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幾個月來花朵老公也很累,因為氣憤、急火攻心,他每天無法準時上下班,遲到早退已成家常便飯,在單位被地里同僚們議論他,說他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差勁;領導批評他無心工作;只有牌友們喜歡他,因為這陣子他一直在掏錢請客。
只有在周六或禮拜天,別人都在家陪家人,沒人跟他打牌的時侯他才呆在家里把女兒換下的和自己的換下衣服放洗衣機里洗了晾上,每兩天給女兒100塊錢讓她自己吃飯,自己上班打瞌睡,下班后沉迷于打麻將,老想著把那兩塊錢贏回來,其實,也就幾毛錢的事情,之前是有打錢,現在有規定也查得嚴了,只是玩個意思而已,但是慣性停不下來,沒麻將打就渾身不自在,日復一日,他的身心也很疲倦!
望著很快入睡的老公,花朵心里也像打翻的五味瓶,自己長輩們為了給她落上城市戶口、有個家,過上大城市生活,替她找了這么個男人,家境是不錯,但就是沒一次能搞定自己的,而她老公不能原諒的是她結婚前的不貞和婚后的風流就覺得她身體很臟,越沒有與花朵一起就越沒辦法讓她快活,僵持了這十多年,為什么不離婚呢?
她老公認為一是不想分對半的家產給她,二是女兒還小也離不開她;而花朵則認為,初次是自己與初戀約定終身才發生的,與之沒結成婚被長輩安排轉嫁給你的,初次的時候還不認識你,你‘沒本事’只能‘用手用腳’打我?
現在是越來越想離開現有的家,但得先找到能和自己結婚的下家才能離開。
花朵起床把手機拿到手上躺回他身邊,開機后把那些信息一齊刪除,然后把手機塞回枕頭下面,腦子里在想的仍然是現在還有什么地方有‘熟人’可以去?廣州的遭遇并沒有使她靜下心來,冷靜思考,對自己這個家該如何做個正確了斷,說句難聽的,你是在廣州靠洗頭呆不下去才回家的,既然這樣,老老實實過日子,她過去有的事情還有在廣州的遭遇只要她不說,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在家里,一個父母、孩子、親人、朋友都在的地方行為都不檢點,出去在外還能好到那去?自己現在名副其實無業游民一個,文化又不高,也快40歲了,找個正當職業,把女兒帶好,和老公也二十多年了,要說他容忍不了自己老婆“失貞”,不也過了二十年了?
花朵只要平日里不以怨報怨、恪守婦道、講點妻德,讓他放心,幫他強身健體,用自已的行為感化他,也許可以再過下去,大可不必只身闖蕩江湖,總想說再換個環境,再規規矩矩地做女人!什么叫換個環境?換個環境啥意思?說白了,不就是想換個沒人知道自己過去種種丑事的地方而己嘛!不把一顆泛濫的心束縛住,換到那里都有人會倒霉、會被害!
這種節操碎了一地的人到那里都是害人害己罷了!
直到現在她老公為什么不和她提離婚?除了女兒一直叨念著花朵、也確實需要她照顧女兒外,她老公在和他的那幫兄弟們喝酒談到和她要離婚的時候,他的一幫小兄弟們都反對,他們的理由是不能讓花朵得逞,要拖住她起碼拖到她50歲后很難再找一個嫁時再離,也不要分她財產,如果家產對半分,這個從農村來的可以分得一筆不小的數目,他本人也不想讓花朵光著身子進來,穿金戴銀出去,這就是他不同意離婚的關鍵原因,對花朵出走之前的事耿耿于懷,這不,回家才第三天又為這事吵起來,“你和那鳥人到底怎么回事?”“老公,真的和他沒什么事!”“沒事為什么打電話不接?”“我手機靜音,又放在書包里?!薄斑M去半天,沒搞才怪!”“老公,我不是用死來證明了么?”“那是無臉見人,哎!”但花朵回敬他:“你盼望老婆沒事就出去和別人爽?”“你,……!”
她老公罵完,甩手又出去了。
每次都是這樣,不是打就是罵,人家說磨合、磨合,就連機器磨合期過了也能磨合,這倆個是只磨不合,你嫌我濫情、我嫌你無能!
迫不得已回家的花朵仍然無法讓老公放棄前嫌,更無法消除自己出軌給老公自尊帶來的傷害,要想搞好夫妻關系并獲得滿意這輩子是沒指望了,花朵再次決定離家出走,再回南海,找自家叔叔柯總,先在叔叔公司打工有個落腳的地方再說吧,給柯總打完電話的花朵跑到火車站買了第二天下午到南海的火車票,然后回家做飯,打電話給她老公問他回不回家吃飯,她老公說不回打牌,花朵就告訴他說廣州公司打電話給她,必須本人去簽字才給她業務的那些提成,她決定明天一早就去廣州,她老公說他要打兩盤麻將才回去,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老婆又要離家尋覓‘下家’了。
今天花朵老公果然打了兩盤麻將就回家了,花朵讓他洗澡去,洗完澡的他坐到她身邊,邊看電視邊問花朵賣的產品多少錢?是什么包裝?液體還是膠囊?有幾個點的抽成?有沒有底限?一問三不知,花朵老公懷疑她在廣州不是做羊脂油護膚品了,花朵也明白他再問下去自己就會穿幫,于是把他嘴‘堵上’,折騰得他無力再深究她在廣州的事,他只在睡著之前說送她到火車站,看火車出站為止。他怕她半夜溜走,不是去廣州而是去別的地方,不再有她的音信,扔下女兒不管,自己不僅沒多少時間打麻將而且又要遭同僚們消遣,所以他扯著她的衣襟睡,仿佛扯著她的一片衣襟,就可以抓緊他這個四海為家、到處覓“緣”的老婆的行蹤一樣!
唉!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