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賢才在就多份希望,能挽救一條命。說來也是,這個孩子頭很大,出生時穩婆都驚了,接生這么多年頭一次才遇到。孩子落地都已經全身發青,要是晚一點點孩子可能不見天日,母親也熬不到半夜。
李存孝當時聽穩婆那么一說,也慌了神,拿不出個好主意來,攪盡腦汁想辦法,等爹回到家,等到何時,事態嚴重,才去請黃口師傅來。能保一個是一個。
李存孝把這一卻告之李賢才,大舅得知后,臉色大變,“好你個李賢才,明知道自家面臨急事,還要跑去出診,誤了時間不說,還從半路帶來不明身份的人,你還真當自己是活菩薩,弄得我家妹子喪命,如今你叫她起來啊!”
內兄沖李賢才一頓責訓,使得李賢才無地自容,確實是自己出診誤了時候才導致婆姨喪命,要是自己在家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內兄為何沖他發火呢!李賢才曾經把幾個難產的婦人從閻羅王殿搶了回來,反而救不了自家婆姨,妄別人稱你為李妙手這封號,內兄這才發了火。
出了這事到底該怨誰,首先李賢才婆姨已經五旬了,婦人到這般年紀已經下坡了,何況又是產子呢!一般到這段年紀的婦女是很難懷孕,就算有少之又少。
被內兄責備下來,李賢才不知何是好。雖是大舅家妹子,但也自己的婆姨,孩子的娘,傷心比不了別人少。
就這樣誰也不說話,等到了天微亮,大舅才跟李存孝說:“你去通知親鄰來,為你母親辦后事吧!”
李存孝就尊照大舅吩咐的辦,做為兒媳的藍雪珍,幫婆婆換上喪服。
很快親鄰都聚滿了屋,陰陽師掐指算算行辰,就在太陽剛升起這時候好出門。
女人因生產喪命是不吉,死后也只能做孤魂野鬼,清明不會有人上香,送葬也沒用棺木,就用一條席子裹起來,被帶去靠河邊埋下,讓她聽到水流聲忘反家打擾陽間事。
李賢才破例給他婆姨用了一副棺木,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也是給她最后的安家之物。
這個葬禮很快就辦完,等送走親鄰走后,大舅火氣未消,又沖李賢才一頓火:“都是你的失誤讓我家妹子喪命,你學醫能救別人卻不救自家人,真不知是故意為之,還咋地,我看你也別行醫了。”
動口發火還不夠,硬去把李賢才的醫書來燒掉才罷了,醫書整整有兩箱,這下全被內兄燒毀完,也就斷送了一代神醫生涯。
被李賢才帶來的傷人,也被內兄轟走,這才壓下心中那團火,發火完才甩袖離去。
母親死去就剩下可憐的孩子,這個孩子出世那一刻才聽到哭聲,如今很安寧在熟睡著,都還未吸到母親的一口奶,卻已經跟母親陰陽相隔。
李賢才抱起嬰兒跟李存孝和藍雪珍商量:“如今孩子母親離去,我打算把孩子送人,當初出診遇到一戶富商,他有好幾個女兒,就想要個男嬰,所以我想做這個主,把孩子送去給他養育,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遲疑一頓,藍雪珍說:“爹,您要把孩子送人,做為兒媳的我是不贊同,這是娘用生命換來的,怎樣都不能把他送人,交給我來照顧吧!好文好武有一口吃,絕不少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