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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雙堆客棧

  • 仗劍護(hù)國
  • 濁水游魚
  • 6208字
  • 2019-10-18 14:50:18

清晨,六匹快馬沿江邊官道向健康方向疾馳而去。馬上便是古三重,王玉主,諸葛定天,邢南方,劍鞘和筆筒六人。他們沿長江經(jīng)健康到鎮(zhèn)江,然后在沿京杭大運(yùn)河南上經(jīng)平江府到臨安。為了路上行走方便,幾人具已化裝,古三重和王玉主扮做富家年輕夫妻,諸葛定天和邢南方扮做管家和老家奴,劍鞘和筆筒扮做書童和丫鬟。古三重和王玉主的稱呼也改叫古公子和少夫人,諸葛定天改叫諸葛管家,邢南方改叫老邢。

江南的五月,細(xì)雨綿綿,江面一層薄霧籠罩,一兩片白帆在江中若隱若現(xiàn),偶有幾只噙鳥鳴叫之聲。路邊,草長鶯飛,楊柳染煙。綠樹掩映之中,鄉(xiāng)間屋舍散落其中。抬頭遠(yuǎn)眺,遠(yuǎn)山如黛,高低起伏,延綿不絕。恰如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

一行人無心賞景,揚(yáng)鞭催馬,一路急行。行至中午,不覺人困馬乏。

這時,邢南方道:“古公子,前面有一小鎮(zhèn)叫水鎮(zhèn),我們可少做歇息。”

古三重回頭看王玉主和筆筒二人,見筆筒面色潮紅。便點(diǎn)頭道:“好。”

幾人催馬來到鎮(zhèn)上,這鎮(zhèn)子本就不大,住有幾百戶人家。他們找到一臨街客棧。這客棧在這鎮(zhèn)上還算不小,有上下兩層。門頭掛一扁額,上書:悅來客棧。

古三重幾人下馬,有伙計迎出來,接過韁繩,招呼他們進(jìn)店。

六人進(jìn)店,環(huán)顧四周,柜臺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柜臺上放有算盤和酒具,墻上的幾張字畫也發(fā)暗發(fā)黃。店內(nèi)有七八張桌子,客人并不是太多。這店看來已經(jīng)營不少年頭,房子和桌椅都已顯得非常老舊。

他們找兩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古三重和王玉主、諸葛定天同坐一桌,邢南方和劍鞘、筆筒坐一桌。

有伙計過來,問客官吃什么?

諸葛定天道:“我們還要趕路,簡單方便的吃食只管上來就是。”

在他們桌子對面,有一中年書生模樣的人正在打量他們。這書生約有三十幾歲,身高七尺,白面黑髯,體型富態(tài),一把長劍放在桌上。

約盞茶時間,伙計端飯上來。古三重他們招呼一聲,便舉箸吃飯。

這時,只見哪人起身拿劍,走到柜臺,結(jié)賬走了。

隨后眾人便聽到詠唱之聲:

長江千里,煙淡水云闊。

歌沉玉樹,古寺空有疏鐘發(fā)。

六代興亡如夢,苒苒驚時月。

兵戈凌滅。

豪華銷盡,幾見銀蟾自圓缺。

潮落潮生波渺,江樹森如發(fā)。

誰念遷客歸來,老大傷名節(jié)。

縱使歲寒途遠(yuǎn),此志應(yīng)難奪。

高樓誰設(shè)。

倚闌凝望,獨(dú)立漁翁滿江雪。

這是今朝抗金名將李剛的詞。

詠唱之聲越來越小,逐漸遠(yuǎn)去。看來,此人輕功不弱。

古三重問諸葛定天道:“此人是誰?”

諸葛定天亦搖頭不知。

吃過飯,六人起身,準(zhǔn)備離去,諸葛定天前去結(jié)賬。掌柜道:“客官,帳已結(jié)了。”

諸葛定天道:“是何人所結(jié)?”

“是之前離開的錢大官人。”掌柜的道。

諸葛定天微感意外。便問道:“這錢大官人是哪里人氏?”

