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要回C3城了，出來送送我。正陽商廈，老地方見。”
馬薇薇電話里簡單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李凡這才意識到，大小姐回來這么多天，自己一直沒有去謝謝她。若非是馬薇薇，邁展公司也不可能這么快開展適配工作，這必須得表示一下謝意。
李凡打上車之后，趕忙朝著正陽商廈而去。
正陽商廈是C1最大的購物廣場，李凡在廣場前下車后，熟門熟路地朝著正陽商廈東邊的一家奶茶店走去。
馬薇薇正翹著二郎腿，在奶茶店二樓靠窗的位置坐著。
李凡直接找到了二樓，看樣子這是他倆以前見面常約的地方。
今天馬薇薇穿著一件奶白色的毛衣，配著牛仔褲和運動鞋，頭頂則戴著一頂毛線帽。她安靜地坐在窗邊，捧著奶茶杯，出神地看著窗外。要是不認識的人看見了，肯定會以為這是一個淑女。
李凡走到馬薇薇對面坐下，好奇道：“看什么呢？”
“今天的云彩很漂亮！”
李凡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點了點頭。C1這些年整天都是霧霾，難得有這么晴朗的時候。
“聽說你一開年就忙著搭建系統生態，忙活的怎么樣了？”
“不太好。”李凡愁眉苦臉。
“等邁展公司得軟件適配消息傳出來之后，情況估計會很好多。”
李凡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邁展公司在互聯網企業中影響力很大。但是想到這么些天游說工作毫無進展，他還是有些擔心。
“怎么還苦著個臉？”馬薇薇問道。
李凡趴在了桌子上，在馬薇薇面前，他像個小孩子一樣：“這些天一直被人拒絕，受打擊了。”
馬薇薇驚奇道：“你自己去跑的？”
“嗯。”
“出息了呀，知道業務難跑了吧？”
“嗯。”
“你就應該多練練，一直像個悶葫蘆一樣怎么討女孩子喜歡？被拒絕了就接著去，一而再，再而三，臉皮得厚起來。”
李凡抬頭看了馬薇薇一眼，撇了撇嘴。
馬薇薇摸了摸李凡得頭，道：“好了好了，開心一點。今天可是給我送別，今年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再見面，高興點。晚上請我吃什么？”
李凡還是意態闌珊：“隨便。”
馬薇薇聞言皺起了眉頭，但李凡還沒有發覺。
馬薇薇盯著李凡，放下手中的奶茶，猛的一拍桌子：“坐起來！”
李凡一個激靈，趕忙坐直了。
“本小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你這是過來送別還是哭喪？給我笑起來！”馬薇薇盯著李凡大聲喝道。
二樓幾個面對面坐著得小情侶齊刷刷朝著李凡這邊看了過來，人人都是一臉驚嚇的模樣。
李凡咽了一口唾沫：“要不，吃烤魚？”
還算是有點求生欲望。
馬薇薇這才又拿起奶茶，她捋了一下頭發，道：“這還差不多。”
李凡嘻嘻一笑，根本不敢搭茬。
“就看不慣你這個慫樣。誰天生就是外交家？誰天生就會演講？誰天生就是八面玲瓏？不都是鍛煉出來的？這一次你好好鍛煉，每天給我匯報工作進度，本小姐隨時考察，你聽到沒有？”
李凡連連點頭，根本不敢反駁。
“走，吃烤魚！”馬薇薇利索的站了起來，李凡趕忙拿起電腦包跟在了她屁股后。
跟馬薇薇吃完飯，李凡又陪著馬薇薇逛了逛商場。馬薇薇自己開著車，完事兒直接把李凡送到了小拳頭科技大廈。
下了車，李凡目送著馬薇薇離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陪大小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差事，簡直比搭建系統生態還難。
李凡送走了馬薇薇，卻沒有回公司，他這兩天也學會了抽煙，轉身來到吸煙區，一個人默默點了一根煙。
此時已經8點，公司的員工陸續開始下班。雖然小拳頭科技規定的下班時間是六點，但是這兩天公司比較忙，大家都在主動加班。
楊若從大廈里走出來之后，看到李凡在抽煙，便湊了過來：“不是說不抽煙嗎？”
李凡笑著扔了煙頭：“有點煩。”
“怎么了？今天我們又賣出去一萬臺設備，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楊若將手提包包在懷里，小心地安慰道。
李凡搖了搖頭：“是搭建生態的事情。”
楊若推了一下眼鏡，好奇道：“互聯網公司都不愿意適配咱們的系統嗎？”
李凡點了點頭。
“要加油喔。”楊若鼓起小拳頭在李凡面前搖了搖，她懷中的手提包“啪嗒”掉在了地上。隨即楊若趕忙尷尬的拎起包，沖著李凡傻傻一笑。
李凡看到這一幕，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嘆了一口氣，道：“我覺得我不會說話。”
聞言楊若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其實這種事情你沒必要親自跑。你是公司老總欸，可以讓業務部或者市場部的人去聯系軟件公司。”
“這不是因為最近他們都很忙嗎？”
楊若想了想道：“趙諾不是在公司嗎？你可以讓他幫忙啊，市場部有李總就夠了。”
想起趙諾，李凡眼睛一亮：“你說的有道理，趙諾這個人挺厲害的，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主意。”
楊若點了點頭：“他好聰明的。”
“那我去找趙諾，不知道他下班了沒有。”
楊若道：“應該沒有，這兩天市場部也老開會。”
“我上去找他了。你趕緊回家吧。”
“嗯嗯，明天見！”楊若朝李凡揮了揮手，去停車場找她的小電驢了。
……
楊若這個提議讓李凡覺得大有可為。馬薇薇對他的建議他立馬放到了一邊，李凡覺得，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為難自己。
趙諾看到李凡愁眉不展的擔憂生態搭建問題，立馬反問道：“邁展公司不是已經開始跟咱們的系統適配了嘛？我剛才還聽老章說馬上就能提測上線了。你把邁展公司適配的消息一說，那些小公司還不是立馬聞風而動？”
李凡搖了搖頭：“邁展公司要求消息保密，不想提前與野菊公司發生糾紛。”
趙諾拍了一下大腿：“我的李總啊，你也太實誠了。又沒有簽保密協議，我們只是談生意的時候說一說，不讓野菊公司的人知道不就行了？”
“這樣不太好吧？”李凡有點不放心。
趙諾笑道：“沒事兒，明天我跟你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