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好像把它搬回家。”

林苑：“把誰？”

小美：“雪人呀。”

林苑：“誰剛剛說它丑來著。”

小美：“不是我。”

林苑：“走啦，回教室，一會上課了。”

小美：“這樣丟下好可惜哦。”

林苑：“以后再堆。”

小美的家是一個四合院，小時候小美和哥哥經常在四合院玩耍，下雪天偶爾也會出去踩踩雪。院子承載了她很多的記憶。

林苑和大多數男孩一樣，很小的時候打雪仗，再大一點便安靜很多，不常出去玩，每逢下雪都待在家中，在溫暖的室內看著飛舞的雪花，有幾分古代人賞雪的意味。

肖永璘：“你倆去哪兒了？”

小美：“堆雪人啊，林苑堆了一個巨丑的雪人。”

肖永璘：“居然不叫我，還是我提的堆雪人。”

小美抱歉的笑笑。

肖永璘：“重色輕友。”

小美：“我不知道。”

肖永璘：“唉，兄弟果然沒有女朋友重要。”

林苑：“題做完了嗎？”

肖永璘：“快了快了。”

回到教室，小美就把兩人的暖寶充上，跑到暖氣一旁暖手。

林苑：“過來。”

小美：“干嘛。”

林苑：“你的卷子做完了嗎？”

小美：“上午剛發的。”

林苑抽出小美夾在書中的卷子看了一眼，還是一片空白。這姑娘是不可能趁著下課時間寫兩道題的。小美回到林苑身旁。

小美：“手冷，不能寫。”

她的手依然紅紅的。

林苑：“痛嗎？”

小美：“還好。感覺沒有知覺。”

林苑：“再去暖一下，一會暖寶充好了拿暖寶暖。”

小美：“嗯。”

小美又回到暖氣旁，冬天，暖氣才是最親的人。

吃了飯，又堆了雪人，時間所剩不多，抱著暖寶的小美有些犯困，索性決定睡幾分鐘。

林苑：“困啦？”

小美：“嗯。”

林苑：“睡吧。蓋著。”

裝備齊全的小美，睡覺也不會冷了。

肖永璘：“我下午也要去堆雪人。”

肖永璘：“等下午吃完飯我們就去堆。”

聽著肖永璘和林苑的對話，許是太困，不知不覺小美就睡著了，直到把胳膊睡麻，爬起來動了動脖子。林苑揉了揉小美亂糟糟的頭發，低頭才發現桌角放著的東西。

小美：“你畫的？”

小美：“真可愛。”

白紙上畫著的是一個小雪人，沒有眼睛，沒有胳膊，沒有嘴巴。這樣的雪人大概只有小美才能認得出，右下角還附了作者的簽名。

小美：“我要好好保存起來，萬一你紅了，我就拿出去賣錢。著名舞蹈家林苑簽名版化作。”

這些年小美見過許多雪人，但這個丑萌丑萌的沒有眼睛的??，才是她心中最好的。

林苑：“好好留著，賣錢。”

小美：“那得好好練練簽名吧，這個太正規了。”

林苑：“可以啊。”

效率極高的林苑翻開本子的背面，開始寫林苑兩個字。小美也翻開自己的本子，幫林苑設計。小美的字沒有林苑的好，無論怎么寫都寫不出明星簽名那樣的簡潔瀟灑。

林苑：“看我的。”

林苑很有天賦，很快就把名字中的兩個字連了起來，又進一步簡化。

小美：“這個很好唉。”

林苑：“我也喜歡這個。”

林苑的簽名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小美的。

林苑：“我幫你設計。”

小美：“好啊。”

小美：“要和你的一樣好看。”

對自己的水平有清楚認知的小美，期待著林苑幫她設計的簽名。一會兒林苑就拿著好幾版讓小美看。

小美：“這個橫的好看，你的也是橫的。”

情侶當然要什么都一樣，小美是這樣想的。

小美：“有點復雜。”

林苑：“你名字筆畫多。”

在林苑的基礎上，小美繼續簡化，完成了她的個人簽名。

小美：“我給你簽一個。”

林苑拿出了他的數學書，小美把她的名字簽在了書的最后一頁。

林苑：“怎么不寫前面？”

小美：“不好吧，一翻開書就看到了，萬一被別人看到了。”

林苑：“看到了也不知道你寫的是什么。”

小美：“我也要。”

小美把他的數學書交給林苑，林苑直接翻開書，簽到了第一頁的空白處。

男生和女生在感情中的表現是不同的，性格上林苑內斂，感情卻很高調。小美活潑，感情卻只想藏起來。

小美：“我手好像腫了。”

林苑：“我看看？”

小美的手修長白皙，此時此刻手背腫了，按起來綿綿軟軟的，手指也粗了一圈。

林苑：“凍著了嗎？”

小美：“嗯。”

林苑：“熱脹冷縮。”

小美：“什么呀？”

林苑：“你剛用暖寶寶。”

小美：“手怎么會熱脹冷縮。”

藍瘦，香菇。為什么手都會熱脹冷縮。好煩好煩，小美每年都會因為各種原因，一不小心就熱脹冷縮。

晚上排練前，不死心的肖永璘拽著林苑堆雪人。

肖永璘：“這你們中午堆的嗎？這也太丑了吧。哈哈哈”

林苑和小美的雪人被肖永璘無情嘲笑。

林苑：“我走了。”

肖永璘：“你等等我，我一個人堆也太傻了。”

肖永璘：“堆一個嘛，就一個。”

你還想堆幾個，林苑沒有問出口，當然得不到答案。肖永璘原想堆一排的，大大小小的按身高排列，就像保衛藝術樓的英雄。

林苑在一旁站著，看肖永璘堆雪人，剛吃過飯來排練的同學路過，不免嘲笑。

林子涵：“林苑，你要堆雪人嗎？”

林苑：“我等肖永璘。”

林子涵和結伴的舞蹈生進去了。

姜宏：“你們還真有閑情逸致。”

安倩：“人家這多浪漫啊。”

姜宏搖搖頭和安倩走了。

林苑：“弄完沒啊！”

林苑等的沒耐心，外面又冷，站上一會就被寒風侵體。

過了好一會兒，肖永璘：“好了，你看。”

路燈下的雪人沾染了暖暖的黃色，沒有道具，卻比中午小美堆的更加好看。肖永璘給雪人畫了嘴巴，畫了鼻子，畫了眼睛，畫了衣服和扣子，很是生動可愛。

對比之下，小美和林苑的??實在太過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