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我……”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張小姐”程序突然有些認真?！拔覒斚蚰愕纻€歉，今天這場見面是我們雙方的奶奶安排的，本意是想撮合我們，可你也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你為什么還回來？”張若水覺得自己有些委屈。她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努力壓下嗓子眼里堵堵的感覺，“那你為什么，不和你奶奶說清楚……”

這不是，故意在留給她希望嗎？

她也不是非要來的，來的時候甚至還留在那條短信的低落里……但突然看到是他的時候，內心不知道有多激動，砰砰砰的差點跳出了胸腔。

她以為，他和那個女生已經分手了……她以為，他想找療傷工具了……

她全都都做好準備了……張若水眼里泛起點點淚光。

結果他否認了。

程序看著張若水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皺起眉，語氣更加淡漠疏離：“我說了，只是我奶奶沒信。”

“如果剛剛說出來，宋奶奶也會不開心?！?

“兩個老人家，我不想她們因為我們小輩的事情產生什么隔閡。”

“再次抱歉?！?

他沒再停留，直接上了樓，不一會就收拾好了行李，下樓，略過張若水，出門，打車，一氣呵成。

……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程序給程爸發了條微信（我回學校了，奶奶那兒就交給你了）。

然后翻了翻微信，看到宋曉剛剛發的一條朋友圈。

“領導姐姐真好，下午茶ing~”

配圖一杯咖啡。

有時間，不回信息？程序蹙起眉，關了微信，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程序開的免提。

出租車司機抬眼看了看后視鏡，笑著調侃了一句：“小伙子，打給女朋友的吧?！?

“嗯”程序對陌生人一向很有禮貌，雖然他并不是那么想回答。

司機大叔一聽自己猜對，笑的更歡了：“小伙子還是缺點經驗啊，像我和我老婆，認識十幾年，結婚七八年，就沒怎么吵過架……這女人啊，只要你有真心有態度，她是舍不得跟你吵的……”

“我們沒吵架?！背绦蛟铰犆碱^皺的越緊。

“沒吵架？”司機大叔不信“沒吵架怎么掛你電話?！?

“沒掛，她通話中?！彼忉屃艘痪?。

“小伙子這就不懂了吧……”司機大叔一臉的高深莫測，不過想了想他好像也看不見……就沒再繼續賣關子，“‘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不要掛斷’才是真的通話中，‘請稍后再撥’就是給你掛了，這是通信公司給留的面子……”

掛了？

掛了……

掛了！

她居然把他電話掛了！

程序有些心肌梗塞，握著手機沒說話……

只是直到下車，司機大叔興致勃勃“分享”都沒結束，“小姑娘嘛，都年輕，好哄……多說說好話，來一套親親抱抱舉高高……再不行，買捧花，見面就塞給她……”

買捧花？他現在只想把她屁股打開花。

……

公寓里。

宋曉下了班，直接趴在了程序的床上，支著胳膊，朝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吐了吐舌頭。

萬良說的對，一日不見兮，才能如隔三秋，思之如狂。

只是不知道，程序會怎么狂呢……宋曉把頭埋進被子里，蓋住自己有些羞羞的小心思……

“?！恕?

外賣嗎？真快。宋曉抬起頭：“來了來了”然后穿上鞋趕快去開了門。

“你們效率真……”咽下了最后一個“高”字。

門外的程序，一手扶著行李箱，一手扶著墻，黑色襯衫搭著黑色西裝褲，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眼里滿含怒氣，低著頭，目光直直射向了咽了咽口水，扯起嘴角，笑的有些心虛的某人。

“序……序哥哥”

呵，叫爸爸都沒用。

衣角被輕輕扯了扯，宋曉沖他眨了眨眼，“爸爸～”

一股邪火蹭的從小腹涌起，竄上腦門。程序努力克制著，面色淡定的拉著行李進了門，然后關門。

反手，直接把她壓到了墻上，堵住了她的嘴……

這女人，真是什么都愈發敢說了。

……

“?！恕?

程序終于放開宋曉。

她心虛的解釋：“可能，是我的外賣。”

程序無奈的閉了閉眼：“我去洗個澡，你先吃。”

“哦”看著松開手的他，宋曉輕咬著下唇開了門，還真是，狂呢……

“您好，宋小姐，您的外賣?！?

“好的，謝謝”宋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接過外賣。

謝謝你來的及時，不然剛剛，就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