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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嘆息的懺悔

插敘——

“沒想到這么快就開學了,嗯,也好,終于可以體驗大學生活了。也不枉費我們小時候的約定。”佐里眨了眨眼睛。

凌子有條有理地收拾整理公文包,遞給了佐里:“喏,收拾好了。”

佐里一臉蒙地接過公文包:“你,還真是周到啊。”

凌子滿不在乎道:“從小到大都是我幫你整理的,因為你總是喜歡丟三落四。”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聽完,凌子又紅著臉縮了回去:“說的也是,你爸媽還真是心寬。雖說這里離東都大學很近,但還是離檢察院和律師事務所遠些。”

“所以啊,他們覺得我上國三的時候就有能力獨立一個人住了。我看這都是借口,明明就是覺得上班路途遠,太麻煩。所以招呼不打一聲就在律師事務所附近又買了房子,真是不負責任。”

天,陰沉沉的,一聲轟鳴聲貫徹天地,凌子一怔,躲在佐里身后,伏著肩也只敢露出半面臉。“你還是這么怕雷聲啊,真是一點沒變。明明學了空手道還是那么膽小。”佐里開玩笑似的欺負凌子。

緊接著,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瞬間白了窗外的景象。傾盆大雨一泄如注,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直響,雨水與地面撞擊摩擦出不少煙塵,灰蒙蒙的。

白茫茫一片中,似乎又有區別于下雨的聲音,僅僅短暫一聲卻被佐里捕捉到,他不太確定地問著躲在自己身后的凌子:“凌子,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嘶,嘶,好像是有,就像人倒在地上的聲音似的。”

佐里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提議道:“去看看?”

凌子咕噥著:“這么大的雨,肯定要把衣服弄濕,哎呀,好啦,走吧。”

兩人撐著傘站在門口張望,白煙散去,只見一個看起來與他們年齡相仿的陌生女孩子倒地不起。“快去幫人家啊。”凌子迅速拍了一下佐里的肩膀就沖了出去。

打開院門,凌子替佐里撐著傘,佐里橫抱著重度昏迷的女孩回了家。雨還未停,女孩身上的手機也有密碼鎖著,這就意味著目前根本不可能聯系到女孩的家人。

女孩著一身白色又單薄的衣服濕漉漉地躺在沙發上,凌子悉心為她擦干臉上的雨水,為她換下濕透的衣服,干毛巾擦干身上的雨水,相反,佐里卻跑進衛生間避嫌,害怕女孩誤會什么,順道打些熱水,沖上退燒藥。

傍晚,女孩終于迷迷糊糊地醒來,不知所措地環顧這陌生的環境。

“你醒啦?”凌子喜悅地問候道。

“這里是?”

“哦,這是伊藤佐里的家,你中午昏倒在他家門口,我們發現了就把你扶進來了。”凌子耐心解釋道。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這么多麻煩,真是不好意思。”女孩連連低頭道歉。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誰都會遇到困難,遇之則幫嘛。”佐里用吊兒郎當的口氣回應,極力給陌生女孩營造一個不尷尬的氛圍。

凌子坐在床邊為女孩蓋好被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藤純優。”女孩有些怯懦。

“純優啊,真是個好名字。還是快點聯系你的父母吧,報個平安讓他們別擔心。”

提及父母,純優的眸中多了些落寞:“對不起,我……我的爸爸媽媽已經去世十年了。這些年我一直寄宿在叔父家,只不過不受待見罷了。”

“哈啊?這么可憐,哦,我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逃出來的?”凌子稍微著急了些。

“不不不,咳咳咳。”純優捂著嘴忍不住咳嗽幾聲,“我今年考上東都大學了,本應住宿舍的,但是叔父早就不愿意為我提供學費和住宿費,所以為了能夠繼續上學,我只能就此離開叔父家,想找份工作供自己上學。”

凌子不禁驚訝道:“太巧了,我和佐里也是今年考入東都大學!你學的是什么系?”凌子期待地問道。

“法律系A班。”

“法律系A班?怎么這么耳熟啊,哎,佐里,我們是不是就是——天哪,這是緣分嗎?安藤同學,我們是同班同學哎。”凌子撐著腦袋思考良久,拉著佐里出了房門。不忘轉身給純優打聲招呼,“你等一下啊。”

門外,凌子落落大方地問道:“要不讓她住進你家?”

