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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 一拳解千愁
  • 陳隱
  • 3934字
  • 2019-10-23 15:25:51

曾以為走不出的日子,現(xiàn)在都回不去了 —— 村上春樹

“又要下雨了。”坐在黑色轎車后座的便衣民警望著窗外愈發(fā)陰沉的天色,略表不滿地輕嘖一聲。

駕駛座上的男人叼著香煙沒吭聲,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將車窗放下一條三指寬的細(xì)縫。

夏日的余熱還未消散,悶熱潮濕的空氣似乎拼了命地想要擠進(jìn)這個逼仄的空間里。

頭頂被一層層烏云籠罩,黑壓壓的一片,一直向北面延伸,一眼望不到頭。

白日里太陽光囂張的氣焰這會被灰暗的云層遮擋得再也透不出一點(diǎn)兒光亮,令整個鎮(zhèn)子都顯得死氣沉沉。

分明才四點(diǎn)多而已,天色卻暗得像是入了夜。

駕駛座上的男人抽完了香煙,將煙屁股隨手扔進(jìn)了手邊一個快要見底的八寶粥罐子里,扭過頭看向后座的,“你確定他會過來?”

“確定確定確定!”同樣坐在后座的一個胖子瘋狂點(diǎn)頭,“王警官我非常的確定,廣茂他兒子今年才上大班,得有人接送,每天下午四點(diǎn),這會應(yīng)該差不多了?!?

駕駛座上的警官沒再說話,眼神就像是老鷹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校門口,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

這會已經(jīng)過了幼兒園的放學(xué)高峰,大批的家長都牽上了自家孩子的小手,要是竇廣茂要接孩子,應(yīng)該早就到了。

據(jù)幾個證人提供的資料顯示,這個竇廣茂身高一米八七,身材魁梧,健碩,又是光頭,應(yīng)該很好辨認(rèn),可他們在這兒蹲了半個多鐘頭,也沒見到有這樣人出現(xiàn),更何況后邊還有個竇廣茂的同伙幫著認(rèn)人,應(yīng)該不至于錯過。

難道是躲起來不準(zhǔn)備接小孩兒了?

“警官同志,如果一會逮到廣茂,能別說是我說的嗎?我怕他動手打我,另外將來出去了,我也,我也怕他……”胖子說。

“放心吧,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我們心里有數(shù)?!弊谒砼缘木僬f。

“那我告訴了你們這么多事情,算不算是立了功?我的兒子還在上小學(xué)呢,我媳婦兒眼睛又看不見,家里不能沒有我啊……”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打人的時候在干嘛呢!”

“我沒有……”

“給你判刑的人不是我們,你跟我們說也沒有用。”

“那你這什么意思啊?我不會是要被判刑吧?”胖子一瞟見駕駛座上那位民警的眼神,分貝就立刻弱了下去。

“刑期是等公訴以后法院宣判的,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不過你的坦白可以讓法官適當(dāng)?shù)慕o你減刑,如果有不服的也可以申請二審?!贝骶儆行┎荒蜔┑亟o這個文盲加法盲解釋。

胖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繼續(xù)為自己爭辯求情,“我都說了,我們真不是去殺人,就是給那慫包提個醒,讓他早點(diǎn)還錢,誰知道他吸了毒……”

“閉嘴!”駕駛座上的王警官忽然間神色一凜,指著校門外小賣鋪邊上的一個賊頭賊腦的光頭說,“是不是那小子!”

胖子被他極具威懾力的語調(diào)驚得聳了聳肩,瞇縫起眼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好幾秒后才激動地嚎了一嗓子,“是他是他,就是他!”

王警官早已觀察好了附近的地形,向同事使了個眼色,兩位民警分別從兩側(cè)下車,不動聲色地向竇廣茂身后靠近,想要直接將人堵進(jìn)小賣鋪旁邊的死胡同里。

不料竇廣茂這人異常警覺,在兩人下車之后就立刻加快了步伐。

王警官暗道不妙,這會學(xué)校門口還有稀稀拉拉的一些家長和幼兒園小朋友經(jīng)過,這個竇廣茂又是個品行惡劣的地痞,這么貿(mào)然地沖過去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

眼看著和竇廣茂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到了五六米左右,戴警官的心臟咚咚狂跳。

他就像是一只蹲守在耗子洞口已久的貓咪,迫不及待地想要發(fā)動攻擊——最好還能趕在暴雨來臨之前。

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神經(jīng),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將人直接擒倒在地。

一陣蕭瑟的秋風(fēng)同時掠過三人的耳際,又卷起了地上的一個半透明馬夾袋,戴警官一個沒注意,愣是一腳踩了上去。

竇廣茂的眉心一蹙,緊握雙拳,拔腿就跑,那速度就猶如一道離弓的利箭,一連推開兩個堵在他面前的路人。

“站??!”

