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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錯失名將

  • 變亂
  • 菜蟲筆記
  • 3193字
  • 2019-11-03 10:07:34

鄧艾長出了一口氣,回身將綁在身后灌木叢上的腰帶取下,重新在腰上扎好,這才慢慢走了出來。

那富貴胖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車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見他走過來,忙拱手答謝。

兩人攀談幾句,鄧艾這才知道,對方是新野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姓黃名虎,人稱“黃老虎”,算是南陽豪族黃氏的一個分支。因宛城守將侯音作亂,波及周邊縣鄉,所以舉族南下避難,不幸半路上與其他人走散了。

而黃老虎得知他是孤身一人趕走群匪,也是贊不絕口。

“少俠,你救了老夫一家老小!講道理啊!老夫得謝你,得重賞!”說著兩只胖手就在身上亂摸,可惜剛才錢袋已給人搶去了,身上又沒什么別的東西。

鄧艾眼巴巴地看著對方,心說也別摸了,把車上那鍋涮肉給我就行。想著想著,似乎空氣中那肉香味更濃了,他忍不住又偷偷咽了咽口水。

黃老虎摸了半天,什么也沒有,頗有些尷尬,忽然抬頭問道:“少俠是姓鄧?可是元侯鄧太傅之后?”

“啊?額~”鄧艾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知道該怎么答,含含糊糊地打個哈哈想混過去。

不料黃老虎誤以為真,開心地將那肥胖的右手往左手手心里一砸:“好!好!懂了!”

鄧艾還有些納悶,懂了?懂什么了?我都不懂,怎么著你就懂了?

“老夫知道賞你什么了!”只見黃老虎哈哈大笑道:“來!跪下叫爹!”

啥?鄧艾當場就石化了,這瘋瘋癲癲的胖子腦回路怎么長的?要謝我還要我管他叫爹?

黃老虎見他傻眼了,哈哈大笑道:“我跟你講啊,你走運了,老夫有個女兒,長得是沉魚落雁、貌美如花,和你年齡也般配。講道理啊……”

鄧艾聽了眼睛一亮,哎!這樣也不錯哦!白撿個女朋友……

正浮想聯翩,忽然旁邊的馬車門簾一掀,探出個腦袋來。

鄧艾一見這張臉,猶如一盆涼水迎頭潑下,頓時什么想法都沒了。

這是張面大如盆的臉,比那黃胖子的肥臉小不了多少,上面施了一層厚厚的白粉,兩團腮紅和猴屁股似的,將眼鼻口一齊擠在中間。

只見那被染得鮮紅的嘴巴一張:“嘿!小哥長得還挺帥的嘛!”激得鄧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黃老虎說得正興起,突然被人打斷,頗不高興,板著臉道:“回去,哪都有你。”

那胖臉女子臉一沉:“怎么了嘛?看看怎么了嘛?”

黃老虎斥道:“你這瓜婆娘,就你多事,要不是你非要吃火鍋怕顛簸,咱們能和別人走散了?你吃火鍋就算了,還要唱歌,還把劫匪招來……”

胖臉女子給他吼了兩句,一摔門簾嚷嚷道:“回就回了嘛,嚷什么的嘛!”

黃老虎變回個笑臉轉向鄧艾說道:“哎!咱剛才說到哪來著?對了……”

鄧艾趕緊打斷道:“多謝黃……黃老爺美意,只是在下年歲尚輕……”

“啊?你還不到十五歲啊?”黃老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會,惋惜道:“發育倒是蠻好的。”

這時,旁邊一個仆役湊上來道:“老爺,咱們快走吧,一會劫匪又要回來了。”

“哦!對!對!對!快走,快走!”黃老虎恍然大悟,說著就轉身將那肥碩的身軀挪上馬車。

好容易爬了上去,他忽然想起這么好像有些不對,一拍腦門道:“那個,少俠啊,老夫知道你們做游俠的講道理,不上女眷的車,就不拉你了啊。”

說完,也不等人回話,急急催著車夫:“快走,快走。”

那車夫剛要揚鞭,黃老虎又想起個事,趕忙止住,轉身從車廂里掏出個布袋,一把塞在鄧艾懷里說道:“出門走得急,也沒帶什么好東西,這些你留著路上吃。走了啊!留步!留步!”

說著話,馬車一溜煙跑了個沒影,留下鄧艾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茫然地打開那布袋,里面臥著的赫然是兩個胡餅,就是他以前吃肉夾饃的時候夾肉的那種大餅,還沒夾肉……

啥子個情況?小爺救了你一家,你就給我倆大餅?他氣得將餅連著袋子一起砸向那馬車消失的方向:“小氣鬼,小爺餓死也不吃你的破餅。”

半個小時后,鄧艾穿行在樹林里,手上抱著個胡餅,一邊走一邊啃:“真香!”

