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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遠門

  • 妖女無忌
  • 弄晴雨霏霏
  • 3411字
  • 2020-10-03 17:48:16

酒醒后的夜微瀾恍若不知自己昨日做過了什么,依舊厚顏無恥,沒羞沒躁的纏著闕梵音問東問西,從五行八卦再到清流術法統統問了個遍。用夜微瀾的說吧就是刷存在感。舞媚姐姐說過,習慣這種東西非??膳?,當習慣了一個人出現在生活里,就再也無法離開她了。夜微瀾覺得此話非常有道理,她決定將這個方法貫徹到底。

闕梵音突然發現,無論他去哪里,總會有個陰魂不散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去沐浴,就會見著夜微瀾拿著他的白袍和皂角站在路上等他。他去書房就會看見夜微瀾站在書桌邊上磨著抹等他,他回房打坐就會看見夜微瀾拿著掃帚在廂房里打掃,讓闕梵音頭疼萬分。

只是夜微瀾傷患好了之后,就收到了消息,闕梵音要帶著派內優秀的弟子出一趟遠門,目的地就是三月后的上京武林大會。說好的武林大會,也不過是江湖上各門各派切磋武藝,交流技術的機會,為期三年一次的各門各派的大排名。清流可謂是大滿貫,永居而不可撼動的第一名。而魔教被諸自詡正派人士的門派稱之為不入流,因此魔教從未曾獲得參加武林大會的名額。但夜微瀾心知,她那好吃懶做的魔教老爹,只要親親娘子,啥事都不想管,當然也瞧不上這勞什子大會。所以一直以來,上京武林大會早已舉辦多年,卻未曾遇到魔教弟子前來攪局的狀況。

帶領弟子參賽,本不應勞動到闕梵音這尊大佛,但大會的其中一名評委,或說是見證人便是在江湖之中聲望最高,萬人景仰的尊主——闕梵音。一向默然拒絕的闕梵音了這次卻破天荒的選擇擔任評委,倒是讓上京人士受寵若驚。一向喜靜鮮少搭理凡塵俗事的闕梵音這次的決定也不過是擔心夜微瀾長期在浮云殿中太過無聊所以想帶著她見見世面。

這次代表清流的一眾弟子里,便有與夜微瀾不對頭的絕塵,和夜微瀾一向交好的林子君。因著這場比試,林子君得以提早結束懲罰出關。林子君出關見著的第一人便是夜微瀾。見著她滿臉紅光,活蹦亂跳,他閉關時高懸的心才落回了實處。李曼曼聽著夜微瀾能隨著闕梵音出遠門,可是羨慕得夜不能寢食之無味了。畢竟按照派內規矩,夜微瀾李曼曼和成奎都沒有資格下山。但由于夜微瀾作為闕梵音座下的唯一嫡傳弟子,生活起居都需要有體己的人照料,所以夜微瀾才獲得特赦,能隨大部隊出門。

夜微瀾在清流早已悶到發霉,這次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好幾宿都睡不著覺。當然睡不著覺,該遭殃的是那個跟她住一個屋子的闕梵音了。夜微瀾夜晚睡不著就拿著自己偷偷釀制的梅花釀端去闕梵音的廂房里。說起來,這梅花釀,也是因為夜微瀾太過無聊,所以把心思動到了闕梵音那寶貝院子里的動植物上。她看著這盛開的梅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后決定心動不如行動。可憐那梅樹,從一時梅花盛開,到如今只剩下幾朵尚未盛開的花骨朵兒在冷冽的風中瑟瑟發抖。夜微瀾將梅花釀都埋在了梅樹之下,心頭卻打著如意算盤,若是以后她與闕梵音一起在夜空之下對酌幾杯,也甚是有閨閣之趣。

闕梵音對她于梅花樹施以毒手,是知曉的,奈何他深知阻止不過是個無用功,所以決定不聞不問,免得心疼。只是他是知曉,這院子之中,他是不可能栽種或者圈養一些名貴的植物,免得再遭毒手。

夜微瀾拿著一樽梅花釀,信步就到了闕梵音的廂房。闕梵音本在窗欞前打坐,被她的到來打斷,幽幽地嘆了口氣。一向無心冷情的闕梵音終于有了人生的第一個煩惱,就是——有一個粘人的徒弟要怎么辦。

夜微瀾當然是無法知曉他內心的苦惱,自顧自地將酒拿到窗欞前的案上,盤腿坐于闕梵音身側,并為他倒了一杯酒。

闕梵音真心不知曉夜微瀾原來是個酒鬼。夜微瀾其實也并非愛喝酒,不過時因為她可以借著喝酒裝瘋賣傻,借機行兇,而不得懲罰罷了。鼻息間梅香縈繞,一口喝下,口感溫潤,倒是適合月下獨酌。闕梵音下意識多喝了幾口,心想著這梅花釀倒是不錯,也不算是浪費了他那株百年梅樹。

夜微瀾幾口下肚,一顰一笑早已添了紅霞,一雙褐眸水光瀲滟。她懷抱空空如也的酒瓶,笑容多了幾分嬌憨,少了幾分霸道之氣。夜微瀾微醺,倒是坐不住了,東倒西歪,一下重心不穩跌落在闕梵音的懷里,讓闕梵音接了個滿懷。夜微瀾順勢將頭枕在闕梵音的大腿上,任闕梵音如何推開,她都死皮賴臉的躺著起不來。闕梵音瞧著她那羞臉粉生紅的憨態,手中竟是不敢真的用力,推開她的想法只能作罷。