“別跑!”

民警們粗暴的命令和路人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完全交織融合在了一起,奏響了一道急促而又激昂的樂曲,令這條死氣沉沉的街道瞬間沸騰了起來,路過的行人無一例外,都以呆頭鵝一樣的形態(tài)伸長了脖頸駐足圍觀,又不敢湊得太近。

竇廣茂猛地推開了一輛停在路邊上的紅薯車,烤熟了的紅薯和炭火霎時滾了一地,兩位民警沒來得及躲過,壓爛了好幾個,橙紅色的爛番薯以詭異的形態(tài)粘附在了水泥地面上。

推著攤車的老大娘被嚇得驚叫一聲,也顧不上心疼,對著始作俑者破口大罵,“我日.你個龜孫子!你不要命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彎腰撿起了地上一個半生不熟大番薯,揚(yáng)手就朝竇廣茂的背后砸去。

老大娘扔出去的那個大番薯個頭能有半張人臉那么大,剛推進(jìn)炭爐里沒多久,還是硬邦邦的狀態(tài),這個大番薯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迅疾而又漂亮的拋物線,精準(zhǔn)無誤地砸在了竇廣茂的后腦勺上。

竇廣茂被砸得渾身一僵,猛地一個踉蹌,眼前發(fā)黑,但還是不要命了地拔腿跑,仿佛在追他的是兩頭要吃人的雄獅。

小賣鋪里的大叔聞聲而動,走到門口探頭探腦,在發(fā)現(xiàn)馬路對面也有不少人在圍觀,裂開了一嘴的黑牙問道:“啥情況啊這是?打架啊?”

“不知道啊,就看見兩男的忽然沖過去了?!备舯谖木叩甑陌⒁桃采扉L了脖子往外探看,要不是因?yàn)榈昀镞€有幾個孩子在挑文具,她能直接沖到馬路上去湊熱鬧。

“嘿!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小賣鋪大叔喜聞樂見地跑了出去。

*

幼兒園的小教室燈光明亮,坐在角落里的小男孩還在專心致志地玩彩色雪花片,一會拼成漂亮的手串掛在手腕上,一會搭成小房子豎在桌子上。

在他的周圍仿佛有一層看不見摸不到的透明屏障,替他隔絕了一切的喧鬧與憂愁。

他只顧著擺弄手中的雪花片,渾然不覺教室的其他小孩兒已經(jīng)走光了。

講臺后邊的幼教老師疊好了一堆裝飾教室用的小紙鶴之后抬頭看了一眼男孩兒,有些無奈地輕嘆一聲。

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是他最后一個留在教室。

她放下紙鶴走了過去,溫柔道:“竇天驍,今天是誰來接你放學(xué)呀?”

竇天驍兒愣了愣,放下了手里的雪花片,“我爸爸?!?

老師看了一眼窗外陰沉沉的天色,“不如老師先送你回去吧,路上如果看到你爸爸的話你再跟著他回家好不好?”

屁大點(diǎn)兒的孩子自然是不會反駁老師的話,他依依不舍地收好桌上的雪花片之后,放回了原位。

幼教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了雨傘和鑰匙,鎖好教室門之后,空出一只右手牽起了竇天驍兒軟乎乎的小爪子。

頭頂上方的天空就仿佛是被人潑上了深色的墨汁,黑沉沉的一大片。被黑色暈染了的云層不斷向四周擴(kuò)散蔓延,詭譎而又陰森,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巨獸。

這是暴雨來臨前的征兆。

老師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

“放開我!我又沒有犯事兒!你們憑什么抓我!”竇廣茂瞪圓了眼睛,以一個詭異在姿態(tài)扭過頭,怒吼一聲。

此時此刻,他被人按倒在地,雙手反扣在腰間,大腿根也被人用膝蓋骨緊緊地抵住,動彈不得,右側(cè)臉頰在粗礪的水泥地上不斷刮蹭著,留下一層灰撲撲的塵土和兩道血痕。

天邊一道白光驟然劈下,將翻涌的云層一分為二,頃刻間照亮了這片昏昏欲睡的大地,幾乎是在同一秒內(nèi),震耳欲聾的雷聲在眾人耳畔炸響。

“轟隆??!——”

站在校門口的竇天驍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身撲進(jìn)了老師的懷里,老師也反射般地捂住了他的耳朵,“不怕不怕。”

就在不遠(yuǎn)處,王警官的聲如洪鐘,“沒犯事兒!沒犯事兒你跑什么跑!”