佐里一臉震驚,小聲回道:“這,不太好吧,我一個男生,她一個女生,家里又沒別人,傳出去還以為……”

凌子急忙捂住了佐里的嘴,“噓”聲道:“她真的很可憐,難道忍心讓她去打工?就我說,交完學費和住宿費,她根本沒有生活費用。好心收留她嘛,再說,我很相信你的。”

“哎呀,好吧好吧,只要她不介意。”

不久,當純優聽完提議后尷尬地擺擺手:“這怎么行,不能再麻煩你們了。”

“以后都是同學了,互幫互助嘛。”

“這樣好了,以后你睡在二樓,這樣樓層分開也會比較方便些。”佐里提議道。

“那,好吧,真的很感謝,感激不盡。”

Wiseman Hotel,客房走廊。

“田中暮至,開門啊!田中!喂!”一名為江口言桉的男子焦急地拍著門。

大概是聲音太響,驚動了服務生。“這位先生,還請小聲些,否則打擾到其他房客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服務生和氣地說。

江口言桉無奈地靠在門上:“哦,不好意思,我會注意的。只是他慢慢不來開門,馬上都要過時了!”

“哦,原來是早就約好了呀!那會不會是房客忘記了這件事,出去了。”

江口言桉擺擺手:“怎么可能嘛!今天有人請客吃飯,若是忘了時間可就是對他人的不尊重!這點道理誰不懂啊。哎,要不你行行好,幫我開個門吧!萬一不守時,他不尷尬,我尷尬。”

服務生有些為難:“這,要不您打個電話吧?”

“早打過了,沒人接啊!”

服務生為難地拿出通用房卡,打開了門。江口言桉急匆匆地走進商務套房:“田中!別睡啦!啊!”

服務生聽到慘叫聲就跑了進去:“怎么了?”

看到田中暮至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服務生臉色煞白:“快打119!”

江口言桉渾身顫抖地探了探田中暮至的鼻息:“來……來不及了!”

犯罪現場。

藤峰茶作與調查員在仔細搜查兇器以及物證。

佐里在地毯上來回踱步,蹲下來摸了摸地毯:“奇怪,這里為什么會是濕的?而死者周圍卻有點要干的痕跡?難道這地上的水是角落的一桶礦泉水打翻在地上的嗎?”

“藤峰叔叔,應該找到兇器了吧?”佐里一如既往地問道。

“嗯。我想應該是這個圓規,至少這個上面沾著不少血。至于是否是真的,得要經過化驗才知道。”茶作拿著個物證袋。隨后又走到服務生和言桉的面前問道,“你們倆是最先發現死者的?”

“嗯。”兩人異口同聲。

一位男子帶著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小女孩來到了現場,男子在看到藤峰茶作后,立即打了打招呼:“午好啊,藤峰!”

茶作轉過身,驚訝地回道:“中森!橫濱的警部不是很忙嗎?怎么有空跑到東都來啦!”

中森書新望著自己的女兒說:“正好上級批了休假給我,所以就帶著小嫻來東都玩玩。呃,這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說著,又往里面走了走。

“啊——”小嫻看到死者的樣子害怕地大叫起來。

“爸爸,我們走吧。”小嫻央求道。

書新半蹲著對小嫻說:“小嫻啊,要不你先回房間吧。等事情處理好爸爸再帶你出去玩?”

小嫻輕輕搖了搖頭。

凌子牽著小嫻的手,甜甜地說:“這樣吧。姐姐陪你玩一會兒,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辦案了,好嗎?”

