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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名字

隨著眾人的嘩然聲,花蓉已經是羞紅了臉,那沐心也是方才回神,說道:“你倆快帶我去看看!”

花蓉滯滯的哦了一聲,拉著冰冰便是回去房間,那些弟子也是一并跟著,后來的林天傲見這邊熱鬧,帶著幾個兄弟一起上前問道:“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這么大陣仗。”

“聽說花蓉生了個私生子。”前頭的弟子回答,林天傲又是好奇又是驚訝回答:“不會吧。”

“說什么呢,不是花蓉的,是冰冰的。”

這話聽得林天傲是一頭霧水,另一名弟子又是插話道:“你們都聽錯了,是師傅的私生子。”

林天傲這下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擠著前面的人,一路小跑進了幽月軒去。等到幽月軒,只見那花蓉手中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冰冰隨著一起出了房門,那房門外的沐心臉色看著極差。

沐心看了看花蓉懷中的嬰兒說道:“你倆好好的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林天傲也是擠開人群,跑到冰冰的旁邊,看著花蓉懷中的嬰兒,一臉驚訝與蒙圈的問道:“花師妹,你這,你這……”

“這不是我的,這是今天早上師傅帶回來的。”花蓉有些委屈,看著沐心。沐心也覺得不好,周圍弟子的議論聲也是愈發的大起來,沐心心里明白,這樣下去,那不是毀了姬無常的名譽,鎖眉說道:“你且說清楚,師傅怎么會帶了個孩子回來。”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和我說這個孩子是撿來的。”花蓉的聲音越發的委屈起來,一邊的冰冰趕緊是抓住了花蓉的手臂安慰。沐心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眼見著這圍觀的弟子也是越來越多,這孩子又是來歷不明的出現在幽月軒這里,沐心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且聽到議論的人群之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好了,都不要吵了。”

所有人都是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原是李忘天,只見他搖著手中的山河乾坤扇,慢慢走上前說道:“這孩子的事情師父已經與我說了來由,是昨夜出門辦事之時,在路邊撿回來的一名棄嬰,你們也都不要胡思亂想了。”一邊說著,李忘天也是一邊往前走著,并在花蓉的面前停下,伸手拍了拍花蓉的肩頭,安慰道:“沒事了。”

眾人不語,倒是這花蓉此時的臉上紅暈疊起,但不是剛才那種委屈的漲紅了臉,這樣子更像是羞澀起來,口中支支吾吾的回答了一句:“謝李師兄。”

李忘天一笑,又是說道:“快,給我看看孩子。”語畢,李忘天將山河乾坤扇收起,看花蓉遞出孩子,李忘天便要伸手去接,可不想,孩子一離開花蓉的懷中,便是哇哇大哭起來,眾人也是心中一緊,林天傲說道:“想不到這孩子還認人啊。”

“也許是花師妹與他有緣。”沐心說道,接著,她看著孩子揮動的手臂,正是看到了嬰兒手臂上那火燒云一般的胎記,不禁問道:“孩子受傷了嗎,這手臂上怎么回事。”

李忘天見了那火燒云一般的胎記,心中也是有了定數,可沐心已然摸了上去,不想那胎記竟然是如火一般炙熱,沐心觸摸的手指被生生燙了燙,只聽沐心哎喲了一聲,卻不想李忘天上前,裹住了孩子的手臂說道:“沐師妹,這只是個胎記。”

花蓉見狀也是奇怪,正要看,李忘天說道:“當心孩子著涼。”可不想那孩子自己伸手出來,一把抓住了花蓉垂下的頭發,將那個胎記裸露出來。花蓉一頓,顛著孩子說道:“沒事沒事。”

這嬰兒也好像聽得懂一般,會心的笑著。

“對了,這孩子叫什么啊?”冰冰問道,那沐心的心中依舊有些奇怪,但此時并未回答,林天傲也是跟著問道:“對啊,叫什么啊?”

“師傅沒有和你說嗎,師妹?”一邊一名叫普照的弟子問道,花蓉搖了搖頭,說道:“都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孩子,而且,也不知道是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既然是個撿來的棄嬰,又怎么會有名字,那不如現在我們給他起個名字。”林天傲笑了一句,一邊的冰冰似乎有些不開心,說道:“我看要什么名字啊,就叫他小壞蛋好了,剛才咬了沐心師姐,早上還……”

“早上還什么?”李忘天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冰冰倒也是開始羞紅了臉,而一側的花蓉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看著這里就像看一場戲一般,林天傲也是跟著奇怪的問了一句:“早上怎么了?”

