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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網絡虛擬情 過后誰能記

  • 男人非人
  • 煙槍男高音
  • 4608字
  • 2019-11-19 13:14:02

一個接一個飛速地發出去,直發到第七十七個號碼,她才發現有了回復的短信來到她的手機里,她很驚喜,還二條呢!第一條是:“你吵醒我好夢了,怎么樣啊?最近過得好不好?”這是南海那個第一次碰到、而她在衛生間只看有沒有志剛信息、沒有回復的、幾天后又再次“有緣”碰上的叫‘冒子’的聊友回復的,第二條是:“你好,好久沒看見你信息了,怎又換了號碼?我中午都在公司,方便的!”,這是廣州新迪雅化妝品公司總經理龔利仁回復的,龔經理的網名她已記不得了,因為用信息還沒發幾個,他就把自己職務和名字、手機號碼發給了她,讓她感到他對人很真誠,不是弄虛作假,是一個可信賴的朋友,因此花朵飛速地編寫著短信息,告訴冒子她現在已經和老公離了婚,沒地方可去,不想留在原單位,想外出打工,問他是否可以幫忙,冒子答復說南海地方小,找到工作沒問題,就是一時半會找到適合的工作會比較困難,但可以先過來找個地方住下再想辦法;龔利仁的答復就簡單得多了,全然不當一回事,肯定地說:“小小事啦!我就是公司總經理,安排個位子給你不是問題!”,她就給他們兩個發了同樣的回復:“謝謝!太感謝了!我買了票后再通知你!”

花朵的電話本中一共記了一百一十七個全國各地“同學”的電話,從進房間的那一刻起她發短信一直發到3點半鐘,她手指酸了,并且也到了上班時間,她就直接撥打對方電話,人家聽完她“心酸”的家事,又離了婚,均流露出為難的聲音,誰都怕這種離了婚而又只身闖天下的女人,不為錢就為家庭,誰相信她呢?誰相信短信談情呢?聊聊天打發時光、騙來騙去而已!

花朵從灰心開始到絕望,這些人噢!聊的時候字字鏗鏘有力落機有聲,怎么碰到實質問題就都躲得遠遠的?我那么可怕嗎?

難道不可怕嗎?她不是也在騙網友嗎?沒離婚說離了!

花朵沒想到在網上認識這些網友的年齡段--二十五歲以下三十五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的能要她嗎?三十五歲以上能為她離婚嗎?

或許吧!這世上好人還是有的,在這百十個人當中,應該會有人伸出溫暖的雙手吧?比例占百分之幾總會有吧!

正當她和海南另一位“同學”哭訴她不幸的時侯,停機了,八十元話費用完了,她不得不出旅社去充值,這時街燈全部亮起,閃閃爍爍,初上的華燈給人一種繁華、充實的感覺,花朵突然想起這個時候不知女兒吃飯了沒有,她在公話亭旁邊猶豫了大半天,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問一下?最后忍不住還是拔通了家里的電話,女兒高興地和她說爸爸給錢買麥當勞吃,并且問她幾點回家?她得知女兒吃過飯了,而且還很開心,他沒有丟下女兒不管,她放心了,于是告訴女兒說這幾天值班,可能回不了家,要她照顧好自己,女兒說知道了,要她也照顧好自己,她眼淚馬上要出來了,趕忙說:“拜!”掛了女兒電話,女兒的懂事使她一陣揪心,選擇女兒她就必須呆在這個家里,接受他的生活方式、忍受他的家暴以及他形式上的生活,繼續和那幾個男人偷偷摸摸;離開家她就要離開可愛的女兒,但是以后女兒嫁出去,留給自已的,仍然是自已一個人,總不能等女兒嫁人了自已再改嫁,老菜苔了,更沒人要,權衡之下,她下決心--離開;離開之后有兩種可能:一是徹底離開;二是離開后老公改變生活方式和對自己的態度,自已重新再回家。她突然輕松起來,莫名其妙地輕松!

