她相處,與她談心,他說,她聽。
路淮在一旁附和陸塵非。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是一年。
終結這樣生活的,是一年后的一天,路檀的病癥轉輕。
……
陸塵非沒有再說過要娶路檀,但倆人的生活就同老夫妻一樣,陸塵非準時回家吃飯,是不是和路檀一起去接路淮。
葉雅早已干涉不了陸塵非,她可以用作為母親的權利要挾他,讓他放棄路檀,但他是她兒子,被遺棄的,二十多年的親兒子。
她不想。
而路檀那邊……
多說無益,何況只是個病人,治標不治本。
終有一天,路檀想去見見大學同學了,她跟陸塵非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陳錦早已和路檀見過許多次,但這次不一樣。
以前是陳錦去路檀家里,路檀不見,不合適。
這次是路檀主動走出來,主動邀請她們。
時間終究還是讓路檀有變化的。
治愈她的,是時間,是陸塵非,還有路淮。
路淮一點都不像路卓儒沉默少言,他是個極其話多的小孩。
長大也是。
12歲的這年,時間一晃,路檀算了算,自己竟然也三十了。
缺早已是一副滄桑老人的模樣。
時間真的如流水般,永遠不等人。
陳錦也終于結婚了,等了這么多年,還是唐嘉耀。
路檀很高興,但也難過。
唐嘉耀在多年前就結婚了,商業聯姻,對方家庭背景與唐家一樣,在結婚后更不不辱楊彩的意,兩家的事業像是厚積薄發,層層猛上。
唐嘉耀無奈,陳錦無奈,那時蹲在監獄的陸塵非更是無奈。
而路檀,她當時是不知道的。
唐嘉耀熬了多年,陳錦也麻木了自己多年。
一年前,唐嘉耀終于擺脫無愛婚姻,也不敢再幻想陳錦,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現在,唐嘉耀終于要如愿了,路檀也為他們高興。
只是,陳錦說:“其實當年我不怪他,他有情有義,但我真的怪自己無能,沒能在最緊要的關頭,幫助他。也許這就是命吧,后來我也想過,和別人結婚,但是我可能還是覺得,一個人比兩個心意不通的人在一起要更好,唐嘉耀離婚后,我挺震驚的,畢竟這么多年了,不說愛情,親情總該有吧,但是他前妻來罵我,說我禍害遺千年,我當時就覺得,我挺幸福的。”
就算跟唐嘉耀不聯系多年,在某一時間,也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