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檬,子檬,你想什么呢,你不去廁所?你半天看著男廁,什么情況啊?”司雅琴笑著說著。
“呦,看我呢吧,這就好了,別急。”胡哲看都不看是誰,就說著。
許子檬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迎面而來的趙撫星接了話茬,“班長,你怎么對誰都這樣,沒個正經(jīng)的。”
陽光透過玻璃打在走廊上,走過的人都被映的有點斑駁,趙撫星邊走邊笑著說,有人說微笑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暖的象征,許子檬從不相信,但今天她被說服了。
就在趙撫星走過去的時候,她猛然回頭,一臉的探究,可就只有趙撫星的背影,正巧和胡哲有了個對視。
“看什么呢,把您這個冰山激動的。”雅琴問到。
“看美女,一笑百媚生,而這個雅而不媚,真是折煞人。”子檬用半白話的語句說道。
“得得得,馭~,收起你那文墨底子奧,擱別人面前還行,我可是知道你的老底啊。”
雅琴對子檬的回答很是無語,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相交的時間久了,無論怎么樣都會互相了解一些的。
她知道子檬不愛和別人交心地去談?wù)摵芏嗨绞拢步^不像別人所說的那么無動于衷,她覺得子檬的感知非常敏感,只要自己情緒稍稍不對,都能了解,對于這樣的朋友,就算不能特別的鐵,可是仍然算是好朋友。
“老底,你又想老底了啊,可就是不知道老底是誰的呢?”子檬別有深意地看著司雅琴。
“噓,這是個秘密。”司雅琴一臉緊張。
子檬看到雅琴這一臉的緊張,難免好笑,對于雅琴這種高規(guī)格的女生來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她男朋友的樣子,在子檬看見的來說,他簡直就配不上雅琴,可誰讓雅琴那么死心塌地呢,子檬看過很多的電影,看過很多的小說,而自己卻什么也沒經(jīng)歷過,她想自己也無權(quán)評論,因為看看自己弄砸了的事來說,自己還真是無權(quán)指責。
司雅琴,許子檬的搭伙伴友,她們知交的不深,但在所有的所謂同學中也是交情最深的了,吃飯一起,打水一起,廁所一起….也就看來兩人幾近形影不離了,可是在一起做的這些事也都是可以和任何一個同學一起的,兩人的共同秘密不多,相識一年多了,關(guān)系絕對融洽,對于女生來說,從未發(fā)生點口角,按事實來說,就只能證明沒有好到形影不離。
司雅琴,光從名字上看,都能感覺到她的家庭背景,正如所聯(lián)想的,她父母都是老師,父親更是個教授,她的爺爺也是個教書的,所以從小游行于各種特長班,按她父母來說,就是在一直培養(yǎng)她的興趣愛好。
而她自己也不排斥,嚴格的家教也并沒有讓她逆其而上變得叛逆,成績平平,但舞蹈鋼琴歌唱,樣樣都是出類拔萃的。
除了和一個社會上的青年張函底有些曖昧外,一切都很符合雅琴媽媽的培養(yǎng)計劃。
當然,對于張函底這個人,她媽媽也是一無所知的,曖昧二字也是許子檬定義的,在司雅琴看來,自己和張涵底是很認真的那種戀愛關(guān)系。
不是每個人的夢想都在學校,張函底他雖然是個賣手機的,但是他也有他的夢想,每一次他告訴雅琴,他的夢想就是存錢買套房子,可以讓雅琴天天在他面前跳舞的時候,雅琴只知道傻傻地笑,可是笑容背后那種至深的感動對于雅琴來說,就是她每天堅持練舞蹈的動力。
有時候做完功課都已經(jīng)很晚了,可她仍然堅持,別人說跳芭蕾總要找到自己的旋轉(zhuǎn)中心,她想整個世界的中心都是張函底,張函底每天打電話叫她起床,每天晚上給她說晚安,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就不過如此吧,感覺整個世界都是與相愛的人一起陪伴。
張函底為了給她一個完美的生日禮物,幾乎大半年都沒怎么好好吃飯,就是為了給她買一套高檔的舞鞋,對于這些其實她是不缺的,可是張函底對她的好,是讓她感到自己的幸運。
而且他從不會要求自己做什么,只是去愛自己,這一點總是讓雅琴有點擔憂。
可是她更擔心的是當別人知道這件事,會怎么看她,先不說學校里的同學,就是自己父母那邊,她也無法預知會發(fā)生什么,但她知道媽媽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
