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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掀開北京歷史序幕的先民們

(一)周口店的古人類

1.“北京人”

目前考古發(fā)掘顯示,至少在50多萬年前北京地區(qū)就出現了原始人類勞動、生息、繁衍的身影,其活動區(qū)域就在距北京城區(qū)西南約50公里的房山區(qū)周口店鎮(zhèn)一帶。這里有一些低平小山,海拔一般為150~160米,地質成分主要為石灰?guī)r,由于石灰?guī)r易被水溶解,經過千百萬年的溶蝕,這些小山中逐漸發(fā)育出許多溶洞和裂隙,其中一座叫龍骨山的小丘上就有五個大小不一的洞穴。20世紀20年代,在龍骨山東北坡最大的一個洞穴中發(fā)現了原始人類的牙齒和骸骨化石,這種原始人類就是著名的“北京猿人”,在人類學上的正式名稱叫“北京直立人”,俗稱“北京人”,這個洞穴后來被稱為“猿人洞”。

1929年12月2日,這是周口店遺址發(fā)掘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天。這天的傍晚,在我國古人類學家裴文中的主持下,在猿人洞發(fā)現了第一個完整的北京猿人頭蓋骨化石,掀開北京歷史第一頁的先民終于露出了神秘的面容。

北京猿人頭蓋骨化石復制品

北京猿人頭蓋骨化石復制品

在“北京人”遺址的整個發(fā)掘過程中,共發(fā)現了40多個不同年齡、性別的猿人化石。1989年,科學家采用先進的電子自旋共振法測定,“北京人”化石年代距今有57.8萬年。根據研究,“北京人”身材比現代人矮小,男性約為156厘米,女性約為144厘米。“北京人”的頭蓋骨低平,頭骨較厚,腦容量為1 088毫升,約為現代人的80%,是猿的兩倍多。從復原后的面貌看,“北京人”還保留著近似猿的特征,如眉骨粗壯,而且向前極為突出,鼻骨較寬,鼻梁較為扁平,上頜骨明顯向前突出,下頜骨比現代人粗大而且后縮。但是“北京人”的肢骨顯示,其手足已經分工,股骨特征證明“北京人”已能直立行走,但股骨較短,略微向前彎曲,仍顯示原始特性。“北京人”上肢進化較快,已和現代人的上肢差不多,這無疑與長期勞動有緊密關系。

“北京人”在改造自然的斗爭中,使用的是經過簡單打制的石器。從“北京人”遺址出土了約10萬件石器材料,其中有一些是經過人工打制的石器,包括刮削器、尖狀器、砍斫器等。可以制作工具,從事勞動,具有同自然界作斗爭的能力,這是人和動物的根本區(qū)別。

“北京人”生活的時代,從人類發(fā)展史上講,屬于舊石器時代初期。“北京人”的出現揭開了北京地區(qū)人類歷史的序幕,使北京成為世界上最早進入人類社會的地區(qū)之一,對于人類起源和早期社會發(fā)展史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2.“新洞人”

周口店地區(qū)的洞穴中還居住過舊石器時代中期的原始人類,被稱為“新洞人”。之所以被稱為“新洞人”,是因為這種原始人類是在距“北京人”居住的洞穴約70米的另一個新的洞穴內發(fā)現的。1973年,考古工作者在這里發(fā)現了一顆男性臼齒化石。經過測定,該牙齒形態(tài)比“北京人”進步,生活年代距今約10萬~20萬年,是介于“北京人”和“山頂洞人”之間的原始人類。 “新洞人”屬于舊石器時代中期的原始人類,從社會發(fā)展階段上講,這個時期已屬于原始群的晚期,正處于原始群向母系氏族過渡的時期。

3.“山頂洞人”

周口店的古代人類還有著名的“山頂洞人”。之所以稱為“山頂洞人”,是因為其遺址位于龍骨山的山頂,正處于“北京人”居住的“猿人洞”的頂部之上。這個遺址是在1930年發(fā)現的,1933—1934年間進行了兩次發(fā)掘,發(fā)現了重要的古人類化石和文化遺存。

經過測定,“山頂洞人”的生活年代距今約2.7萬年,屬于舊石器時代晚期的原始人類。他們前額突起,腦容量達1 300~1 500毫升,鼻梁和下頜突出,牙齒細小,股骨與現代人一致。“山頂洞人”的骨骼形態(tài)與現代人類已沒有太大差別。

