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沉浸在震驚中還未回過神,那邊宋伊人已是俯身靠過來,在深深嘴角留下深情一吻。
一陣小女人賦有的體香迎面拂來,又無聲離去,深深整個人呆掉般瞬間石——化——龜——裂——
這尼瑪什么情況……
她她她……竟然在走神的時候被一個女人偷吻了!
二樓不遠處的秦海看到這一幕也不由整個人狠狠打了個冷顫,他怎么感覺,總裁方才好不容易熄下來的氣焰轉(zhuǎn)瞬間來勢洶洶,白金貴賓包廂內(nèi)冷氣搜搜直冒。
秦海內(nèi)心崩潰,這剛走了一個男人,又來一個女人,總裁這綠帽子戴的,換成那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啊……
看著深深整個人目瞪口呆地在原地,宋伊人心情大好地握住她的手,就著杯子一飲而盡,旋即對著她柔柔一笑,“小哥哥,這是什么酒,口感不錯~”
眼見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即將貼過來,深深正要反手推開,身后突然感覺一陣大力,猛拽著她頸后的衣服,猛地將她從高腳凳上拖了下來。
好在深深身手敏捷,借力一個反腿側(cè)踢,只聽身后人一聲悶哼,手下一松,深深這才穩(wěn)穩(wěn)落地。
“小子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發(fā)頂微突,走起路來大腹便便,除了脖子上沒戴金項鏈,前面沒鑲大金牙,其他怎么看怎么像暴發(fā)戶,尤其是那猥瑣的長相。
禿頂男人走上前緊緊摟住宋伊人的腰身,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模樣,看著深深的眼神帶著幾分兇神惡煞,恐嚇道,“連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也不打聽打聽我皮大爺在帝都的名聲,惹毛我,當心我今天就把你的手指頭剁下來喂狗!”
深深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他臉上,皮?大爺?皮皮蝦大爺?都是什么鬼?取個名號還這么low,沒文化,真可怕!
看著對面那小白臉一臉不屑的嘲笑表情,禿頂男人瞬間怒火中燒,眼鏡瞪大如銅鈴,咬牙切齒道,“你小子竟然還敢對我擺出這副表情……”
“喂喂喂,我說地中海老頭!”禿頂男人話剛說到一半便被打斷,深深雙手環(huán)胸,表情狂拽,痞氣十足地沖他挑眉,語氣不屑且吊兒郎當?shù)溃暗鄱际裁雌ご鬆斘覜]聽說過,屁大爺?shù)故锹犨^兩次,難道是你不成?你說你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好好養(yǎng)老頤養(yǎng)天年,還跑到酒吧這么我們年輕人才來的地方,掃廁所啊?”
深深話音剛落,便聽見對面?zhèn)鱽硪魂嚨腿岬男θ荩我寥宋孀炜粗椎纳钋楦欠簽E成災(zāi)。
禿頂男人見此更是恨恨咬牙,指著深深,一雙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來,惡狠狠道,“把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雙手雙腳給我剁了喂狗!”
“皮老板。”一道沉穩(wěn)冷冽的聲音驀然從身后傳來,伴隨著周圍人訝異的抽氣聲與驚嘆聲,男人們的竊竊私語與小女生難掩激動的尖叫。
雖然只有簡單的三個字,聲音聽起來卻是異常的耳熟,深深不由身后微微僵硬起來,難道是……
“何……何……何總……”身份地位如此尊貴的人從天而降,地中海老男人的表現(xiàn)與周圍人無異,整個人震驚到語無倫次。
隨后反應(yīng)迅敏,快速放下身邊的宋伊人上前寒暄,“何總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
“平日里合作覺得皮老板還算是個精明人,其他風言風語我也從沒有太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會做出對一個小孩子動手的事情。”周家橋徑直打斷他一堆廢話,一身筆挺西裝,長身而立,說話間雙手焯入褲袋,緩緩走至深深身側(cè)停下。
猶如天君降臨般,雖是無聲無息的緩然而至,那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卻能在瞬間震懾全場,吸去所有人的眼球。
前面幾句話聽著還挺順耳,挺有威信的,怎么到說到最后深深就覺得哪里不對勁了呢?什么叫“對小孩子動手”……
丫的,誰是小孩子了?她都成年好幾年了好嗎!
深深瞇著眼偷偷瞄了他一眼,既胸中忿忿不服氣又心虛到不行。
那禿頭地中海見周家橋眸色微冷,連忙彎腰上前點頭哈腰著解釋,“何何總……您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只是看這位小哥長得俊俏,身手又好,這才讓身邊的保鏢跟她切磋切磋身手,并不是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動手……”
皮力修是什么人,再怎么說也在帝都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切磋伸手?深深無語,也無心再去瞪周家橋了,虧這死老頭也能想的出來,都下命令把雙手雙腳給剁掉了,這也叫切磋身手?
深深擼起袖子正打算跟這死禿頭理論的時候,一只大手驀然握住她的肩膀,掌心厚實有力,深深當下便驀然愣在原地,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
深深比他整整矮了一頭,從這個位置抬頭望他,鬼斧神工如雕刻般側(cè)臉線條沿著下巴頦一直蔓延至耳際,俊美無匹,氣質(zhì)出眾,看得深深都不由微微一愣。
周家橋握著深深的肩膀?qū)⑺磷约荷砼裕鞅〉淖旖欠浩鹨粚拥暮猓暗溉绱恕!?
隨后摟著一臉懵懵然不知所以的深深傲然轉(zhuǎn)身,在一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從容走出魅色。
一輛正在行駛著的商務(wù)賓利轎車里,深深默默縮在后座靠窗的角落里,可憐兮兮地雙手抱膝,期間總會時不時心虛地朝旁邊對著筆記本電腦工作的周家橋瞄上一兩眼。
“有什么想說的?”即使雙手正敲打著鍵盤,眼睛也沒離開前方的電腦屏幕,周家橋似乎早已將她的心事看穿一般,磁性沉穩(wěn)的聲音從深深身旁響起。
深深默默咽了咽口水,咬著唇思索稍傾,點了點頭,聲音微弱而且底氣不足,“有……吧……”
“說。”伴隨著最后一個敲擊鍵盤的聲音落下,周家橋合上電腦,放在一旁,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一雙漆黑如夜般的眸子直直望著她。
“我錯了……”委屈巴拉的聲音帶著幾分故意而為之的抽泣聲。
“錯在哪兒?”周家橋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繼續(xù)追問。
“咳咳……”深深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隨后挺直背脊,默默給自己打氣,“錯就錯在給了那個禿頭老頭太多說廢話的時間,擒賊先擒王,應(yīng)該先上去賞他一個斷子絕孫腳!”
