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風刮得很緊,廠區的馬路上已經見不到任何車輛,雜物隨意地堆在馬路的兩旁,用重物壓著,塑料布時不時地發出破破的聲響,兩邊的樹在風里使勁搖晃,幾張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紙片在風中飛舞。
風里夾著灰塵,不時地吹到了賈樹斌的臉上,吹得他睜不開眼。他不時的擦著眼睛,把身上的保安大衣裹得更緊了,他心里想:“這天氣一個人影也沒有,還是趕緊回值班室更暖和。”他不禁加快了腳步,向值班室走去。
“小賈,你要抓緊去倉庫那看看,那倉庫里的備件還沒有轉移完,要做好防火防盜,越是這天氣就越會有閑雜人等進來。”
隔著大衣的衣領的縫隙,賈樹斌看到是護廠隊隊長老王在叫他。老王六十多歲了,是廠里的老護廠隊長,這次廠區搬遷特意請他回來負責老廠區的看護工作,直到將來老廠區交接給政府為止。賈樹斌趕緊應和著,再次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然后準備出發了。
自從工廠外遷之后,整個廠區已經沒有了機器的聲音,靜得讓人很是不習慣。今天又遇到了大風,廠區里更顯得蒼涼。王隊長讓賈樹斌去檢查的倉庫在護廠室的另一頭,隔著有一公里的路程,整個護廠隊里就他最年輕了,其余的都是些返聘的退休老員工。賈樹斌,這年快二十八歲了,一米七幾的個子,有一副英俊的臉龐,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做事勤快,也是保安隊里最有朝氣的人,深得其他隊員的喜歡。聽到王隊長讓他去檢查倉庫,他二話沒說,就趕緊過去了。
他一路小跑來到了倉庫里,檢查了一下倉庫的外圍,發現有石棉瓦已經被風吹得啪啪作響了。他趕緊打開倉庫門,在倉庫里找來了手套與工具,逐一檢查每一塊瓦片,把那些松動的石棉瓦進行加固。
隨即,他開始檢查倉庫里的電源與消防設施,看著一切都妥當了,環顧了一下倉庫,他感慨地嘆了口氣,重新鎖好了倉庫。
這個倉庫是他父親賈全柱曾經上班的地方,賈全柱在這次工廠搬遷中退休了。按理賈樹斌年輕,是可以隨廠外遷的,但賈全柱不愿意自己唯一的兒子到新廠址去,于是托人軟磨硬泡,給賈樹斌找了這份看管老廠區的工作。廠里考慮到賈家三代都在廠里工作,而且上面兩代老人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于是同意了給賈樹斌安排這份看管老廠區的工作。
得知賈樹斌終于落實了看護老廠區的工作,賈全柱很是高興。他對賈樹斌說:“那倉庫是我工作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你可要多留意一下,那是我念想的地方。”
賈樹斌出了倉庫,松了一口氣,心想:“幸好檢查及時,如果真出了問題,老父親又要嘮叨個沒完了。”
這個倉庫賈樹斌是非常的熟悉的,看著外面的大風,他鉆到了倉庫的屋檐下向護廠室走去,在倉庫與馬路之間是一排排的夾竹桃,密密的夾竹桃擋住了大風的凌厲。他不由地放慢了腳步,獲得了片刻的溫暖。
聽父輩說,夾竹桃有毒,但夾竹桃也吸收工廠里的毒氣,有利于環保。他沒有去考證這種說法。但夾竹桃常年綠色,到了春天開出爛漫的粉紅色的花確實好看。不管環境多差,都要把美麗展現在世人面前。因此也有人說這夾竹桃更象冶煉人的一種精神,每一棵夾竹桃就代表了一位冶煉人。
想到這些,賈樹斌不禁笑了一笑,想:“如果每一棵夾竹桃代表了一位冶煉人,那我就是留下來的夾竹桃中的一棵了,那我會是哪一棵呢?”
他又轉念一想,“也不對,我才二十七八歲,難不成就真這樣干一輩子不成?”
