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之舞
- 海豹biss
- 鎖刺
- 3302字
- 2019-11-15 20:00:00
斧頭砍向左腹,小刀憑借著年輕,反應夠快及時躲過,隨后啟動了卡片的能力。
身后小鏢掏出兩把匕首要來助陣,被一群刀手圍住。
小鏢身后就是老賈,她不能拋下老賈在人群中殺個三進三出,只能啟動能力,和刀手們對陣。
小刀想去幫助妹妹,自己被一群斧手圍住。“嘭”的一聲,小刀躲開了攻擊,而落下的巨斧甚至斬斷了石塊。
斧手們一擁而上,雖然小刀把卡片的能力用到了極致,每次都是極限閃避,躲開了攻擊,在旁人看來就好像是斧手們故意沒打中一樣。
實際上小刀此時冷汗直冒,自己這個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對精神的集中要求太高了;而這些斧手顯然有著加強力量的能力,每一把斧頭斬下,勁風都能合上小刀的眼睛。
老賈試圖放飛信鴿通知蕭冷,但還是放棄了,信鴿飛得哪有呼悠悠快。
后空翻躲過連著橫斬的兩把斧頭,貼地滾翻躲過一把豎劈的斧頭,小刀想要站起來時,兩把斜劈的斧頭又封住了他的路線,小刀將身體柔韌性發揮到極致,用手壓住斧頭,以此為支點強行彈跳落在地上。
將要落地的一剎那,他看見一長一短兩把劍向他刺來,一把刺向咽喉,另一把刺向下身。
真陰!但是躲不過!
小刀正在落地的過程中,根本沒有支點可以發力。
嗤!劍尖沒入血肉的聲音。
小鏢賣了數個破綻,用右半邊身體扛下了刀手們的攻擊,左手畫了一個漂亮的半圈,斬下了刀手們的腦袋。
小鏢的能力是任何地區更能承受冷兵器的傷害。
小鏢是個左撇子。
她賣了右半邊身體從包圍圈中殺出來,又用右肩右臂扛下了對小刀的攻擊。
長劍短劍收了回來,小刀也從斧手們的包圍中脫身,和對方隔著破馬車對峙。
這時候小刀才注意到,這些人和先前的土匪們一個打扮,想來是來報仇的。
再看看小鏢,右臂粗略估計十幾處傷口,但還穩穩地攥著匕首;右肩右腹也“滿目瘡痍”,最可怕的一道傷口深深地劃過腹部,末端明顯刺入了腹部,所幸沒有毒。
右胸因為有金屬板的保護,只是棉衣破了,露出里面的金屬板。
拿著雙劍的人看小刀小鏢回過了神,又揮舞著雙劍沖了過來,斧手們也從各個方向向兩人撲來。
小刀的能力是任何地區提高冷兵器戰斗的反應和速度。
看著小鏢勉強展開右臂,像保護孩子一樣保護自己的后背,小刀感到一陣心酸,更多的是帶著小鏢活著離開這里的決心。
哦,當然老賈也要活著。
雙劍已經突入到了眼前,那么,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匕首與雙劍撞擊,不斷迸發出“噼啪”的碰撞聲,如同一首諧謔曲。
擋下突刺,向前揮砍,假動作晃過封喉的長劍,小刀如同冬日結冰湖面上的舞者,跳著危險而又華麗的圓舞曲。
斧手們的斧頭或豎劈或橫斬,破馬車被砸爛、石頭被斬斷,鏗鏘聲好似樂曲的鼓點。
小刀抓住一個機會,和對方拉開距離,將破馬車最后一塊成型的結構——車輪踢出。
那人毫不遲疑用雙劍擋下,而小刀一瞬間爆發出最后的力氣,沖刺到了對方面前。
拿下了!
小刀似乎看見兩把匕首旋轉著剜開那土匪的心臟,血柱噴涌的一幕。
“鐺!”兩塊金屬小圓盾穩穩接下了小刀的匕首,匕首甚至沒能在盾牌上留下痕跡。
小刀沒有得手,快速退回到了妹妹身邊。由于持盾土匪的出現,斧手們似乎很自覺地離開戰斗,圍成了一個圈,將四人圍在其中。
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在這里來一場2v2的決斗。
你死我活。
不過斧手們沒有手下留情,小鏢胸口的金屬板已經被砍穿,右側胸口汩汩地流血。
既然金屬板被打穿,那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重量反而會拖慢行動。小鏢用左手取下金屬板,血河從山谷間流出。
持盾的土匪先動手,拿著沉重的盾牌,速度卻能趕上小刀的反應。
盾牌撞擊上了小刀的匕首,將他撞到了斧手組成的圓圈上,這些土匪現在一人舉著一塊巨大的木制塔盾,將小刀推了回來。
持劍土匪見小刀被撞飛,揮著劍直取小鏢,持盾土匪跟在他身后,有一下沒一下地堵著小鏢的還手空間,同時防范著小刀。
小鏢疲于應付雙劍,失血太多,一個分神被盾牌狠狠打中左小臂,手肘以下麻麻的,失去知覺。
持劍土匪趁著小刀剛剛站起身,蹬著腳步,繞著小鏢無死角地刺擊。
小鏢全身破開無數傷口,沐浴著鮮血,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沒有一處皮膚如同原本那樣白皙,被浸染了鮮血的顏色。
右手握不住匕首,輕輕地掉在地上,鋒利的匕首甚至沒有插進土地,橫躺在地上。
