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天殿外
雪驚凰依依不舍的看著雪中鋒和皇甫定風,無盡的依戀只融于最后一個眼神。
呂德言帶著雪驚凰騰空而起,在皇甫定風的眼中一點一點的遠離。“希望下次再見凰兒,她已經成為一個強者。”雪中鋒深沉道。
“岳父,我也要離開了!”皇甫定風看著雪中鋒道。“哎!我明白,你因緣際會來到雪銘,并救了我的命,間接改變了我雪家的命運,我不得不感謝你啊!”雪中鋒感慨道。
“岳父大人客氣了,這或許便是緣分吧!”皇甫定風望著遠方的天空,淡淡說道。
天邊一輪紅日緩緩升起,璀璨的光芒照耀天下。
寬廣的古道上,一男四女緩緩行進。正是皇甫定風五人。“哎!”皇甫定風嘆一口氣。“殿下,怎么了?”青兒問道。“你們四個小傻瓜,說了也不懂!”
橙兒等人雖然善良,但是皆出身高貴,除了服侍過皇甫定風之外。從未經歷過任何苦楚。自然難以理解皇甫定風對世事的感慨!
皇甫定風躺在馬背上,拿出“禮典”細細觀看。這是皇甫定風默寫出的版本。雖然早已爛熟于心,但從眼中看到,卻也又是一種感受。
“殿下,你看的什么書?”橙兒閃爍著可愛的眼睛,盯著皇甫定風手中的書。“給,你們都看看。”
橙兒接過書,翻開第一頁,只見,
“毋不敬,儼若思,安定辭。”
“敖不可長,欲不可從,志不可滿,樂不可極。……”
“殿下,這都是什么意思啊?”青兒問道。
皇甫定風道“《禮典》是禮儀之書,禮儀關乎的則是教養。一個人是否有教養,體現在他的精神面貌和言行舉止。《禮典》開篇這九字,所說的正是一個有教養的人,他的整體狀態和表現——待人恭敬有禮,態度端正穩重,言語溫和沉靜。”
“這不就是說的殿下嗎?殿下便是溫和謙恭,高貴淡然!呵呵!”青兒玩笑道。
“哈哈!青兒說的很對嘛!本太子正是如此。”皇甫定風開懷道。“殿下,不知羞!咯咯,”橙兒笑道。一行五人一路歡笑。
不知過了多時。前面出現一個小鎮。小鎮倒也人來人往,頗具規模。皇甫定風等人入得鎮來,只見路邊眾多小販擺攤。攤位的主人正在賣力的吆喝,正在推銷自己的貨物。
“剛從頓岳峰挖出的靈藥,只賣五兩銀子。”
“震天劍,只賣十兩銀子,這位少俠,買一件吧!此劍和您很配的!”一個七十余歲的老者,面容干枯,衣衫襤褸。一臉期望的望著皇甫定風。
皇甫定風搖了搖頭,老者眼中閃現一抹黯然。隨即又看向別的行人。
皇甫定風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道“給我十兩銀子,”藍兒連忙拿出十兩銀子,放到皇甫定風伸出的手上。
皇甫定風向后退了幾步,蹲到老者攤位前,“這把劍我買了,給。”。“謝謝少俠,給,您拿好。拿好!”
皇甫定風站起身來,仔細看了看震天劍,“公子,這不過是最普通的靈器,而且靈紋皆以損毀。難道這是什么寶劍?”青兒道。
“沒什么,只是想幫他一下而已!”隨手把劍收進空間戒指。反正也不怕占地方。
皇甫定風折扇一揮,輕輕扇動,“走吧!”皇甫定風本就倜儻非凡,端的一品神仙人物。再加上這一波瀟灑動作,引得路上少女頻頻觀望。秋波暗傳。
而橙兒紫兒青兒藍兒四女容貌絕美,氣質華貴,震驚街市,畢竟邊防小鎮,皆是貧苦素衣。五人所過之處,皆是全場的焦點。
五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隨便住了一晚,便又再次啟程。
如今皇甫定風五人正處于東界域的西境,剛出雪銘帝國國界。
又行有數日,“殿下,我們今天休息一天吧!走了這么多天,我都累了呢!”橙兒道。
“嗯!,前面好像有一座村莊,我們去看看借宿一下。”皇甫定風道。“嗯!”橙兒道。
“駕,駕!”幾人快馬加鞭,很快走近莊園。皇甫定風一眼望去,約有百余戶人家。村口有一碑,上有三字“石壕村”
皇甫定風幾人循著小道,進入村莊,只見樹林破敗,有戰火遺跡,各戶房門緊掩。“這里好亂啊!怎么也沒有個人呢!”青兒道。
皇甫定風幾人走到一個還算完整的門戶前。下馬。敲門。
“有人嗎?,有人嗎?”皇甫定風大聲喊道。“殿下,我來扣門。”紫兒道。皇甫定風還未答話。
只聽得門內有一老婦人言語:“是誰在外面?”。皇甫定風連忙道“游方之人,路過此處,借宿一日。不知大娘能行個方便。”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門內走出一個老嫗。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看著衣著華貴的五人緩緩道“你們要借宿?”。
“大娘,有禮了”皇甫定風輕輕抱拳,微微傾腰。“我們正是想借貴地休息一日。”
“你們先進來吧!”老嫗微微點頭。皇甫定風進得門來,只見幾處房屋已然倒塌。只剩三間房屋。
“我家簡陋,沒什么好招待,望你們不要見怪。”老嫗步履蹣跚,邊走邊說。青兒見狀,連忙向前攙扶。“大娘,感謝您讓我們借宿。不過,大娘,為什么你們這里這么荒涼?都沒見幾個人。”
“哎!你是不知,我們這里,乃是三國交界之處。現在滄峰帝國和明吉帝國交戰,哎!可苦了我們這些百姓。年輕的都被抓起打仗,也有一些逃離遠方。只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孺,走不了,只能在這勉強度日。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啊!哎!你們住一晚就快走吧!這里不是安全之地。老嫗道。
“大娘,您家里還有什么人嗎?”皇甫定風問道。“還有一個兒媳婦和一個小孫子。兩個兒子都戰死了。”老嫗說著就流下眼淚。
“真可憐!”橙兒眼睛發紅道。
“娘,誰來了?”一個少婦人從內室走出,那女子也有幾分姿容,衣著破損,看向老嫗,“是幾個游方之人。”
那女子向皇甫定風微微行了一禮,便從青兒手中,扶過老嫗。向室內走去。
“嗵嗵嗵!”門外忽然響起劇烈狂躁的敲門聲。老嫗和那女子突然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