**
“噗嗤……”
深深話音還未落下,坐在駕駛座上安心開車的秦海倒最先忍不住了,驀地一下便笑出了聲,這個深深小姐,也太逗了吧……
周家橋淡淡看著她,削薄性感的嘴角微揚著,眸色漆黑如一口深井,令人莫測深淺,深深本就心虛,被他這么直直盯著愈發(fā)眸色飄忽,最后支撐不住終于妥協(xié),“Boss大人,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用你的眼神凌遲我了……”
何大Boss終于放夠冷氣,眼神柔化緩緩開口,“下次不許一個人再去那種地方,如果真想去,跟我提前說一下,我找人暗中保護你。”
“這次是意外啦……”深深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拽著衣角默默辯解,“那個酒吧我一個特別好的朋友開的,我以前經(jīng)常跟朋友一起去……呃,泡妹子……平時都沒什么事的,這次出門沒看黃歷,去酒吧應(yīng)該選個黃道吉日的,宜出門,宜動土,宜打架,宜罵人的那種日子最好……”
深深說著說著就跑題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故意還是故意的……
“胳膊怎么樣?”周家橋既不生氣,也沒開口打斷她,而是伸手握住她左邊纖細瘦弱的胳膊,輕聲詢問,“還疼嗎?”
深深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微微一愣,一瞬間的失神,在酒吧時燈光黯淡,連她自己受傷都是后知后覺,直到肌肉拉扯出疼痛感才發(fā)覺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他的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皮膚,觸感真實柔軟,深深神色倉促,心跳不受控制地開始慌亂起來,連忙解釋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從小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小痛的對我來說壓根不算什么……”
周家橋眸色微沉,視線由她微微發(fā)紫的胳膊轉(zhuǎn)至那張五官俊俏,眉目如畫的精致小臉上,伸手輕揉了揉她一頭凌亂又帥氣的頭發(fā),動作寵溺十足,“以后有我在,打架這種事不用親自動手。”
“Boss大人難道要幫我打架?”深深長著一張小嘴,表情十足的呆萌可愛。
“噗嗤……”秦海再一次沒忍住,不敢抬頭去看后視鏡里老板的表情,他有些挫敗地摸了摸鼻子,連忙正襟危坐繼續(xù)開車,論一個特級保鏢兼助理非凡的意志力兩次都被深深的神一般可愛無比的思維所打破。
總裁大人身份尊貴,哪里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打架。
本以為總裁會開口反駁,哪知道他說的話更是讓秦海大跌眼鏡,“嗯,我?guī)湍阋黄稹!?
深深漆黑透亮的雙眸閃了兩下,似乎有些小激動,她抓住周家橋的衣袖,興致勃勃,“Boss大人你以前學過跆拳道柔道泰拳什么亂七八糟的搏擊技巧嗎?不然咱倆以后也切磋切磋?”
秦海聽后默默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悚地向后伸了伸脖子,總裁的搏擊能力,他有幸見過幾次,簡直讓人震驚到五體投地,甘拜下風,頂禮膜拜……
“好,”周家橋勾唇溫柔一笑,“下次我們挑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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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今天也算是糊弄過關(guān),躲過一劫,可以安心睡個好覺……
本以為何大Boss會咬住合同契約的事讓她賠更多的錢,沒想到非但沒有追究絲毫,反而在酒吧救了她一回。
即使再厚臉皮,深深心里還是小小愧疚了一把,得找機會彌補一下自己的錯誤才行……
雙休,深深既不用上班也不用去上課。
她今天特意起了個大早,洗漱完畢七點下樓的時候,并沒有在餐廳看到周家橋的身影,問過何管家才知道,有個緊急的事情要處理,何大Boss六點就出門了。
深深在心底小小感嘆了一番,看來有錢人的生活也不容易,畢竟一個人擁有的財富跟他的辛苦的奮斗是成正比的。
所以,深深最后默默總結(jié)了一句,自己這么窮,還是跟自己好吃懶做的習性成正比的。
望天中,好憂桑啊腫么破……(??)
“深深小姐,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少爺每次走之前都會特地叮囑我,一定要監(jiān)督小姐吃早飯。”何管家親切和藹的聲音驀然把深深拉回現(xiàn)實。
“呃?他每次走之前都會交代你嗎?”深深神色微愣了下。
“是的,少爺說,早餐對女孩子來說很重要,所以必須要監(jiān)督您吃。”何管家語氣肯定十足。
“哦哦,好……”深深連連點頭,滿臉的受寵若驚,內(nèi)心卻在淚崩,Boss大人,你是想用這種辦法告訴我,我對自己的員工都這么好了,如果你再不好好干活,就別怪我……
滿腹心事地吃完早飯,深深站在客廳門口前后左右舉目四望,不行呀,她住到這里是干活的,可不是專門來享受的,得找點事情做才行。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催命般響了起來,深深從口袋里掏出查看,滑開屏幕接通,語氣慢悠悠道,“干啥?”
“夏深深你個背信棄義過河拆橋的小白眼狼,丫的竟然敢不說一聲就偷偷溜走,還給我手機關(guān)機,你知道不知道我昨天為了找你,魅色都翻了個底朝天……”
電話剛一接通,對方便一陣狂轟濫炸,嚎嚎直叫,深深熟門熟路地將話筒拿遠,兩三分鐘后,這才又拿著手機貼向耳朵,聲音閑適,“感覺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爽?唉,你說這大早上的,一個單身狗也不容易,欲求不滿只能靠電話罵人發(fā)泄~”
“你丫的……夏深深你個巫婆,我是那種找不到女人的男人嗎?!”江在成剛剛發(fā)泄出來的怨氣又瞬間被他給惹了出來,恨不得能從電話里跳出來掐死她,“追本少爺?shù)呐芾@能繞帝都三圈!”
“好好好,江少爺是何許人也,高大帥氣,英俊多金,年少有為,成熟穩(wěn)重,脾氣簡直好到爆裂,這整個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說話的時候,深深特地將“成熟穩(wěn)重,脾氣好到爆裂”這幾個字聲音加重了幾分。
“……”
不愧是這么多年的好友,江在成瞬間便被滅了氣焰,語氣突然軟了下來,“小深深,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想你了……”
深深揉了揉胳膊上泛濫成災(zāi)的雞皮疙瘩,對著手機毫不留情地打擊,“江少爺,你要老是這么不男不女,會讓別人誤會你的性取向的……”
“……”稍許的沉默,只聽對面“啪嗒”一聲,電話被猛然掛斷的聲音驀然傳來。
深深對著手機挑了挑眉,以她對江在成這么多年的了解,他賭三天的,三天之內(nèi),他肯定第一個屁顛屁顛跑過來接她回學校上課。
將手機放回口袋,深深站在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隨后長嘆了一口氣,總裁大人肯定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所以午飯?zhí)^,晚飯到下午才開始準備。
在家做點什么呢……
深深不由默默郁悶了幾下,雖然跟周家橋簽了合同畫了賣身契,自己名義上還是他的秘書兼保姆,可為什么她感覺自從來他家以后,向來都是大爺?shù)牡匚弧?
