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俊一看敲門的是林冰,便微笑的說:
“進來。”
林冰紅紅火火的推門走了進來后,便到處學摸的找水喝,梓俊看林冰那傻愣呆的樣子,便微笑的遞給了她一瓶水,并示意她坐下后說:
“怎么了這是,有什么突破?”
林冰舉起礦泉水說道:“等等,我都快渴死了。”
“喝吧,我等你,呵呵,這丫頭。”梓俊笑瞇瞇的看了林冰一眼說道。
說完后,梓俊便沒有再理會林冰毫不講究的喝水姿勢,只是一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后,便拿起尸檢報告發起呆來。
“我好了,隊長,我喝飽了。”林冰打了一個飽嗝說道。
“喝好了就說說唄,渴成這樣,怎么了這是?”梓俊放下尸檢報告,微笑的看著用手抹了一把嘴的林冰說道。
“豬有線索了。”林冰終于端正坐好,一本正經的回應道。
梓俊急迫的問說:“什么線索。”
“剛才我回來時,碰見宋潔法醫了,我就問她忙啥呢,她說找你來著,是這樣嗎?”林冰盯著梓俊問道。
“是,怎么了?利索點。”梓俊著急的又問道。
“宋潔法醫讓我告訴你,尸塊是在豬還活著的時候,就被壞人從豬肚子上開了個約10厘米的口子塞進去、再縫合好的。”林冰表情顯露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梓俊一聽林冰之言,驚訝的睜大眼睛催促林冰說:
“繼續說。”
“在宋潔檢查豬尸體時發現,這幾頭死豬,都是生過崽子的老母豬,而且為了放尸塊,豬的子宮和腸子幾乎都被摘除了,等到豬痛苦死去的時候,刀口其實已經長好了,縫合線也吸收了,即便豬肚子里面有點什么,一般人也不會對一頭臭烘烘的死豬感興趣的,就更不會去下心思研究了。”林冰興致勃勃的說道。
梓俊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后說:“這罪犯真是用心良苦啊,還有什么情況,林冰。”
“我這兒沒有了,大家也都回來了,是不是可以開會了。”林冰回應道。
梓俊突然站起身來,雙手十指分開使勁的搓了搓頭皮后說:
“那宋潔剛才為什么不自己說,還有,你自己找的線索呢?”
林冰蹭了一下肩膀,撇了一下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宋潔為什么不直接跟你說,我自己找的線索,都匯總到老劉那里了。”
“開會吧。”梓俊也搖了搖頭說道。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談論著,大家彼此在分享著自己找尋到的線索。這時,梓俊和林冰走了進來,大家急忙停止了交談,一致面向梓俊。
“劉莉莉,你記錄一下大家收集到的線索。”梓俊一邊坐好一邊對跟在身后的莉莉說道。
“是,隊長。”
梓俊看莉莉坐好后,便說:“大家將收集到的線索,都詳細的說說吧。”
“隊長,大家收集的線索,已經都匯總到我這里了。”老劉舉了一下手里的本子說道。
梓俊點了點頭微笑的說:“挺好,老劉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同志,辦事就是有效率,那老劉你說說吧。”
老劉拿起本子,戴上眼鏡,表情里洋溢著滿足感。
“首先,全市有8家養豬場,目前銷售一條龍下來,直到超市或者各分銷點,沒有數據不合的情況。在鄉鎮農村老百姓自養豬的摸排過程中,目前咱們發現有68家近半個月有銷售豬給豬販子的情況,各派出所現在還在繼續摸排中……”
老劉正在興致勃勃的說著,梓俊突然打斷老劉的話說道:“不好意思老劉,我冒昧的插一句話,剛才,宋潔法醫提供的報告和線索顯示:
“1.三頭豬都是有過生產的老母豬。2.死者為22到28歲的女性,死亡時間大概是五天前。3.死者死亡前做過腦部和心臟手術,死因可能是手術不成功導致的心臟驟停所致。”
介于此,林冰,你現在就通知各派出所,要求大家縮小排查范圍,全部定為排查販賣過有過生產的老母豬。”
“是,隊長,我現在就出去打電話。”林冰起身欲離開道。
梓俊擺了一下說:“你去吧,另外,我們從明天開始尋找編織袋的來源,要多走訪日雜店、超市等這些可能會銷售編織袋的地方,要事無巨細,沒有了,老劉接著說吧。”
“好的,這樣一來,找豬的范圍就小很多了,工作重點也就轉移到了鄉鎮農村和一些配種站,我想派出所的同志會處理好的。那么,明天我們的人就重點找編織袋的來源吧,你說呢,隊長。”
“行,另外,應該明天或者后天DNA報告就會出來結果,我們要加快步伐,不要把事堆到一塊兒。張開峰不是覺得自己的警銜應該調一調了嗎?如果這次咱們一個星期破了這案子,我想大家的警銜,應該都會有所調整的。”
聽得梓俊這樣說,現場突然響起來雷鳴般的掌聲,警察也是人,對榮譽的向往,也是一種渴望成就的本能。
就在大家收拾東西準備散會時,梓俊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
“哎呀,漏了漏了。”
坐在梓俊不遠的老劉疑惑的問梓俊道:“隊長,漏什么了?”
“手術?死者做過心腦手術,死因都是因為這手術,我怎么就把這事給忽略了呢,老劉,我們需要查醫院,查醫院的相關病例。”梓俊不好意思的搖著頭說道。
老劉點了點頭后,又搖了搖頭說:“查可以,這件事情我直接負責吧,不過,現在只能先查出相關死亡病人有幾個,和死者對應對比結果,還要等DNA鑒定數據下來才可以有定論。”
“同步進行,等你們的篩查結果出來,DNA鑒定數據估計也就OK了,對吧老劉。”梓俊請教老劉道。
老劉思慮了一會兒后說:“也對,那咱就這么辦。”
“我這里沒什么了,老劉看有沒有什么補充,我這初來乍到的,干工作還有點不系統。”梓俊謙虛的說道。
老劉一聽梓俊如此客氣急忙雙手合十說:“隊長,您太客氣了,我這里也沒什么了。”
“好,沒有了咱就散會。”梓俊熱情的跟大家說道。
散會后,老劉建議大家聚個餐,給梓俊大隊長接風洗塵,對于老劉的建議,對于也確實應該的接風,大家當然是沒有問題。
也就是這一夜的聚會,梓俊知道了原重案組郭大隊長是郭局的兒子,也知道了郭隊是如何壯烈犧牲的。
同時,大家和梓俊的關系,也因為這場放開自我的酒局,潛移默化的和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