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立即給甫仁治病,而是答應晚上去他家,在那之前我要求先回學校。
吃完飯,甫仁便開車帶我回到了學校。到校后,甫仁跟在我身后到了班門口。
甫仁本來是想直接去找馬立韻的,但正好她在上課,于是跟在我身后讓我先進去。
走到教室門口,推門報告。馬立韻一看是我,便臭著臉指責道:“干什么去了?這么晚回來,眼里還沒有校規校紀了?好的不學,學會逃課了!去,出去站著?!?
不用說,肯定是馬立韻料想到我會被校長罵才對我如此苛責。
還沒等我說話。甫仁便側身從我身邊蹭了進去,“不好意思,我今天和林陽同學聊的時間有點長,所以他來晚了,這事責任全在我,之后我會向先生們檢討的,所以先讓他進入聽課吧。還有,下了課你和林陽再來找我一下?!?
我也不等馬立韻叫,自己回到座位上坐了,馬立韻滿臉狐疑地繼續將這節課講了下去。
叮~~下課了。
馬立韻和我兩人來到了甫仁的辦公室,敲門進入。
“來了?”
“校長您找我?”馬立韻恭敬地問。
甫仁也不廢話,一臉嚴肅的說道:“經過我的調查,這次林陽同學的事情完全是誤會。校方也決定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了,希望馬老師您能尊重校領導方面的決定。”
馬立韻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愣了片刻,但還是點頭說:“好,我明白了?!?
隨后甫仁示意讓馬立韻出去,只留下我和他自己兩人在辦公室里。
“我下午放學帶你去我家?”
“我還有點事,我給您我家的地址,放學了您去這里找我行嗎?”
“哈哈,當然沒問題,你就是讓我拉著你先圍著順城溜一圈再回去都沒問題?!?
很快,學堂放學了。至于我說有事,當然是送葉冉回家。自從上次周鵬事件發生后,我一直都不放心讓葉琪自己走。好比今天中午,我走后就給茅七打了個電話,讓茅七幫忙注意保護一下葉冉。
兩人出了校門,“今天老師找你有什么事???”
“沒事,就是聊聊天什么的。對了,今天我答應了校長給他治禿頭,我這沒針了,你還有嗎?”
葉冉想了想道:“應該還有吧,太久沒用了,你跟我走吧,我找找去?!?
我跟著葉冉去到了她家。葉冉住的是一個小別墅,到門口葉冉按了門鈴。不一會兒,林瑜來開門,我跟著葉冉走入。
“姐姐好!”
“小陽啊,趕緊,進來坐。”
葉冉率先走入了樓上,“你先在這兒等會,我給你找找去?!?
我答應后便坐在沙發上等著。
林瑜端了水過來,遞給我說道:“今天晚上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兒吃吧?!?
我笑道:“姐姐,我還有事,下次吧?!?
林瑜也不強留,我們二人聊了會兒。不刻,葉冉拿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從樓上走下。走到我面前
“你看看行嗎?找了半天就剩下這一盒了?!蔽医舆^來,打開看了一下便合上。
“嗯,這個可以。那我先走了,瑜姐再見。”
葉冉知道我有事所以也不留,于是我便出了門回家去。
走到我家小區門口,就看見了校長的車在樓下等著。我本想回家先和汪竹說一聲的,但既然他都在這里等著了,也沒辦法。
想著,掏出手機給汪竹打了個電話。三秒鐘后,電話通了,“汪哥,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家吃了。估計得晚點回來,記得給我留門啊?!彪娫捓?,汪竹道:“嗯,知道了,可別太晚啊,太晚我就鎖門了,怕進賊!”我答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收起手機,走近校長的車,到跟前,對著駕駛的玻璃敲了敲。甫仁抬頭一看,便連忙讓我上車,我也不客氣,打開后座門就上了車。兩人寒暄幾句,甫仁便發動車子朝自己家開去。
一半,甫仁說道:“小林,你說我這頭發真能長出來?不是我不信你,這些年,我是真跑了不少醫院,但沒有一個說能給我治好了。所以,這兩年我也是放棄了?!?