山頂洞人使用的骨針

山頂洞人使用的骨針

“山頂洞人”遺址中發(fā)現的石器很少,只有25件,但洞中發(fā)現的各類骨角器和裝飾品卻頗為豐富。骨角器中有一根骨針,長82毫米,針身微彎,刮磨光滑,針尖圓銳,另一端挖有針孔,直徑為3.1毫米,可惜已殘缺。這件骨器不但顯示出“山頂洞人”制造工具的技術水平,而且也證明他們已經開始用獸皮縫制衣服,御寒遮體,告別了赤身露體的時代。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山頂洞人”墓地遺骨化石的周圍散布著赤鐵礦粉,表明當時人們在埋葬死者時,可能實行撒赤鐵礦粉的原始宗教儀式。這意味著“山頂洞人”已經有了原始的宗教信仰,甚至可能存在著“靈魂不死”的觀念。“山頂洞人” 屬于舊石器時代晚期的原始人類,從社會發(fā)展進程上看,此時人類的社會組織已進入母系氏族公社時期。

4.“田園洞人”

與“山頂洞人”處于同一時期的還有最近發(fā)現的“田園洞人”。田園洞位于房山區(qū)周口店田園林場內。2001年春季,林場人員在尋找水源的過程中發(fā)現此洞并挖出一些骨頭化石,經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鑒定,這些破碎的化石中有鹿、豪豬、獼猴等動物化石,年代比較久遠。2003年6月該遺址進行正式發(fā)掘,不但又出土了一批古動物化石,而且還在地層中發(fā)現了人類的遺骸,包括:下頜骨(附多枚牙齒)、鎖骨、脊椎骨、股骨等。這一發(fā)現為北京地區(qū)的古人類研究提供了寶貴的實物資料,極具科研和學術價值。

(二)永定河畔的“東胡林人”

北京地區(qū)新石器時代早期代表性的文化遺址是門頭溝區(qū)清水河畔的“東胡林人”墓葬。清水河是永定河的支流,相對于永定河流經高高的山峽而言,清水河沿岸是一條較寬的河谷,被稱為“齋堂川”,齋堂鎮(zhèn)東胡林村就位于清水河北岸一片低矮的黃土臺地上。1966年,在東胡林村西側發(fā)現了一座古人類墓葬遺址。這是一座三人合葬墓,包括兩名成年男子和一名年約16歲的少女,他們被命名為“東胡林人”。據測定,“東胡林人”生活的時代距今約1萬年左右,相當于新石器時代的早期階段,他們的體質形態(tài)已與現代人基本一致。從合葬情況看,家庭組織有可能已經出現了。

東胡林人骨鐲

“東胡林人”骨鐲

“東胡林人”的文化遺物主要是裝飾品。在少女遺骨的頸部周圍,發(fā)現有50多枚已穿過孔的蜒螺殼,大小均勻,顯然是少女佩戴的一副項鏈。另外,在少女腕部周圍,還發(fā)現7枚用牛肋骨截斷磨制而成的骨管,長短接近,相間排列,這應該是戴在少女手腕上的一副骨鐲。少女身上的這些飾物,不僅起著美化和裝飾作用,還應該是當時尊重女性的一種表現,而以女性為中心是母系氏族公社的典型特征。這些比較精美的裝飾品的出土,說明當時的社會生產力已經有了較大提高,“東胡林人”已不需要整天為維持生命而奔波,可以有時間和精力制作這些裝飾品來美化自己的生活。而社會生產力的提高與這時的人類離開山洞來到河谷黃土臺地居住,勞動生活環(huán)境有了較大改善也是密切相關的。

2003年初,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和北京市文物研究所聯合組成考古隊對“東胡林人”遺址進行了再次發(fā)掘。10月19日出土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古人類骨骼化石,高約160厘米。除了這具保存完好的人骨外,還挖掘出包括石器、玉石、陶器、殘存人骨、動物骨骼等在內的一批重要文物和多處“東胡林人”燒火的火塘遺跡。根據初步推斷,在約1萬年前,這里可能是“東胡林人”的季節(jié)性營地,但不一定是他們長期居住的地方。

“東胡林人”遺址的考古新發(fā)現,填補了自“山頂洞人”以來北京地區(qū)人類發(fā)展史上的一段空白,為研究華北地區(qū)新石器時代早期人類及其文化提供了重要的參考資料。

(三)平谷盆地的上宅文化

由于更新世初期的地質構造運動,北京山區(qū)的邊緣地帶形成了一系列的山前斷陷盆地,位于北京東北的平谷盆地就是其中之一。20世紀80年代中期,考古工作者在平谷盆地發(fā)現了主要代表新石器時代中期文化的上宅遺址和北埝頭遺址,統稱“上宅文化”。

上宅遺址位于平谷盆地東部韓莊鄉(xiāng)上宅村西北的一塊臺地上,北靠燕山,南臨泃河。遺址的文化堆積層分布在一條天然沖溝里,共分為八層,下面四層構成了上宅文化的主體。遺址中出土的新石器時代遺物十分豐富,包括石器、陶器共3 000多件,可分為生產工具、生活用具、裝飾藝術品三大類。