由于擔心那些劫匪折回來,他只得藏身在樹林里,不過可以順著山道走,倒也不怕迷失方向。

沿著山路邊走了不到半天,便是條寬敞的大道,上面足足可以容下兩輛馬車對向而行。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這些人多是和他一樣,向著南方匆匆趕路,想來也是逃難的。偶爾也能見到些向北去的,不知道又是為什么。

這些人大多拖家帶口的,顯然是居家搬遷。闊綽的駕著馬車、牛車,一家老小帶著仆役丫鬟浩浩蕩蕩的前行。沒錢的只能由家中男丁推著輛輪板車向前去,老弱婦孺跟在旁邊步行。再窮苦些的連推車都沒有,只能駝著背將行李擔在肩上,埋著頭吭哧吭哧地趕路,在他們的身邊,哪怕是垂垂老者和黃口小兒,也得背上重重的包裹,跟著人流默默前行。

鄧艾自幼受的是尊老愛幼的教育,有心上去幫忙,可他一個人又幫得了多少。索性硬著心腸,低著頭趕路,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行進了小半天,稀稀拉拉的人流慢了下來,鄧艾遠遠的看見道路當中擺了一排路障,像是一些粗大的木料削尖了組裝在一起,不讓人靠近。

路障的后面站了一排黑衣黑甲的士卒,手持長槍警惕地指著這群不速之客,槍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路障前面還有幾個同樣打扮的軍士,正高聲指揮著,將這些流民趕到路邊的一個大院子里,看著像是個難民營。

他留意了一下,黃老虎的馬車似乎沒有在這里,事實上這個難民營里一輛馬車也沒有。

他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自然是不敢上前詢問的,只得默默地跟在人群中被擁進難民營中。

可同行的難民那么多,其中自有些脾氣大的,趕了那么遠的路卻被攔在這,還能有什么好心情?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低聲抱怨著。

鄧艾跟在旁邊,也囫圇聽了個大概。原來這些日子里,南陽下來逃難的人實在太多了,這些人一旦多了,聚在一起在哪都是大問題。于是樊城守將曹仁下令將道路封鎖了,禁止流民南下,不過那些駕著馬車的有錢人似乎不在此列。

為防止難民鬧事,他們在這路邊設了個“義舍”,每天施點粥,也算是還有點人性

這兒說好聽些是個“義舍”,實際上只不過是由一條稀疏柵欄圍成的空地,里面連一間屋子都沒有,只在端頭上堆起個土臺,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空地里人聲鼎沸,到處擠滿了人,站著、坐著、臥著,鬧哄哄的亂成一片,就連門口的公告牌下也站滿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什么。

鄧艾本是不愿去和這群臟兮兮的家伙湊熱鬧的,雖然他自己身上也并不比別人干凈多少。不過,人群中一個聲音讓他停住了腳步。

“想不到啊,這濃眉大眼的徐大也會叛變。”

“叛什么變,人家只是殺了幾個當官的跑了。”

“殺了朝廷命官還不叫叛變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子曰……”

濃眉大眼?鄧艾心頭一動,奮力將人群撥開條縫擠了進去。

嗯!不錯,就是他,雖然這年頭的中國畫實在是不怎么寫實,不過很明顯,布告上的那個逃犯就是那人,就是他前些日子在林子里遇到的那個“濃眉哥”。

告示上除了那張簡筆畫頭像外還有寥寥幾行字,他也顧不上去想為什么自己看得懂這種小篆,草草掃了一遍。上面說這人名叫徐質,因殺了亭里的求盜和三名亭卒被通緝。

這寫得也太簡單了,只知道他殺了四個人。不過說起來這個叫徐質的真夠猛的,一個人殺了四個,看不出來啊,當時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等等……徐質……徐質……這個名字有點眼熟。鄧艾皺著眉頭苦苦思索,這人看著年齡不大,后三國時期的名將不多,到底是誰呢?

勇猛……武力值應該不低,忽然腦中一個形象閃過,沒錯,一定是他了。三國游戲后期劇本里面數得著的大將,徐質,武力值八十多的那個。

坑爹啊!游戲里這家伙明明是個長著豬鼻子的莽夫,好像還拿著個大斧,怎么會是這種濃眉大眼的正派形象……

虧大發了,穿越這么多天以來,好不容易遇到個名將,還是野生的,居然就這么讓他跑了。鄧艾哭喪著臉,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是這么個厲害角色,怎么也要留在身邊啊。何況這家伙又正是殺官逃亡的時候,正好籠絡。

嗯?殺官逃亡?等會兒,好像有點不對……鄧艾回想一下那天的情景,額角的汗水不由自主地趟了下來,不會吧……那天的事該不會都是他干的吧……他要殺我?

越想越覺得心驚膽顫,沒錯的,八成就是這么回事。

鄧艾心中忍不住暗暗咒罵,老天真是不公平,什么世道啊?穿越小說他也不是沒看過,別人穿回來后都是名臣良將哭著喊著過來抱大腿,趕都趕不走。合著輪到自己來,剛一照面就差點給人拿去喂了狼?他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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