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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西婭的秘密-巴里

  • 冰雪燼城
  • 洛迪飛
  • 4446字
  • 2020-01-26 17:58:09

今天早餐主人的位置上沒有人,西婭她沒有出現(xiàn)。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畢竟,庫洛勒爾王很忙,這是誰都知道的。但稍稍有些在意的是,鋼琴聲就一直沒停過,而且卡在一個片段重復很久了,這肯定不是宮殿里雇傭的鋼琴師,否則早就被趕出去了,巴里微微笑著想到,肯定是那家伙。

回到房間,巴里準備看會電視然后進行今天的工作。

“本節(jié)目由拉納布圖集團冠名播出,”電視上出現(xiàn)了西婭,巴里張大了嘴巴,這種事情以前可沒遇到過,西婭要自己代言什么產(chǎn)品做廣告嗎?“牧得牧披薩店,全國連鎖,送餐上門,現(xiàn)與巴塞亞宮殿合作的高質量企業(yè)。另外,牧得牧披薩店會將利潤的百分之八捐贈到‘委員會’的棉被服的采購資金中。”

也許是一個和西婭很像的女孩吧,巴里不愿意承認一個庫洛勒爾王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但是想到請來廚師前一直在吃他們家的食物就明朗了,西婭幫他們打了廣告,順便拉到了災難應對資金贊助,怎么看都是雙贏的事,只是這廣告打的史無前例罷了。

西婭的妹妹洛希卡回來了,巴里為之努力一周多的事情終于有了結果,雖然沒有求任何回報有些不太合理,果然是不太合理。西婭昨天說怎么報答都行,巴里還是保留了。

午后的陽光灑在園里,微涼的空氣吹起一片片花浪,它們沒有昨天那么鮮艷了。巴里在園里的花壇邊躺了一上午,只是看著天空懶洋洋的發(fā)呆。

“巴里,”西婭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坐在巴里旁邊,然后把一張紙蓋在巴里臉上,“下周三,我邀請你去學校的音樂會。”

“謝謝你,很期待你的表演,西婭。”巴里坐起來舉起那張紙,是一份手寫的邀請函,看起來是西婭的字,不過這個東西真的管用嗎?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謝謝你。”西婭說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跟我來。”

跟在西婭后面——那個用來綁著頭發(fā)的小白花格外引人注目,不要忘了塑料制品都是奢侈品——穿過了園宮的大門以及,后門,這地方巴里從來都沒來過,一堵殘破的顯得有些古老的沙色磚塊砌成的搖搖欲墜的墻。

西婭伸出手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堵墻從靠近西婭的地方開始凝結出白霜,然后,離她最近的那塊磚就那么碎了。

巴里像是見了鬼一樣后撤了一步,雙手捂住嘴巴,然后有些恐懼地看向西婭,轉而是興奮。

“好厲害。”巴里跳起來說道。

“真的嗎?”西婭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我很害怕別人知道我的……剛發(fā)現(xiàn)不久的能力。即使是洛希卡。”

“我明白了,”巴里的心突然猛烈的蹦起來,已經(jīng)記不清上一次如此被人信任是什么時候了,現(xiàn)在巴里更想要珍惜西婭這個好朋友來,因為巴里,來到這個國家以后,除了這三個阿布羅肯西婭再也沒有別的朋友了。為了活命,逃亡初來時巴里體會過奴隸般的生活,每天被關在邊境地區(qū)的又擁擠又潮濕的小木箱中,天一亮就要去扣石巖,一片片裝進卡車,只為換一口飯,而“勞工”們互相卻還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互相歧視,直到老師救了自己。那種每天擔驚受怕的黑暗時期使得巴里有了不輕易相信他人的想法,更懂得這時代里信任的珍貴。巴里不想辜負西婭,這個漂亮又帥氣想起來就不容易接近的女孩,即使巴里明白西婭她實際上是很容易相處的,那也是在初見的幾日后,“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聽起來好像話題一下子涼了,就像周圍的空氣一樣,西婭好像還在等著巴里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呃……好久不見辛巴了,”巴里一臉認真地開玩笑說到,“你不會把它凍死了吧。”

“它在醫(yī)院體檢,有好多工作要做,最近是見不到它了。”西婭笑著說,并沒有上巴里的當。

之后巴里跟著西婭回到了陽光照得到的地方——花壇邊上,坐了下來。這時巴里才發(fā)現(xiàn)這和平常的談話不同,西婭今天似乎很閑的樣子,所以是要一起曬太陽嗎?說來,巴里確實有好多事情想要問西婭,因為到現(xiàn)在過去這么多天,巴里還是感覺自己對她的了解一點沒有增加。但是,西婭就那樣安靜的坐在旁邊,在思考著什么。還是不打擾她了吧。