小刀喘著氣,肺部的空氣被盾牌撞擊后已經被打空,先前突襲時又耗費了大量體能,小刀雖然沒有多少傷口,但同樣不容樂觀。
匕首就能觸及那一長一短兩把劍的瞬間,那兩塊圓盾再次出現,擋住了小刀的匕首。
小刀紅了眼,手上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揮砍!盾牌擋住。
突刺!盾牌擋住。
橫斬!盾牌擋住。
豎劈!盾牌擋住。
小刀甚至像用錘子一樣一下一下用刀柄砸過來,也被盾牌擋住。
任憑小刀如何翻轉手腕、扭曲身體,從每一個看似不可能的角度向持盾土匪發出與匕首大相徑庭的攻擊方式,都被老練而沉穩地一一接住。
金屬盾牌反射陽光,散發著銀色的光芒,似是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墻。
明明只是小圓盾,卻給予了小刀如同面對塔盾時的無力。
“高墻”的另一頭,小鏢仍然努力支撐著身體。
凝固的血液糊住了雙眼,也堵住了小傷口。小鏢勉強從眼皮的縫隙里看出大傷口的血液流動變慢了。
這并不代表傷口正在自愈,而是代表很快就沒有血液可流了。
如果小鏢沒有能力,現在就是昏死在地上等待著閻王爺的接收。
但是小鏢有這張卡片,有著保護她為她奔波的小刀。
她想哪怕一次,也要保護小刀。
整條右臂完全失去知覺,那就用做盾牌;左臂手肘以下失去知覺,那就用左肩拉動手臂來突刺揮砍。
雙腿還能站立還可以走動,小刀也還活著,那么戰斗就沒有落幕。
“呀!”小鏢爆出嬌喝,以身體為軸,帶動整條左臂畫出半圓。
這是小鏢的得意技,圓周總是能精準劃開毫無防備的敵人脖頸。
因為小鏢也能用右手戰斗,很多人就會認為她是右撇子,實際上她左手更加靈活有力。
而從少年時代一直訓練至今,這一擊的速度快到小刀也只能憑借直覺閃避,還是因為小鏢不肯對哥哥動真本事,即使那時對練用的假刀,小鏢也擔心傷到哥哥。
漂亮的圓弧,只能旁觀而贊嘆,觸碰的下場,就是身首分離。
滕龍原先以為小鏢也是加快反應和速度的能力,直到自己得意的快速攻擊也沒能擊殺小鏢,才意識到這個姑娘可能是生存的能力。
她看上去很年輕,不知道有沒有二十歲,總之一定只有一張卡。
但就是這樣,這畫出的圓弧也快到滕龍看不見匕首的本體,滕龍只能往后退半步,但圓弧就像預測到了滕龍的動作一樣,沒有偏離他的脖頸。
鐺!情急之下,滕虎甩出了左手的盾牌,力道之剛猛,直接把小鏢手里的匕首彈飛。
匕首飛到了圈外,盾牌打中了一個倒霉土匪,后者飛出數米遠,砸在破馬車的廢墟上。
另一名土匪上來舉起塔盾堵住空缺。
滕龍后怕之余,刀柄打在小鏢的脖子上,讓她昏迷了過去。
小刀被滕虎的身體擋著視線,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小鏢倒了下來,不知生死。
最壞的預想浮出水面,奪去了小刀的意識。
“啊啊啊啊啊!”小刀毫無保留地揮出匕首,胡亂的攻擊卻以極高的速度招招直逼滕虎的死穴。
滕虎扔了一塊盾牌,防御瞬間爆發的能力大打折扣,被小刀擋拆露出了腹部,小刀一腳將其踹飛,撤回匕首,直取滕龍。
滕龍沒料到弟弟的防守被迅速突破,轉身就看見匕首已經到了眼前,只來得及側頭躲開。
小刀一擊未中,直接下砍,要砍斷滕龍的脖子,被滕龍勉強閃過。
滕龍一長一短兩把劍的目的是讓對方短時間無法反應劍的長度,從而拉開差距,找到破綻。
先前小刀穩妥起見,是把滕龍的劍一律當長劍處理,進入長劍的攻擊范圍就會一擊后退,現在小刀何其不怕死,幾乎將滕龍的攻擊距離視為零。
這樣的莽夫之勇結合小刀的速度反而有奇效,滕龍剛才一直用長劍防御,現在匕首直接貼到脖子上,就無法施展手腳。
要遠離小刀的匕首,又因為無法拉開距離而被小刀纏身。
幾個回合后,小刀就抓住了滕龍的破綻。
然而小刀是把匕首所有的部分用作攻擊,包括匕首柄,這一破綻,小刀用匕首柄打中了滕龍的脖子,使其昏迷。
和滕龍讓小鏢昏迷是同一個戰術。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動態視力不好的土匪只能看見小刀揮出匕首,二當家就倒在地上。
戰到現在,四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著血,不知二當家死活。
小刀這一通爆發后,呼吸和步伐是徹底紊亂了,他彎著腰,大口喘著氣,如同即將窒息而死的魚一樣。
還剩下持盾土匪,對方只有一面圓盾,不像帶了刀。
小刀看著滕虎的腰間,沒有刀。后者已經支撐著站了起來,然后。
圓盾中間,圓形的裝飾處,突出了一根尖錐。
只使用盾牌的人,不代表不會攻擊,永遠要留著一手。虎頭軍師滕虎,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