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后天變成了今天，宋曉的表情就沒那天那么的欠抽抽了。

她扒著程序的衣服，一句話也沒說，就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收拾東西。

程序的腦海中不禁想起柯斂衽曾對他的荼毒“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真貼切。

他無奈的舉起宋曉放到床邊坐著，然后揉了揉她的發頂，“乖啊，我就回去一天，都不過夜的”然后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再扒著我，我就趕不上車了。”

“趕不上就不趕了唄……”她不想下班回來面對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不行”程序認真的看向她。

“怎么就不行了……我唔……”宋曉別了別嘴又想開哭，然而還沒開始嚎，就被堵住了……

“今天坐不上車，你明天還得再哭一次。”

暈乎乎的宋曉只聽到了程序的最后一句。

然后就發現，房子空了。

……

臭男人，誰還要再哭啊，你就待在那兒吧，別回來了，回來了也不給你開門。

她踢掉拖鞋，埋進被窩，起什么床，上什么班，早著呢……

只是……這被窩，宋曉使勁嗅了嗅，味道好像不是她的……

***

程序到家的時候，剛剛九點。

屋外多了一雙米白色高跟鞋，看來奶奶的客人已經到了。因為家里唯一的能穿高跟鞋的程媽媽，少的可憐的幾雙，全都是為了演出而買的黑色，短短的粗跟，嚴肅又正經。

平常他要回來的時候，大門都是敞開的，可今天……

程序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又敲了敲門……又過了一會……

這時候，奶奶應該沒有睡覺吧……程序猶豫了一下，按下了門鈴。

“叮～咚～”

“來了來了，兒子是你回來了不。”程媽媽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開了門。

“嗯”

程奶奶也聽到了聲音：“是我大孫回來了嗎？”然后看到程序的身影，有些激動：“快，快來，讓我瞧瞧。”

離開醫院的程奶奶神智要清醒很多，甚至都讓人懷疑她有沒有老年癡呆。

程序走過去蹲下，牽著程奶奶的手拍了拍，任憑她打量著。

“嗯，沒瘦，好”程奶奶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突然反應過來，拉著程序的手指向左邊沙發。

“這是奶奶的老朋友，叫宋奶奶，旁邊是她的孫女兒，若水，就比你小一歲……”

張若水看到程序的時候，第一眼充滿了震驚，然后有著隱隱被控制住的激動。這就是……緣分嗎？

程序微笑致意：“宋奶奶好，張小姐好。”

“哈哈……原來是小程啊。”宋奶奶張著還剩下一半牙的嘴哈哈笑著。

“你見過我家大孫？”程奶奶好奇。

宋奶奶笑著拍了拍程奶奶的肩，“你家大孫當老師，教過我家小孫子的。”

“我家大孫當老師？他不是學這個的呀……”

“是家教，每個星期都來我家一趟，教的可好了……”

……

程序見她們聊開了，就準備上樓放行李。剛走到樓梯間。

“序哥”

是跟過來的張若水。

“嗯？”

張若水抿了抿嘴，然后鼓起勇氣般開口：“是因為要回來看程奶奶才不能繼續教若石了嗎？缺幾個星期沒關系的，若石很喜歡你教課，你可以繼續回來……”

“不是”程序直接打斷了張若水的話。

然后毫不留情的上了樓。

留在原地的張若水表情僵在那兒......她有些不明白，程序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淡漠疏離，一副不愿與她過多交流的樣子。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

剛上樓的程序給宋曉發著消息，（曉曉，我到家了）

（中午記得吃飯）

（晚上別燒了，點外賣就行）

（我晚上就回去，不用等我，早點睡）

（“比心”）

知道宋曉今天上班，程序發好信息直接開了電腦，準備工作。

公司的產品是他和梁沈學長，外校的門燦生、門燦輝四個人個自主研發的，這幾年一直在不斷完善。程序對它很有信心，但現在的難題是，缺少了一些宣傳渠道、大量生產的成本和擴招其它方面人才的底氣......

說白了，就是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