不管怎么說……
就沖他昨天那么仗義的出手救他,她也得像模像樣替他做點事來報答他……
深深想著,視線轉(zhuǎn)向從花園邊走過來的何管家身上,看何管家的為人處世,一定在何家呆了許多年,對總裁大人的脾氣喜歡也一定特別了解……
何管家見站在門口的深深正悄無聲息地打量著自己,不由微笑著走了過去,“深深小姐是有什么事情要問嗎?”
被一語中的,深深驀地震驚在原地,用力眨了眨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你問題?”
何管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大少爺說,深深小姐白天要是覺得無聊,上午可以去房子后面的溫室大棚里逛逛,摘點水果蔬菜吃,等到中午,大少爺會專門回來跟您一起共進午餐的。”
“什……什么?!”深深突然有些舌頭打結(jié),中午大Boss要專門回來回來跟她一起吃午飯?
深深一下子愣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后一臉哭笑不得地望著面前的神色淡然的何管家,這么大的事,他也不早說,掏出口袋里的手機又看了眼時間,這都快十點了,她要趕緊準備午餐才行!
想著,連忙轉(zhuǎn)身向廚房跑去,她已經(jīng)欠了大Boss好幾頓飯了,這次一定要好好做,做為她昨天晚上對自己救命之恩的報答。
*
周家橋雙腳剛踏入客廳便急切尋找那抹纖細瘦小的身影,直到望見雕花玻璃推拉門門口站著的兩個廚師,那是何家這么多年的私人御用廚師,是今天周家橋特地打電話叫過來,本是來負責今天的午餐,如今卻被關(guān)在廚房外。
目光轉(zhuǎn)向不遠處推拉門緊閉著的廚房,透過厚厚的磨砂玻璃門,柔美單薄身影正在門口來回晃動的,影影綽綽,溫馨而又美好,周家橋不由心頭一暖。
一瞬間心情大好,上午與外國人談合同時所遇到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周家橋雙手插入褲袋,無聲走至緊閉著的廚房門前停下。
就這么站在廚房門口停留了許久,削薄的嘴角泛起一抹好看而溫柔的笑意,像極了熱戀中的男子,整個人散發(fā)著不同往日的迷人魅力。
深深今天做的是最簡單的家常菜,宮保雞丁,糖醋排骨,清炒西蘭花,紅燒魚外加一份西紅柿蛋湯,等到最后一道菜出鍋擺上餐桌,她才轉(zhuǎn)身去開廚房門。
入目卻是周家橋眉目溫柔的笑,似乎是等待已久,又似乎只是剛從公司回來,一身價值不菲的灰色純手工制西裝更顯得他長身玉立,高貴矜傲,氣勢不凡。
當深深視線接觸到他眉宇見柔情似骨,俊美驚艷的笑時,也不由微微一愣……
怪不得連小金都對他發(fā)花癡,不得不承認,帝都第一富少的確是天人之姿,隨隨便便一個小小的微笑便能將人迷的七葷八素的……
兩個人就這么一個面色沉穩(wěn)柔情,一個失神呆愣地沉默對視了幾秒,深深終于被強大的電流控制的撐不下去了,視線飄忽著笑呵呵道,“總裁大人你回來啦,我剛做好飯,快去洗手吃飯~”
周家橋望著深深那張柔美漂亮的小臉,輕輕點頭,嗓音性感低沉地輕輕“嗯”了聲,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音節(jié),卻好像極盡寵溺般,深深瞬間雙頰不受控制地開始發(fā)燙起來,丟下一句“我去盛飯”便轉(zhuǎn)身又跑了過去。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期間,深深一邊心不在焉地扒著碗里的米飯一邊小心翼翼地打探著坐在對面大Boss的神情表現(xiàn),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她做的菜合不合大Boss的口味……
默默把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沒有像那次過度放鹽,多放胡椒,多放醋的狀況,口感應(yīng)該還行吧……
將小家伙的一舉一動以及所有的面部表情盡收眼底,周家橋性感的薄唇輕勾唇一抹愉悅的弧度,淡淡開口∶“味道不錯,比上次好很多。”
深深眼里的笑容毫無保留地流泄出來,明明有些得意還故作鎮(zhèn)定淡然,“廚藝一般般啦,Boss大人如果喜歡,一定要多吃點哦,畢竟下午還要去上班,工作可是件辛苦活,費事又耗元氣!”
周家橋夾了塊排骨到她碗里,語氣不緊不慢道,“下午不去公司了,在家辦公。”
“納尼?下午不去公司上班了?為什么?”深深手里的動作驀然頓住,眨眼,再眨眼。
自然是因為你。
心里如此想,周家橋卻為真正說出口,他抬眸望著滿臉疑惑不解的小家伙,勾唇,“因為下午的事不是很重要,在家里解決就行了。”
“哦哦哦……”深深忙不迭點頭,然后埋頭,烏龜縮殼,繼續(xù)吃飯。
吃完午飯,Boss大人便拿出他那本一看便知昂貴無比的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開始工作。
深深看著他挺直修長的背影,默默在心中感慨一番,Boss大人真的是好認真好敬業(yè)啊……
反正她是不會讓工作占用自己的休息時間的,打死也不會,可能這就是老板跟員工之間的區(qū)別吧……
周家橋忙著工作,深深想著合同書上規(guī)定的內(nèi)容,雖然沒事干卻又不能閑著,便開始跟著兩個小女傭忙前忙后起來……
**
周家橋一向?qū)ψ约旱膶W⒘Ω灾屏κ欠浅S凶孕诺模裉靺s完全在這個小丫頭面前破了功。
深深今天穿著一套淺藍色背帶褲配上白色襯衫,柔黑的短發(fā)盡數(shù)散了下來,白皙光滑的皮膚,烏黑透亮的雙眸,粉嫩晶瑩的嘟嘟唇,看上去呆萌而又美好,讓人忍不住上前蹂躪一下。
最關(guān)鍵是,這丫頭趿拉個粉紅色的小拖鞋一會兒拖地擦桌子,一會兒曬衣服晾床單,前前后后馬不停蹄地跑個不停,大Boss滿心的注意力完全不受控制地跟著那抹小身影反復(fù)回轉(zhuǎn)。
手指離開鍵盤,身體微微后仰背靠沙發(fā),修長的手指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周家橋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而寵溺的微笑。
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似乎也不錯……
好像,缺個孩子。
本來跟深深一同在客廳打掃衛(wèi)生的共有兩個人,不過沒多大功夫,兩個人便借口要去樓上打掃其他房間,都拋下深深一個人跑的人影都沒了。
深深盯著面前諾大的青花瓷花瓶,真心有點下不下去手,雖然她對這些不太懂,而且又是地地道道的外行人,但看看這東西的質(zhì)地光澤外觀,便知一定價值不菲,說不定三個她賣了也賠不起啊尼瑪~~~
視線從青花瓷轉(zhuǎn)向一旁的紅酒柜,深深受到莫大驚嚇般輕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這尼瑪,值錢的東西那么多,簡直增加她的工作難度啊!
