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我知道關(guān)鍵的時候到了,當(dāng)下緊緊的看著他。
只聽他神色凝重,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必須身居通靈體的人,才能真正的將他就出來!”
這幾個字,猶如在我耳邊響起的幾道閃電,我渾身一下子僵住了。
通靈體?
那不就是說的小雪?
一時間我腦子里亂轟轟的,混亂之間,腦子里似乎撲捉到了一些信息。
按照這老者的說法,小雪的村子在幾年前,被詛咒一個個害去了性命,小雪遠(yuǎn)在千里之外,也美譽(yù)僥幸逃脫,也被招走了一魂一魄。
只是我們的來的時候,種種的經(jīng)歷,讓我隱約察覺到,這件事好似不是偶然,因為進(jìn)圣壇的時候,一路上,幾乎沒有看到村子里被封印起來的陰魂。
如果在開啟那三道石門的時候,之前遇到的陰魂,有小雪村子的人,那時候小雪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而她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出了驚慌就是平靜。
這么理解的話,那小雪族人的陰魂,都被封印在了別處,然而小雪的那一魂一魄,卻在圣壇里…….
莫非在詛咒應(yīng)驗的那一刻,那個魔靈也蘇醒過來,并且用了特殊的辦法,將小雪的那一魂一魄留在了自己身邊,因為它知道,小雪就是通靈體,亦是唯一能將自己解救出來的后人。
這么一來的話,小雪丟失了一魂一魄,肯定會想盡辦法尋找。
到最后,就會到達(dá)圣壇,和那魔靈面對面……
如此一來,那魔靈豈不是已經(jīng)……..
想到這些,我當(dāng)場震駭?shù)拇粼诹四抢?,呆呆的看著那老者,腦子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著:小雪的魂魄完全被那魔靈留在了身邊,自己出了圣壇也有一兩天時間了,那么此刻,那魔靈會不會已經(jīng)沖破了禁制?
見我神色有異,那老者瞥我一眼,繼續(xù)道:“雖是需要通靈體的后人,不過解除封印的時候,還需要一些咒語,而且……..”
說到這兒,他看了看我脖子上的奠魂玉,語氣有些感概:“既然你機(jī)緣巧合得到了這個圣物,許是冥冥中自由安排,你就是解除那個禁制的關(guān)鍵!”
“我?”
我狐疑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
“這奠魂玉,原本是祖父困制五大靈獸的器物,祖父帶著它修煉了一輩子的道法,是以這東西也頗具靈性,而且,冥冥中和祖父的魂靈也有了一些聯(lián)系,后來祖父尋求長生之術(shù)太過急切,性子入了魔道,所以這東西也沾染了邪性!”
“最后祖父被那兩個逆賊所害,這東西也遺失了!”說到這兒,他似乎有些感觸,搖頭桀桀的笑道:“那幾十年我每日都在尋找這東西,不曾想,它被那金絲牯蟾叼了去,那畜生最后寄住在山洞之中,后來竟然修煉成精,逃了出去!”
我靜靜的聽著,回響之前黃道人的話,和眼前的老者的話對比,暗想著那金絲牯蟾,許是在山洞之中修煉了許久,可能幾百年,也可能上千年,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道法大成的黃道人…….
思索著,那老者又說道:“所以這個東西,和祖父又很大的聯(lián)系,原本持有它的熱,應(yīng)該是姬氏身具通靈體的后人,只是你得到之后,這種種的機(jī)緣,看起來,你和這東西淵源頗深,所以,由你為祖父念咒護(hù)法,也能行得通!”
他說完這些,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忽然感到一股寒氣,順著頭頂灌入,剎那間,冥冥中我腦海里,閃爍著一長串的咒語出來,好似梵文,卻又不像。
而且,我根本看不懂。
就在我張口說話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一張嘴,竟然吐出了一句咒語出來,似乎是心隨意動,自然而然的就念了出來:“罔無瑟,瑟無清,清無蕓蕓眾泰……..”
我不由自主的念完這些,神色有些驚駭?shù)目粗瑥?qiáng)自鎮(zhèn)定的說道:“這位……..前輩,既然你知道這咒語,為何還要傳給我?”
說罷我將之前思索的情況說了,繼續(xù)道:“小雪的魂魄,都被那…….你的祖父收取了,只要你趕得過去,一樣能解救他們…….”