生產工具以石器為主,多數是打制或磨制石器,有斧、鑿、鏟、磨棒、磨盤、砧石、石球、石鏃、網墜等。細石器有柳葉形石刀、復合刃器等,但數量很少。從這些工具的用途分析,當時上宅居民主要從事的是農業(yè)生產,兼有狩獵和捕魚。生活用具則多為陶器,可分為夾砂陶和泥質陶兩大類,器形主要有罐、碗、缽、杯、勺等,用于炊煮食物或放置物品。這些器物外表多數有紋飾,有抹壓條紋、壓“之”字紋、葉脈紋、篦點紋等20多種。陶器用泥片貼筑法和泥條盤筑法制成,由于在露天燒制,火候難以把握,造成器物表面顏色不勻,以紅褐色為主。裝飾藝術品有石質品和陶質品,包括石龜形飾件、石猴形飾件、石鴞形飾件、陶豬頭、陶羊頭、空心響球等。這些物品可以說件件精美生動,兼具藝術性和實用性,表明上宅居民的技藝和創(chuàng)造力都達到了較高水平。另外,在遺址中還出土了一件陶質鳥首形鏤孔器,該器物圓形平頂,前出一鳥喙,鳥喙兩側各有一眼,下部逐漸變粗呈圓筒形,開有四道豎長條鏤孔,頂部和下部有羽狀交叉畫線紋飾。有專家推測其功能是用于圖騰崇拜或祭祀。

據測定,上宅遺址距今6 000~7 000年,屬新石器時代中期。在此之前,北京地區(qū)缺少新石器時代中期文化的分期序列,上宅遺址的發(fā)現填補了這個空白,并為研究北京地區(qū)新石器時代中期的歷史文化提供了豐富的實物資料。同時,從出土器物的形制、紋飾和制作方法上看,上宅文化與東北的興隆洼文化、趙寶溝文化以及中原的磁山文化既有相近之處,又有差別。因此,有學者認為,上宅文化是處于中原與北方兩大原始文化之間接觸帶上的一種地方文化。它的發(fā)現表明,在距今7 000年左右,北京小平原就已顯現出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開始出現不同文化的融合。

(四)軍都山旁的雪山文化

軍都山位于北京城的西北方向,屬燕山山脈的西段,聞名中外的八達嶺和居庸關都坐落在這里。1961年,考古工作者首次在軍都山旁的雪山村發(fā)現了一處重要的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存,被命名為“雪山文化”。1981年,考古人員再次對遺址進行了調查和鉆探工作,確認雪山遺址的文化堆積從上至下包含戰(zhàn)國、西周、夏家店下層和新石器時代四個文化時期,其中新石器文化遺存又分為一、二兩期。

雪山一期文化距今5 000~6 000年,屬新石器時代中期文化。出土的陶器以夾砂褐陶為主,還有摻貝粉的泥質紅陶。器形以雙耳罐最多,另有缽、壺、盆、豆等,還發(fā)現了用于紡織的陶質紡輪。石器有磨制的石斧、石刀、石鏃、磨棒等。從文化因素考察,雪山一期文化和東北的紅山文化比較接近,與中原的仰韶文化也有相似之處,這表明中原與北方文化繼續(xù)對北京地區(qū)文化產生著影響,其中北方文化的影響要大些。

雪山二期黑陶罐

雪山二期黑陶罐

雪山二期文化距今4 000多年,屬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主要的文化遺存包括三座半地穴式房址以及數量較多的陶器和石器。發(fā)掘顯示,房址地基為橢圓形,東南向開有斜坡門道。室內地面上保留著柱洞、紅燒土圈、木炭渣等遺跡。陶器中第一次出現了泥質黑陶,有罐、鼎、淺腹盆等。這些黑陶制作工藝采用較先進的輪制法,使得器壁很薄,和蛋殼厚度相差無幾,故有“蛋殼陶”之稱。石器以磨制為主,其中數量最多的是石斧,也有鏃、刮削器一類的細石器。

從出土陶器的制作、紋飾、器形以及石器種類分析,雪山二期文化與中原地區(qū)的龍山文化有一定關系,因為黑陶和磨制石器是龍山文化的典型器物。這表明這一時期北京地區(qū)的原始文化越來越受到中原原始文化的影響。龍山文化是新石器時代晚期的代表性文化,由于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當時人們的經濟生活已經以農業(yè)為主,畜牧業(yè)也有了較大發(fā)展。農業(yè)的發(fā)達,提高了男人的社會地位,并最終導致父系氏族社會取代母系氏族社會,人類社會發(fā)展進入到原始社會的末期。

