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自溜回南海后,加快了她覓‘偶’的腳步,南海的氣候宜人,不大的城市顯得很秀氣,治安很好,南來北往的游客、客商給這個城市增添了新的活力,她決心再也不走了,再也不離開這個城市,不離開這個城市就得做長久的打算,這樣一來就有許多問題一直在糾纏她,比如牽掛家里的女兒啦,再者自己快40歲了,不能這樣在外單身打工一輩子,得馬上找個合適的離了婚再成一個家,離家出走不是為了打工目的是再找一個適合的,但‘合適’去那里找?未婚的肯定不會要自己這種,結過婚的有誰會為了自己而離婚?天下離婚的也大有人在,我挨家挨戶去找?這樣速度太慢,到老死了還不一定能找到,我應該多渠道、多形式去‘尋覓’,所以她覺得手機上‘征婚’網尋覓是她的一個途徑,目標靶向明確,注冊后輸入搜索條件一排一排的名單就出來了,這是找離婚男士最便捷的辦法,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多接觸現實中身邊的男人,只要有點錢、身體健壯就可以‘一試’,如果過硬的話,就是自己進攻的目標,以其等他離婚不如拆散他的家庭,‘幫’他離婚,加速他婚姻破滅的進程,對,就這么干!
用文字把自己‘美化’后的花朵,在‘征婚網’里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和幾十個人聊上了,在南海她不用擔心上網聊天被老公發現,可以24小時都掛在線上,這有多自由啊!隱瞞實情、花言巧語外加裝模作樣的花朵馬上發展了好幾個固定的聊友,都是離婚的,她特別標注的一個她認為成功率很高、十分滿意的主動約她見上一面,花朵立馬應約,見面后她感覺他很滑頭,東拉西扯,只想揩油,她感覺這個人不可靠,于是走人;和其他幾個也是同樣的感覺,有的男的甚至約好了都沒去赴約,她發給對方問為什么沒去的信息也如同石沉大海,她感覺這些人在短信里描述的和她實際見面并交流的并不一樣,她想起了廣州的‘狗女人’,一陣顫栗襲來,‘我會不會在這個征婚網上重蹈覆轍?’這是她和這個‘征婚’網上的男人見面后一個疑問,怎么這些人都那么假?
言過其實,網上描述的和實際觀察的根本就是兩回事,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是些騙子!
罵人家騙子?你自己不是大騙子一個?尚未離婚就上‘征婚’網,其它的品行就更不用說,還有,自己跟幾個男發生過最原始的關系不是也隱瞞不報嗎?到底誰騙誰?
原本自己去廣州就吃了大虧,被劫,當找到‘狗女人’報復的希望也成泡影之后,她帶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家,并且回家之前她也想好了痛改前非,不再和那些有過關系的男人來往,她老公也答應了不再重提舊事,也不再打她和罵她了,可是回家后自己原形畢露,她老公忍無可忍,再次把她暴打一頓,才有了她再次離家出走來到南海。
花朵的老公惡心她的濫情、犯賤,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她沒有,不是被自己堵在人家家里了嗎?還畏罪自殺,沒死透還一走了之!沒一點責任心,拼了也要拖死你。她老公一想到她的情景就惡向膽邊生,除了惡語相交之外就是拳腳交加,當然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初到廣州的經歷使花朵明白,自己做為一個無一技之長的女人,在粘上一個可以供養自己并且能和自己結婚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之前,這婚是萬萬不可離的,因為現下自己沒有工資收入,在外混得‘彈盡糧絕’的時候還完全可能‘回家’,回去那個被自己搞的烏煙瘴氣的家,所以我仍然得繼續隱瞞事實真相不能講沒離婚,要么講離了要么講正在辦手續,人在外地,誰知道我的詳細情況?誰知曉我有多少斤兩?哼!婚,現在我是不離的,既然你不能滿足我又不讓我出去玩,動不動拳腳交加,‘和平’相處無望,那我就只有離你遠遠的,怪就怪你無能。
到南海已經快一個月了,孤獨、寂寞、空虛,還有‘家庭’攪得她坐臥不安,空空洞洞的她又開始怕黑夜的來臨了!