想著走著,不知不覺地,賈樹斌已經回到了護廠室。
護廠室里已經聚集了他們當班的四位護廠員,去巡邏的他們此時都回到了護廠室里。因為廠區太大,每個班都安排了五個人值班。看到賈樹斌回來了,他們紛紛說:“還是年青人手腳靈活,這么快就回來了。”
“今天這天氣變化大了,估計接下來會越來越冷了。咱們檢查的時候要更仔細才行。一定要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王隊長對大家說。
說到這里,王隊長好像想起了什么,問賈樹斌:“小賈,倉庫里面檢查了沒?”
“檢查過了,石棉瓦都加固了,里面的水電也確認過了,沒有問題。”
王隊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今天小賈做得不錯,大家今后要多交流、多溝通,現在人手少了,咱護廠隊一定要以預防為主,真出了事,大家都麻煩了。”
這個道理都懂,大家都是廠里出來的,對廠里都有著不淺的感情。王隊長講完就出去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這時已經到中飯時間,老黎與賈樹斌兩人留下來值班,另外兩人去打飯去了。
老黎以前是采購部的一位科長,也是這次退休的,是賈全柱的老朋友,老黎有個女兒黎敏是賈樹斌小時候的玩伴,讀書之后交往倒是少了,工作之后更沒有主動找過黎敏。老黎一直把賈樹斌當侄兒看待,在護廠隊他跟賈樹斌一組。
賈樹斌讓老黎叔歇會,他一個人坐在監控室里,看著監控里的畫面。
他不停地翻看著監控里的畫面。這里聽不到外面的風聲了,但看到外面不停地搖晃的樹木,飛揚的紙片,他知道外面天氣更加惡劣了。他趕緊把監控調到剛才去檢查過的倉庫,并放大了畫面一塊一塊地檢查,盡管倉庫邊上的夾竹桃仍在一晃一晃的,但倉庫被他加固得嚴嚴實實的,紋絲沒動,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賈,你在笑什么呢?”老黎問他。
“你看我剛才加固的倉庫效果還不錯,這么大的風也不見有絲毫松動。”
“那是自然,那可是你爸當初工作的地方,你自己上心了唄。”老黎笑著說。
賈樹斌一聽,臉上的笑容一下尷尬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監控里那些搖晃的夾竹桃。
“以前咱都說咱們每個人都是廠里的一棵夾竹桃,黎叔,你說你是哪一棵。”他無聊地問黎叔。
“那話你也信?現在廠都搬遷了,夾竹桃卻還在這里,那都是領導們說著好玩的,想找個東西來增強我們的奉獻精神罷了。”老黎笑了起來。
“也不盡然吧,夾竹桃還是有特色的,咱廠里種過不少樹,但最后活得最好的確實還是只有夾竹桃。”賈樹斌說。
兩個人聊這個話題并不投機,于是老黎繼續坐著休息,賈樹斌繼續觀察著監控里的變化。沒多久,去打飯的另外兩位護廠大叔把中飯帶回來了,王隊長也回來了。于是大家一起開始吃飯。
“今天外面真的冷,能量消耗大,大家中午吃飽點,下午還要去巡邏。”王隊長說。
“感覺今年要冷些,以前冷還可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取暖,那些冶煉爐都是上千度的高溫的,今年沒有了那些冶煉爐,確實冷多了。”不知誰說著。
在賈樹斌的印象中,要說以前冬天的時候比這天氣更冷的都經歷過,但今年似乎冷得更難受些。他心里想:“這何止是冷,簡直就是凄涼了。”
廠里搬遷走才一個多月,那時覺得上班太熱,噪音太大,可當這一切都變化的時候,賈樹斌覺得這種冷清、凄涼讓他更難受。雖然這些叔叔輩的同事們對他都不錯,但他們都已經退休了,來護廠隊更多的是打發在這里工作了一輩子的掛念,而他還年輕,說不定老廠區改造成工業遺址之后,他又將面臨新一輪的失業,到那時,他自己年紀將會更大了,找工作也會更麻煩。
想到這里,他心里不禁留戀起那些去了新廠址的員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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