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征詢她的意見,而不是在獨斷。
紀世初心里一暖,對她好感增一分,“Perfect!”
“我們先排練一下?”紀世初詢問。
世人對她禮貌半分,她便一分還回去。
果然,殤裳性子還是很冷,她拒絕了,“你跳你的便好,我能夠把控我的節奏。”
紀世初心中驚訝更甚。
她不僅看過MV,對纈羅這種花了解得這么透徹,部署條理清晰且不多余累贅,而且看這架勢應該是等著肥魚上鉤的那種。
這是……早等著她了?
這是多久的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普通的人,她頂多認為只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原因,但是……這是殤裳啊。
殤家的人,重親情,其次便重利。
她和殤裳沒有任何血緣的牽扯,說她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都不信。
而且籌謀已久。
紀世初心底漸漸泛涼,她遇上這種危險的人物下意識便想逃離。
何界之感受到了,主動握住她微涼的指尖,溫度從那里一點點蔓延,一直暖到她心里,像是無形的力量。
汲取到了鎮定的力量,紀世初裝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好?!?
“只是換個舞位的問題,會出錯嗎?”殤裳冷著臉問。
殤裳一直都面無表情,但因為自身清冷的氣質,使她看起來特別嚴肅。
瞬間勾紀世初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紀世初小臉緊繃,“sir,no problom!”
…………
第四場已經開始,紀世初第五場,頂多剩余六分鐘。
這還依靠于第四場是舞龍的大場面,若是平常表演,三、四分鐘夠了。
這短暫的時間,再排一次舞已經不可能了,紀世初只能在腦海里不斷勾勒,在二樓簡單動作,掘棄原本身體已經形成的肌肉記憶。
時間緊迫,紀世初忙著練習。
雖說只是對稱換舞位,聽起來簡單,實際難。
紀世初本來多次訓練造成的熟練不再是優勢,而成了劣勢。
她在這邊練舞,何界之在和殤裳搭話。
殤裳很悠閑,淡定得仿若接下來要上場的不是她。
“你什么時候搞定她的節目的?”何界之本是普通詢問,卻帶了質問的意味。
紀博本來撤了初初節目,節目組的不可能老是換來換去。
這樣做太不好,就算看在她是殤裳的份上,也總歸是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會有點不舒服,對她的名聲不好。
殤家對聲譽還是相當看重的。
“有人?!睔懮堰@才正對著他說話。
何界之沒問誰,轉向了另外一個話題。
“還有一點我很奇怪。”何界之眸光復雜,“都知你姓殤,可母族殤家的我竟沒聽過你的名……”
殤家重親情,而且人丁稀少。
內部的人必須相互認識,不存在不受寵就不認識的情況。
所以……
“究竟你是殤家哪位見不得人的大人物,還是……”何界之眸光漸深,一字一句地說完壓在心頭上的猜測。
“你不是殤家的人。”
初初覺得她的心思細思極恐,可他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