“想喝嗎?”低沉磁性的聲音驀然從身后傳來,深深只覺頭頂被一陣陰影無聲覆蓋,她聞聲抬眸望去,后腦勺卻在抬起的一瞬間驀然撞上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撞車來的太過突然太過不經(jīng)意,深深不由驀地輕“啊”了聲,抬手本想捂住被撞的地方,有人卻搶先一步,溫熱的大掌覆上她的后腦勺,力道舒適地輕揉了幾下,“撞成什么樣?疼不疼?”
深深皺著表情扭頭看他,她剛剛撞到的,好像是他的下巴吧……
剛剛力氣那么大,她腦袋都有點懵了,他的下巴頦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他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率先跑過來關(guān)心自己……
“沒……沒事……”深深微微后退一步,離開危險區(qū)域,抬手胡亂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
深深頭發(fā)本是早上起來洗的,用吹風機吹過,微微有些蓬松,她又這么不顧力道蹂躪,瞬間變成了亂七八糟的小獅子頭,毛茸茸的模樣,看上去更添了幾分俏皮可愛。
周家橋漆黑深邃的眸色里染上幾分淡淡而又溫柔的暖意,他伸出胳膊,無聲越過中間的呆萌萌的小深深,打開用來陳列的紅酒玻璃柜,將陳放在最上層的一瓶紅酒拿了出來。
黑眸轉(zhuǎn)而望向被自己半圈在懷中,一副收到驚嚇模樣的深深,唇角勾出一抹優(yōu)雅溫和的弧度,“我們喝這瓶。”
“吶?”深深的表情小小的怔愣了下,她以為他剛剛只是在逗自己開心,沒想到他會當真。
還……還真喝呀?
那多不好意思呀,雖然她有時候還挺喜歡拼拼酒灌灌人的,但是這酒看起來真心好貴的樣子……
深深這么想的,也真這么說出了口。
其實心里竊喜到不行,表面還是故作鎮(zhèn)定,假裝推脫道,“這多不好意思,雖然我并不排斥喝酒吧,但感覺這瓶紅酒好貴的樣子……”
在她說話間,周家橋已找到開瓶器將紅酒打開,倒出一杯遞到她面前,“品品看?”
深深自小跟著一輩子嗜酒如命的爺爺長大,所以打小便是千年道行酒行家,紅酒瓶塞剛被打開,她便嗅覺靈敏地聞到撲鼻的花果香,馥郁濃香,溫潤醇厚。
深深神情滿足地吸了吸鼻子,壓根沒多想,雙手從周家橋手中接過紅酒杯,先是雙眼微閉低頭深嗅了下,緊接著舉杯微抿了口。
將她一系列專業(yè)而又略顯俏皮可愛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周家橋墨黑的眸底閃過一絲輕柔的笑意,就在他給自己也倒上一杯,抬頭正打算與深深碰杯的時候,深深突然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那豪爽勁看得周家橋也幾不可察地微愣了愣,怪不得這丫頭在酒吧會表現(xiàn)的那么駕輕就熟,看這模樣應(yīng)該酒量不錯。
不等周家橋給她倒,深深自己便雙手捧著杯子滿臉期待,一雙大眼睛閃呀閃地望著他,那可憐兮兮的小表情似乎在向Boss大人乞討,能不能大發(fā)慈悲,再賞她一杯。
周家橋看她那副小模樣不由驀然失笑,心情甚好地又往她杯子里倒了之前雙倍的量,正打算再次與她舉杯相碰時,哪知節(jié)奏又慢了半拍,眨眼的功夫,深深又舉杯將兩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周家橋嘴角的弧度加深,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靜靜打量著她,看她今天的表現(xiàn)并不像是心情不好,又似乎對紅酒頗有了解,不過這種喝法……
第二杯見底后,深深意猶未盡地捧著高腳杯,雙眸熠熠生輝地繼續(xù)盯著他手中的紅酒瓶。
周家橋側(cè)身斜靠在玻璃柜旁的紅木書架上,一雙眸子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這樣喝紅酒容易上頭,而且你還沒吃晚飯,空腹。”
“沒事沒事,”深深連忙笑呵呵安撫,“這點酒量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Boss大人放心,不會醉的。”
周家橋似乎也只是口頭說說,并沒有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阻撓,舉起瓶子繼續(xù)為她添酒,“能猜出來這紅酒的年份嗎?”
“最起碼有三十年吧。”深深說著,將紅酒杯舉至鼻子底下又貪婪地問了問。
一絲贊賞與訝異自他眸底一閃而過,快得令人捕捉不到,“沒想到你個小丫頭,對酒也會這么精通,沒錯,是82年的拉菲。”
周家橋說完,故意頓了下,后面的話像是故意加進去專門說給她聽的一般,語氣漫不經(jīng)心,“從法國原產(chǎn)地直接空運過來的,大概也就六位數(shù)吧。”
“咳咳咳……”紅色的液體剛滑入喉嚨,便被一陣驀然上竄的氣體給嗆了出來,深深捂著喉嚨一陣狂咳不止,看向手中紅酒的眼神瞬間變得驚魂未定起來。
好生生的,為啥Boss大人非要提紅票子呢,這還讓她怎么喝得下去啊啊啊啊……
人生好像瞬間變得痛苦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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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大人……”深深看著他的眼神有點委屈,手里的酒喝也不是,放也不是,一瞬間變得燙手起來。
“是不是感覺自己身上的債又多了?”周家橋身子微微前傾,不動聲色地又湊近了她幾分,那雙俊美無匹的挑花眼微挑,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深深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著高腳杯,失落撇嘴,那神情,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看得他不由心頭一動。
周家橋眸底的笑意加深,幾不可察地又湊近了幾分,輕輕喚了聲,“深深?”
“嗯?”深深瞪大萌萌的雙眼抬頭望去,一雙溫熱的唇瓣驀然覆了上來,肌膚相親,觸感柔軟,深深幾乎能感受到他呼吸間噴薄而出的氣息,清新熾熱,還有一股獨屬于男性身上獨有的陽剛之氣,霸道而不失溫柔。
深深整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一瞬間忘記了動作,睜大雙眼,如蝶翼般的纖長濃密的雙睫撲閃撲閃著,他清俊英挺的五官驀然在眼前放大,她幾乎能看到他根根可數(shù)的睫毛,濃密俊美的劍眉。
短暫的深吻,沒有深入,更沒有纏綿,周家橋盡量克制著自己的舉動,生怕自己一時情難自禁會嚇到他的小家伙。
感受到她如小刷子般的睫毛時不時上下煽動著撩動著自己的皮膚,周家橋一顆盡力克制的心驟然收縮,呼吸加重,放下手中的酒杯酒瓶拿去她的,掌下用力,猛地撈過她的纖細柔軟的腰身,狠狠貼向自己。
深深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應(yīng)該推開他的,她應(yīng)該拒絕的,甚至應(yīng)該給他一巴掌或是立即哭給他看。
都沒有,整個人卻像被下了迷藥般,渾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干,推搡著他肩膀的雙手最后也軟綿綿停留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無聲地承受著這溫柔入骨的吻。
“少爺,晚餐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何管家的話說到一半便又突然咽了回去,他慌忙后退,連聲道歉,“對不起少爺,深深小姐你們繼續(xù)……”
繼續(xù)個鬼呀繼續(xù)!
