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

“說啊，你把人家怎么了？”

李小寬無奈之下只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蘇儀。

“噢～”

蘇儀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這倒怪不得你，不過你得小心點，小楊芩可是老楊的寶貝疙瘩，你要是敢動什么歪心思，小心老楊把你的皮給剝了。”

“小楊芩？是老楊的女兒嗎？”

蘇儀點點頭，湊近李小寬悄悄地說道。

“算是吧，不過不是親生的。”

“你可別說我說的啊！我也是聽說的！”

“聽說老楊自己本來也有一個女兒的，只是當時他在外頭，離家遠，沒趕上。”

李小寬知道這個沒趕上是什么意思。

“然后有一次老楊路過一戶人家，看見小楊芩爹娘都被殺了，二話沒說，發了瘋似的就一個人往里沖，誰都攔不住。”

“雖然因為這件事落下一個病根，但終歸救下來了，從此他就把她當親女兒養。”

“聽他們說，要是老楊親閨女還在，估計也有那么大了……”

“……”

“對了，你身體怎么樣？”

李小寬活動了一下，除了感覺有點饑餓并無其他異樣。

“這兩天因為你的事情他們鬧的很大……”

李小寬立刻意識到自己假面皮一摘，嚴梁認得出，那么其他飛羽軍沒理由認不出。

“有個人一直想見你，你先吃飯，吃完跟我走。”

蘇儀把盛著粥的碗遞給李小寬，李小寬接過后一飲而盡。

“額……還要嗎？”

李小寬鼓著腮幫子搖了搖頭，費勁咽下后，開口道：“先走吧。”

跟蘇儀出了房門，李小寬發現自己就在之前那滿是房間的地方。

“我睡了多久？”

“嗯……”蘇儀想了一下，說道：“大概兩天。”

兩天……

那么就是說之前約定的會議昨天就已經開過了，自己朦朧中聽到的爭吵聲很可能就是因為那些人因為自己而起了爭執。

嚴梁之前想隱瞞的事情是瞞不住了。

不過李小寬也并不在意，自己這具身軀之前是秦飛羽的無影人，這件事是鐵打的事實，今天不說，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知道。自己總不可能頂著一張假面皮過一輩子。

“謝謝……”

“你謝什么？”

蘇儀有些莫名其妙，輕笑著搖了搖頭。

說著，二人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前。

蘇儀上去敲了敲門，里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請進。”

開了房門，李小寬看到有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老者背對著房門盤坐，雪白的長發順著背披散下來，直垂到地上。

“國師，他醒了。”

蘇儀上去行了一個禮，恭敬地說道。

“你先下去，我有話要單獨與他講。”

“是。”

蘇儀退下，沖李小寬眨了眨眼，然后緩緩將房門關上。

“孩子，到我這來。”

老者開口，語氣像極了一位慈祥的長輩。

李小寬走上前后才發現，老者雙目有道可怖的傷疤，顯然已經失明。

“把手給我。”

李小寬照他說的把手朝他攤開，突然間，那白色光球自己從掌心中鉆了出來，像認識老者似的，開心地圍著他轉圈圈。

老者神情激動，渾身顫抖著朝著李小寬伏地跪拜起來。

“王上，老臣終于找到你了。”

李小寬大驚，連忙想把老者攙起，但是老者死活不愿起來。

“老先生，你這是做什么啊？”

老者以頭搶地，從懷中取出一物事，竟是一雕龍玉璽。

“老臣秦木幸不辱命，終將我秦國大璽帶至新王面前，無愧于先王，無愧于我秦國各位先賢！”

秦木跪著將玉璽舉過頭頂，舉到李小寬面前。

“老臣懇請王上登基。”

李小寬面色復雜，遲遲難做答復。

老者久等無復，端著玉璽開始不斷磕頭，言辭悲切。

“老臣懇請王上登基，救萬民于水火。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而我泱泱大秦，無君之日已長達七年。”

“此七年之間，無數大秦子民流離失所，寧死不屈，只為待君。”

“王上乃國運寄托之人，故此君王之位，非王上不可。”

“王上若再猶豫一息，那我大秦故土之上又將再滴落千萬滴秦血，我秦木等得起，可我大秦子民，等不起了……”

“王上！老臣，求你了……”

秦木用力地磕著頭，鮮血從頭上緩緩流下。

房門外，蘇儀緊咬著牙，強忍住不說話。

李小寬嘆了口氣，身旁的白色光球一會飛到他跟前，一會飛到雕龍玉璽的跟前，好像是在催促李小寬接過。

“我知道了。”

最終，李小寬還是從秦木手里接過了玉璽。

“謝王上……”

玉璽質地輕盈，入手微涼，但是李小寬卻感覺它沉甸甸的，因為裝載了是一個國家的希望，是無法計量的責任。

白色光球在李小寬接過玉璽之后，愉快地輕吟一聲，直接飛向玉璽，沒入其中。

玉璽之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龍眼亮起一道白光，下一瞬，那雙龍眼猛地睜開，整塊玉璽化作一條通體潔白的小龍，仰天長吟。

隨后，小龍化作一道流光，沖入李小寬的眉心之中，一股蓬勃，強大而尊貴的氣勢從李小寬身軀之中爆發。

腦海深處的秦國國庫突然出現一陣騷動，無數道顏色各異的流光以李小寬為原點飛出，懸浮在他周圍。

其中一道紫色的流光落在了秦木的手上，化作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玉佩入手，秦木的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同時額上的傷痕迅速結痂痊愈，就連雙眼處的陳年傷疤也有逐漸消退的跡象。

而其他的流光沖天而起，很多一部分飛往秦國土地，其他則朝著各國方向飛去。

……

……

玄陽，秦國王城，現在被楚國一位異姓王占據。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布滿了惡臭。

最底層的天牢里，一位披頭散發之人身軀被重重鐵鏈環住，全身傷痕累累，找不出一寸完好的肌膚。

一道紫光從天而降，懸浮到他面前，化作一柄金色長劍。

那人似有所感，眼睛微微睜開，見了小劍，嘴角輕露出一絲微笑。

“等到了。”

話音響起，身上裹著的那些猙獰的鐵鏈如紙屑般紛紛脫落，一襲白衣不知從何而出，裹住那人的身軀。

“去吧。”

小劍嗡鳴一聲，玄鐵鑄就的牢門一分為二，轟然落地。

下一瞬，那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

淵旸城，原來的秦國東方的一座大城，是從秦往去東號國的必經過之城。

一個奴隸少年扛著比他人還要巨大的石塊，吃力地走著，其后是持著皮鞭的官兵。

“啪！”

少年應聲倒地，被石塊壓地吐出一口鮮血。

“磨磨唧唧的，沒用的東西！”

持鞭人朝著少年吐了一口口水，招呼著后面的人把他抬走。

彌留之際，少年看到一道紫光從天而降，化為一張造型奇特的長弓。

“這是……”

“父親的劍弓！”

劍弓入手，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從少年身上爆發，身上傷勢瞬間痊愈。

少年輕拉弓弦，無數道劍形弓箭虛影射出，一時間，視野之內所有官兵全部倒地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