“就算是我,這也不是一下就能治好的,我給您針灸之后,還要配合藥物,至于具體的,要等一會兒我看看再下結論。”
說著,兩人到了甫仁的家樓底下。兩人上了電梯,電梯在20層停了下來。
甫仁拿出鑰匙打開門,我隨著他進了屋。甫仁老婆見了便迎上來說:“你就是林陽吧?今天聽老甫說你這么年輕就有了很大的成就,我也很是佩服你啊。”
“阿姨您過獎了?!?
甫仁的老婆叫楊靜,是個九州古文字的教授。相貌平平,但早聽說是難得的才女。
我跟著甫仁往里走,楊靜便連忙讓坐,我等甫仁坐下之后便跟著坐了下去,楊靜把茶水倒好,便對我說道:“就叫你小林吧,這樣也方便稱呼,你也不要見外哈?!?
“嗯,阿姨您叫著順口就行了?!睏铎o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指著甫仁頭頂說:“小林,你說他這頭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初步估計叔叔這是經脈運行不暢或堵塞所致,具體的要等我一會兒看了才知道?!绷株栒f道
“哦,好的,先不著急。你先和你叔叔坐一會兒,我先去做飯,一會就在阿姨家里吃吧?!?
“先給叔叔看病要緊吧,我需要一張床,或者能躺著的地方。您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在沙發上也是可以的。”甫仁聽完便帶著我去了客臥,進了屋,我對楊靜說道:“阿姨,您先去忙吧,我這兒不太方便,畢竟行醫之事不必人多?!睏铎o會意,隨后便帶上門出去了。
屋里就剩下了我和甫仁兩人,我道:“您先把上衣脫掉,趴在床上吧,我要行針,站著不方便?!?
“不用先看看嗎?”
“不用了,您大致的情況我早就已經了解了,這針灸要每周一次,大概三次就應該差不多了。當然,還要配合一些藥的使用?!?
說罷,我便從包里拿出了銀針盒,打開。葉冉的這個盒子打開后,分上中下三層,下、中兩層裝的是十六根銀針,最上邊的一層放的是酒精棉以及一些消毒的東西。
我示意讓甫仁趴在床上,取出一根銀針,用酒精棉擦拭了一下。之后,左手扶在甫仁脖子跟下的位置,右手持著針將針攆著一點點扎進了穴位上。
我的行針并不是只是表面上看著那么簡單,在下針時以針為媒,將氣送入甫仁的經絡之中,通過氣來通經脈。而我行針的針法也是世中醫者所遠不能及的,我的針法是林家家主老爺子親傳的。就算我不用氣運針,就僅憑這一手針法能挑翻九州各醫院加起來至少七成醫生也不為過。
其實甫仁這病我就算不用氣針就能治好,只不過周期要稍微長一點,但一則我自己怕麻煩,二則是也要讓甫仁快點見效,這樣自己的名聲也可以通過甫仁傳出去能為自己謀利。
過了十多分鐘,將最后一根針下在了甫仁身上,我也松了口氣。等我回過神來已是滿頭大汗,再看甫仁,雖然光著上半身但卻也出了一身汗,連他身下的床單都濕了一片。
伸了個懶腰,對甫仁說道:“感覺怎么樣?”甫仁回了回神說道:“扎完了感覺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而且在你下針的時候感覺有一股灼熱感從針上散開來,之后遍布全身。感覺很燙,但又不是不能忍受,總之就感覺渾身特別舒服和放松?!?
“嗯,之前說你這病對大夫的要求很高就是這么回事。我用氣運針,以針作為媒介把我的氣送去您的體內來疏通您的經脈,所以才會有這種灼熱感?!?
“我也總是聽說真氣這種東西,但以前認為這就是子虛烏有的。如果不是今天親身體驗,我恐怕這輩子這輩子也不敢相信?!?
頓了一頓,甫仁一挑眉說道:“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教教我嗎?”
