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趕路的人不少,臨近天黑,沿路的茶館還忙活的手忙腳亂。
客人正興致高昂的談著二三。
話里句間,透漏出南歡國將要舉行花魁大賽的消息,而這些人都是仰慕花魁之名,紛紛前往。
要說南歡國,是本國東陵國的臨國,水土肥沃人杰地靈,自古便有傳南歡出美女俊才,這花魁大賽是除去官家女子之外所有女子均可參加的大賽,當選出來的那可是琴棋書畫美德樣樣不落的美人,是要成為南歡圣女的。
一生富貴與榮華伸手可得。
所以一時圣景,人們也不惜多日趕路也要去看看。
正討論著,有個眼尖的客人看向遠處蹣跚過來的人影。
她發亂衣破血跡斑斑,再湊近些,才發現她臉像是被什么抽過一樣血痕便布,一只眼睛更是腫的如同隆起的山丘一樣。
“那是……”
白婧看到人群,不自覺露出了笑臉,可微弱的表情牽扯到臉上的傷口,還是讓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環視了一番,將目光定在一個黑衣女子身上,當即一瘸一瘸的走了過去。
周圍人見她如此,眸里盡泛起好奇的神色。
“請,請你幫幫我。”白婧走到黑衣女子身旁,請求道。
黑衣女子沒什么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冷漠道,“幫你什么?”
“幫我……”
“我不認識你,為何要幫你?”白婧話還沒說完,黑衣女子便反問道。
白婧一時滯住。
黑衣女子的目光從她身上挪移到她的腳腕上,隨即說道,“一個挨打出逃的奴隸,不值得救。”
白婧低頭看了看自己腳踝上圈著的一個腳環,暗自咬了咬牙,“我是大難未死,僥幸活著。在我的胸口還有一處致命的刀傷,先前的主人以為我死了,便把我給扔棄了,不是出逃。”
黑衣女子站起身,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拿起擺放在桌旁的佩劍,“我說了,不救就是不救。”
說這么多,也沒用。
黑衣女子說罷轉身就走,白婧急的往前湊了幾步,卻由于腿上的傷口疼,當即摔在地上。
倆個胳膊還脫臼不能動,白婧的臉沒有阻擋,直接狼狽的在地上擦出了不少血跡。
等到再抬頭的時候,白婧的臉上已經多了些沙礫,可她還是看向黑衣女子,硬咬著牙撐道,“求求你,救救我。”
她必須要請求幫助。
在過往客人只有這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必須要隨著這個女人。
黑衣女子轉過身來,看著她剛才因為摔倒而擦傷的臉有幾分動容。
這張臉上有鞭痕,有青腫,現在又多了些擦傷,這奴隸的主人下手著實狠。
終于,在白婧期待的目光,黑衣女子終于冷冷吐出一字,“好。”
白婧松了口氣,隨即便是天旋地轉的暈眩。
……
等到白婧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抬手支撐著身體起來,白婧望了一圈周圍,只發現有個藥童在熬藥。
不過胳膊能動的感覺真好。
“你醒了。”藥童脆脆一聲。
白婧嗯了一聲,有些遲疑的問道,“我……我的身體還好吧。”
藥童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湊近了白婧說道,“師傅說你還是臥床休息的好,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還有你胸口的那一劍本該致命,能活也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