掌柜搖頭說道:“小人亦不知道,只是最近常到小店吃飯,小人聽到有人叫他錢大官人,小人才知他姓錢。不過,聽他說話聲音不是咱們本地人。”

古三重和諸葛定天相視一眼,便向外走去。

正在此時,卻見一少女手牽一匹白馬走了過來,這少女身掛短劍,相貌嬌俏如月,身材裊娜如風(fēng)擺楊柳,身高與王玉主相仿,她身穿青綠長裙,年紀(jì)十八九歲。

古三重幾人也不在意,就想上馬趕路。卻聽少女喊道:“仙女姐姐。”

聽到少女叫仙女姐姐,王玉主不覺回頭。仙女姐姐還是她幾年前找古三重時,江湖中對她的稱呼。如今,早已無人叫了。

這時,少女已拉住王玉主的手道:“仙女姐姐,真的是你。”不覺驚喜說道。

王玉主看哪少女,覺得有點(diǎn)面善,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只聽哪少女又問道:“仙女姐姐,你找到你的三重哥哥沒有?”

看王玉主一臉茫然,少女忽然醒悟道:“仙女姐姐,我是陳詩瑾,五年前,你曾幫我打敗過壞人,你忘了?”

王玉主忽然想起。也不覺高興的拉起少女的另一只手道:“詩瑾妹妹,原來是你,你已長這么大了。”哪時,她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

“姑娘,我們還要趕路,咱們后會有期。”諸葛定天不想節(jié)外生枝對哪少女說道。

“你們?nèi)ツ睦铮腋銈円黄鹑ァN乙膳憬阋黄鹑フ胰馗绺纭!?

古三重不覺回頭看了哪姑娘一眼。

“我們不找三重哥哥,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還請姑娘不要妨礙。”諸葛定天道。

“我不妨礙你們,我只想和仙女姐姐在一起。”少女固執(zhí)說道,然后,翻身上馬。“仙女姐姐,你武功真厲害,那天,我都沒見你動手,哪壞人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陳詩瑾只管和王玉主說話。

諸葛定天看了古三重一眼,古三重點(diǎn)頭。于是,諸葛定天在不說話,雙腿一夾馬腹,便催馬向前。

“仙女姐姐,當(dāng)時,要不是我家來人,我就跟你一起去找三重哥哥了。仙女姐姐,你找到三重哥哥沒有?”陳詩瑾騎在馬上,和王玉主并肩走在一起。

“詩瑾,我不叫仙女姐姐,我姓王,以后,你就叫我王姐姐。”王玉主對陳詩瑾道。

“不,你長的就象仙女,我就叫你仙女姐姐。”陳詩瑾固執(zhí)說道。

見陳詩瑾如此單純且固執(zhí),諸葛定天幾人不覺莞爾。他揚(yáng)鞭輕打坐馬,馬兒一聲嘶鳴,發(fā)力向前奔去。

一路無話,傍晚,他們來到一個叫雙堆集的大鎮(zhèn)。

據(jù)當(dāng)?shù)厝苏f,這里在漢朝時曾經(jīng)出過兩位將軍,為抗擊匈奴皆為國捐軀。如今,在城外還有兩座高大的墳?zāi)埂K裕@里便取名叫雙堆集。

到了城里,他們找了一個較大的客棧住下。這客棧名叫謫仙居客棧,亦是上下兩層,比水鎮(zhèn)哪間客棧要大上許多也好上許多。它大門雙開,門頭高大,店內(nèi)寬敞明亮,桌椅干凈整齊,正面墻上掛一山水中堂,旁邊一幅對聯(lián),上聯(lián):雙堆埋忠骨。下聯(lián):仙居留故人。墻上亦有名人題字。

一行七人剛走進(jìn)店里,天空就下起雨來,而且越下越大。天忽然一下就黑了下來。客人們?nèi)缇滕B歸巢,紛紛回到自己客房里。

客棧掌柜叫伙計在店內(nèi)點(diǎn)上燈燭。然后,就急忙走到古三重幾人跟前躬身施禮道:“小的奉幫主之命等候公子。”他本來想叫盟主,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看見諸葛定天對他使的眼色,急忙改口道。“樓上三間客房已備好。公子是上樓休息還是先在樓下吃飯。小的好去準(zhǔn)備。”又抱拳對諸葛定天和邢南方問好道:“諸葛大俠,邢大俠別來無恙。”

