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本欲直接去臨天閣，結果剛入天墉城門，就看到屠蘇等在山門外，一臉焦急，陵越的心瞬間咯噔一下。

“屠蘇！”

看到陵越落下，屠蘇立刻急沖沖地走過來，要不是事態緊急，陵越還真想好好欣賞一番屠蘇這難得一見的樣子。

“如何了？可是說漏嘴了？”

“沒有”屠蘇輕輕搖搖頭“師尊什么都沒問，徑直去了天墉大殿見掌教真人。師兄……你說師尊是不是發現什么了？”

“我也不知啊！”

“那我們如今該如何啊？若讓師尊知道……”屠蘇頓了一下，還是不愿承認“這讓師尊如何承受啊？”

“你又怎知師尊不知啊？”陵越低沉地回了一句，同屠蘇一樣，他也不愿承認，可他又不得不承認。自殤和出事，他便一直在四處游歷，除魔，希望能找到殤和的蹤跡，哪怕是蛛絲馬跡。可是，殤和就像是在這兒世間憑空消失了一般，除卻當日的碎片與血跡，什么都沒剩下……

“師兄的意思是……”屠蘇徹底愣了，若是師尊什么都知道了，那他們費盡心機隱瞞又是為了什么？

“我也只是猜想罷了，只是以我對師尊的了解，除非感覺到了什么，否則絕不會改變計劃，突然出關。”

“那我們如今該怎么辦？”

陵越苦笑“還能怎么辦，師尊是什么人？豈是我們想瞞就能瞞得了的？師尊要是問起……我們就隨機應變吧……如今師尊在何處？”

“師尊見過掌教真人后便回臨天閣了，古均前輩隨侍。”

“是師尊讓你在此處等我的？”

“不是，師尊并不知我與傳信之事”

陵越暗道糟了，如此看來，師尊不過是投石問路，屠蘇此番作為，才是真正讓師尊起了疑心，不，是確認了他的猜想。

“師兄，可是有什么不妥？”

“唉，屠蘇，你低估我們師尊了啊。師尊既然出關，又怎能不知你于我傳信之事？這倒在其次，師尊出關，讓弟子回歸迎師尊本是常理。可麻煩就麻煩在我之前也并非沒有下山除魔的時候，那時回來，你可未曾在山門外迎我，更不是這樣一臉愁容。”

“走吧，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是我沒有保護好殤和，師尊要怪，便怪我吧。”陵越拍拍陷入自責的屠蘇的肩膀，“別擔心了，不是還有我嗎？”然后拉著屠蘇回了臨天閣。

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從屠蘇出了臨天閣，直到陵越回山，以及他們兄弟躊躇不定的樣子，紫胤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看到只有陵越一人回來的時候，紫胤整個人已經僵了，不喜不悲，甚至情緒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可他身側的古均看得清清楚楚，紫胤星眸中灼灼地光彩——滅了，看著他力竭般靠在座位的后背上，緩緩閉上了雙目，然后將小臂蓋在了上邊。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可古均卻感受到了紫胤徹骨的悲傷。

“古均”紫胤的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暗啞。

“主人”

“將陵越和屠蘇帶進來吧，他們到了，我有話要問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