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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們都曾害怕上學

從做題那件事過去后,藍澈不在像以前一樣不管上課還是下課的作弄我了,我樂得自在,邵年也不總是轉身和我倆聊天了。

但對于一個七八歲大的孩子這一現象沒維持一星期,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了,邵年又和藍澈玩成一團,我們仨還會像之前一樣形成一個怪異的鐵三角。

忽然有一天,藍澈在我心里孩子頭,愛打架的形象崩塌了。

那是一個伴著露珠的清晨,值日生踩著早自習的鈴聲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我像其他同學一樣課本端莊的放在課桌上,身板坐的筆直,大聲的朗讀著課文。

下了早自習,教室里同學們歡騰的跑出教室,我合上了語文書,從書包里拿出了數學書。這時邵年轉過頭,問著我“藍澈呢?”

經邵年這么一提我才注意到我旁邊的座位是空的,也就是說都已經下早自習了但藍澈沒來。

我轉回目光,注視著前面的男孩,搖了搖頭。

“他沒來?”邵年面容驟變,出聲再次確定著。

我又搖了搖頭“我進班級沒太注意,也不確定他來沒來……”

我還沒說完,一道腔調里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他就是沒來!”

邵年肯定的語氣讓我心頭一震,容不得我再往下想,上課的鈴聲響了。

跑出去的同學陸陸續續回到了教師,這節是數學課,有的同學都很自覺的拿出了數學書預習著這節的科目。

黑板上面掛的鐘,秒針滴答滴答的轉著圈,已經打完了上課鈴聲,可胡老師還沒來,同學們都認為這又是胡老師為了抓鈴聲響完看老師沒來就不遵守紀律的同學使出的把戲。

因此,即使愛鬧的幾個男生都在認真的預習功課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班里的同學還保持著認真看課本,認真算題的樣子。除了隔壁教室偶爾傳來朗讀的聲音,就只剩下了鐘表的滴答聲。

又過了幾分鐘,安靜的走廊傳來了中年婦女的大喊聲“你上不上學,上不上學!”

接著就聽到一聲熟悉又陌生男孩的大哭聲。

隨后響起了我們都以為拖后上課時間是為了看哪位同學變現不好的胡老師的聲音“先別打他了,要不你先把他帶回家吧。”

“不行!今天他必須給我去教室上課。”

男孩抱住了他媽媽的腰,帶著哭腔拒絕著“不,不……”

中年婦女怒吼“你不上學你想干嘛,你現在不上學你說你想干嘛!”

男孩依舊搖頭拒絕。

本來就是上課時間走廊里沒有幾個人,教室里除了老師講課學生朗讀的聲音再無聲響。忽然出現這么響徹走廊乃至貫徹教室的大喊聲,一時間震懾不少人,就連有些班級里好事的老師都不自主的停下了講課聲,打開教室門帶著好奇的心情扒著門框看起了熱鬧。

我聽著走廊里男孩的哭鬧聲,再聽聽胡老師的勸告聲,順便想想我旁邊的空座,所有的事貫穿到一起,就能猜出走廊里那個不想上學的男孩子就是那個喜歡打架,虎虎生威的藍澈了。

我不禁汗淚,抬頭瞅了瞅前面的邵年,看到他在專心致志的做數學題,絲毫不感興趣外面發生什么的樣子,心里有些覺得他好像知道什么。

邵年察覺到背后強烈的目光,轉過了頭詢問似的看著我。

我湊上前,壓低聲音:“你知道對不對?”

邵年心頭一顫,右手攥緊了鉛筆,頃身向我靠近,帶著懇求的小聲說“別告訴別人。”

我睜大著眼睛,仔細看著眼前放大稚嫩的臉龐,頭鬼使神差的點了點。

邵年看我答應,露出了感激的一笑。

至于走廊的“不想上學”事件,以藍澈掛著滿臉淚痕,聲音帶著一抽一抽的哭腔,背著書包,雖然心里不忿但身體認命的乖乖回到教室,落座在我身旁的空位上,拿出課本擺正身姿認真聽課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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