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停下腳步,他本來就沒有打算走,救人是沒有錯但是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樂意干。于是他在脫離孫輝等人的視線后找了個房子休息打算在軍隊走后弄一點蟲血。
“有槍聲。”張顯微微合上的眼皮驟然睜開,“這幫蟲子活動的是愈發頻繁了。”
“孫輝啊,你可要堅持住啊,我好不容易發的善心可不要白白浪費。”
張顯兩步并做一步向前跑,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兄弟們,放開了打,只要留一口氣就行,給我打。”
“我艸,什么時候我招惹你們了了。”連留給他愣神的時間都沒有,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左肩被流彈咬了一口,“哼,”張顯悶哼一聲,“你要我流血,我要了你的命!”
張顯掏出一張固甲符激發貼在身上,頓時身體一股緊縛感傳來,他繼續向前沖想要沖破火力網。
“疼,太疼了。”子彈雖然沒有射入張顯的身體,但子彈強大的沖擊力卻也不是秋季外套擋得住的。張顯只是跑了四五步就原路返回,他只有一張攻擊性符箓了,就是十幾頭豬站著讓他殺也是有心無力。何況他的精神力已是在上場戰斗中所剩無幾。燈盡油枯才是張顯現在的真實情況。
“兄弟們,這小子想跑,給我圍住他。”“呸,你小爺我是不愿意碾死一幫臭蟲怕臟了自己的手,你別以為小爺我怕你。”說著最有底氣的話做著最沒有底氣的事,張顯撒丫子往后跑,手里不忘放出最后一張離火符,為了保持最大威懾力他都不敢用來攻擊,只是象征意義地擾亂他們攻擊的節奏,
“小爺想殺你們容易,想跑你們也留不住,哈哈哈,等著吧,我早晚將你們一鍋端。”張顯說大話大氣都不喘一下。
“老三。”光頭男低頭輕喝,“知道了大哥,”只見黑臉男子緊握手槍,以一個不變的節奏將一彈夾子彈直接擊中張顯的頭部。
“完了,這里面有高手。”這是張顯暈前的最后一個念頭。
“隊長,是不是該收拾了,這小子要是入我們巳蛇小隊肯定會有很大助力。”一名手持七尺八面漢劍的粗獷男子對呂筱舟說到。
“不急,他暫時肯定死不了,他要想進巳蛇小隊還要看他的骨氣夠不夠硬。盲蛇你在這里盯著,就算
他沒有堅持住也可以當輔助戰力。”
“是,隊長。”嬌小女子答到。
“那好,我們走,這附近還有兩波巨蝗群變異種要盡快處理。”
張顯不知睡了幾個小時,這是一間裝潢奢華的房間,名貴的厚厚地毯,墻上貼著不知名的花朵油畫和各種花瓶,花瓶里的花似乎是剛剛折的,上面還有幾滴閃耀的露珠,看得出房間的主人很喜歡花。
他的鼻翼有些發癢,略微抬了抬手,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想起,在這樣格調逼格高的地方,他都快要忘記自己是他人的牢下之徒了,
“有沒有人,小爺我口渴,有沒有人,”“小哥,你醒了。你口渴了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一個年齡不過二九,梳著抓髻發型女子進入房間,上身穿著綠色針織衫搭配著白綠相間的過膝百褶裙,無不洋溢著青春的味道,或許這才是青春該有的樣子吧。
“喂喂,小哥你在想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青衣女孩的臉慢慢貼近,到了二人之間的臉只有一寸才停下。張顯都能感到她長長的睫毛似乎刮到自己臉上的細細絨毛了。他強忍住沒有“歐呼”一聲,天啊這是什么局面啊,不應該是老虎凳子辣椒水嗎。為什么是這樣,誰告訴小爺這是為什么呀。
青衣女孩自是聽不到他內心的呼喊,她抽回身子將水杯遞給張顯,“霍,好軟的手啊,和羊脂玉一樣溫潤。”青衣女孩抽出被他緊握的雙手。這一用力使得張顯綁著膠帶的左臂一陣劇痛,被張顯松開手的玻璃杯與地面碰撞“嘩啦”一聲已是四分五裂。
“對不起,我忘了你受傷了,你怎么樣。”“沒,沒事,一會兒就好了。”“那我去給你倒杯水。”
看著青衣女孩輕柔的動作,張顯似乎又進入了新一段的遐想中...
“剛才的水可能有點熱,我給你吹你下吧。”粉色的嘴唇微微張開,蕩起一圈圈漣漪。她輕輕吹了幾口氣,將杯子遞到張顯嘴邊,
“你的身上有傷,還是我給你拿著喝吧。”
青衣女子將水杯遞到張顯的嘴邊慢慢傾倒,眼角彎彎讓人難以看出是喜歡笑還是一種職業習慣...
光頭男看著發呆的張顯輕蔑地笑了一聲,“老大,別看這小子敢和蟲子耍狠,原來也是一個沒嘗過奶味的雛啊。”“亮子你說的沒錯,我是有點高估他了。也是,他一個半大孩子能經歷多少東西呢。趕快讓酌月加快速度,我們等不起。”
“老大,那事成之后能不能讓兄弟們弄了這娘們,兄弟們想這口可有幾年了。”
“不行,這是上面有大人物指定要的,在我們沒有掌控這小子的力量之前不要亂動,否則我可保不住你。”
“是,知道了。”名為亮子的男子卻不以為然。
“快了,我就要掌控新的力量。”光頭男狠狠握住椅把,指節由紅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