(五)與黃帝有關的傳說

黃帝是華夏兒女的人文初祖,有關黃帝與炎帝、蚩尤的大戰(zhàn)是古史傳說中的重大事件,也是北京及周邊地區(qū)歷史上的著名戰(zhàn)爭。

原始社會中晚期,在當時廣袤的地域內逐漸形成了華夏、東夷、苗蠻三大集團。其中華夏集團以黃帝、炎帝兩大部族為核心,據傳其首領黃帝和炎帝皆為少典氏后裔。黃帝和炎帝部族興起于今關中平原、山西西南部和河南西部,經融合后,遂沿著黃河南北岸向今華北大平原西部地帶發(fā)展。黃帝長于姬水(也稱岐水,在今陜西境內,也有其他說法),以姬為姓,東進中原后,居于軒轅之丘(今河南新鄭西部),稱軒轅氏(又稱縉云氏、帝鴻氏、有熊氏)。黃帝一族形成了包括姬姓在內的12個部落的部落聯盟。而炎帝長于姜水(渭水支流,今陜西岐山東),以姜為姓。炎帝一族沿黃河流域向東發(fā)展進入中原,成為黃河中游地區(qū)強大的部落聯盟。在那亂世中,凡有不順從者,黃帝就出兵討伐,以戰(zhàn)爭手段制止了各部落間的長期混戰(zhàn),統一了黃河流域的大片土地,成為中國大地上部落聯盟的首領,后世稱“諸侯咸歸軒轅”,并“尊軒轅為天子”。與此同時,炎帝也在不斷擴大自己的勢力,兩大聯盟終于爆發(fā)沖突。黃帝率領以熊、羆、貔、貅、貙、虎等為圖騰的各部落,與炎帝部落聯盟在阪泉之野(今河北省涿鹿縣東南,另一說為今山西省運城市鹽湖附近)交戰(zhàn)。經三次激烈戰(zhàn)斗,黃帝部落聯盟終于獲勝,初步建立了黃帝對中原地區(qū)的領導地位。此后,炎、黃兩族部落開始聯合并融合為華夏民族,占據了中原地區(qū),在黃河中下游兩岸的廣闊土地上逐漸創(chuàng)造發(fā)展起偉大的華夏文明。

同一時期,在黃河下游的今冀、魯、豫、蘇、皖交界地區(qū)的九夷部落(東夷集團的一支),也在其著名領袖蚩尤的領導下,以今山東為根據地,由東向西方向發(fā)展,開始進入華北大平原。這樣華夏集團與東夷集團之間的一場武裝沖突也就不可避免了。距今約4 600年前,黃帝部族與東夷集團中的蚩尤部族在今河北省涿鹿縣一帶進行了一場大戰(zhàn),稱為“涿鹿之戰(zhàn)”,戰(zhàn)爭的目的是爭奪適于牧放和淺耕的中原地帶。

戰(zhàn)爭爆發(fā)后,適逢濃霧和大風暴雨天氣,很適合來自東部多雨環(huán)境的蚩尤族展開軍事行動。所以在戰(zhàn)爭初期,擅長于晴朗天氣作戰(zhàn)的黃帝族處境不利,曾經九戰(zhàn)而九敗(九是虛數,形容次數之多)。然而,不多久,雨季過去,天氣放晴,這就給黃帝族轉敗為勝提供了重要契機。黃帝族把握戰(zhàn)機,在玄女族的支援下,乘勢向蚩尤族發(fā)動反擊,其利用特殊有利的天氣——狂風大作,塵沙漫天,吹號角,擊鼙鼓,乘蚩尤族部眾迷亂、震懾之際,以指南車指示方向,驅眾向蚩尤族進攻,終于一舉擊敗敵人,并在冀州之野(今河北地區(qū))擒殺了其首領蚩尤。“涿鹿之戰(zhàn)”就這樣以黃帝族的勝利而宣告結束。戰(zhàn)后,黃帝族乘勝東進,一直進抵泰山附近,在那里舉行“封泰山”儀式后方才凱旋西歸。同時“命少皞清正司馬鳥師”,即在東夷集團中選擇一位能服眾的名叫少皞清的氏族首長繼續(xù)統領九夷部眾,并強迫東夷集團同自己的華夏集團互結為同盟。

這場戰(zhàn)爭的大致經過情況是由神話傳說所描述的,因此更具體的細節(jié)已無從考索。“涿鹿之戰(zhàn)”有力地奠定了華夏集團據有廣大中原地區(qū)的基礎,并起到了進一步融合各氏族部落的催化作用。取得這場戰(zhàn)爭勝利的部族首領黃帝從此成為中華民族的共同祖先,并逐步被神化。由此可見,“涿鹿之戰(zhàn)”的確是中華民族在發(fā)軔時期決定日后基本面貌的歷史性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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