深深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般,忍住發(fā)燙的雙頰,猛地將他推開,甚至不敢抬頭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跑。
卻被身后的周家橋快速拉住胳膊,熾熱的溫度熨燙著她纖細白嫩的手臂,深深急了,“周家橋你快放開我……”
“紅酒不喝了?”低啞的嗓音猶如大提琴般,說不出的性感低沉,魅惑人心,“錢都交了。”
“……”
錢都交了……是……什么意思?
深深后知后覺地抬頭看他,視線在接觸到那抹似笑非笑的目光時像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般瞳孔驟然收縮,一瞬間有一種想要捋袖子揍他的沖動,他丫的意思是,剛剛那個吻算是付給他的紅酒錢!
不過……
好像也不虧,深深心里默默打著小算盤,一瓶紅酒六位數(shù),她一個吻便換了過來……
“一起去吃飯吧,今天晚上我讓廚房做的牛排。”周家橋見她神色稍有松動,恰到好處地詢問了句。
“牛排啊……”深深看了看他,又偷瞄了眼放在桌面的那大半瓶紅酒,那雙光澤閃爍的大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透亮的星星般耀眼奪目,俏皮可愛中透著幾分壞壞的狡黠,“聽上去不錯,不過我晚上不吃肉,減肥!”
說著,像對待寶貝般雙手將擱放在一旁紅酒瓶摟入懷中,如同小狐貍偷腥到食物般貓著身子飛快跑上了樓。
周家橋看著那抹纖細弱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眉眼間的笑容一寸寸變得濃厚溫柔起來,他邊解開領(lǐng)帶褪去西裝外套,邊邁大步走向廚房。
他的小貓咪似乎害羞了,看來這頓晚飯只能在臥室解決了。
周家橋站在深深門口敲了好幾次門,又等了兩三分鐘,卻依舊沒有回應(yīng),周家橋英俊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微蹙了下,向何管家要來鑰匙。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何大Boss環(huán)顧四周,終于在鋪著軟綿綿毯子的飄窗上發(fā)現(xiàn)了那抹瘦小且蜷縮在一起的身影。
周家橋踩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無聲走了過去,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將深深側(cè)躺著的身形翻過來抱入自己懷中,淡淡的酒香伴隨小女生身上獨有的馨香與似有若無的奶氣便這么措不及防鉆入鼻孔,不受控制地,周家橋的心像是墜入云朵間,驀地變得柔軟起來。
視線轉(zhuǎn)向一旁,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紅酒瓶已空,薄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輕柔好看的笑,這丫頭,這么多年沒見,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嗜酒。
似乎是感覺到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源,深深雖是雙眼緊閉睡得正香,卻是下意識伸開胳膊緊緊摟住周家橋的脖子,小腦袋在他懷里貪戀地蹭了蹭,嘴里喃喃低語道,“向恒……學長……向恒……”
她的聲音雖是模糊不清,他卻聽得真切,抱著她的身子驀地變得僵硬起來,漆黑的眸底一片暗沉冰冷,薄唇緊抿著,似乎連周遭的空氣也冰凍了幾分。
溫熱的指腹覆上她的櫻花般晶瑩的唇瓣,回來反復(fù)摩挲著,幾許癡迷幾許深情,之前讓秦海去查她詳細的資料,雖然有很多空缺不明處,但許多細節(jié)卻讓他嫉妒的發(fā)狂。
其中就包括她剛上大學便與穆家穆向恒的那段戀情,將近兩年的戀情,六七百個日日夜夜。
他這么多年日日夜夜苦苦尋覓的小丫頭,她的喜怒哀樂,她的日常生活,她的笑靨如花皆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展現(xiàn),他怎么能不嫉妒。
小丫頭唇瓣柔軟的溫潤感仍停留在指腹間,周家橋垂眸看著那張精致溫暖的小臉,擂鼓般心跳從胸腔傳來,而且愈發(fā)厚重激烈。
一時情難自禁,低頭便封住那張喃喃亂喊著別的男人名字讓他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小嘴。
溫熱,綿軟,甜糯的觸感一瞬間侵占所有的感官,他幾乎能感受到她口腔里傳來的淡淡奶香,摻雜著幾分淡淡的紅酒味兒,獨一無二而又引人至深。
忍不住深入,更加深入的與她糾纏在一起,便忍不住唇下的動作發(fā)狠了些,想要攫取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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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深深自己覺得呼吸一分分稀薄起來,胸口一時氣悶,再加上醉酒的驅(qū)使,一時竟低低哭了起來。
感覺口中咸咸溫潤的淚水的味道充斥,周家橋連忙松開她,低頭去看懷里的小家伙,嗓音柔和低啞地輕輕喚道,“深深?”
小家伙埋著小腦袋,極度缺乏安全感般往他懷抱更深處又鉆了幾分,抽泣聲一分比一分加深,一聲比一聲更委屈,聽得周家橋心頭驀然一緊,連忙低頭輕吻她額頭柔聲哄著,像哄著自家孩子一般前所未有的溫柔似水。
深深的哭泣聲在他的哄勸中慢慢小了下來,只是嘴里還委屈地喃喃低語個不停,“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媽媽……向恒哥,你們不要走……”
那種嫉妒到發(fā)狂卻仍舊心疼到不舍得去責備吃醋,只能抱著懷里的人兒無盡懊悔,小棉花,是我的錯,這么多年,明明你就在帝都,卻始終沒能找到你……
如果能早點找到你,如果能早點讓你回到我身邊,如今你口中念念不忘的會不會就是我……
*
喝了酒的睡眠質(zhì)量果然不一樣,一夜無夢到天亮。
深深做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竟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睡衣還是那種絲綢吊帶款的,只要微微低頭便能看到自己胸前一片白花花的波濤洶涌。
深深一時竟?jié)M臉震驚地愣在原地,待大腦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之后,連忙拉起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
尼瑪!尼瑪!尼瑪!
這尼瑪?shù)降资窃趺磦€情況!
她明明記得自己喝的暈乎乎的,然后趴在飄窗睡著的,而且準確無誤地記得是穿著自己的棉白布襯衫加破洞牛仔褲啊!怎么現(xiàn)在成了這個樣子!
誰能告訴她,為啥一醒來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
就在深深心里極度糾結(jié)掙扎的時候,敲門聲驀然自外面?zhèn)髁诉^來,小女傭瓊瓊試探的語調(diào)突然從外面響起,生怕自己的聲音會打擾她一般小心翼翼,“深深小姐,您醒了嗎?該吃早飯了哦~”
深深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舒緩了下來,“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瓊瓊!”