“唉,人欲啊…才剛要治好病又想學這個”我不禁小聲嘀咕…
陪笑著說道:“這不是我不想教您,內家功夫要從小開始練,從您這個歲數開始想要摸到門道估計得用個二三十年的,以后的就更別說了。”
這話不假,內家功夫從小開始練確實事半功倍,但說要二三十年實在是太夸張了,畢竟自古以來好多大能都是半路出家,我這樣說就只是讓甫仁死心而已。
甫仁倒是相信了我的話,不再過問。
五分鐘之后,甫仁身上的針便自己脫落。
“這針之所以會脫落,是因為您的經絡疏通了,我下針的地方是您有所虧損的地方,通俗的說就是氣不足之地。現在氣滿,自然就把針頂出來了?!备θ庶c了點頭便不做聲了。
又過了一會,兩人相繼走出了房間。
客廳,楊靜已經把菜都做好了擺在桌子上。甫仁兩人再留我吃飯,我當然也不好推脫,于是便留下來吃了飯。飯畢,我將藥方給甫仁寫了下來,打車回去。甫仁說送我回家,但被我拒絕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畢竟人家的待客之道確實是很認真。
我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半路上去了“渙炸雞”,買了二百多九州幣的炸雞帶回了家。
走到家門口門沒有鎖,悄悄地推門進去??吹饺褙炞^斗在電腦前寫材料的汪竹,收斂氣息,走到了汪竹的身后,然后趴在汪竹的耳朵邊大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汪竹嚇得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他緩過神來之后,汪竹丟掉了他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破口罵道:“我****,老子遲早讓你丫的給嚇死……”
靜待罵完,我滿臉堆笑地說道:“錯了錯了,汪哥我就是想讓你放松放松,你看你都加班到十一點多了也該放松放松了。是吧?”說著,我指著邊上的泡面桶說道:“你看看,還吃泡面,多不健康???泡面就算了吧,連點肉都不吃。我就知道你肯定這樣,來看看?!闭f著,我把手上的炸雞提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汪竹本來就沒有生氣,我們兩人這兩年也沒少這樣開玩笑。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汪竹只是單方面的受虐而已,一則我總是回家晚,二則就憑我的本事,就算汪竹玩出花來也嚇不到我。所以這兩年汪竹也是習慣了。
見此,汪竹說道:“算你小子識相?!闭f著,汪竹把電腦存檔之后去洗了手,出來和金陽一起坐在沙發上吃雞喝眾順飲。
不得不說一下眾順飲,這是一種半透明的水果味飲料,是眾順國的特產,用的是各種九州盛產的水果發酵而來,里面沖著一些二氧化碳氣體,有百分之一點五的酒精,但這點對我們都沒有影響。
一會兒,汪竹問道:“你今天嘛去了?這么晚回來。”
“今天中午,咱校長找我去校長室喝茶。我本來還以為要數落我一頓呢,但沒想到這校長還挺有意思的,跟他吃了頓飯聊了會。感覺他人還行,就答應他給他治禿頭了。”
“晚上去他家給他治病,所以就這么晚回來。不過這次以后在學校不會被老師找事了?!?
“這以后確是能給我省點事了,不過叫我去學校大多數是因為你學習上的原因,估計以后測驗完,我該去還得去?!?
汪竹喝了口飲料接著說道:“你說你能不能好好學學,給我長點臉。還有,連我都看出來了姓葉的那個小姑娘人家明顯就是對你有意思。我看你跟她關系也挺好的,你有沒有想過之后她考上跟你不一樣的特級學堂會怎樣?”
我也不接下茬,忙說些別的打岔打過去了。汪竹見這樣,也不說了接著和我扯淡。
當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走到一半,我對葉冉說道:“問你個事。”
“什么事?”
“你以后想考什么特級學堂???”
“嗯……我想想,考順城的醫學吧。怎么?想和我考一家?”葉冉一臉興奮地盯著我。
“嗯……算是吧。”
一路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