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的電話鈴聲把林杰喚醒了,他忽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是什么地方?”是他的第一思維,坐起來的他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旁邊躺著的是只穿著內衣褲的花朵,“完了,這下把柄在人家手上了!”,林杰朝花朵吼道:“起來,你都干了什么?”,裝睡的花朵坐起來,一邊穿褲子一邊回答:“我沒干什么呀,你喝醉了,我送你過來你抓住我不讓我走!”“去你媽的,我清醒的時候沒看到你,酒醒了才看到你,你想怎么樣吧?”,酒醉的林杰加上著急也有點話不著邊,他想表達的是“喝醉了啥事也沒力氣干!”,花朵說:“我沒干嘛也不想干嘛,衣服穿了各走各的,等你清醒了再跟你說!”,一句話砸過來砸得得林杰楞了半天,沒接過話,花朵接著說:“公司讓我寫辭職書了,我寫了,以后也不會再去了!”,林杰是穿好衣服開了門,可以用“奪門而逃”來形容吧!
掏出手機看時間快5點了,叫代駕開車直接回家吧!
到家后換了衣服扔進洗衣機,自己去洗澡,腦袋脹得難受,他想晚上喝點稀飯,蒸條魚、炒個青菜就可以了,米放進高壓鍋泡著吧,現在還早,曉茜沒那么快回家,林杰進自己的書房抽煙,排氣扇的“呼呼”聲使他覺得煩,關掉,他要回憶一下中午的細節,他只能想起自己喝最后一碗湯前面的部分細節,喝了那碗湯后面的事是一片空白,怎么走出去的又怎么到了酒店客房又怎么跟人家睡在一起的?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好在人家說各走各的,我應該沒辦法跟她發生性關系吧?如果有肯定至少要敲一筆錢吧?怎么會那么便宜說‘各走各的?’,她到底葫蘆里買什么藥啊?媽的,見鬼,該死,喝了幾十年的酒現在喝出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這光屁股沒被拍照、錄像吧?
一想到床上的自己,林杰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襲來!
得,見招拆招吧!招惹上了,你說咋辦?
該不會鬧到讓曉茜知道吧?要讓曉茜知道雞飛狗跳還是小事,以曉茜脾氣的剛烈會不會搞得家庭破裂、土崩瓦解都有可能,曉茜在這方面那條神經繃得比鋼絲還緊,結婚后,為了確保林杰無法“無意過失”和“誤入歧途”,曉茜不僅控制林杰外出的次數,并且大力提倡交際對象的數量和純潔性,嚴格控制并杜絕他與任何異性的交往,她總可以在她的同性身上找到不足或者不安全的隱患讓林杰不要與之為伍;林杰則在最大程度上滿足她的要求;過日子是和老婆過,不是和外面的人過,林杰也這樣認為了,也這樣做了,他遵循一個核心(以家庭為核心)、二個凡是(凡是老婆擁護的堅決支持,凡是老婆反對的棄而遠之)、三個代表(代表老婆的意志,代表老婆孩子的切身利益,代表自家利益發展的方向)的原則;可是回到家,他不僅要做家務,還得小心翼翼,不能說錯話,包括開玩笑,否則將招惹一頓批判或者幾天白眼和冷漠,更不能做錯事,包括做家務,記得有一次周末,曉茜同學夫妻到他們家和他夫妻打牌,打完牌,他們接著聊天休息,林杰接著下廚做飯,因為頭晚沒睡好,暈暈的他因該放干辣椒錯放成新鮮辣椒,而遭到曉茜埋怨:“你要是不愿意做就算了!”怎么這么說話呢?你同學來之前,你在睡覺,一覺睡到起來吃午飯,我一早就起來帶著孩子去買菜,買了菜煮午飯,吃完飯我還洗碗,好不容易睡午覺正香,又被叫醒陪打牌,打了牌你們休息聊天,我一個人接著做菜,不就放錯辣椒嗎?又不是不能吃,至于就這么當著同學的面譴責自己的老公?老公沒面子你自己就有面子?他不想說什么,本來嘛,林杰放棄睡覺去買菜,買完菜陪打牌,打了牌又做飯,這種精神己經驚天地泣鬼神了,曉茜你還生在福中不知福,該放干辣椒放新鮮辣椒有啥了不起?不就個配料嗎?比我糟糕的大有人在,醫生不也經常用錯藥,把好好的人醫壞掉嗎?法院不也經常有冤假錯案嗎?為這雞毛蒜皮就當著別人夫妻的面說那么無情的話,不給老公面子不說還傷了老公的積極性,你應該記住,林杰是你老公不是你的家奴!林杰嘴上沒說什么,但為這事三天沒和她說話,事后,曉茜她也覺得過分了點,但沒說對不起!所以,從此林杰回到家后,機械地做家務,不多說一句無用的話,小心謹慎不做錯任何事;在家沒外出時,把快樂放到欣賞自己的廚藝上;曉茜她玩電腦,林杰邊看電視邊喝酒,直到把本己麻木的心靈麻醉透了,估什能睡著不會失眠才去睡覺!和老婆躺在床上睡不著,那滋味堪稱折磨,聽著一旁沉穩的呼吸聲,自己身體又不敢亂動,擔心吵醒她,只有腦子可以動,這個時候是想工作呢?還是想現在兩個人的關系?抑或是想結婚前的自由?
五味雜陳、百感交集,偏偏又在這孩子要結婚的關頭,林杰啊林杰,你真會挑時候,等著吧!
林杰用網銀從自己戶頭轉了十萬給兒子,備注‘旅游開心’,兒子馬上回復“感謝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