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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龍族族長榷場總司塔納貝爾,勃烈候護國公寧廣賢之女寧豆凝接旨?!?
塔納貝爾扶著寧豆凝一起下跪接旨,在場所有人都跟著跪下。
「朕今賜婚於你們,定守神龍族祖訓,揚大金之國威,……
加封塔納貝爾為蜀爵承勃烈侯,統管臨潢勃烈侯舊部,世代子孫可承父爵。
賜封勃烈候寧廣賢之女寧豆凝為一品誥命夫人,輔助夫君神龍族族長蜀爵勃烈侯塔納貝爾,繁衍後嗣,壯大家業,振興族人。
欽此。」
皇帝之前答應寧母讓女婿可承侯爵之位,現在也做到了。
兩位身穿大紅婚袍的新人,謝過主龍恩。
大家也一一過來和一對新人道過喜,再由皇帝親自主持婚禮,整個寧家一片喜氣洋洋。
唯獨汴承南,躲在一邊默默地用眼睛追遂著那道亮麗的紅。
可那一道紅卻只看著另一道紅,他的心好傷好碎,一直喝著悶酒,本來他是要離開的,可因著不許隨意進出,木爾歸西他們又熱情攔住他要他留下吃完宴再走,還像老友一樣與他圍坐,敬酒。
「族長與族長夫人親一個!」
這時有人向一對新人喊去。
四周皆起哄。
「對,親一個?!惯B皇帝也湊起熱鬧。
兩新人相視而笑,唯有領旨親了一下。
可大家都不樂意,又起哄,他們笑嘻嘻地又配合著親了一個。
「不行,族長要示範一個神龍族之吻,只有神龍鼓聲停了才可停?!?
於是神龍鼓奏起,由小聲轉大聲,由伏揚轉激昂,由平淡轉激情,塔納貝爾與寧豆凝相吻著,隨著鼓聲節奏快慢高低揚抑,激情相擁,熱烈激吻,高潮澎湃,翻江倒海,情愛翻湧,如癡如醉,看得眾人目不轉睛,口水直流。
大家解了饞才放過他們。
汴承南不忍直視,一口氣將一壼清酒倒灌入情腸,感受那種烈酒燒灼之痛。
玩鬧過後,正宴開席,塔納貝爾見寧豆凝已有些疲累,安排她回映霞樓休息,自己繼續領著兄弟們與賓客敬酒。
汴承南借著酒力向塔納貝爾敬酒,將心底的不情之請訴了出來。他想見寧豆凝一面。想不到塔納貝爾竟爽快稱好。但卻要求他先洗刷一番,於是安排丫環帶了他去沐身。
丫鬟將汴承南帶去了客房,先給他端了兩碗醒酒湯,再給他送了一整套新的錦衣。
「族長說了,請汴公子先醒醒酒,休息好了,再去見族長夫人。」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破衣醉酒的樣子去見凝兒的確不好,他喝了一碗醒酒湯,卻稀里巴啦的吐了一地,吐完他又堅持再喝了碗醒酒湯,丫鬟在一旁幫他收拾殘局,他搖搖擺擺進了沐室,又吐了一地。
待換洗出來,丫鬟給他送了一碗和胃湯,喝下後胃里開始舒服了,他靠在大圍椅上想坐一會休息一下,沒想到竟睡到了第二天。
醒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院子里到處都有人高喊,「接聖旨啦!」還有丫鬟來敲他的門。
出來看到各客房都住滿了人,有遠路的親朋戚友,也有像他一樣酒醉的賓客。
大家都跟著丫鬟來到花園正院下跪聽旨。
昨天的太監李公公待人都到齊了才宣讀,「大金皇帝詔曰:經神龍族蜀爵勃烈侯舉薦,特封:
塔納木爾為飛騎大將軍,隸屬神龍族蜀爵勃烈侯塔納貝爾帳下;
塔納雲爾為贏騎大將軍,隸屬神龍族蜀爵勃烈侯塔納貝爾帳下;
汴承南為尚騎大將軍,隸屬神龍族蜀爵勃烈侯塔納貝爾帳下;
庫喇歸東為歸騎大將軍,隸屬神龍族蜀爵勃烈侯塔納貝爾帳下;
庫雅喇巴農為將軍,隸屬飛騎營下;
蕭洛冰為將軍,隸屬贏騎營下;
錫德戊成為將軍,隸屬尚騎營下;
崔珠克真周為將軍,隸屬歸騎營下。
即日生效,欽此。」
「臣等接旨,謝主龍恩。」眾人興奮謝過李公公。
李公公也向眾位恭喜了一番,還特意走向一臉愕然的汴承南身邊。
「汴將軍,蜀爵勃烈侯重您是位英雄,特向皇上舉薦您為尚騎大將軍,也算是您的知恩吶。皇上說了,希望您可以國家大業為重,為大金國固國強兵效力呀?!?
「謝李公公提點?!广瓿心现雷约壕贡粌苑鉃樯序T大將軍,格為意外。
李公公明說了是塔納貝爾舉薦的,想不到他如此海量,不但放過大哥,救了父親,現在還不計前嫌地提拔他,用人為材,他深深感激。
他也明白皇上的意思,是叫他不要拘泥於兒女情長,要報效國家。
黃大仙升仙,雞犬升天。寧府又為各升職將領舉辦了一場慶功宴。
汴承南一直不見寧豆凝出來,以為塔納貝爾是特意要她回避他,所以也不問了。
宴後,大家陸續散去,寧豆凝派丫鬟來給他傳話,約他去映霞樓相見。
此時的寧豆凝剛孕吐完,貝爾給她含了一顆酸梅。
見英丫回來了。
「他到了?」
「是,族長夫人,汴將軍現在樓下偏廳吃茶。」
「好,我這就去見見他。」寧豆凝看了看他夫君的面色,他居然裝作無所謂,她想起他上次吃大醋出走的事,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臉怎麼了?」貝爾照了照身後的銅鏡,不解。
「我笑你吃醋的樣子?!顾猿缘男ζ饋?,抱住他的腰。
「要麼我也請你吃吃醋?」他環抱回她。
「你敢!我揍死你?!箤幎鼓傺b生氣地輕捶他。
「不敢,不敢,說笑呢,夫人快坐下,別動了胎氣?!关悹栚s緊陪笑順從起來,哪裡敢讓她動氣呀,要將寶貝呵好。寧豆凝也是仗著肚子撒嬌。
英丫月丫扶著寧豆凝來到偏廳坐下。汴承南終於見到她了,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汴二,恭喜你當了尚騎大將軍?!箤幎鼓乳_了口,打破僵局。
「凝兒,對不起,我吃言了。我輸了?!广瓿心辖K於開了口,他很慚愧。
「你還記得我問過你,′如果沒有婚姻,我們能做朋友嗎?’」
「記得,只是我不想只是做朋友…」
「咳,英丫,給夫人換杯熱茶?!褂⒀緫暼ジ糸g端了杯茶回來。
汴承南話沒說完,便聽到塔納貝爾的聲音,他是在告訴他,他在隔壁聽著。他看向他的凝兒,她正不小心地偷笑了一下。
汴承南無耐地笑了笑?!肝乙恢闭J為,如果不是他,你就是我汴承南的妻…」
「月丫,這個給夫人送過去?!乖卵拘∨苋ジ糸g給夫人端了一個小碟子,上面只放了一小塊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