“金掌柜,生意不錯。”邢南方道。

“邢大俠見笑,都是江湖朋友捧場照顧。”金掌柜道。

這金掌柜有五十幾歲,大腹便便,紅光滿面。在這客棧做掌柜已有二十幾年,見慣三教九流的人,人極是精明圓滑,老于世故。這客棧是鹽幫的生意,也是鹽幫的一個聯(lián)絡(luò)站。昨天,幫主嚴(yán)重派人來告訴他說:這兩日,盟主要在此經(jīng)過,讓他好生接待,不得怠慢。同行的還有諸葛定天和邢南方,這兩人他都認(rèn)識。

騎了一天的馬,眾人又累又餓,特別是劍鞘和筆筒。于是,古三重對諸葛定天小聲說道:“還是讓大家先吃飯吧,吃完飯,在上樓休息。”

諸葛定天點(diǎn)頭,隨對金掌柜說道:“金掌柜,準(zhǔn)備酒飯。”

金掌柜回頭吩咐伙計安排酒飯,自己安排古三重幾人坐下。

時間不大,酒菜陸續(xù)上來。陳詩瑾,劍鞘和筆筒三人便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來,看來,三人真是餓了。王玉主也吃的很香。

諸葛定天把酒倒上,三人舉杯,“公子,請。”

正在這時,有一男一女走進(jìn)客棧。他們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就象兩個移動的草捆。來到店內(nèi)脫下斗笠蓑衣,嘴里咕咕噥噥的罵著老天。

眾人抬頭看去,這一對男女身材相貌奇特,兩人身高不過五尺,都是個矮,腿短,肚大,宛如一個兩頭凸出的皮球。年紀(jì)大約四十幾歲,男人長著一張老氣橫秋的臉,女的卻長著粉嫩的娃娃臉。男人腰插一大個菜刀,女人腰插一大個剪刀。這是一對夫妻,江湖人稱雌雄滾地雷。一身地趟功夫著實(shí)了得。一個叫惹不起,一個叫纏死你。人極是難纏,且從不講是非對錯,江湖規(guī)矩,只要得罪了他,不管你是何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是不依不饒死纏爛打決不饒過。在江湖上,雖然不是作惡多端,也是臭名遠(yuǎn)揚(yáng),劣跡斑斑。平時打架,不管對方人多人少,都是夫妻同上。

這時,只聽哪女人道:“我剛才在馬廄看到了哪小妖女的馬了,哪小妖女一定住在這里,咱們?nèi)フ摇4业剿欢▽⑺槭f段。”纏死你咬牙切齒說。

正在吃飯的陳詩瑾聽見兩人說話,急忙縮身,并把臉藏在王玉主的身后,顯然是怕他們認(rèn)出自己。

滾地雷夫妻二人邊說話,邊四處查看。陳詩瑾躲藏不住,一下就被二人看見。:“小妖女,這次我看你還往哪里跑。”纏死你抽出腰中剪刀,逼向陳詩瑾。

陳詩瑾離開桌子,后退一步,也拔出短劍。

這時,邢南方開口道:“二位伉儷,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傷了和氣。”

“邢南方,老叫化子,這不關(guān)你事,你最好不要趟這混水,多管閑事。”惹不起大聲道。

“小妖女,快把東西還來。不然,今天就要你的命。”纏死你邊說邊揮舞大剪刀向陳詩瑾脖子剪去,出手就是狠毒的殺招。

陳詩瑾急忙用短劍擋開。身形后撤,腳尖輕點(diǎn),跳到一張桌子上。

這時候,惹不起也極快的揮刀殺了過來。

陳詩瑾見他來勢兇猛,在千鈞一發(fā)之時輕輕一躍,如雛燕展翅,已跳到另一張桌子上。

惹不起的菜刀這時也正好砍在陳詩瑾剛才站的桌子上面。這桌子本是堅硬的實(shí)木打造,堅實(shí)無比,竟被他一刀劈成兩半。眾人皆大驚失色,看來,這惹不起武功真是厲害。怪不得,江湖中大多數(shù)人輕易不敢招惹,確非浪得虛名。

而這時候,纏死你也如影隨形的攻到了陳詩瑾站的另一張桌子前,揮剪剪她雙腳。

陳詩瑾急忙又跳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她仗著自己輕功不弱,象鳥一樣在幾張桌子上跳來跳去。一時到還可以支撐。

