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豆音樂科技有限公司里，技術總監，業務總監和公司總裁坐在會議室里，討論著將自己軟件適配小拳頭科技的問題。

技術總監道：“我跟李凡聊過了，目前來看，他們小拳頭系統的用戶基數已經超過了兩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加。精英一代這款產品銷售很不錯，幾乎是一機難求。我對小拳頭科技的未來十分看好，覺得提前適配咱們的音樂軟件，是一個很不錯的計劃。”

業務總監笑著搖了搖頭：“你是搞技術的，對李凡這個人難免有些偏見，覺得他的公司肯定能靠著技術走遠。但實際上，多媒體播放器是已經快要被淘汰的產品，精英一代即便銷售火爆，市場也是有限。而且現在野菊公司已經開始阻擊小拳頭系統，我看過不了多久，這個系統就會慢慢被市場淘汰。”

愛豆的CEO也搖了搖頭：”我也是這么認為。畢竟適配小拳頭系統之后，就需要不斷維護，我們需要專門聘請一撥人來維護這個軟件，這會增加我們公司的運營成本。如果后期小拳頭系統被淘汰，我們的損失太大。暫且還是不考慮適配了，我們先等一等，看看小拳頭系統究竟能走多遠。”

技術總監聽到兩位高管的話，遺憾的搖了搖頭。

等著會議結束，愛豆技術總監給李凡打了一個電話。

“李總，適配的事情還是沒能通過決策會議，抱歉。”

“嗯，多謝了。”

李凡掛了電話，沉默不語。

他此時剛從酷跑游戲公司走出來。酷跑游戲是一款熱門手機游戲，這家公司剛剛野拒絕了李凡的適配要求。

李凡掏出自己剛買的滑蓋手機，打開了應用商店，陷入了迷茫。

他按照logo系統上的軟件下載排名走了一圈，這個下載量排名在200名開外的公司，都拒絕了李凡，這讓他產生了一股挫敗感。

他看了看時間，繼續前往下一家約好見面的流浪者直播科技進行游說。

流浪者科技總共只有三十多人，是剛剛進入直播領域的小公司。李凡打算聽從趙卓的建議，嘗試“農村包圍城市”的計劃。

流浪者科技的老總十分熱情，聽說李凡到了，親自下樓來接待。

這家公司情況比當初的若若科技也好不了多少，雖然租的是寫字樓辦公，但地方十分狹小，老總的辦公室也只有不到6平方米，還是玻璃隔斷。

“李總，真是久仰大名啊！您經手的《天道》網友現在可真是夠火的，我一直想向您取取經呢。”

李凡笑了笑，生疏的掏出煙來，給這位小老板遞上去。

這位老總很客氣，接過煙連連道謝：“李總，您找我什么事兒？”

李凡掏出了文件夾，笑著道：“你們不是做直播的嗎？想考慮一下合作事宜。”

流浪者老總看到李凡掏出文件夾，心下有些緊張。這么大個人物，為了這次見面還專門準備了演講稿？這是不是有些太重視了？難不成是打算投資我們公司？這可得慎重啊！

游戲公司的老總趕忙把辦公桌上的文件整理到一邊放齊，然后把煙灰缸也放到了桌角。

“李總，您是打算投資我們公司？”游戲科技的老板興奮問道。

“暫時沒有投資游戲公司的計劃。”

游戲科技的老總立馬失落了，轉而疑問道：“那您找我有什么事？”

李凡笑了笑，笑容有些不自然，一看就是刻意裝出來的。

“是想邀請你們公司的流浪者游戲適配我們公司的小拳頭系統。”

游戲公司老板一愣：“啊？”

李凡看了看提前寫好的文稿，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小拳頭系統現在已經新增3萬用戶。但這個系統上目前還沒有流浪者這種類型的闖關游戲。如果你們公司能夠進行適配的話，這將是小拳頭系統的第一款闖關類游戲，肯定會有大量的用戶試玩。這對你們公司而言，無疑是重大利好。”

游戲公司的老板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屁股，道：“3萬人的用戶，也算不上重大利好吧。”

李凡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能開始下一段：“我們公司的系統，在性能上，絕對超過了logo系統。它更加流暢，更加簡單，更加方便用戶操作。我以為這是未來的一個趨勢。您是做技術的，去年AMD與我們公司有一場公測，從那一場公測上，您應該就能看出來。”

游戲公司的老總額頭上有些冒汗。

原來李凡是來讓自己適配他公司系統的。他朝著李凡手中的文件稿看了一眼。

看到那厚厚的一疊紙，游戲公司老板心下有些緊張。這李凡準備充分啊，光是這個演講稿，就有些唬人。

游戲公司的老總知道今天的見面不好應付。他醞釀了下，道：“您的系統我有所耳聞，您做的這個系統好像是前所未有的架構，性能確實強大。但是李總，不瞞您說，我們是個小公司，總共沒有多少人。要是適配你們公司的系統，大家根本忙不過來。我看現階段，這肯定是不現實的。過一段時間，如果我們公司發展良好，人手充裕了，我們肯定會進行適配工作的。”

李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演講稿，還有很多話沒有說。李凡本來是想接著說一說適配之后能規避與大公司大游戲的競爭，但游戲公司老總的話他現在反駁不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著說了。

“那好吧，以后有機會合作。”李凡合上了文件夾。

游戲公司的老總有點不適應，他看到李凡文件夾中厚厚的一疊演講稿，還以為李凡還有很多說辭，沒想到就這么兩句話就完事兒了？

李凡當下沒有多呆，起身便要告辭，游戲公司的老總卻不敢怠慢，一直送著李凡離開。

看到李凡竟然在路邊打出租車，游戲公司的老總又震驚了一下：這小拳頭科技現在財務緊張到這個地步了？老總竟然還打出租車？幸虧沒答應適配，這小拳頭系統指不定哪天就黃了。

“今天今天星閃閃，漆黑中，晚風中，帶淚悼念……”

等車的時候，李凡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馬薇薇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