戴警官掏出手銬將人的雙手反銬在背后,“還敢用刀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劃拉的那一刀就夠你坐好幾年牢的嗎!”

竇廣茂怒目圓睜,喘著粗氣,像是一條發(fā)了狂的野狗,想要撕咬,想要報(bào)復(fù),可惜野狗的腿斷了,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王警官一口咬住襯衣的肩膀處,右手用力一扯,撕下襯衣的一只袖子,纏住了自己鮮血直流的左臂,臉色陰沉地盯著地上的人。

“起來!”戴隸拎著竇廣茂的衣領(lǐng)用力一提,將人從平地拽起,轉(zhuǎn)身時看了看組長的手臂,關(guān)切道,“胳膊沒事兒吧?”

“沒事,”王警官小聲地應(yīng)了一下,看向竇廣茂,嘴角掛上了輕蔑的笑容,“押回去?!?

竇天驍和所有人一樣,用好奇又膽怯的目光緊盯著趴在地上的那個光頭。

在光頭被人囫圇拎起來的時候,他愣了一秒,以令人猝不及防的方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他松開了老師的手指,飛一般地沖過馬路朝爸爸撲去,老師連忙跟了上去。

竇廣茂怎么都沒有想到這一幕能讓兒子親眼看到,神情立刻慌亂了起來,有那么一剎那的不知所措,想要抱一下兒子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被反銬在身后,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低頭看著他那張?zhí)殂魴M流的小圓臉,任由他把鼻涕眼淚蹭在了自己的褲腿上。

“別哭了,兔崽子?!彼麩o奈地皺了皺眉。

戴隸拉開側(cè)門,在竇廣茂的背后推了一下,“上車!”

“你們要干什么!”竇天驍用自認(rèn)為最兇狠的目光仇視著押著他爸爸的兩個大男人,可惜鼻涕都快掛到嘴里了。

幼教老師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這兩位的身份,忙不迭地替小孩兒道歉,“不好意思警察同志,這是他的兒子,請問這是什么情況?”

“他現(xiàn)在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我們要帶他回局里審問調(diào)查?!贝麟`解釋道。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竇廣茂扭頭吼道。

戴隸扣著他的后頸用力向下一壓,推進(jìn)了后座。

王警官掏出證件,蹲下身與竇天驍平視,“小朋友,我們是警察,現(xiàn)在要借你的爸爸幫我們一個忙,好不好?”

竇天驍原本戒備的目光幾乎在剎那間轉(zhuǎn)換成了崇拜,他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豆大的雨滴像是機(jī)關(guān)槍一樣砸落在了人們的頭頂,湊熱鬧的街坊領(lǐng)居和商家這才如鳥獸散,紛紛跑回周圍商鋪的屋檐之下躲雨,邊跑邊喊,“下雨啦,下雨啦……”

竇廣茂看到了同樣被銬在車內(nèi)的李隨后頓時面如死灰,回身向老師投以一個祈求的目光,“麻煩老師,幫我送送孩子回家。”

“好的好的……”不明所以的老師連連點(diǎn)頭,一邊手足無措地?fù)ё×烁]天驍瘦弱的肩膀,一手撐起了傘。

還不夠老師大腿高的男孩呆呆地望著那輛黑色轎車的車尾,卻看不清爸爸的臉。

看它在暴雨中的沖刷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縮小,變得模糊起來,最終駛離了自己的視野范圍。

馬路上那幾個被摔扁碾壓的番薯依舊冒著香甜的熱氣。

竇天驍對爸爸最深的印象就停留在了幼年這個兵荒馬亂中裹挾著香甜之氣的傍晚。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這個世界的是非對錯,公平與否,都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的。

他不是全宇宙的中心,老爸自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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