滾地雷父妻在桌子之間竄來竄去來回圍追堵截,卻傷不到陳詩瑾,惹不起不覺心頭火起。他揮舞菜刀,把所有桌椅全部劈爛,并一腳踢到墻邊。

陳詩瑾這下在無處立足,輕功無法施展,只有站在地上和他們纏斗。這夫妻二人展開地趟刀法,揮舞刀剪,如皮球一般,滿地亂滾。攻向陳詩瑾的下盤。這夫妻打仗,全是攻人下盤。不過,他們還有一絕招,就是在攻擊敵人下盤之時,趁對方不備,會突然借助對方身體的反彈之力,跳到半空,進(jìn)行灌頂攻擊。使對方措手不及,往往能出其不意,一招致勝。

陳詩瑾只好游走跳躍,進(jìn)行躲閃,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險象環(huán)生。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罵到:“兩個大人打一個女孩,真不要臉。姐姐,我來幫你。”劍鞘大怒,拔出短劍,就要沖出去。

諸葛定天在劍鞘肩膀輕輕一按,劍鞘便動彈不得。同時,他出聲提醒道:“上樓。”

陳詩瑾何等聰明,聽到諸葛定天的提醒,立刻會意。她一個雛燕斜飛,飛身跳上二樓。

見陳詩瑾跳上二樓,滾地雷夫妻翻身爬起,口中罵到:你就是逃到天邊,老娘也不會放過你。只見她墊步縱身,腳尖一蹬老公又圓又大的肚子,猶如踏上一個皮球,被皮球一彈,一下就彈跳到二樓。這是夫妻二人的絕招。

見纏死你跳上二樓,陳詩瑾揮劍又和她斗在一起。惹不起也從樓梯向樓上跑去。一時她就要被二人夾擊,情況極是危險。

正在這時,只見古三重把自己手中的筷子輕輕甩出,這雙筷子就象兩只飛箭,一向惹不起,一向纏死你飛去,準(zhǔn)確擊中二人手中的兵器。二人只覺虎口發(fā)麻,兵器差點(diǎn)脫手飛出。同時,古三重喊道:“三位住手。”

滾地雷夫妻一呆,他們想不到,這年輕人武功竟如此厲害,只用一只筷子,竟差點(diǎn)擊飛自己手中的兵器。而且又是雙筷齊發(fā),同時擊中兩人。從進(jìn)店開始,他們一直就沒把這年輕人放在眼里。因?yàn)椋蛻{他的年紀(jì),他又能有多大的修為,在說,他看去也就是一白面書生富家公子。至于諸葛定天和邢南方,不過和自己伯仲之間,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所以,他們才會毫無顧忌。

趁滾地雷夫妻愣神之機(jī),陳詩瑾趁機(jī)從樓上跳了下來,跑到王玉主身邊。同時,她不覺偷看古三重,心中驚訝這英俊瀟灑的白面書生武功竟如此厲害。心中不覺鹿跳,臉現(xiàn)紅暈,充滿熱切的崇拜的表情。

“不知二人為何要追殺這女孩?”古三重問道。

“她偷了我們的東西。”纏死你道。

“她偷了你們的什么東西?就要?dú)⑺!惫湃乩^續(xù)問道。

“她偷了我們的地圖。”

“什么地圖,這么重要,飛得要她性命?”

“是《武穆遺書》的埋藏圖。”纏死你不假思索的隨口道。

見女人嘴快,男人狠狠搗了她一下。女人一下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失了言,卻已經(jīng)晚了。她氣的舉手“啪”的一聲就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聽見《武穆遺書》四字,眾人皆驚。怎么又出了一個埋藏《武穆遺書》的地圖。大家互相看了一眼。

“你怎么證明是她偷了地圖?”

