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去吧。”

張愷文說完，和許志東一起返回萬林宣傳店。

十分鐘后，兩人推開萬林宣傳店店門：“林老板，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情況怎么樣？”林云詢問。

“我今天去了三十五家店鋪派單，分別是漢風西街121號到155號，其中155號的老板娘有意合作，這是她的電話號碼?！睆垚鹞恼f著，將寫有服裝店老板娘電話號碼和名字的紙條遞上去。

“真的，那是什么店？”

林云接過紙條，看到上面寫著“董敏蘭”三個字。

“女裝服裝店。”張愷文答。

“那位老板娘說了什么？”林云問。

“沒說什么，就是對能否提高盈利表示懷疑吧，在我說林老板您有把握提高才會合作后，她就有意合作，說愿意晚點與你聊聊，然后我就要了她的電話，想讓您親自聯系她。”張愷文說。

“好，那我打給她?！?

林云聽他說完，從旁拿來固定電話，撥通董敏蘭的電話。

一會兒后，電話接通：“喂？”

“您好，我是萬林宣傳的老板林云，聽我手下的員工說您有意合作？”林云開門見山。

“有啊，如果合作，可以保證提高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盈利？”董敏蘭問。

“肯定保證，如果了解您店里的情況發現做不到后，我會如實說明?！绷衷普f。

“哦，你那邊是結束服務、看到效果以后再付款吧？”董敏蘭又問。

“對，服務費是這樣，但還有改善所需的成本費，這個結束服務以后就付清，只有服務費是等到一個月后再付，到時就能看到效果了?！?

“好，只要你們能如實做到，我這邊就沒問題?！?

“那明天您什么時候有空？我親自過去了解您那邊的情況?！?

“早上九點吧。”

“好，到時再見?！?

“再見。”

聽到這里，林云掛了電話。

張愷文、許志東兩人面面相窺，林老板他就這樣三言兩語講完了？不應該長篇大論、深入淺出地討論一番嗎？

他們都做好等待十幾分鐘的準備，沒想到林云聊了幾句就掛了。

林云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笑著問：“怎么？覺得我該多說幾句？”

“我是覺得您應該多說幾句，哪怕不說自己的情況，也應該問問那邊的情況，顯得更有誠意一些?！睆垚鹞恼f。

“沒必要，等過去時再了解也不遲。”林云說。

“那為什么要說明天？今天不行嗎？”許志東問。

“晚上可是服裝店營業的高峰期，我現在過去，豈不是耽誤人家的生意？”林云反問。

“原來如此，難怪她說晚點與您聊，如果她有意合作，應該當場給你打電話，或者直接讓我來找您?！睆垚鹞幕腥淮笪?。

“不錯，她接下來要忙，所以沒有把和我合作的事放在第一位，我現在打過去只聊幾句還算適當，要是多聊或趕過去，那人家就不開心了?！?

林云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這里也有事要處理，打個招呼、約好時間就夠了。”

“啊，您是說我們的事吧，張愷文說完了，該我了。”

許志東眼睛一亮，自顧自地說：“我今天去了三十六家店鋪派單，分別是漢風大街179號到192號和漢風南街1號到22號，全部都沒問題！”

林云扯了扯嘴角，心說我的“有事”，可不是急著發薪水回家啊！

我可是老板，是要發薪水的，如果許志東覺弄虛作假可以瞞天過海，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別的不說，就憑你每天派單量最多這件事，也會重點關注你！

不過吳輝還沒回來，還不是揭穿他的時候，索性讓他繼續裝瘋賣傻。

“怎么個沒問題？我需要的是反饋?！绷衷普f。

“哦，反饋，對?！?

許志東意識到自己有點急了，趕緊組織下語言，說：“他們都收了傳單，但都沒有合作的意愿，一方面是覺得價格太貴了，另一方面是不相信我們?！?

“那他們之前都收過傳單？”林云又問。

“對，都是之前收過傳單的，我這次給了他們，他們雖然收了，可也只是收了而已?！痹S志東說。

“這樣，那張愷文遇到的其他店老板也是這樣嗎？”林云看向張愷文。

“差不多，至少在看不出合作的意愿這點上，我和許志東一樣?！睆垚鹞恼f。

“嗯，那你們休息會，等吳輝回來?！绷衷票阏f。

張愷文和許志東對視一眼，他們早就注意到吳輝不在，但都沒有發問，因為即使沒能同一時間集合，林云也會根據匯報，各發各的薪水，不需要等人到齊。

而今天卻要等吳輝到齊，似乎有點反常。

“吳輝去哪了？為什么等他？”張愷文問。

“他有事，很快就回來了，隨便找地方坐吧。”林云故意不做解釋。

張愷文、許志東見此，只好各自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其實店里除了辦公桌前后的轉椅，還有一套沙發和茶幾，可他們是兼職員工，不好意思坐，也沒膽子坐。

尤其是許志東，他見情況有點反常，加上做賊心虛，越來越惶恐不安。

吳輝去哪了？

他不是比我先返回店？為什么現在還沒到？

林云為什么說他很快就回來？

只是隨口一說？

還是已經見過吳輝，知道他去干什么、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順著思路聯想，許志東越來越接近真相——難道吳輝告訴了林云真相，又親自跑去驗證真相？

“不！那不可能！”許志東心里慌了。

吳輝答應過我的！

他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一定不會多嘴……他一定是臨時有事！

比如……比如上廁所去了！

對！他一定是上廁所去了！

許志東嘗試說服自己，也不管是否合理。

就在這時，店門突然被推開，吳輝義憤填膺地走起來，看到許志東，氣憤更甚，指著他說：“許志東，你騙我！”

“那些老板全部記得我！無論是直接收下，還是說服后收下的，他們全都記得我派過傳單！你為什么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