隨后整個人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裹著柔軟到不行的羽絨被又躺了回去,剛剛幸虧是瓊瓊,害的她嚇了一大跳,她一直以為是何靳……
深深想到這兒便立馬打斷自己的思緒,怎么第一時間會想到他,難道自己在下意識……
深深連忙甩了甩腦袋,不想了,起床起床吃早飯!上午還要出去做兼職。
洗漱完畢下樓走向客廳,深深好奇地將整個一樓環(huán)視一遍,卻沒找打半分周家橋的身影……
“深深小姐在找什么?”就在思忖著何大BOSS這會兒是不是在臥室或是書房的時候,何管家的聲音驀然從旁邊響起,把心虛的深深嚇了一大跳。
小手捂著胸口順了順心跳,深深呲牙,嘴角露出一抹毫無信服力的微笑,“沒啥沒啥……那個我想說來著?早呀,何叔!”
“早。”何管家同樣回了個親切的微笑,笑著一下拆穿她心中所想,“少爺一個小時前就去公司了。”
**
一個小時前……
深深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半,也就是說,他七點多就出門了。
心里不由默默感慨,好敬業(yè)的老板……
“深深小姐,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小姐先去餐廳吧。”何管家在一旁細心提醒。
“呃,何叔……”深深轉(zhuǎn)身看著他,欲言又止。
“奈小姐有話但說無妨。”何管家是什么人,能坐上這個位置,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自然是其他人無法比的。
“周家橋……不,不是,那個總裁走之前有交代什么任務(wù)給我嗎?”深深望著他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任務(wù)倒是沒有,少爺只是說,如果深深小姐出門的話,讓小六負責您的全程司機。”
竟然還給她配了全程司機!
深深震驚到合不攏嘴,這哪里是來還債的啊,簡直就是來享受的!
“深深小姐今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我馬上安排下去。”何管家自然也是注意到了深深方才的表情變化。
別說是深深本人,就連他心底也是有幾分訝異的,他自大少爺十幾歲自立門戶時便開始跟在大少爺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見他跟異性有過什么接觸,更別提帶姑娘回家。
如今這個深深小姐似乎很是特殊,何家上下皆看得出來,大少爺是對這個女孩子寵到了骨子里,非但親自下廚給她做飯,每天讓人監(jiān)督她吃早飯,何家上下大大小小的房間隨她走動進入,甚至昨天晚上,見深深小姐喝醉,大少爺親手喂她喝下醒酒湯,一直在深深小姐房間里照顧她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
“不不了,”深深連忙擺手拒絕,“今天是有事要出門,不過讓小六開車送我有點不太方便,我還是自己坐地鐵吧!”
何管家略有些為難地沉吟稍許,最后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那好,那我安排小劉送您到地鐵站,畢竟這里離地鐵站還是有段距離的,深深小姐您先去吃飯,大少爺走之前特別叮囑要您一定要吃早餐。”
深深受寵若驚,連聲道謝,“好,謝謝何叔。”
何宅廚房旁側(cè)的小餐廳內(nèi),深深啃著三明治的同時,視線放空默默發(fā)呆。
真的,她想不通。
她不是來還債的嗎?可自從來到何宅之后,為啥感覺自己像是要債的大爺一樣,不但每天什么活都不用干,住的地方有人安排好,臥室奢華的跟公主房一樣,一日三餐還有人做好端到自己面前,就連出門還提前幫她安排司機。
就連昨天跟瓊瓊她們一起在客廳里打掃衛(wèi)生,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幫倒忙的那個,可他竟然也不說她,甚至還有幾分樂在其中的感覺。
不是說要讓她做保姆兼秘書的工作償債嗎?
她真的有點看不懂周家橋了……
是不是商人都這么心思深沉,讓人琢磨不透?
既然他這么什么都不計較,不如她今天兼職結(jié)束了還是搬回去住吧,畢竟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再這么待下去她脆弱的小心臟會受寵若驚嚇死的……
正想著,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驀然響了起來,深深捂著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大爺?shù)模膫€王八蛋,竟然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不知道小爺正在很認真很認真的想事情嗎!
拿起手機一看,深深嘴角不由勾唇挑眉,果然是個王八蛋……
她還以為江在成那小子最起碼能堅持個兩三天呢,沒想到竟然隔天就打電話過來了。
電話一接通深深便熟門熟路地立馬將話筒拿遠,她太了解這小子的尿性了,被看他在外人面前人模人樣的,在自己面前……媽的,簡直就一智障!
果不其然,不出三秒,那邊驀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獅子吼,話筒三十厘米開外依舊能聽的清清楚楚,“你丫的!夏深深你給我死哪里去了,家里都怎么沒人?”
深深朝滿臉吃驚望著她手機的瓊瓊抱歉點了點頭,話筒貼近耳朵,聲音卻是笑里藏刀,“我那房子的防盜門本來就不結(jié)實,你要是把它敲破了,到時候別怪我不放過你的寶貝跑車。”
江在成被她的聽起來柔和,實則冰攝人的語氣震得微微就打了個冷顫,連忙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最寶貝的跑車,確定平安無事語氣又傲嬌起來了,“夏深深,現(xiàn)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不但夜不歸宿,還學會威脅人了,你信不信哥哥揍你?”
“啊呸!”深深真的忍不住要唾棄他了,直接拆穿,啪啪啪打臉,“你打得過我嗎?整天就知道說大話!”
“嘿你個臭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江在成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過去揪一揪她的小耳朵。
“哼!”深深無比傲氣地回應(yīng)了句,埋頭繼續(xù)啃三明治,表示拒絕跟智障溝通交流。
江在成在聽到這個字后,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也不跟她爭了,好聲好氣道,“在哪兒?今天不是還要去攝影棚做兼職嗎?我本來打算開車送你過去的,在你家門口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鳥我……”
“咳咳,那個,你不用接了,我……我自己坐地鐵來的……”深深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卻先心虛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偷瞄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瓊瓊。
還好那丫頭聰明,就像什么都沒聽到一般,仍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給足了深深臺階下,畢竟當著人家的面撒謊還是需要點勇氣的。
“這樣啊,那好吧,那我一會去攝影棚找你。”江在成說著,轉(zhuǎn)身便坐上了跑車,發(fā)動車子。
深深一聽立馬急了,他開跑車速度那么快,恐怕比自己還要先到地方,深深又不會撒謊,到時候詢問起來知道了她跟周家橋的事,怕是要天下大亂了……
“哎哎哎,江在成,你今天公司里沒事嗎?怎么這么閑,有空陪我去攝影棚?今天的拍攝任務(wù)不多,很快的,不會像上次拍到凌晨的,你不用擔心!”深深手忙腳亂地解釋起來。
“今天雙休,老板也是要休息的,總不能一天到晚泡在公司里吧,反正也沒事,我去陪你拍攝。”江在成沒有深想,語氣理所當然。
“那……好吧……”深深暗暗深出一口氣,妥協(xié)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幾不可察的緊張,“反正現(xiàn)在正式拍攝還一段時間,你開車那么快,幫我?guī)€早飯過來吧!”