沒等我說完,那老者神色閃過一絲的苦澀,說道:“我人已經(jīng)死去了,留在這個只是個影像而已!”
“影像?”
我皺眉看著他,一臉的不解!
老者長舒了口氣,緩緩說道:“最后得知,要解救祖父,需要通靈體,我直覺無望,臨死之前,就將自己的魂魄封印在這石室之中!”
說罷,他嘆了口氣:“而且,我還留了古訓(xùn),讓后人有通靈體的人前來石室尋找我的魂魄,只可惜,歲月流轉(zhuǎn),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也沒有人來!我的魂魄也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失去了靈力,最后無法,我真的留下一個一個像,魂魄早已投了胎!”
隨后,他不等我說話,又繼續(xù)道:“那咒語,你一定要記下,不可忘卻,好了,我時辰不多了!”
隨著他的話,我看到眼前的陰魂,慢慢的變淡,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融在周圍的霧氣當(dāng)中,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我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yīng),這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周圍的黑霧也慢慢消失了,只留下眼前的石桌石椅。
好似做夢一樣的,我環(huán)視了一下,只覺得剛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實(shí),只是腦子轉(zhuǎn)動間,那幾句咒語,依然清晰的留在了腦海里。
緩過神,我回頭看去,只見洞口邊上,王欽玄歪靠在那里,神色似乎差了很多。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隨后我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他將自己的外套給了我,此刻只穿了一件短袖衫,拉他起來的瞬間,我分明看到他的胸口處,赫然印著一個青幽色的掌印。
果然,是九幽冥火掌!
我心里一驚,低聲問道:“怎么樣了?”
王欽玄咳嗽了下,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媽的,在這兒待了一會兒,估計是藥物過了效用,這鬼宗的冥火掌還是第一次挨到身上,只怕我撐不住了!”
我搖搖頭,急切的說道:“你別亂說,咱們這就去找你師父!”
說著話的時候,我心里很是復(fù)雜,眼下的情況,那老者讓我釋放出那個魔靈,只是之前的遭遇,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那魔靈的恐怖,若是放出來的話,會不會引出一場浩劫?
思索間,我架著王欽玄,慢慢朝洞穴里走去。
“那陰魂叫你做什么?”王欽玄雖然虛弱,不過神智還有些清醒。
聽到他的問話,我飛快的思索了下,平靜的說道:“不知道啊,剛才就像是做了個夢一樣,好像聽到有人召喚自己,可是進(jìn)去之后,周圍都是黑霧,什么也看不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了!”
聽到我的話,王欽玄半信半疑的看我一眼,最后語氣有些責(zé)怪的說道:“當(dāng)時我叫你,你不聽,別被陰魂纏上了!”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心里卻是暗暗想著,一會兒送他到半路,只要他脫離了危險,自己就溜走,堅決不跟天門的其他人打照面。
這么想著,我將他的身子扶到石椅子上,然后從他口袋里摸出那瓶藥丸,又到了兩顆,塞到他嘴里。
吃了藥碗,王欽玄好了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耽擱的太久了,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渾身無力。
休息了片刻,我急于去尋找小夢三個,就問他:“還有沒有別的路!”
王欽玄瞇著眼,看著我說道:“我來的時候,就走的下面的洞穴,上面這個也是第一次看到!其他的路我不知道了!”
說著,他似乎也有些急切,掙扎著站起來,說道:“這里沒有路,看來只能從下面走了!”他站起來的時候,身子有些踉蹌。
我急忙過去攙住他,身后的椅子被他帶偏了,歪倒在墻壁上。
那一瞬間,石椅子碰撞到山壁的輕響,讓我們倆都是一愣。
“后面是空的?”我們倆對視了一樣,異口同聲的說著,彼此的神色都有些欣喜。
隨后,我快走過去,用手敲了敲山壁,果然傳來的隔空的輕響,事不宜遲,這會兒也不容我多想了,當(dāng)下拎著那石椅子,那石椅子太沉,我雙手緊緊抓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掄起來,朝著山壁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碎裂的響動,山壁被我砸出一個臉盆大的洞口。
砸開的瞬間,一股陰涼的氣流灌了進(jìn)來,看到里面黑乎乎的通道,我當(dāng)下又將洞口砸了幾下,約莫人能穿過了,這才招呼著王欽玄,慢慢的朝里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