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同學他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不過你也別難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意外。”

話題被拉回來，陳韌華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只是他成天唉聲嘆氣，終于讓孔青龍抓狂了：

“陳韌華你有完沒完。”

他瞄見劉海居然多了一根白頭發，更加郁悶。

對方捧著手機，哭喪著臉：“官方給的聲明說是意外......”

“那就是意外，都調查清楚了，您老行行好，作為一個小粉絲去送她一程，在葬禮上你怎么哭我都沒意見，你在這兒嚎我就成意外了。”

看到他眼里的焦躁，陳韌華閉上了嘴巴。

見他這么配合，孔青龍倒是有些無措：“這么著吧，你不是說粉絲給她組織了一個送別會，我和大熊到時候陪你去一趟，把你扶回來。”

“青龍你真好。”

“滾，老子是直的。”

陳韌華終于在難過之余感受到了一絲安慰。

送別會就定在了下周日，出門的時候他就給大熊和孔青龍一人一個小袋子。

大熊看著透明袋子里裝的像是一小截繩子：

“干嘛用的？”

“這是腕帶，是上面寫了許丹妮的名字。”

孔青龍也學他一樣圈在左手腕上。

大熊盯著那么小的一個圈：“陳韌華？”

“干嘛？”

“有多的沒有，再給我一個。”

陳韌華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也要多一個，有些迷惑。

轉頭看到腕帶放在大熊的手心里，小得有些可憐的樣子，根本就套不上他的手。

本來沉重的心情，也忍俊不禁：

“對不起大熊，是我沒考慮周全。”

他把兩個腕帶拆開再綁起成一條遞給了大熊，只是兩根又有些松，大熊不介意，往手臂擼了下套住。

三個人看看彼此手上的腕帶，感覺有某種莫名的牽絆似的。

到了會場他們才發現，每個人都帶著這樣的腕帶，門口還有人在檢查。

“這都是粉絲自發組織的嗎？”

大熊有些驚訝。

“嗯，”陳韌華小聲地給他介紹：“門口的是許丹妮粉絲后援會的會長，基本上都是他策劃的。”

門口站著一個高瘦的年輕人，剛好跟他們對視了一眼，走了過來。

“董哥你好，這是我的朋友，他們跟我一起來的。”

“嗯，進去吧。”

陳韌華跟在大熊和孔青龍的背后，正要踏進去，突然背后被人頂了一下。

回頭，有人起了爭執扭打在一起，被推的人就剛好撞到他身上。

“你來這里干嘛？”

董哥一臉憤怒地看著被推倒的人，額頭有青筋暴起，似乎也想上去給他兩拳。

“我......我就是想來看看她。”

被打的人躺在地上，捂著挨了一拳的左臉

“你有什么資格？”

“就是，丹妮活著的時候已經很不爽你了，難道要她死也不痛快嗎？”

聲音此起彼伏，大多是不善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已經進去的人也被外面的嘈雜引出來，大熊看見陳韌華就站在邊上，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往他邊上靠：“韌華，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