小嫻有些難為情地點點頭:“嗯。”

佐里一心在意案件,倒沒怎么在意凌子。走到離死者不遠的書桌上,發現上面有一本迷你記事簿,類似于便利貼大小。“怎么上一頁撕得如此不整齊?難道是兇手在離開的時候匆匆忙忙撕掉的嗎?如果是這樣,那那張紙上面,一定是寫了指向兇手的證據!嗯,那用鉛筆一定能發現死者寫了些什么!”

佐里向旁人借來一支鉛筆,凝神地在紙上像畫素描似的涂著。

“你是想用鉛筆來看上一頁紙的印記,對不對?”

熟悉的聲音在佐里耳邊響起。

“啊?純優?你是怎么跑過來的呀?”佐里滿臉詫異。

純優滿不在乎:“碰巧啊,不可以嗎?線索擺在眼前還不趕緊涂?”

佐里這才反應過來:“哦。”

印記終于顯現出來,上面寫著:gun。

“gun!”佐里幾乎是崩潰了,搞了半天居然只是三個字母。

純優委婉地笑了笑:“名偵探,快解密啊。”

佐里又恢復嚴肅狀態,自顧自地說著:“gun在英文里是指槍的意思。可是死者的身上并沒有中彈痕跡,所以gun不是指兇殺暗器,是有別層含義。呃,叔叔,現場有采取到指紋嗎?”

“沒有。除了死者的以外。”

“那最先發現尸體的兩個人的指紋也沒有?”

“嗯。包括曾經過來打掃衛生的人。畢竟他們統一都是戴著手套的。我想發現尸體的兩個人看到尸體后就立刻報警了吧。”

“你們不會通過調查監控錄像來判定嫌疑人嗎?”純優提醒道。

“這不準備要去了嘛!”說著,佐里便走向監控室。

監控錄像里一共只拍到兩個人進入死者房間。

最初是推著車來打掃的服務生,把車推進去后,過了十分鐘就出來了。但二十分鐘后又折返回來。在這期間,有一個戴著帽子的人敲門并進入了房間,五分鐘后就離開了。

純優似乎對偵案流程不太懂:“現在是要找這兩人審訊嗎?”

佐里點點頭:“嗯。畢竟這是15樓,即便是密室殺人案,也不會有人傻到爬窗進來。更何況這里是垂直的落地玻璃,幾乎可以排除可能性,當然,若是排除這條線路完全無解,那就要對這條線路深度剖析了。”

服務生審訊:

佐里認真地問道:“你在去打掃死者房間之前還去過哪里?”

服務生看起來有些害怕:“那個,就是他的房間。”服務生順勢指了指中森書新的女兒。

佐里望著書新,問:“是嗎?”

書新點點頭,又低頭問了問小嫻:“小嫻,這個叔叔是不是幫我們打掃房間了?”

小嫻確定地點點頭:“嗯。”

茶作詫異地問:“中森,你不知道嗎?”

書新尷尬地撓撓頭:“不是啊,當時我是在洗澡,我在洗澡之前讓小嫻喊服務生過來幫我打掃一下,這樣我洗完澡就可以帶小嫻出去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潔癖。”

聽完,佐里又繼續問道:“那你為什么打掃完后又回到死者房間?”

“因為裹身的浴巾都發放完了,只剩下洗手毛巾我也沒多在意。所以說又趕去四樓清潔室拿毛巾。先拿給了剛剛去世的先生,然后又回到中森先生的房間,拿給他的女兒。”

純優半蹲著身子,柔柔地問道:“小嫻,是這樣嗎?”

“嗯。”

青森岸瓦審訊:

青森岸瓦把自己的帽子壓得很低,貌似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容顯露出來。

佐里仔細打量著青森岸瓦:“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你為什么總是低著頭,是有什么……”

岸瓦直言不諱:“是。”

佐里一怔:“你?”

“啊,別誤會。我的臉被大火燒傷,看起來會讓人害怕的,所以已經習慣了。”岸瓦稍稍抬起頭,以證事實。

佐里繼續問道:“你為什么要去找田中暮至?”

“對不起,無可奉告。這也算是我的私事吧。”

佐里不自然地一笑:“嗯,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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