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求助老同學受益真匪淺
之一解決了思想問題
朱達升找到一家排擋后發了一個位置定位給林杰，讓林杰忙完自己過去，自己先到點了菜，要了一瓶四特酒，獨自喝了起來，這朱達升喝酒和林杰一個脾氣，倒酒是倒到裝不下為止，林杰到的時候，朱達升已經快喝下一瓶，微微有些上臉，“呵，升官發財啦？這么豪飲？公仆請人民喝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林杰一見朱達升就消遣起來，朱達升也不吭氣，用手一指對面椅子，示意林杰坐下，酒是早已斟好的，朱達升也不管林杰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底，拿了酒杯就碰，隨后仰脖就干，這下林杰感覺不是升官發財了，肯定出了啥事，所以也不吭聲了，同樣仰脖干杯，等他先開口，不知道朱達升究竟發生什么事，但是肯定不是好事，如果是好事不會一個人喝酒，一定會把幾個老同學都叫來舉杯同慶，先當聽眾啦，聽聽他要說些什么，朱達升干杯后說：“你的配送忙出什么效果？”“還好吧，農產品的到現在拉了300多個客戶，拉貨源跑客戶相對你來說時間自由得多、愛跑就跑，不愛跑回家買菜做飯、喝酒睡覺。”“真好！可以支配自己，有自己活法，唉，很羨慕你喲！”“得，公務員大爺，您千萬別拿草民開涮，我還想多活兩天！”“球，都成賤民了，還公務員大爺！”“哦！你咋賤啦！是你賤別人還是被賤？”“我被賤!”“所以你就叫我這個老同學喝酒解悶？”“誰讓你是我們同學中的領頭羊呢！大伙不都有話愛和你說嗎？”“去你的吧，吃香喝辣的時候不會和我說，有屁都沖我放，媽的，放吧，你今天要放啥狗屁？”“我被下放到工商所了！”“你貪污腐敗犯錯誤啦？”“你咋跟我們組織一樣，狗嘴吐不出象牙？”“狗嘴本來就不長象牙，怎么吐也吐不出來，呵呵！”，林杰抬手又和他碰了一杯，然后問：“下去當所長？”“前面加個副字。”“那不挺好！‘農轉非’了嘛！”“好個球，媽的，第一次評，就把我給忘掉，一班車跟不上，每次都掉隊！”“你們不是有個公務員法，每四年晉升一次嗎？”“那講的是工資，職務按職級和職數來確定的，況且，我們的組織每次評比的標準都不一樣，沒一個延續性，太有才了，怎么能想出這么多整人的法子，還沒地方告，法院又不受理！”，林杰不知道朱達升在單位那個環節出問題，該同志絕對不會貪污腐敗，也不會敲詐勒索，小時候林杰帶領小伙伴到郊外玩耍，看到農民種的桃樹，口饞上面桃子，大家紛紛動手的時候，他只有站在下面看，叫他摘幾個死活不敢，還是林杰照顧了兩個給他吃，撐死膽大餓死膽小，該同志在單位不會還這個德行吧？難說！肯定是埋頭拉車被當驢使喚了，所以林杰說：“花點錢送點禮，溝通溝通還來得及嗎？”“我又沒權力腐敗，工資還不夠生活，那有錢送禮？再說一紙公文都下了，來不及了。”“那張紙打印出來，那是來不及了，先前你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嗎？”“沒有，不知道。”，林杰這下明白了一些，錢沒有，信息沒有，這仗沒法打，逢打必輸，難怪這么多年了，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標準業務型干部，沒聽人說嗎；“干得好的上不去，上去的干不好！”，因為要干得好，就必須埋頭苦干，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干得不好的，就會想辦法去告訴人家自己多能干，到處去賣弄，陪嫖看賭，到處假大空，而一句假話，多次重復，別人不想信也信了，況且經常在一起，熟了，也有幾分情面，你個莎比，只會忙于工作，把自己當驢使，怪誰？要怪就怪你自己，再怪就怪你父母，沒往“算計”方面教，朱達升的父母也是小知識分子，溫和善良，膽小怕事，從小給他灌輸凡事要承讓，不要與人爭吵，學會感恩，過得去就好，球，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那有進取心？怎會有勇于開拓的精神？？如何做到與時俱進？？？體制內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哼！唉！不能再刺激他了，再說下去，一會有人準得哭，說些讓他覺得自己有用生活還是有希望的吧，這蠢家伙！
林杰狼吞了一碗飯，牛飲了一碗湯，重新又要了一瓶酒，換大杯倒酒，年輕的時候他們兩個沒三斤是不夠的，一口半杯后林杰說：“到工商所以你的才干，你很快就會出成效的，就像孫悟空，繞一圈撒泡尿圈個范圍——這是俺的地盤！愛干啥干啥！多牛！到時我們到你地盤討口飯吃，可別不關照啊！”“找你來不是要你來拿我開心的！”“沒錯！我來一是聽你高見，二來就是讓你開心，否則我來干嘛？”朱達升吃了一口菜問林杰：“哎，你現在和曉茜磨合了沒有？還是依然磕磕碰碰？”“依然濤聲依舊，稀里嘩啦的聲音雖不是不絕于耳，但也此起彼伏！都熬了幾十年了，應該定型了吧！”“但愿吧，夫妻本沒隔夜仇，她究竟怎么會這樣呢？如果她是愛你的，她可以原諒并包容你的缺點，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把柄被她抓到？”