冰冰閉口不言,花蓉見冰冰的樣子,笑道:“早上冰冰想看這是男孩女孩,結果……”話還沒說完,冰冰趕緊的捂住了花蓉的嘴,那林天傲似乎是明白了一半,說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被滋了一臉的尿!”

“哎呀,你還說!”只聽冰冰一句抱怨狠狠的揪住了林天傲的手臂,疼得林天傲嗷嗷大叫起來,人群中又是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開飯了,你們都在這里干嘛!不吃飯了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大柱,只見他挪著步子,艱難的走來,卻被人群擋在了外面,好一會才是挪到了這些人之前,徐大柱看到花蓉懷中抱著嬰兒,也是一驚,說道:“哎呀,這這哪里來的孩子啊?”

“這是師傅撿的。”沐心淡淡回了一句,那徐大柱稍有憐憫之色流露,說道:“哎喲,真可憐,那我剛才聽你們這再說要給他起名字,起好了嗎?”

一邊的林天傲掙開了冰冰的手,勾住徐大柱的肩膀說道:“我覺得吧,這小娃既然來了蒼王門又不知姓什么,不如就姓蒼了吧。”

“蒼”沐心蹙眉了一句,旁邊的人也是覺得有些奇怪,花蓉道:“這,也行好像,也算這孩子與我們有緣,那要叫什么呢?”

“眉字吧。”李忘天忽的脫口一句,冰冰口中念到:“蒼眉,蒼眉?這什么意思啊?”

“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個字好聽吧?”李忘天淡淡說了一句,周遭的人都在自己品味,而那徐大柱此時好像臉上的樂呵呵不在了,有點奇怪的看著李忘天,似乎心中埋著什么心事。

“李師兄說的,不會難聽,那,小家伙,以后,你就叫蒼眉了啊。”花蓉淡淡笑著,對著懷中的嬰兒說道,那嬰兒也是嬉笑起來,又是伸手抓住了花蓉的頭發。

可這一伸手,露出那火燒云一般的胎記,頓時間令一邊的徐大柱全身一顫,口中差點脫口道:“這是荒……”

好在此時的李忘天反應飛快,抓住了徐大柱的手臂,并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而這一瞬間的所有動作,皆是被早已起了疑心的沐心看在眼中。徐大柱也是稍稍收了收神色,長長嘆了一口氣,揮著手,好像是極度的不耐煩的喊著:“吃飯,吃飯!再不吃我等下都倒了!快散了!”

弟子們也是看夠了戲,一并散了去,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這也算是日常枯燥修煉之中一件他事。

李忘天道了一句告別,便是轉身往外走,花蓉和冰冰也是將孩子抱回了屋子,沐心叫退了身邊的兩名弟子,跟著李忘天出去。

且是走到羅剎堂的石階之前,李忘天停下了腳步問道:“沐師妹,你跟著我干嘛?”

“這孩子到底是什么來歷,你們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隱瞞?”沐心回答道,看著李忘天的背影,可李忘天卻久久不曾回答,沐心的心中有些著急,又是說道:“怎么了師兄,是這件事還要瞞著我嗎?”

“今夜,子時,來影戈殿。”李忘天淡淡回答一句,也不轉身,邁步離去。沐心心中五味雜陳,但也覺得事情好像并不簡單,剛才自己觸摸那個孩子的時候,好像是被咬了一口一樣,比之前那火蛇的燙傷還要來的厲害,帶著疑惑,沐心轉身看了看羅剎堂高高的石階,在那石階當中豎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遒勁有力的刻著兩個大字“禁地”……

一律清香飄過,大堂之內格外開朗,而正中供奉著太清圣祖像,弟子們且都已經離去,門外又是進來四人,而站在正堂之中的一名白須老者,便是玄真。

“都來了啊。”玄真淡淡說了一句,轉過身,看著四人分別坐下,自己也是在正位坐下,又是瞥眼常勝山道:“常教主傷勢如何了?”

