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還有你的事要做
- 她住在你心里好多年
- 兩味酒
- 2187字
- 2019-10-26 14:59:10
回憶是在司儀說到誓詞的時候戛然而止的,易向暖回過神后正看見蘇沉慢慢執(zhí)過她的手,當(dāng)他啟唇說出“我愿意”三個字的時候,她竟然有一種好似回到很久以前的錯覺。
后面的事情進展的行云流水,扔捧花,敬酒答謝禮賓,期間還要微笑著打發(fā)一些索要合影的,然后陪著蘇沉見人寒暄。等到這一切都忙完結(jié)束回到蘇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幕降臨。
車子緩緩駛進蘇家的大門,外面是一片濃重的墨色,房間里卻是明媚的燈火。在回來以前易向暖就已經(jīng)趁著空檔卸了妝,換下了婚紗,此刻一身常服跟在蘇沉身后走進來。他步伐有些快,似乎并沒有太多要等她的意思。家里的傭人在等著他們,等到蘇沉前腳踏進客廳,耳邊就整齊劃一地響起畢恭畢敬的聲音:“蘇先生,蘇太太。”
易向暖還有些沒習(xí)慣,她條件反射去看蘇沉的臉,他沒有太多的表情,低低嗯了一聲,脫下外套遞給鄭姨。他蹙著眉,一邊摘下領(lǐng)結(jié)又解開兩顆襯衣上的紐扣,一邊問:“這些是什么?”
地上有兩個打包的整齊的紙箱子,鄭姨這才像是記起來一樣“哦”了一聲回答他:“是井妍小姐讓人送來的……呃,說是太太的東西?!?
蘇沉聞言看了易向暖一眼,婚禮之前她一直住他安排的酒店,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她有什么東西需要帶過來。易向暖點點頭,“是在酒店的時候你讓人送給我的衣服。”
當(dāng)時她被蘇沉一言不合就塞上車強行帶走,在酒店住了很多天,那幾天換洗穿的都是他讓井妍送來的衣服。她沒有錢,出獄以后也只有兩件舊衣裳,她雖然找了季千慕替她幫忙找姜心然,卻并不代表她會去找他借錢。蘇沉讓人送來的都是當(dāng)季的奢侈品牌,甚至還有件很多她穿都沒有穿過,哪怕是井妍一再告訴她可以不用這么麻煩搬來搬去,到了蘇家以后會有人幫她準備新的,她也還是固執(zhí)的收好一定要她送過來。
易向暖到現(xiàn)在還能想起井妍看她的奇怪眼神,畢竟在他們的眼里,就算易家落魄,她也仍是那個逍遙在國外的易家大小姐,怎么會對幾件衣服這么舍不得呢。
蘇沉嘲弄地般地笑笑,“嫁給我讓你這么委屈?我是會短你幾件破衣服還是怎么樣,犯得著特意送過來?”
她剛想要說些什么,蘇沉就轉(zhuǎn)了個面,又對著鄭姨道:“那還放在這兒干什么?”
“我是在想這些東西要放到哪里?!?
蘇沉伸手指了一下易向暖,“她是誰?”
鄭姨一愣,“……蘇、蘇太太?!?
“那你還要想什么?難不成放你房間?”
蘇沉的面上已經(jīng)很不悅了,連語氣也驟然冰冷了好幾個點。鄭姨被他陡變的態(tài)度嚇了一大跳,連忙放好了蘇沉的東西后又去搬易向暖的箱子。她心里還是直犯嘀咕,這怎么和他們說的不太一樣呢?不是說先生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連接親都沒有去,所以她才把東西放在這里不搬去先生的衣帽間的,就是怕會惹他不開心,卻沒想到事與愿違,事情還是變成了這副樣子。
因為有兩個箱子,雖然不重但一個人也不太好搬。易向暖走上前想去搬另一個,“這個我來吧……”
有了剛才蘇沉的那一出后鄭姨哪里還敢讓她動手,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的拒絕,“太太您坐著吧,這本就是我們干的事。”
“沒關(guān)系。”
她還是執(zhí)意,正要彎腰去搬的時候卻忽然被人大力扯了一把手腕,然后跌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蘇沉看也不看她,直接大步就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讓她去,你還有你的事要做?!?
蘇沉的臥室在二樓,里面的裝修風(fēng)格黑白利落,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薄狠厲。易向暖幾乎是被他拽上樓梯又整個成團扔在床上的,雖然身下的床很柔軟,但這樣大的力度還是讓她腦子忍不住“嗡”的一下有些發(fā)暈。她倒抽了口氣,像是有些惱怒他強制的行為,脫口而出:“蘇沉,你要干什么!”
“干你。”
蘇沉咬著牙吐出兩個字,手上的動作卻很快,三兩下解開自己襯衣的紐扣,露出蜜色的肌膚和緊實的肌肉線條。他翻身壓上來,長腿半曲卻將易向暖牢牢制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覆唇吻她,一手去解她腰間的扣子,粗糙的指腹流連過她平坦的肌膚,觸感溫?zé)帷R紫蚺桥锨岸际悄腥松砩系那遒阄?,他的吻很霸道,充滿掠奪性,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身子如一塊浮木,本能地環(huán)住蘇沉的脖子,閉上眼睛。
蘇沉察覺,在她細膩白皙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易向暖吃痛,正要啟唇驚呼,卻聽見他在她耳邊道:“把眼睜開,好好看看,我是誰。”
他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指尖像是帶有魔力,每一寸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像是燃起了火苗。易向暖呼吸有些不穩(wěn),睜開的眸子也是濕濛濛的,喃喃著:“蘇沉……蘇沉……”
他是蘇沉,是她從小愛到現(xiàn)在的人。
蘇沉滿意地哼了一聲,嗓音沙啞,“易向暖,國外男人的滋味怎么樣?你在季千慕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叫他的名字?”
聽到這句話,易向暖那快要模糊的意識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她陡然睜大眼睛,不管不顧地狠狠咬在他的肩頭,她是真咬,齒尖含著他的肉,彌漫開一點腥甜的味道。
“你咬我?”蘇沉悶哼一聲皺眉,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頸,抬起頭看她,卻被易向暖眼眸里的神色弄得一怔。
倔強的、怨恨的交雜在一起,晦暗莫測。
易向暖抬起手,結(jié)結(jié)實實甩了他一巴掌,聲音響亮。她不甘地咽了口氣,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的,“這一巴掌能不能打醒你?蘇沉,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樣一個人?”
就算他恨她,也不該用這樣的話來侮辱她。
“要我告訴你?”蘇沉危險地瞇了瞇眸子,直起身子后掌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易向暖沒有掙扎,也沒有喊痛,他的臉帶著壓迫感慢慢靠近,“一個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一個為了利益,可以不惜出賣自己的女人。”
說完,他使力一帶,易向暖便從床上直接跌在了地上,他也不回頭看,只留下一句毫無溫度的話:“滾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