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是受了委屈的花朵想打電話給自己家人訴苦,但轉念一想,就是他們早早地就叫我嫁給他、還通過關系把我出生年月改了,如果他們不這樣做,我今天怎么會這樣?再說了,自己的確在結婚前把身體給了初戀情人,按村里老人說法叫做“身體臟”,這種丑事是不敢外揚的。
她又想打電話和所里最要好的女伴聊聊,所以她起身從挎包里把手機拿出來,按了幾下號碼,可是又停下來,花朵打消了念頭,我在春節和她訴苦,她會怎么看我?她會不會把這事傳出去?我把老公對我說的那句話告訴她,然后向她解釋說我沒有?算了,算了,還是不說了,可是我現在的確需要有人安慰、有人哄,花朵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時間,這才看到現在己是凌晨1點了,既便打電話人家也在睡覺了吧!別人在享受天倫之樂,我卻這么無助,年三十,連飯都沒吃,唉!干脆現在就發個信息給初戀情人問他新年好,看他會不會回復,如果他今天值夜班就好了!
老公他今晚肯定不會回來了,不知回了公公婆婆那邊,還是去那里打麻將。沒有一點睡意的花朵,等初戀情人信息又沒回,于是起了床,披上外衣,卷起袖子,走進廚房,把廚房衛生又再做一遍,她對廚房每一樣東西放在那里,再熟習不過,在她老公外出喝酒、或打麻將、或出差不在家,花朵無法入眠時,她就用做衛生,洗衣服、發信息、打電話等等來轉移注意力,記憶中抹不去倒不是人,而是十六歲的那一把,接著就會想此時身邊有個男人該多好!唉!萬般無奈!
等她做完這一切,己是凌晨5點多鐘了,東方露出魚肚白,窗外己有環衛工人在掃馬路了,花朵又去洗了個澡,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來到臥房打開衣柜,找出平常自己最喜歡的那套粉紅色的內衣褲穿戴好,又找出一件無袖外衣穿上,自己對鏡自憐,她很喜歡這類外衣,它既顯示了自己豐韻的身材,但袖口又收得恰到好處,腋窩根本不暴露,她朝自己笑了一個,突然,她聽到鑰匙開門聲,他回來了,花朵急忙把一條牛仔褲往腿上一套,邊拉拉鏈邊往門口奔,她想趕緊去給他開門,可是他己經開了門進來了,“老公,回來啦!我剛洗了澡,還有熱水夠你洗的,我幫你拿換洗的衣服去。”,她趕緊轉身去臥房把他的內衣褲和睡衣拿到他面前說:“你去洗澡,要吃什么早點我幫你煮去?”,她老公昨晚9點多在她們聯歡會上鬧了一下后,打電話呼朋喚友,叫了七、八個人一起去歌廳喝酒找樂子,其間,他朋友見他有心事,問他怎么啦,他把看見的說了,他朋友說沒什么大不了,晚上喝個痛快,去跳個舞,感覺感覺,樂一樂,不醉不歸,于是群魔亂舞般跳舞、勸酒、劃拳,也有拍胸脯說把那個和他老婆跳舞的男人揍一頓的,他沒說什么,一個勁和朋友碰杯,漸漸地已經有八分酒意了,玩到2點多鐘離開歌廳又說肚餓,又接著宵夜。
宵夜后的他稍為有點思維了,一看凌晨3點,他又說今天過年你們陪我玩個痛快,再去洗腳,洗了腳再回家,他們又去朋友的洗腳城敲門,折騰到快5點才各自回家。
他用醉意的睡眼看了老婆花朵一眼,看到花朵剛洗完澡紅樸樸的臉,也許她怕他為昨晚的事罵她,臉上還顯得有些緊張,見她這樣,他想花朵的臉為啥這么紅?又這么緊張?又剛洗澡,是否趁我不在竟然在家里跟別人偷?想到這,一股怒火涌上腦門,這騷貨,老子揍她,一伸手揪著花朵肩上衣服把她扯進臥房按倒在床上,噼噼啪啪拳頭夾帶巴掌狠打了她一頓,這是他第一次打花朵,花朵尚未反應過來,身上己有陣痛,花朵想喊,卻又沒叫出來,只是把頭深深埋進被子里,雙手護著前胸,任他打,她心想讓他打完了,他對自己的成見就煙消云散、無影無蹤了;可他當時不是這樣想的,你不反抗是吧?你不敢叫是吧?肯定是理虧不敢叫喊!花朵的態度使他更加認定她剛剛確又干壞事了,于是把花朵從床上扯到地上,把臥房所有燈打開,看看能否找到相關的物證,結果一無所獲,連毛都沒有找到,花朵終于明白他要干什么了,她哭了出來,看見眼淚的他,心也軟了下來,嘴上卻恨恨地說:“你不敢讓我檢查嗎?三更半夜不睡覺還洗澡,你剛剛在干嘛?”,花朵覺得受了奇恥大辱,只是緊扯褲頭一個勁地哭。他也覺得累了,拿起她幫他找好的衣服到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他見她仍卷縮著坐在地上哭,并不理會,從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往沙發上一倒,睡著了。花朵知道他睡著了,便沒哭出聲,拿了一張紙巾擦了眼淚,站起身來時,感覺身上很痛,往床上躺時,碰到被打的地方更痛,他在打她時,花朵就在想:他打完我會不會解除誤會?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他對我有沒有愛?我到底做錯什么啊?媽!我該怎么辦呀?
人總是這樣,在悲痛欲絕的時候,總是想起哺育自己的母親,從母親慈愛的懷里尋求安慰和解脫。
就在花朵回憶得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時,客廳傳來走路聲,上高中的女兒起床從自已臥房走出來了,早上7點鐘,女兒洗涮完畢背上書包,準備到外面吃早點上學去,女兒在生活自理方面和功課方面,都沒讓他的倆操心,從上小學一年級開始第一天,由她帶去注冊,第二天就自己背書包去上學,這也是她欣慰的地方,女兒是她心頭肉,也是讓花朵覺得是維持這個家庭的紐帶,沒有女兒,花朵這只蜘蛛精也不知會纏在誰家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