“好啊,說吧,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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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城北的小籠包不錯,我還沒嘗過,你去幫我?guī)б幌掳伞!?
深深說著,心默默打著小算盤,從她住的地方開車到城北,再跑去攝影棚,來回加起來最起碼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足夠她坐地鐵到攝影棚準備的了。
“好啊,沒問題,我這就過去。”江在成今天倒是出其意料的爽快。
深深透過話筒聽到他發(fā)動機的轟鳴后,這才放心掛了電話,快速解決掉自己面前的早餐,回房間拿起自己的包包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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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在天寧集團的那點實習公司根本是沒法養(yǎng)房價物價養(yǎng)活自己的,深深比誰都心知肚明,畢竟這是房價物價都以肉眼可見速度飛速飆升的大帝都,所以平時一有時間,她便跑出去做兼職。
她雖然是沒身份沒背景,爹不親娘不知何許人也的三無灰姑娘,不過好在上天對她還算不薄,給了她一副尚說得過去的身材臉蛋。
當初深深就是靠著這幅一米六八的完美身高加上精致五官,從娛樂圈眾多條件優(yōu)質(zhì)的嫩模中被廣告導(dǎo)演篩選出來,成功接了“時尚大咖”這家雜志的封面拍攝任務(wù)。
“時尚大咖”在業(yè)界內(nèi)雖然算不上什么特別牛的時尚雜志,但照現(xiàn)在的勢頭看來,也算得上是時尚雜志業(yè)的后起之秀,影響力也在逐步增大。
最重要的是,深深憑借在“時尚大咖”的那次拍攝,如今接到的通告也在慢慢增多起來,通告的質(zhì)量和聯(lián)絡(luò)人一直都是江在成在幫她篩選,深深則只想著能賺錢養(yǎng)自己就行。
而實際上,江在成并不是特別愿意讓深深涉足娛樂圈,除非有特別適合她的廣告內(nèi)容和封面雜志任務(wù),其他的則全部推掉。
當然,這些深深都是不知道的,不然,要是讓深深知道他背著自己斷了她的財路,非得一巴掌把他拍飛不可!另外還要附贈一句,擋我者,死!
*
深深比拍攝組通知的時間提前了三四十分鐘,到地方的時候節(jié)目組還在搭設(shè)布置場景,深深笑吟吟地跟在場正在忙碌這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過后,便走進化妝間開始換裝化妝。
今天這場不是像平常簡單的封面雜志拍攝,擺幾個pose,眼神神態(tài)到位便可以。
前幾天便聽江在成念叨,是某個國內(nèi)知名化妝品品牌宣傳廣告,有好幾個鏡頭都是虛擬的,需要后期特效,這就要求參演者不但要擁有無比驚艷的長相,還需要一定的演技。
當時江在成還特別擔心深深會因為沒演技被刷下去,畢竟她之前對演員這個行業(yè)沒有絲毫的接觸,不過擔心不過三秒,便被深深一巴掌給拍沒影了。
因為之前便有合作,所以化妝師江姐跟深深后還算熟悉。
雖然江姐沒有什么國內(nèi)一級化妝師什么亂七八糟的頭銜-,但深深非常喜歡她。
江姐脾氣無敵好,人還特別的有耐心,而且深深覺得她的化妝技術(shù)并不比別人差,兩個人便這么一邊化著妝一邊笑著聊天,江姐跟深深說著自己的家長里短,深深則跟江姐講自己在學校里的趣事,氣氛溫馨融洽。
就在這時,一道尖細而又不耐煩的聲音驀然打破這份難得的溫馨平靜,“小劇組就是小劇組!看看那些場景,搭成那個樣子,還能拍東西嗎?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接這個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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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深深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不會這么不巧吧。
正想著,說話之人已然推開門走進化妝間,從鏡子里看到來人后,深深很是無語地立馬撇開了視線,真是……看來以后出門真得先好好研究一下黃歷。
“放松深深,別蹙眉,再過一會兒就好了。”江姐以為她是坐久了不舒服,連忙笑著安撫。
深深這才收回思緒,沖江姐微微一笑,點頭道,“沒事的江姐,你慢慢化,外面還在搭場地,離開始還有點時間的。”
“好,保證給你化得美美的,一出門就能瞬間驚艷到眾人!”江姐拿她逗趣,隨后又贊不絕口地夸獎,“不過說真的深深,你的皮膚那么好,五官又精致,其實不用化妝也一樣特別的好看,這么瓶瓶罐罐的存在反而把你本身的靈氣給遮擋住了……”
江姐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嘲諷的聲音驀然從身后傳來,“還真會王婆賣瓜,既然不化妝更有靈氣,何必又在這里浪費空間資源?一個一百線開外的小模特也敢在這里說大話,也不知道是那個不長眼的請過來的。”
姚心心一臉冷嘲熱諷地從門口緩緩走到化妝鏡前另一張空皮椅上坐下,“連請的化妝師也那么low,她那皮膚也叫好啊?這位大姐,你不是在逗我吧?也太沒見過世面了吧?也是一百線開外的吧?”
江姐好歹在圈內(nèi)工作了那么多年,姚心心的名聲背景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握緊手中的眉筆,緊緊咬牙不說話,看著深深的眼神卻依舊溫柔含笑。
深深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由默默心疼,姚心心是什么人,她在夏家受了這么多年的氣自然比誰都了解,對她的總喜歡莫名找自己事,做事下絆子惡劣行為已是習以為常,產(chǎn)生了抗體。
所以每次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反胃,但是江姐不一樣,如果今天被江姐化妝的是另一個人,或許就不會受這番氣。
深深想著,心里愈發(fā)愧疚,伸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江姐也是心靈聰慧的人,自然也明白深深的意思,彎了彎眉眼,笑著朝深深搖了搖頭。
看著兩個人吃癟不說話的憋屈表情,姚心心一時心情無比的舒暢,放佛出了一場惡氣,雙腿交疊著坐在一旁,對著跟在她身后的六七個人招了招手。
這六七個人在姚心心氣呼呼沖進化妝間的時候便呼啦啦地在她身后跟著,深深大概掃了眼,兩個經(jīng)紀人,兩個化妝師,還有三個身材高大強壯的男保鏢。
深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這個夏家千金果然不一樣,在娛樂圈頂多算是名氣不溫不火的一個小明星,卻跟某個天王大腕一般,一個小廣告的拍攝便如此大的仗勢,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在注意到深深的目光之后,姚心心嘴角勾起的笑容愈發(fā)的高傲不屑,氣勢凌人,“真沒想到你這種人竟然還能出來接廣告,說來聽聽,是睡了制片人還是導(dǎo)演?”