花朵充了三百塊錢的話費,在超市買了速食,回到旅社洗了澡,然后開始吃方便速食,今晚可以大開聊戒了,通常晚上在家她還有些顧忌,當心他悄無聲息地開門進來,現在除了她自己知道自己在這家旅社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花朵用新買的卡重新注冊進入聊天網站,仍然是舊的網名--花朵,她想看到往日和她談得很“投機”的、很“深入”的、很“忘乎所以”的那些網友的面孔,結果沒有,只有新的網友打招呼,她憑借自己對數字的敏感,通過網站查尋那些老聊友,結果都不在線,或者不是和她聊過的網名,可以這么說吧:別人是生活在實實在在的生活里,只有她孜孜不倦地生活在虛擬的真空里!花朵覺得自己需要的是感情方面的,不是物質生活方面的,花朵以為上網聊天就是她找到適合自己男人的手段,聊天室就是她的家,真誠的聊天信息和假的信息共同構成她生活的精神世界!也可以說是她的精神鴉片吧!癮發作時青面獠牙,過足煙癮后倒也人模人樣,花朵的性格是多重的,不止雙重,用比較沒文化的說法是:她“柔情似水”用什么容器裝,她就成什么狀!遇好則好,遇壞則更壞!

花朵打電話、發信息受挫使她覺得很惱火,惱火這些鳥人沒一個把她當回事、把她放在心里的,就別說放在心里,連記憶里都沒有,這些網友在網絡上跟我聊過的到底那一個說的才是真話?我可以相信誰?

無奈之下的花朵仍舊不甘心,抱著最后的一線希望她認為是自己的手機號碼是新的,應該使用舊的號碼,也許那些熟悉的人看見自己之前使用過的手機號碼會想起點什么,才會主動聯系,現在用新的網號來解釋、來回憶之前所說的話、編造的故事太遲了,也來不及了,有聊過的自已感覺還可以的馬上提出要他幫這樣的忙,剛聊天才認識的就讓人家幫忙找工作,鬼都不會相信自己,也不會有誰傻到在網絡上沒聊兩句就幫人找工作的,憑什么?

整個晚上不僅沒有以前聊過的網友找她調侃、曖昧,新認識的有回答聯系看看再說的,有的在問明情況后干脆拜拜了,只有某城的某某撈到她發出漂流瓶“誰肯幫我找工作?”后和她進行了一番溝通,對方要她發了一張近照后直接和她通話談條件:“幫你找到工作、給你租房安頓下來,你怎么報答我?”,她明自報答是指什么,卻還是明知故問:“你要我怎么報答?”“我是已經成家了,你的要求我可以很輕松地幫你做到,可你得做我情人,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要在我身邊!”“你很愛你老婆嗎?”“不愛怎么會和她結婚?”“安排我做什么工作?月薪多少?”“我們公司旗下有個賓館,你先到那里去;月薪給三千二百元吧,怎么樣?”,又是該死的賓館,和自己干過的干休所一樣性質,她沉默了一會,她不甘心只做某一個人特定的,跟誰出墻、出軌都可以,就是不能做專屬某一個人的,媽呀,什么女人?出墻和特定的不是同一性質嗎?在她看來不是,花朵自有她的理論:做特定的,得等人家有多余的時間才能在一起,什么都得等,到頭來仍舊是孤家寡人;出墻吧,是干柴遇烈火情之所至,迫不得已,人嘛,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你和她在這個方面是扯不清楚的,我們通常所說的孰能無情的情是正能量的情,她咬住的情就只是偷的“情”,這就是她屢屢出墻的心理安慰!“我考慮好再答復你吧,再見。”她掛了電話,這個某某的電話,徹底打垮了她出走的美夢,憑自已兒分姿色和一點小聰明,本以為找個工作和得到安慰、關心不應該成為問題,花朵開始懷疑這網上的人和感情了,這同時也使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要在我看來,這和她的魅力無關,是她走火入魔,因為正常人沒辦法從短信息和電話里面感覺出對方的魅力;我認為“魅力”是一個褒義詞,它應該是一個人的內涵、言行舉止等等綜合素質所體現出來的符合當時社會生活壞境陽光主流的一種美的體現,它所產生的作用應該給人一種潛移默化、健康的力量,此為魅力,并不取決于回頭率,而且,真正的美,是給人一種純真無邪的享受。如果一個十二萬分美的女人,美得就是天生一尤物,可是當男人們看到她的時侯,從她天鵝般的粉頸住肩膀以下想,讓人勾起邪惡的念頭的那種‘美’你覺得還是美嗎?我是覺得不美了,美有罪嗎?無罪!美錯了嗎?沒錯!關鍵是美的東西它讓人感到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既然可以順著往下想,那說明她帶著邪氣不神圣,她是可以侵犯的!

到此為止,不和你爭執,接著往下說!