“勞煩真人掛心了,皮外傷,好的差不多了。”常勝山回到,一邊的慕容池橫眉說道:“這姬無常太可惡,真人,我慕容山莊已經決定,擇日進攻那蒼王門,必定將這孩子搶回來。”

“你且不要說這般話來。”落霞看了眼慕容池,又是掃了掃一邊的常勝山,說道:“我覺得,這事情,有所蹊蹺,你也不要這么來說。”

“蹊蹺什么!”慕容池拍桌站起,倒是將眾人都是嚇了下,那智嗔念了一句佛語道:“凡事自由天意,也許,這便也是天意,何況這蒼王門得天獨厚的優勢與那堅不可摧的防御工事,慕容莊主,以我們幾派之力難以攻破,反而徒增傷亡。”

慕容池鼻中哼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了。”雖是嘴上那么說,但確實心中也是明白,蒼王門之所以能在最為頹廢之時立足下來,十而八九便是那姬無常所修建的防御工事。慕容池也不再說下去,一邊常勝山接話道:“真人,我覺得,如果這孩子留在蒼王門,日漸吸收那修煉的戾氣,日后必定暴動,而且現在對于姬無常的所作所為,且為何帶走孩子,我們都是一無所知,這又該是如何?”

“我已經用我的修為昊天感應過了一番,姬無常那并無什么動作,而且孩子體內的八卦鏡也是完好鎮壓著荒魔,我也同意落師妹所言,此事確實有所蹊蹺之處。”語畢,玄真掃眼一遍眾人,收起手中的拂塵,接著說道:“凡事自有因果,且都看天意。進攻蒼王門一事,我乾清觀并不參與,至于諸位,我也奉勸,慎重決定。”玄真語畢,四人都是略微思索起來,落霞第一個站起身,作揖道:“真人,我雪緒堂也不參與,此事,我聽真人所言。”語畢,退出大堂而去。

那智嗔念了一句佛語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如此之事,還是算了吧。”語畢又是看了看另外兩人,說道:“常教主,慕容莊主,老衲也是勸你們放棄,此事不宜過激過急,即使日后這姬無常野心暴露,吾等再去鎮壓不遲。”

聽著智嗔的勸說,常勝山與慕容池的臉色都不好看,慕容池甩甩衣袖便是走了,那常勝山見慕容池離去,正要起身,玄真說了一句:“常教主,凡事,人為天看。”常勝山一頓,眼睛一轉,心中稍有思索,回了一句:“勞煩了。”便也退出了大堂之中……

蒼王門中,姬無常靜靜的坐在影戈殿的門口,一邊的桌上放好了酒菜,但姬無常一口未動,身后那個清秀的男子慢慢走來,走到跟前,收起了手中的山河乾坤扇,說道:“師傅。”這才是打動了姬無常,淡淡說了一句:“坐吧。”

李忘天在一旁坐下,影戈殿的石階下慢慢上來一名青衣女子,李忘天立刻招呼道:“沐心師妹,來這坐。”

“酒來了,酒來了。”那憨厚的聲音也是同時傳來,徐大柱走到桌邊,將兩壺溫好的酒放下。可看著沐心與姬無常的臉色并不太好,便是說道:“師傅,那你們吃,我先回去了,灶頭上還燒著熱水呢。”

“徐師弟,你也坐下與我們一起吃吧。”李忘天又是招呼了一句,“好久沒有與你一起喝過酒了。”

聽著招呼的徐大柱收起了樂呵呵的笑臉,有些猶豫,又有些激動,轉過身,臉上又是那股樂呵呵的樣子,說道:“我這粗人,算了,我等會掃了你們的雅興。”

“大柱,你坐下吧,這沒有外人。”姬無常淡淡說道,并拉住了徐大柱,坐在了自己的身邊。接著說道:“大柱,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徐大柱臉上樂呵呵的表情又是收起,低頭看了看那桌上的酒菜,心中涌起的是一股悲傷,但似乎那么久了,這悲傷一下便是淡然了,徐大柱重新笑起來說道:“這也是我的命,天生不是修煉的材料,如今沒了道行也是挺好,做伙夫也是自在。”

“徐師兄以前修煉過?”沐心稍有好奇的問了一句,三人都是看去,徐大柱立馬笑道:“我笨,學了一點,學不會,師妹不要笑啊。”雖是徐大柱樂呵呵的,但此時桌上并無其他言笑。姬無常又是說道:“大柱,孩子的事……”

“沒事,沒事。”徐大柱回答了一句,但好像一直在隱藏著什么,一直閉口不談,沐心越是奇怪,只聽姬無常說道:“他是荒魔轉世,而你當年的苦修百年的道行,便是被他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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