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二人冷眼相對,與他們一墻之隔的屋子里,卻就是令一番場景。
“姐,你說,大姐怎么不回來一起吃啊,要是讓他看到你們倆,指不定多驚訝呢!”
“你大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高紫悅搖了搖頭,繼續聚精會神的織著東西。
“你讓她來參加這種宴會,不如讓她去死了算了。”
“再說了,要是讓她看見那個莫名其妙的家伙,說不準真會把他的腦殼給打爆!
“說的也是。”高友正點了點頭,便繼續坐在這屋子邊緣的臺階上,靜靜的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明天,真得好好認識一下那位張定邊張統領呢!”
天空中,這輪明月緩緩上升,高欣悅在實在無話可說的氣氛之中,也只得放了一句狠話,讓朱赫等著丟臉,而朱赫也毫不猶豫回了他兩個字之后,便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之中。
天空中,這輪明月又緩緩下降,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天。
這是朱赫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少有的睡得香的時候。
不過,兩個月趕路的日子,也讓朱赫逐漸建立了良好的生物鐘,卯時三刻的時候,北關還沒有填兩個,他就已經從溫暖的被窩里鉆了出來。
出乎他的意料,天還沒亮,就有人來跟他要何遠,顯然,是被高杰主動此刻的何遠被丟在一輛馬車里
然后,便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便坐著馬車出發了。
今天,依舊是昨日那個馬夫,當這馬夫看見朱赫的時候,還是一副戰戰兢兢,十分倉皇的樣子。
但朱赫只是朝著他謎一般的微笑了一下,嚇得那個馬夫一下都沒敢動彈,就放過了他。
至于馬謖,朱赫完全懶得帶上他,感覺多了他就是多了個累贅,整天除了給他搞事情之外,一點卵用有沒有。
關鍵的是,昨天晚上吃了沒一會兒的時候,那個面容可愛的小侍女倒是回來了,但馬謖那個家伙,卻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當他坐著馬車,抵達北大營的時候,這北關的天,已經是露出了魚肚白。
“喔,這北關的人起的倒是早啊。”朱赫看著窗外,已經開始大聲呵哈起來的將士,不禁肅然起敬。
這才是真的兵啊!
馬車在北大營靈力奔馳,不過一會兒,便來到了禁軍駐扎的地方。
今天,他要干的事情,可是當真有點多!
“呵!”
“哈!”
營內,禁軍將士們的那喊聲,一點兒都不比那些北關的將士弱。
也不知道是張定邊那張臭臉的威懾力比較大,還是經過昨天一事,這些禁軍將士并不想在任何時候,表現得比北關將士差。
看著他們操練的模樣,朱赫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不懂這類東西,與其瞎折騰,不如蕭規曹隨,說不準張定邊和徐晃的方法,比他自己腦子里那幾兩墨水,要強上太多!
隨意地在營地里看了幾眼,朱赫便向著主帳摸了過去。
此刻,張定邊正站在大帳門口,抱著胸,依然是用他那張臭臉,不斷地看著正在操練的兵士們。
顯然,他看的十分認真,時不時的還大吼一句“那誰,說的就是你,你特娘的早上沒吃饅頭還是昨晚出去偷雞摸狗了?”之類的話語,“猛”將的風范,在此刻盡顯無余。
不過,看著他,再一想到之后會出現在他身邊的小屁孩,朱赫就忍不住的想笑。
那個場面,簡直美到不敢想象啊!
不過,朱赫還是要給他打個預防針……主要是怕這家伙到時候一臉懵逼,三秒穿幫,就很不好玩了。
“喂,定邊。”摸到張定邊的身旁,朱赫輕咳了一聲,說道。
“殿下。”
本以為這個家伙會十分隨意地看他一眼,嗯一聲,然后一副‘有事就說有屁就放’的表情看著他,沒想到這個家伙卻是向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不過,就在朱赫眉頭舒展之時……
這個家伙,居然就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對著一些不夠專注的兵士大喊大叫!
“……”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朱赫瘋狂掙扎了片刻,才說道:“定邊,你隨我進來。”
“誒!”
張定邊掃了他一眼,這才應了他一聲,轉過身,跟在朱赫身后,進了這營帳之中。
“呼!”
隨意地坐了下來,朱赫的嘴角微微抽動,盯著張定邊毫無波瀾的雙眸看了幾秒,才緩緩出聲說道:“定邊啊,我跟你說件事。”
“殿下只管說就是。”
“那好,我就說了。”朱赫輕咳一聲,便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這一次,朱赫可就沒了講何遠故事時候的惡意渲染,只是簡潔明了的將這件事起因經過結果都講了一遍。
所以,講完之后,張定邊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的無法描述。
“呃,那什么,如果那個家伙真的跑來找你了,你就隨便敷衍幾句,啥全虛教啥的,那些個故事你隨口編。”
“只要不是編一些一個人吊打長輩之類過分的東西,就可以。”
朱赫一臉認真的說著,然而,張定邊的眼睛里,已經是冒起了一絲火花。
估計,如果朱赫不是宿主的話,他真的會拿起立在一旁的一柄長刀,將朱赫切成片。
“好。”也不知氣氛尷尬了多久,張定邊嘴里才磨出了一個好字。
霎時,朱赫的表情便充滿了笑意:“這才是我認識的張定邊嘛!”
“我會不搭理他的。”
“……”
然而,這個家伙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朱赫一哽。
不過,接下來,朱赫也強行安慰了自己一波,少說話,少露破綻,挺好的,再者言,少說話,還能莫名間塑造一個高冷強者的氣勢,說不準真能把高友正那個有著武林夢的中二少年給忽悠過去。
甩了甩頭,朱赫也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和他廢話,接而,便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對了,關于咱們和邊軍的比武,你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嗎?”
“沒有。”
張定邊搖了搖頭,一張高傲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喪氣:“人太多了,昨晚也太匆忙了,沒看出哪個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