“你……真的不會死嗎?”巴里沒忍住問道。

這話要是對別人說肯定會被罵的。但是,巴里對于那一天,西婭擋在自己前面的那一天一直有所愧疚。巴里覺得那時候自己像一個廢物,累贅,懦夫,沒有能力保護一個比自己小的人,說到底還是沒有能力,也許以后也不會有。西婭,從一開始就比自己強,這種事情,似乎幾千年以前就注定了,作為拉納布圖的繼任者的,這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但是,西婭愿意承認自己是她重要的好朋友,這讓巴里決定自己也要做出改變,就像是為“老師傳遞的夢想”所作的一樣,要配得上“塔蘭國王長女的重要的好朋友(說法來自警官和西婭的好友)”這個稱呼才行啊。

“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西婭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巴里問。

“因為按理說我母親也是‘阿什利亞姆’,但是……”西婭沒說下去,但后面是什么誰都清楚。西婭并不是很成功地轉移話題道,“你看,花都落了。”

涼風攜著凋零了的花瓣在庭院里飛舞著,正如故鄉(xiāng)的秋。

夜晚,巴里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里,和阿布通著電話,有些意外的是羅肯也在旁邊。

“有個很重要的情報,巴里。”阿布著急的說,“國王陛下失蹤了。”

“什么?”巴里驚訝道,“你不會不知道吧,戰(zhàn)時你們的國王陛下在雨林地區(qū)墜機了,你這么說也是對羅肯的不尊重啊。”

“不是啊!是這樣的,”阿布比之前更著急了,大口喘著粗氣,“我們就在飛機的殘骸旁。羅肯原本是準備帶陛下回庫洛勒爾安葬的。”

“所以,失,失蹤了?”巴里嘴上反應過來了,但顯然腦袋還沒跟上這事情的發(fā)展。

雖然這么說有些不禮貌,尸體是不會自己動的,除非……

“是有人先你們一步?”巴里試探性的問道。

“不,我們推測陛下幸存下來了,至少是在墜機的時候。”阿布說道。

“那你們準備怎么辦?”巴里問道。

“我們在這里過夜,明天一早開始搜索。”阿布說著,電話那頭換成了羅肯,“巴里。”

“羅肯?”巴里說。

“是,你也大概了解了吧,”羅肯說道,“但是,在我找到父親之前這件事都不要讓毛利薩知道,我怕萬一我們錯了,那孩子還要再經(jīng)受一次打擊。這種事,我來承擔就好。”

“我知道了,對了羅肯,我這有個好消息,你們家洛希卡殿下回來了。”巴里說道。

“知道了,等一會我會給姐妹倆打個電話的。”羅肯說道,“哦,還有,我母親怎么樣了?”

“你母親?鐸莎殿下嗎?”巴里并沒有聽說巴塞亞有王后王妃之類的人物存在,“她應該不在巴塞亞吧。”

“不在?可是她的親筆信可不是這么說的,”羅肯有些疑問的說,“你確定嗎?”

“如果你母親那樣身份的人在這,我一定會知道的吧,而且西婭也不會沒給我介紹過啊。”巴里想了想,更加確定自己的回答了。

“哪里不對勁,巴里。”羅肯突然嚴肅了,“這樣的話這封信會是誰寫的呢?但不管怎么樣我肯定要找到父親,不管是否活著,只是,接下來要小心了。”

“羅肯?”巴里說道,“有可能是……圈套之類的嗎?”

“確實,母親電話一直打不通,”羅肯說,“對了巴里,給我講講關于毛利薩的事吧。”

“那我不成了間諜了嗎?”對一個被甩的人透露他告白過的喜歡過的女孩——暫且這么理解吧,具體情況巴里也不清楚——的事情。“呃......是這樣的,她最近很忙,除了處理政務還給披薩店打了廣告,下周還有音樂會,曲子聽起來還不熟悉的感覺。其它,沒什么特別的吧。”巴里說道。

“好的,謝謝你了。”羅肯用一種上揚的歡快語調說道,“她沒惹什么事就好。”

“惹事?”巴里不明白為什么羅肯會那么說。

“我指的是拉那布圖家族會議那幫老頭老太太,”羅肯解釋說,“他們和我們謝爾德蘭一支有很多矛盾,要挑毛病現(xiàn)在是絕好的機會。對不起讓你聽我們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事的,”就如巴里對拉那布圖家族的第一印象那樣,果然很亂,亂到巴里不想去明白理清的地步,“早就聽說過塔蘭的家族會議制度了,現(xiàn)在親自了解也算是長長見識。”