夜微瀾眸子里的繾綣情意毫不遮掩地落在闕梵音的眼里,那紅如抹珠的嘴唇嬌艷猶勝屋外盛開的紅梅幾分。闕梵音瞧著她那嬌憨熏醉的撒嬌模樣,一時怔忡忘了反應。夜微瀾瞧著他那呆愣的模樣,倒是多了幾分俗世之中他的氣息,一時間心如擂鼓。一雙柔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白色衣襟。她微微一用力,那鬧騰的腦袋隨之迎了上去。闕梵音似乎早一步預知她的動作。他微微抬頭,夜微瀾沒料到沒親上她那日思夜想的柔軟薄唇,卻印上了那剛毅如刀刻般的下巴。

不親白不親,夜微瀾將厚顏無恥這四個字的精髓貫徹到底。她恬不知恥地伸出了舌頭,舔了他的下巴一圈。闕梵音只覺下巴一陣濡濕,鼻息間梅香的氣息更濃烈了。他垂首卻見懷中那廝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得志模樣,竟不知如何反應。于他而言世間萬物皆無區別,無妄無欲,無等級身份男女之別,世人不過是蜉蝣于天地,滄海之一粟。

夜微瀾瞧著這陣仗,正欲乘勝追擊,欲借著抓著胸前的那股勁兒往上爬,眸中只映著那粉色的薄唇。她舔了舔嘴唇,正欲覆上之際,唇間卻一片溫熱。她定神一看,只見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抵在她的唇上,讓她前后動彈不得。夜微瀾眸子一黯,淚光瀲滟,多了幾分無辜可憐的神態。手心傳來的溫熱觸感,闕梵音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手心一陣濡濕。他猛然對上了夜微瀾那狡黠的雙眸,如同漆黑的夜幕之中綴滿了星芒。闕梵音手心如若燙傷一般,手一抽,夜微瀾重心不穩,便撲倒在闕梵音懷里,溫軟的嘴唇印上了那不染纖塵的潔白門襟。她瞬間一幅奸計得逞小人得志的模樣,笑倒在闕梵音的懷里。而闕梵音反應過來后不由扶額,果然眼前的少女就是個禍害。

闕梵音與夜微瀾在數日后整理了行囊帶領著大部隊,從水路出發去往上京。清流派的隊伍,分成三艘舫船,列隊而行。為首的舫船,便是闕梵音,夜微瀾和云霽的大弟子,還有數名打理雜事的弟子。另外在臥房之中,焚香閱卷,悠然自得,可苦了夜微瀾。山峽兩岸,湖光山色,風景再如畫,也有看膩的時候。夜微瀾在船上無聊透頂,還好有林子君的陪伴,也算是聊勝于無了。

由于闕梵音喜靜,終日不出房門半步,而指導修習的這個重任,便落在林子君的頭上。在船上,他倒是天天指點夜微瀾的武藝。夜微瀾閑得慌,起了個切磋武藝的頭兒,林子君自是爽快應下了。二人在甲板上利索的交起手來。云霽聽著甲板上的風聲,便從屋內溜達了出來,一手搖著紙扇,興致勃勃地看著二人拳風獵獵,衣袂翻飛。不時,闕梵音負手立于云霽身旁,神色莫名地看著眼前鮮衣怒馬,張揚肆意的少年們。

云霽一雙含笑的眸子掃過闕梵音那如刀刻般深邃的側臉,唇角的笑意愈發濃厚,“果然,年輕就是好呀……嘖,想不到一邪一正都能如此和諧相處,真不知被世人知道后,該是有怎么樣的震驚?!彼麚u著紙扇,重新將目光落在身影交錯的二人身上,“若是林家堡的少主與魔教妖女燕爾之好,那真是武林奇聞,怕是林家堡主要想著如何與整個武林交代了?!?

闕梵音凝視著林子君和夜微瀾那張笑臉,神色莫名。

二人收劍,夜微瀾舒了口氣,這次切磋還真是酣暢淋漓。林子君瞧著夜微瀾那肆意的笑容,心頭不由軟成了一團,唇角的笑意更盛。

飛揚的發絲落在夜微瀾的臉頰,而她恍然未覺,兀自笑得得意。林子君見狀,不由伸手為她撥開貼在臉頰的發絲繞到耳后。夜微瀾卻不在意。應該說,林子君于夜微瀾總有一種莫名的親昵感,讓她能卸下心防,下意識地靠近。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恍惚間還有種錯覺,仿佛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臉寵溺的是赤松,那個從小陪伴她一起長大的少年。她看著林子君的笑容,竟是不由自主失了神。

突然,耳邊傳來一把清冷的聲音。

“是該回去修習心法了。切莫只在意身法而忽視了內力?!瓣I梵音竟是不知何時立于夜微瀾的身后,喜怒不辨。夜微瀾幽幽嘆了口氣,剛剛才如此酣暢淋漓地活動了筋骨,這下子又得回到廂房去修習心法了。夜微瀾聽罷,不由慫拉著一張臉,苦哈哈的表情看得林子君啞然失笑。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里透著他毫不自知的寵溺與縱容。

“好好修習心法,蜜餞作為獎勵?!绷肿泳Φ?。

“一言為定。”夜微瀾笑著應承,眼前的少年竟是與記憶里的那個暗紅的身影重疊了起來。

闕梵音廣袖一揮,徑自從夜微瀾的身側擦肩而過,夜微瀾見狀,便是下意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幅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絲毫未見從前禍國殃民的妖女氣魄。

只是未料到,夜微瀾尚未等到林子君的蜜餞,卻碰見了她頂頂討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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