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有的，何界之唬她。

何界之暗笑，反正她也不知道。

紀世初微囧，撓了撓腦袋，眼珠滴溜滴溜轉了幾圈，一把摟住他，“我說是就是！”

女孩猛地貼上來，嚇得何界之差點后退一步。

“沒臉沒皮的。”

嘴上這么說，但嘴角的弧度卻不斷變大。

紀世初就是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潛質，反正都和何界之這么熟了，什么尷尬的事沒見過，就說上次誤撞見她“兇”，可兩人最后也沒什么。

還是正常交往。

一哭二鬧三上吊之所以成功，就是臉皮厚。

紀世初覺得……厚厚更健康啦！

撒嬌她還是會的，勉強可以“嚶嚶嚶”一個，紀世初打量著何界之，思考著要用到哪一步。

何界之警惕地看著她笑得不懷好意，兩人眼神對眼神，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爆發了！

最后，何界之先動手。

他突然伸手，直接回抱了她。

紀世初：“……”抱就抱，抱這么緊干嘛？

“黏黏膩膩，成何體統？”她狀似惱怒，推了他一把，剛剛還說她沒臉沒皮，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才真正符合這個成語。

紀世初翻了個白眼，呵，男人。

何界之下巴抵著她肩膀，假裝沒看到就聽不見。

紀世初又錘了他一下，卻只換來一個蹭，她沒法子，只好讓他抱。

就這么抱著抱著，她也忍不住笑了，他們……似乎很久沒有這么肆無忌憚地擁抱過了。

這種心都交給對方的擁抱。

平時有倫理約束，有親戚監查，有自身修養，還有某個特瓦電燈泡，所以很注意分寸。

仗著是兄妹關系，有什么也只會以為關系好，有時候明目張膽地拉一下小手手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太過了。

想現在這么過的抱在一起，真的很少有了。

紀世初幽幽地嘆了口氣，談個戀愛怎么就這么難呢？

不過，這也不叫談戀愛，她和姐姐還沒有正式成為男女朋友，媽媽說過不能早戀，她是個懂事的乖孩子，不能干這種違反校紀家規的事。

所以……現在才只是在玩曖昧。

明明都懂對方的意思，這層意思已經理解了許多年，但是始終是這種相處方式。

時間久了，反而不在乎什么名分了。

大概一直這樣以兄妹方式相處，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有些事情，不管世人怎么看，她只要做好她就可以。

人之所以奮斗不息，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不讓世界改變自己，她要以她自己的姿態活下去，

和何界之在一起，是她當年知道那件事后的第一個決定。

不輕易言愛，但她確定…她已藥石無醫……

她這人做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對許多東西都只是一時的興趣，干什么最終狀態都是低熱度。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看多了那種“老者文”。

就是總是告訴你思靜，看開點，淡泊處世，學會放下的那種文章。

以老年人的心態告訴你：最終所有，都不過是過往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