“說到這有件事我考考你。”羅肯說道。

“什么事?”巴里問。

“毛利薩和族長哪個更厲害?”羅肯問道。

“肯定是毛……西婭啊,她可是呃……女王呢,但是族長……”巴里突然想起來塔蘭文化中以家族為基礎的基本觀念和權利分配制度的傳統(tǒng),那種,作為文化根基的東西。而族長正是家族的最權威……但這些要是再加上他們宗教上的觀念,再加上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的種種選擇以及現(xiàn)代法律的約束,事情就復雜到巴里不愿去運算的程度,這種事情,沒答案的吧,“我不知道。”

“其實,這還是取決于自身的利益,”羅肯說道,“你是不是注意到了王室有很多代名詞,像是巴塞亞,拉那布圖家族,還有以前的謝爾德蘭或者庫洛勒爾,其實他們不是完全等同的,媒體報道的時候也會根據(jù)對象和語境適當選擇。也就是說,在某些方面族長的權利是超越王的。”

“比如?”其實這些東西巴里第一次注意到,而羅肯恰恰勾起了巴里的好奇心。

“某些道德類的政令,”羅肯說,“一國家有這么多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已經(jīng)夠受的了,而王可以說還不止一個,當然大祭司也要算上。如果他們之間的利益沒有協(xié)調好,很容易出大事。在這里王可是需要豐富經(jīng)驗的高危職業(yè)。”

“這才是西婭的職責所在嗎?”巴里好像明白了什么,“這樣看來,她真的很不容易啊。”

“所以,我如果真的找到了父親,”羅肯說,“也算是解救了毛利薩吧。”

真是太冷了,太冷了!這座宮殿本身就建在熱帶地區(qū),從來沒考慮過保溫的問題,反而是通風做的不錯。午夜,巴里醒來,流著鼻涕。第二天,巴里也在頭痛和發(fā)熱中度過。醫(yī)生已經(jīng)來檢查過了,只是感冒,現(xiàn)在巴里只能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四十二十三分,醫(yī)生宣布臨床死亡,旁邊床位的那位老人沒能被搶救過來,遺體被移出了病房。巴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雖然說是沒有關系的人,但是一點悲傷沒有是不可能的。

“你不會有事的。”那個自稱拉頓的人,是西婭派來陪伴的,如此安慰道。由于發(fā)燒熱得厲害,巴里不得不住進醫(yī)院,看看醫(yī)生有沒有降溫的方法。現(xiàn)在,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有些頭疼,醫(yī)生說過可以回家觀察了。

“謝謝你。”巴里說道,“最近真是越來越冷了。”

“是啊,什么鬼天氣。”拉頓說道,“搞不好會冒出來個冰河世紀。”

“冰河世紀?”巴里說道,“說不好。”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剩下了頭痛的巴里和不斷尋找著話題分散巴里注意力的拉頓。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咦?你好,我爺爺去哪了?”一個穿著有些舊的發(fā)暗的深綠色長衣的短發(fā)女孩靜悄悄的走進了房間,巴里感覺她雖然不如西婭漂亮但也還呃…可以吧。這時候巴里好想打自己一巴掌,現(xiàn)在怎么看都不是該這么想的時候吧。

“是......這邊那位老先生嗎?”拉頓問道。

“果然,”女孩點了點頭,然后跪在床邊哽咽起來,“我來晚了啊。”

巴里內心再不能平靜,流下了眼淚。因為巴里也曾這樣在病床邊痛哭,只能緊緊握著的那雙漸漸冰涼的手。

“這位小姐,”拉頓走了過去,“要我為你叫醫(yī)生嗎?他們會為你帶路的。請節(jié)哀。”

“不用了,謝謝,”那女孩說著擦了擦眼淚向門口走去,“我自己來。謝謝你們。”

“等等。”等女孩走出去很久了,巴里才發(fā)現(xiàn)空床上有一張寫滿字的紙紙,一定是那女孩落下的吧。

“也許你應該追上去,”拉頓微笑著說,“你頭不疼了吧?”

“不疼了。”巴里想了想,幫助別人總沒有錯的。

然而,雖說不是故意的,但是紙上的字還是讓巴里嚇了一跳。這是,游戲的分享碼耶!巴里想著,一定要征求到她的同意才行。

“別看了,快走吧,一會可找不到人了。”拉頓催促道,“找不到了可別怪我。”

巴里這才停止發(fā)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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