花朵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女兒的消息了,偷偷打了很多次電話到家里找不到女兒,她先是以為公公婆婆接去,她再也憋不住了,下班后打電話到公公婆婆家問,回答說不在,反問她怎么又跑到外地去了?花朵說以后再說吧,現在急著找女兒;又接著打了幾個可能碰到或知道她女兒下落的熟人的電話,均說不知道,她實在沒辦法,無奈之下撥打了她老公的電話,她老公沒好氣地說:“你盡管去吧!你女兒在醫院已經昏迷了三天。”,花朵想再問,他掛斷了電話,花朵再打,他關機。實際上她女兒根本沒生病,父女倆聯合起來騙她回家,不讓花朵在外面過得舒暢而已。這下花朵六神無主了,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說既使離婚了,女兒仍然還是自己的女兒,何況未離婚,花朵無心思吃飯和聊天了,關了機在租住屋里發呆,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站起來滿屋子的轉,轉了坐下,坐完又躺下,她在權衡要不要回去看看?如果這次回去后和從廣州回去那次一樣,好兩天又開始吵,倒不如不回去,可是萬一女兒真的有什么閃失,自己這個當媽的于心何忍?現在有個人幫我出謀劃策就好啦,她想到了‘彪仔’,彪仔這段時間經常約她在一起吃飯聊天,偶爾也到她的住處找她,可她一看到彪仔就想起自己的老公,所以沒有那種感覺,只是正常的較為投機的男女朋友關系,花朵正盤算的時候,有人敲門了,是彪仔來了,連忙起身開了門讓他坐下,幫他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彪仔是剛從家里出來的,她老婆跟幾個姐妹到普陀山朝拜,去燒香拜佛,這幾天彪仔可以安心地玩耍,今天晚上和幾個朋友喝完酒,想起這里還有一個單身女網友,打個車直接就上來了!
花朵拿了一雙男式拖鞋給彪仔換了,換了拖鞋的彪仔和衣靠在花朵的被子上,花朵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他看上去很疲倦,彪仔說前兩天有個服裝訂貨會在南海開,來了很多外地的客戶,天天接待天天喝酒,實在受不了了,她又問他說晚上沒有應酬嗎?彪仔說晚上也有應酬,已經喝了一場了,實在沒辦法再接著喝第二場,車開到這里才想起很久不見了,不知她長胖沒有,所以就上來看看!花朵“卟吃”地笑了,“你喜歡胖女人么?你老婆胖嗎?”“我老婆啊!很胖,心寬體就胖唄。”,其實彪仔老婆曉茜很苗條,“那當然,她又不用買菜做家務,你請的保姆把她伺候得好好的,還不心寬體胖?真羨慕你老婆,你這么疼她體貼她。”,花朵這樣和他說;她突然想起來,彪仔這個時間來肯定另有目的的,只不過她不想自己問,等彪仔自己說,反正自己一個人正煩著,彪仔來剛好陪自己說說話!
花朵又拿了毛巾被蓋在他身上,然后用最小的聲音拿杯子放茶葉幫彪仔泡茶,生怕吵到他,彪仔只是閉著眼睛,花朵替他蓋被子、輕手輕腳做事他都知道,他心里突然感到很溫暖,不由得對她從壞印象里生出幾分的好感,別人的老婆多好,這些年來他有時候喝太多回家,老婆不是大聲譴責就是爬起來到另外房間睡,懶得理他,更不會給自己蓋被子!
花朵剛把茶弄好,彪仔的手機響了,是另一撥客人在歌廳K歌,叫彪仔過去一起熱鬧,彪仔答應了,叫花朵一起跟他去,花朵求之不得,正好自己也還沒吃飯,去了之后小菜吃點、啤酒喝幾杯也可以填飽肚子,還可以解解煩,花朵叫彪仔閉上眼睛,說是要換一下衣服,彪仔說不會有什么損失抓了一大把就一起去了歌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