在所有人看來,張函底都是個沒有未來的社會青年,二十多歲還在街頭賣些舊手機,可她不想讓別人看不起他。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許子檬了,她是很相信子檬的,因為把一切壓在心里的感覺太糟糕,雖然子檬并不能解決什么,可是只要她能夠去聽她說話,對于她一切就夠了,因為她不需要任何的鼓勵去堅定自己對張函底的感情。
她只是怕未來。
許子檬的劇作中只有那些她歡喜的影子,縱然現(xiàn)實會偶然交叉于她的城塔,但她絕對是個堅強的守兵,頑固的候著百丈之內(nèi)的日落日出。
如果生命中注定出現(xiàn)很多過客,那么這也不是她的生命,對她而言,能夠配出現(xiàn)在她生命中的人都是她在意的人,她寧愿不要很多,但她至少需要真誠。
總是有格言說,你最想要的就是你最缺的,可是以往地她總不是這樣,越是面對高風,她越是想讓自己完美。
在這個班里的人,她有感的女生也就只有陳群和雅琴了,她很羨慕陳群的直率,她也羨慕雅琴的多才多藝,似乎她圈進了很多優(yōu)秀的人,從而她在自己的價值觀中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對誰都沒個正經(jīng)的?但這誰中怎么也不會包括她,許子檬。對于像這樣淡泊獨立的女生,胡哲是最過于欣賞的了,可是他對于許子檬,他并不止步于此。
也許欣賞只是初衷,可是越多的事讓他明白了什么叫表象。
他見過她的慌亂、他目睹過她的無助、他甚至嘲笑過她的狼狽。可是越是這樣,她又卻緊鎖他的目光,關(guān)于她的一字一句,他一直了如指掌。
她表面顯得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可是他知道那不是她,她也會對別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只不過很少而已,她的文采很好,但卻不是那種拘泥文字的刻板。
他看見她有時候呆呆地望著天空,望著人群,他覺得她是渴望加入的,可是卻不知從何開始,他喜歡透了她那局促不安的小表情,那樣豐富的性格才是她本身吧,她不吵不鬧地坐在座位上,他直視著她,被她撞見,她就趕緊低著頭,這時候,如果仔細一點還能看見她臉上的緋紅,胡哲喜歡她這種小女生的模樣,她越是躲避,胡哲就越是喜歡探究,成為習慣后,胡哲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戒不掉了,有時候總愛壞壞地逗逗她,但是他也發(fā)現(xiàn)她對于所有人的漠然其實很真實,除了高風,在高風面前,她就會特別不自然,這讓胡哲都有所芥蒂。
溫暖,子檬對于這個詞也許只是觸動,但對于胡哲來說,這個詞就是震撼。
他無數(shù)次的看見過她的回頭,幾縷細碎的劉海像是個俏皮的孩子不肯老實,透澈的眼眸中還帶著探究,嘴巴會不自覺地抿著,也許靠近才能看清她那皮膚下的真正神情,但他從未做到過,不是不敢,而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和近距離她對視。
胡哲也知道自己很難走進子檬的心中,但他也不明白這算不算愛,應(yīng)該不算吧,也許只是一種好奇,但比好奇還多了些東西,說愛那就太過于深奧了,他是不懂那些,但他是想找個女朋友的,而他的理想人物當然就是子檬了,當然也并不是非子檬不可。
所以他可以一直對子檬表示出了些“友好”,比如買個早餐啊,帶個零食啊,盡管子檬從不領(lǐng)情,他也不是很失望,他不求多的,至少是目前是沒有過多的奢望,再說,對于子檬而言,他覺得連要求個對話都比登天都難,在印象中,這丫頭本來就話少,你說三句她才能回一句,真的是惜字如金,感覺她是對自己過于保護了,有時候,他甚至感覺她是有點自卑的,但是他自己都對這個想法有所質(zhì)疑,因為長得好看,學習好,是沒理由自卑的啊,她就是如此神奇,讓他想看看她所藏留的秘密。
這世界上的人總是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因為相遇而走進對方的生活,有些人拼命進到別人的世界,卻因為一些真實而拋棄開始的念頭,也許就是因為付出的人總是理直氣壯地來回走在別人生活中,所以對于不奢求回報的人最為可怕了,因為將來的你將沒有太多憑證留下他。
感情本來就是本糊涂賬,一個愛字似乎就能抵擋所有的困難,三個字不愛了,似乎就能圓好所有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