“我看見她偷了。”纏死你道。

“你真的偷了他們的地圖?”古三重轉(zhuǎn)頭問陳詩瑾道。

“我沒有偷他們的地圖,她血口噴人。明明是他們搶的一個老人的東西。”

“你敢發(fā)誓?”纏死你道。

“我又沒偷,我為什么發(fā)誓”

“你看,她不敢,她心虛了。”

“你要偷了,就還給他們。”

“我真的沒偷,你要相信我。”

“她說她沒偷,可能真沒偷。她既然沒偷,你們就不要再纏著她。不然,我就會對你們不客氣。”古三重道。

滾地雷夫妻二人聽出他明明這是在向著陳詩瑾哪丫頭,心中憤怒異常。

“怎么你們還不走,難道你們還想搜她的身嗎?”古三重本不想這樣做,覺得有失身份。可這件事牽扯到了《武穆遺書》卻事關(guān)重大。真的需要不擇手段。在說,這滾地雷夫妻一看就不是好人,對待壞人也不必太君子。

見古三重發(fā)出逐客令,滾地雷夫妻二人恨恨的走了,并邊走邊說道:“你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自出江湖以來,都是他們欺負(fù)別人,還從沒有別人欺負(fù)過他們。他們何時受過這種欺負(fù)。可又沒辦法。誰叫自己打不過人家。

滾地雷夫妻二人走后,大家繼續(xù)喝酒吃飯。雖然,經(jīng)過剛才的打斗,桌凳盡毀,他們的桌子卻并沒受到影響,酒菜完好。

這時,諸葛定天對邢南方道:“以后晚上一定要小心提防,防備滾地雷兩人去而復(fù)回,這兩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陳詩瑾在無心吃飯,她偷眼再看古三重,這公子哥哥竟用一雙筷子嚇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滾地雷,而且,大家又都以他為主,不知這人是誰,如此厲害。她忍不住悄聲問王玉主道:“仙女姐姐,這哥哥是誰,武功這么厲害?”

“這就是三重哥哥。”王玉主答道。

“他就是三重哥哥。”陳詩瑾一下臉紅如霞,心跳出腔。她再一次偷眼看古三重,這小女子竟一下動了春心。“三重哥哥。”她在心中自言自語道,要不是在眾人面前,她心里激動興奮的要手舞足蹈。

“陳姑娘,你真的拿了雌雄滾地雷的地圖?”古三重問道。

聽見古三重問話,陳詩瑾略顯慌亂。“誰拿了他們的地圖。是他們搶一個老人的,還打傷哪老人。我不過是順手牽羊而已。”此時的陳詩瑾就象一個害羞靦腆的小姑娘。

原來,前幾天,雌雄滾地雷夫妻一直在跟蹤一個姓岳的老者。因?yàn)椋@老者曾是岳飛的家將,據(jù)說,岳飛的《武穆遺書》的埋藏圖就在他的身上。這日,雌雄滾地雷終于找到機(jī)會,打傷了老者,搶到了地圖。卻不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就在他們剛剛得手,還沒有來的急脫身,就被陳詩瑾順手牽羊偷了。于是,他們一路追蹤,在這里找到陳詩瑾。

看陳詩瑾的表情,古三重心中確定,圖一定是她拿了。

吃完飯,大家上二樓休息,古三重,諸葛定天和邢南方三人討論剛才發(fā)生的事。又出了一張《武穆遺書》的埋藏圖,這事開始有點(diǎn)復(fù)雜。現(xiàn)在已有兩張,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而且,另一張還在這姑娘手中,又有江湖人物爭奪。這整個事情開始撲朔迷離。在說這個姓陳的小姑娘也絕不簡單,小小年紀(jì),就敢一個人獨(dú)闖江湖,而且,還敢偷雌雄滾地雷的東西。不知這小姑娘是何來路。看她劍法和輕功,應(yīng)該和玄女劍有極大的淵源。還有就是,她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而且,還非要跟著他們。難道是為了躲避仇人追殺,想找他們保護(hù)。這種種疑問都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且不管她,在留心觀察她幾天,看她有什么動靜,如果她有其它目的,不怕她不露出馬腳,到時在相機(jī)行事。另外,另一張《武穆遺書》的埋藏圖還在她身上,也必須想想辦法。現(xiàn)在最急迫的還是趕快趕到臨安

還好,夜里兩人在沒敢來。

第二天臨行前,古三重交代諸葛定天道:把昨晚打壞的東西賠償給金掌柜。

于是,諸葛定天謝過金掌柜招待,道過打攪,又放下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金掌柜堅辭不收,說是怕幫主責(zé)怪。

諸葛定天道:“這是盟主交代,金掌柜不要為難于我。”

金掌柜看著手中銀票,內(nèi)心對盟主充滿感佩。雖然看他年紀(jì)輕輕,做事卻叫人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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