“我能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到？我是有把柄的人嗎？我在外面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你們不知道嗎？你們做不了證明嗎？她老用她的專業來看人，把每件產品都有瑕疵的理論應用到人的身上，得出每個人都有缺點的推論，按我說吧大方向大原則不出錯就行了，對吧？不能說一個人有缺點，這個人就是次品，心里老覺得怪怪的，似乎這個人不能用，該回爐一樣，可畢竟是人啊，又不是機器可以拆了重裝！”“哈哈，缺點是指行為方面的東西，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好一個拆了重裝！你別偷換概念!”朱達升打一開始到現在，臉上的肌肉才松弛了下來，林杰一見晴轉多云，就問朱達升：“下所里已成定局，如何打算呢？”“下去混吧，過一天是一天，反正都這樣了，只要不犯錯誤，又不能把我怎樣！只是下面太辛苦了，本來公公婆婆就多，再加上馬上要更名易幟，外單位要合并進來，那更是誰來了都可以指手畫腳，唉！咋就這么倒霉、背時？放個屁都砸自己腳后跟！”“來，再來一口！”，林杰和朱達升碰杯，然后說：“你剛才的觀點我不同意，你聽我說，原本你在市局，風平浪靜也就罷了，在市局起點高，要么提拔不了，要么直接就到副處，但，由于你不善經營，把自己當驢使，以為賣力耕田就不會被宰，不是這樣的，這好比撒把種子到地里，不澆水、不撒肥，它們是活不了的，就如今，目前眼下，到基層，你還得努力干活，并且要干好活，為什么？因為，只要你不努力，有個閃失，你馬上就玩完，立馬降你為平民，叫你永不超生，從領導職務降為普通科員，多大的恥辱？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應該為你兒子著想，以后這群仔的路還要靠你的專業和信息來指導著走，你不研究不掌握時代的脈搏，這群娃就沒有一個奮斗的目標和方向，至少也可以減少摸索的時間，有你指導他們，孩子們就不需要在河里摸很長時間的石子，單憑這一點你就不能自廢武功，要堅強地活下去，叫激流勇進，不能用混的態度對待革命工作，把你的才華施展出來，是牛是驢拉出來遛遛，你們的業務沒有可難住你的，只要小學文化畢業、看得懂漢字就可以干工商，何況你還正兒八經的大學本科，關鍵是要有敏銳的政治敏感性，要與時代同步，分清主流，目前經濟市場存在什么問題、弊端、沉疴，這是你們該管的事吧，你就從這些方面下手，但是別人搞過的不要搞，搞就要搞別人沒搞過的，叫創新，才能體現你的價值，你，朱達升，是有能力勝任工作的，不啟用你是工商局重大損失，也是我黨、我們國家的一大損失！如何證明你的組織瞎了狗眼，那你就是要做出一些成績，讓組織眼前一亮，對吧？這個道理和我們做生意的一樣，用業績說話，用鈔票論功。你別以為我剛才危言聳聽，相對于老百姓來說，進公務員隊伍，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夙愿，把你開了，安排另外一個人，那還不是小菜一碟？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還不好找嗎？不管是否能夠被再提拔，首先，你得把活干好，這是你的職責，拿共產黨的工資，你就得為他干活，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在那里都一樣，拿錢就要做事，先立足，再謀發展，誰叫我們的父母沒有一官半職呢？誰讓我們不去找個地位顯赫的老丈人呢？龍生龍，鳳生鳳，老鼠下崽就打洞，沒什么好悲哀的，這就是命！命理天注定，只有自己努力，去改變某些我們覺得不滿意的東西，阿Q不是活得很好嗎?要學會安慰自己，再怎么說，你比下崗工人強多了，不是嗎？誰沒壓力？再說了，有人適合干活，有的人適合當領導，你沒聽說游泳教練不會游泳嗎？這些道理都是辯證統一的，你是業務型的干部，你就干好分內的工作就行，根本沒必要一付苦大仇深的臉嘴，你以為你懷才不遇嗎？本科上面還有研究生、博士等等一大堆貨呢，北大畢業的那個誰不是還去當個體戶賣豬肉？人家要怎么說？不活了，死球算了？哥們，知足吧？工作有了、家成了、老婆有了、兒子也有了，你還想干嘛？”，林杰一頓話，把朱達升給噴蔫了，一肚子怨氣和不滿被噴沒了，但他還是把他靈魂深處的話說出來了：“我就是不服，比我爛多了的，都他媽的猴子穿衣人模人樣！”“又來了不是？剛才不告訴你了，有人適合干活，有人適合提拔，就你那德行，稍一不滿就采用混的態度對待工作，那是低級情緒，你愿意讓別人把你當菜鳥對待？你應該努力工作，開創一個局面，在轄區里游刃有余，讓我們同學、你的同事、你的組織、你的領導在你轄區能夠感覺到你的存在，嗅到你的氣息、體驗到你的威懾力，做到這個境界，不被提拔也無所謂，在轄區放個屁地皮抖三抖，土司也不過如此，你還要怎樣？”“林杰你沒進公務員隊伍才是黨國和人民的巨大損失！”“錯，我這人匪氣較重，不適合混進我黨，會給我黨臉上抹黑的，哈哈！”“就憑這思想覺悟，就不會給黨臉上抹黑！”“喝酒吧！少嘰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