夜深了,花朵又犯了迷糊,有五、六個人回信息的,她必須從里面挑選出比較認真的答復做出判斷,她已分不清是誰和誰的信息了,于是她從床頭柜上找出筆和紙,把同個網號回的短信抄寫在一起,一個號碼一小塊紙,然后她一小塊一塊地研究--紙上談兵,最后的研究成果是:我到底走不走?

因為他們的答復是模棱兩可的,只有廣州龔利仁總經理和安排她去賓館的某某答復很明確,但到現在她還下不了決心,確切地說她還不死心。

整個晚上她腦殼里出現的字眼就是:“走、家、女兒、廣州、情婦;不走、家、老公、打我。”亂七八糟,人多事雜,怪誰呢?她的腦殼現在就像一只裝滿了從餐桌上收拾了準備喂豬的殘羹冷炙的泔水桶,她把有回復她信息的網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抄在電話號碼本上,并備注了回答的大概內容,然后把記了一百多號碼的那幾頁紙從電話本上撕了下來,再撕得粉碎,捧起來走進衛生間放進馬桶里面放水沖走。

暈乎乎的她這晚睡得很沉,半夜來的信息她也沒聽見,一覺到了9點半多,趕緊起床,她認為她應該去補那張被她掰壞的卡的號碼,花朵補了卡,馬上老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整個晚上不回家和誰在一起?”,她掛了電話,不想理他,電話又響了,她心煩,關機換卡,這下安靜了,安靜下來她又不知道干什么了,接著發找聊友的信息,回復仍然是新面孔,花朵已經沒心思回,想去走走,去那呢?對,去江邊,回湖心公園灌木叢坐坐,她坐在公共汽車上面,看著道路的兩邊,心情很郁悶,坐一個多小時汽車到了湖心公園,她坐在了那一叢灌木旁邊,對了,我干嘛不給他打個電話呢?

“喂!是你嗎?”,花朵哭聲哭氣地問,“是我,親愛的,你怎么啦?”,初戀很柔情的語調,“他又打我了,經常這樣,我都快要瘋了,受不了他的折磨,嗚_嗚!我想出去躲一躲,等他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再回家!”“哦!他還是那個德性!那你出門怎么辦呢?長久還是暫時?”“我不知道會怎樣,至少我現在離開不會被他打死!”,到現在為止,她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文學青年”兼“演員”吧,因為她具備了虛構情節、夸大事實、隱瞞真相、伸手即可拈來加以排列組合、甩口就可以出去的條件,動情之處還可以加以鼻涕聲!

花朵好一會兒沒出聲,想等他表個態,會不會邀請她過去,而他又以為她在擦鼻涕,白白又浪費了人家的電話費,花朵見他不表態,只好說:“沒事的,我會照顧自己,到什么地方以后我再和你聯系吧!”她掛了電話,第一次和初戀通電話掛機時沒有說再見!

花朵實在想不出現在還有誰對她有好感、肯在這個時候幫她了--在那些聊友里面。

其實根本不用誰幫,只要她生活作風檢點、不要孰能無情地亂出墻,她的命運不至于如此!她到死都不會承認這一點!

中午艷陽高照的時候,花朵實在坐不住了,坐車回旅社,在昨晚的那家超市買速食,她躺在床上打開電視,在她眼里只有一些影像在動,說什么話、是在放什么,花朵全無心思,根本不知道。她躺著發信息,打電話,一直到了下午6點多鐘,聊了一個下午,沒有她所需的那種收獲,她手指也酸了,她又把那些紙塊拿出來分析,最后花朵還是決定去廣州找龔利仁,主意已定,她下樓打的到火車站,買去廣州的車票,排隊到距她只有四、五個人的時候,花朵打了龔利仁的電話:“你好,我現在買了明天早上去廣州的火車票,估計下午5點多鐘到。”那邊傳來龔利仁夾生的廣州普通話:“好的,好,明早我叫他們把你住的地方和工作都安排好,等你來,下午我親自去接你,我就站在出站口吧,你穿什么顏色的衣服?”“我會穿牛仔褲和紅色的T恤,你呢?”“我穿一套白色的吧,你好認!”“好的,一言為定!”,打了他的電話,花朵才放心決定買票了,她如釋負重長吁了一口氣,仿佛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她不用再忍受老公的“小心眼”,也不會被他揍了,假如這個龔利仁真的像在和自已相互發信息說的那樣:“今年四十六歲,感情出了問題,化妝品做得還不錯”的話,真的跟自己很匹配,花朵會再回家一趟拼死離婚和他結婚,她覺得仿佛一下子天空比以前開闊,自己就是一只百靈鳥,在自由地歡唱、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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