沒等別人開口便又自顧分析了起來,“不過,聽說這里的制片人跟導(dǎo)演都是有家室的男人,夏深深,我居然沒想到你還有當小三的特殊癖好啊!”
就在姚心心自顧著說話期間,深深的妝容進程已到了尾聲,待江姐時間收拾好化妝所有的化妝用具后,深深突然站起身子笑嘻嘻開口詢問道:“江姐,你有沒有聞到什么臭味?”
“臭味?”江姐顯然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邊將所有的東西收拾進自己的化妝包里邊望向深深,滿臉不解。
“嗯嗯,是的,臭的要死,感覺是口臭!”深深說著,捏住鼻子不停地扇風,放佛真能聞到什么臭味一般,“真的要被熏死了,江姐我們快走吧!”
江姐這才恍然明白她說的“臭”是什么意思了,低頭驀然失笑,“好,這就走。”
身后的姚心心亦是后知后覺,在深深江姐轉(zhuǎn)身要走之際,像炸了毛一般推開化妝師的手豁然起身,“夏深深,你把話說清楚,你說誰口臭?!”
深深像是在說話前便知道她會如此反應(yīng)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緩緩轉(zhuǎn)身,語氣慢條斯理道,“你這么激動干嘛,我又沒點名道姓的說是你。”
“你……”姚心心被她一句話堵在了原地,氣得滿臉通紅,不依不饒地大聲嚎叫道,“夏深深,你不要給我暗地里耍陰招,你以為你那點小聰明能逃過我的眼睛嗎?你……”
“那就是你了。”深深突然打斷她的話,一副淡然無謂,想要什么罪名我都給的小表情。
姚心心卻似乎總是反應(yīng)慢了大半拍的模樣,語氣上的刁鉆氣勢卻沒輸分毫,“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唉,跟你溝通真心類累啊!沒事的時候就不能少看點腦殘劇少琢磨點沒有的小心思多讀點書俺嗎?”深深深嘆了一口氣,有些無語,“我是說,既然你非要承認是自己口臭,那就是你嘍!”
深深邊說著邊抬頭欣賞對面人時紅時黑時青的小臉,語氣甚是愜意道,“你是今天早上沒刷牙還是昨天吃屎吃多了?是真真真真的很臭啊,難道你自己都沒聞到嗎,換成我是你早就被自己熏死了好嗎?”
深深說到這而,江姐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是再也繃不住了,忍不住低頭笑出了聲,看深深這丫頭平時性格那么活潑可愛,本以為她屬于軟萌小白兔的類型,卻沒先到強硬起來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辣椒。
“夏深深,你不要太過分!”姚心心一副急火攻心的憤怒模樣,一雙眼睛甚至能噴出火來。
“過分,有嗎?剛剛不是你讓我罵你的嗎?”深深一臉迷茫,神色無辜,“讓我罵你是你自己提出來的,說我罵的過分也是你提出來的,你還要我怎樣?”
看她那副恨得咬牙切齒的小模樣深深故意搖頭嘆息,無語道,“唉,算了算了,這房間里空氣太差,簡直讓人受不了,江姐,我們走吧!外面估計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說罷,挽著身后的江姐轉(zhuǎn)身離開化妝間,徒留下身后一陣怒不可遏的摔打聲。
以前常聽別人說,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自己是那邊的人,這話一點都沒錯。
在被接進夏家這么多年,為了躲避姚心心周家奕母女兩個明里暗里的設(shè)計陷害,在吃了無數(shù)次虧后,深深早已應(yīng)對自如。
姚心心無論何時,總是人前一副柔軟可憐楚楚動人的溫柔小女人模樣,人后便立馬恢復(fù)成了脾氣暴躁易怒,頭腦簡單做事不計后果的本來面目,善變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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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化妝間門,便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旁側(cè)傳了過來,滿意且贊許,“嗯,不錯,現(xiàn)在不用我出手也可以自己擺平了!”
深深很是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啊,前幾天聽你念叨這個廣告的時候也沒聽你提起過有姚心心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死對頭嗎?”
江在成聽她提起這茬率先心虛起來了,“本來是演員列表里是沒有她的,可能是之后又換上去的,我一會兒去找導(dǎo)演問個清楚,深深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大不了不接了,通告也不止這一個……”
“當然要接,為什么不接?我光明正大的賺錢,又沒妨礙到誰,要走也只能是她走,要我走是不可能的!”深深挺直身子板,一點也沒有要屈服的意思,“我就不信,她一個夏家大小姐能只手遮天!”
“咳咳,深深,你不也是……”江在成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聲,無意提醒,話還沒說出來,便被深深用眼神制止,江在成立馬噤聲。
他一時失言竟忘記了深深的大忌,即使她姓夏,也是夏天坤名副其實的孩子,但深深從不承認,亦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跟夏家的關(guān)系,甚至最忌諱別人提起自己跟夏家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深深從江在成手里接過早飯,轉(zhuǎn)遞到江姐面前,臉上冰封萬里的表情旋即化成十里春風,笑吟吟地看著江,聲音有些抱歉,“江姐,今天姚心心其實只是針對我的,卻把你也連累了進來,真的很對不起……”
“深深,不是的,這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在這個圈子呆了這么多年,大多藝人的脾氣稟性我還是了解的,而且,里面那尊大佛找我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是我連累到你才對。”江姐背著化妝包亦是滿臉愧疚。
深深看著她深出了一口氣,細心勸導(dǎo),“辛虧你不用給她化妝補妝,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接觸,她那個人刁蠻自私,還特別的欺軟怕硬,你脾氣又那么柔,一個人在這個圈子混的也不容易,以后能躲就躲,只要我在,就一定不會讓她欺負你!”
“嗯嗯,謝謝你深深!”江姐眸色感激,眼底盈滿感動。
“還有我,深深你也不用怕她,我當你的靠山呀!”江在成說著,異常自信地往后攏了攏頭發(fā)。
深深對他的神色舉止表示忽視,將手里的早餐盒遞給江姐,“這個是我讓江在成從城北買來的小籠包,你來這么早,還要忙著給那么多人化妝,一定來不及出早飯,趁現(xiàn)在騰出時間了,趕緊吃點東西,不然胃會受不了的。”
江姐看著深深遞過來的早餐盒不由眼眶一熱,雙手僅僅交握在一起,猶豫著要不要接。
深深自然看得懂她的小心思,一把將東西塞到她手中,壓根不給她拒接的機會,“快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那邊的場景估計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先去看看,熟悉一下。”
江在成一直跟在她身后,剛開始還能老老實實保持沉默,到了最后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始念叨,“那可是給你買的早飯啊,我一大早辛辛苦苦跑到城北買給你的,還專門跟老板要了芥末醬,你竟然就這么輕易就把它送給別人了,你竟然……簡直枉費了我的一片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