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夢幻的吻
- 我和我的狼先生
- 四月寒鴉
- 2109字
- 2019-10-28 11:47:04
朗易言拉著我一前一后在大馬路上競走,我好幾次想叫住他,看著他散發著冷氣的背影,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我們走過一個路口又一個路口,等過一個紅燈又一個紅燈,終于在一個四周沒什么人的地方站住。
“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么?”
“當然有啊,”我早就想對你說了,“你什么時候能松手?”真的好痛啊!
“別的呢?”他這才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卻沒有松開手,就著昏暗的燈光,他的臉微微發紅,眼中彌漫著水汽。
氣氛有點詭異,我猜不透今天他到底怎么了,低下頭,不敢注視他的眼睛。
“你喝醉了。”
“所以你想對我說的只有這些?”
當然不是!我當然不是只想對你說這個,我想問你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想......知道現在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么?但話一出口,竟然是...
“黎清很好啊,至少,你們認識的時間那么久。”
“不久,沒有你久。”
“嗯?”我迷茫的抬起頭,什么意思?
朗易言恰好低下頭,兩個人的距離突然被拉進,心跳聲陡然大起來,像是蓋過了四周的一切喧囂。“黎清和我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又剛好分到了一個地方。”
“這不是很好么?”我從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樣子是那么......可憐。“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讓她冒充你的女朋友?”
為什么要來招惹我,為什么又非要住進我的心里?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我說了什么?”他忽然問到這個問題,我站在原地有點傻了,久遠的回憶襲來,太陽可以重升,四季可以輪回,但如今的我卻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我了。
“你說,你心里有別人了。”他見我不回答,替我說道:“那么,心里已經有人了,還裝得下別人么?”
“可是人心也會變的不是么?”我倔強的說。
朗易言,你知不知道,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沒辦法對你做到視而不見?
“不會,永遠不會。”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頭頂暗淡的路燈和斑斕的星光被遮住,嘴唇一陣溫熱的觸感,夾雜著濃烈的白酒味道,有點苦,有點嗆人,我感到整個人仿佛升騰起來,飄出了地球,擺脫了地心引力,直至銀河系。目光所及,都是點點的星河和無盡的黑暗,真希望就這樣一直沉醉下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無數個夢,全都是關于朗先生和他的那個吻,以至于第二天一早,我從床上驚醒,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個夢境還是現實?
嘴里感到一點苦澀的酒精味,我舔了舔嘴唇,終于意識到這不是個夢了,而是真的!我被朗易言給吻了!大腦一片混亂,他為什么要吻我?
我抓著頭發,想到他昨天神經兮兮的樣子,然后得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喝醉了。
對!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會這么做的,想到我留了二十四年的初吻竟然是因為別人醉酒而丟的,心里無比的憋屈。
徹底清醒之后,已經是早上九點了,手機從枕頭下面翻出來,我嚇了一跳,十個未接來電全是朗易言打來的。我終于想到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他到底還記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
“唉——這算什么事吶?”我把腦袋蹭進被子里,不想出來面對。
“姐,姐,你怎么還不起床?”小澗風風火火的闖進我的臥室。
“敲門!”我板著臉從床上坐起來,沒好氣地說。
他不情不愿的退出去,裝模作樣的敲了兩下門,“許意涼,我可以進來了么?”
“可以了,臭小子。”
“不許叫我臭小子!”
“誰讓你直呼我大名的!”
......
我們倆爭得口干舌燥,我到底是吃了年紀大的虧,首先投降,“行了,我不和你吵了,沒意思,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我家來,不上學了?”
小澗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話似的,“許意涼,你發燒了吧,今天是六月九號,我昨天就考完了,你能不能假裝關心關心我?”
我后知后覺的想到,每年的六月七號和八號是全國高考的時間,關于這個時間,還有一個傳說,因為六、七、八連在一起讀,就好像諧音“錄取吧”,也算是給各大考生圖個吉利了。
“那你發揮的怎么樣?”
“馬馬虎虎吧。”
“什么叫馬馬虎虎,有希望上清華么?”
“姐,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就是清華?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我:“......”
現在孩子的境界都已經這么高了么?當初我高考的時候可是前前后后一個月都沒吃好睡好,看來這就是這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所以你一大清早來打擾我的美夢,是為了什么?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家補覺么?”
小澗滿頭黑線,“現在已經九點多了好么!”
他掏出兩張電影票,“請你的,英語作文的題目很類似你之前讓我背過的。”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么說,我還壓中題目了?”
“你去不去?”他作勢就要收回電影票。
我一把搶過來,“去!當然去了!”
“別看了,”他見我拿著電影票在看名字,別扭的說:“為了照顧你們這種小女生,我選的是愛情電影。”
電影票上印的是《無法忘記的你》,我暗自腹誹:什么爛名字,是在嘲笑我么?
我收好票,“什么小女生?我可是你姐姐!”
小澗被我逗笑了,嗤的笑出聲,“得了吧,你自己好好照照鏡子,長得那么顯小,說是我妹妹還差不多。”
“遲天澗!”我順手一個抱枕向他砸去!
他說的正是我的痛處,這個烏龍從我上高中一直延續到現在。
高三我去補牙,醫生問:“你上初幾了?”
“醫生,我上高中了。”
“哦,高一吧?”
“高三...”
“跳級?!”
...
大學我去地鐵站做志愿者,路人甲:“你念初幾了?”
我:“我讀大學了。”
路人甲:“這么小?”
我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
包括我工作后,去買飯,賣飯的叔叔阿姨總是會給我多裝一點,美其名曰:“讀書的孩子不容易,多吃點補腦。”
次數多了,我也就任由別人這么說,懶得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