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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決勝天嵐1

  • 北有離陌
  • 梅雪姚
  • 3149字
  • 2019-09-16 16:40:28

第二日一早,賀南竹便和風(fēng)御城來到了麒麟軍的暫時駐扎地。

經(jīng)過幾日的調(diào)整,此時的麒麟軍已經(jīng)差不多恢復(fù)了元氣,現(xiàn)在正是士氣旺盛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想為自己犧牲的戰(zhàn)友報仇。

賀南竹跟著風(fēng)御城繞著軍營走了一圈,也認(rèn)識了麒麟軍的老將軍祁寒。

說起來,祁家和賀家也曾是世交,當(dāng)年賀家人戰(zhàn)死疆場,整個朝廷上下,也只剩下祁家人還惦記著賀家人,屢屢上書遙帝,希望可以將他們的尸首帶回遙國厚葬,只可惜,遙帝并沒有同意,于是,祁家人便為賀家人安了衣冠冢,建了賀家祠堂,每年都去祭拜。

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賀家如今人丁凋零,只剩下他一人茍活于世,而祁家卻仍然位居朝廷要職,即便百般不愿,卻還是要出征打仗,替遙帝守著這片江山。

祁寒見到賀南竹第一眼,就覺得十分的親切,但這種親切感從何而來,他也說不上,所以只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地叫道:“南竹先生……久仰……”

賀南竹也沒有想到,再次見到那個小時候教自己武功的伯父,竟是這番場景,他硬生生壓住心底的那份微酸的欣喜,淡淡道:“祁將軍,久仰大名。”

“嗯……嗯……好,好啊,”祁寒看著賀南竹,有些激動,又有些語無倫次道,“南竹先生,老夫也不知道為何,見到了你,就想起以前的一位故人,你們……你們的氣質(zhì)真的太像了……”

賀南竹低頭,強忍著心中的酸澀道:“是嗎,那我們可能真的有些像,但在下在此前從未……見過祁老將軍。”

“啊……對不住,唉——”祁寒抹了抹臉上的濕意,重重嘆了口氣道,“人老了,就總是會想著以前的事情,真的……太像了……若他還在世,老夫想,他一定也會覺得驚奇吧……”

“……”賀南竹站在一旁沉默著,他表面看上去沒有一絲波瀾,可實際上,他的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不說了,不說了……”祁寒胡亂地?fù)]揮手道,“南竹先生……若是不介意,可以……叫老夫一聲伯父嗎……若那人還活著,他的孩子大概也是你這般大吧……”

賀南竹咬咬牙,將自己心里的難過強壓下去,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些:“伯父……”

“哎!”祁寒有些激動的應(yīng)道,臉上早已是淚痕滿滿。

北離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此時的賀南竹心中一定很難過吧,明明他就是祁寒口中的那個人,可是卻無法承認(rèn),也不能承認(rèn)。因為,在這個世上,賀家早已經(jīng)消失了,活在這個世上的,也不再是賀家的少公子,而是隱居于御雪山的高人南竹先生。

“爹,你們怎么都站在外面啊?”這時,祁寒將軍的獨子祁玉從營帳中跑出來道,他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遠(yuǎn)處的賀南竹,幾乎是在一瞬間,他脫口而出道,“賀家小子?”

“我……”賀南竹剛想開口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說出話來,那股壓在心底的難過與委屈,幾乎要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為了不讓他們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他低下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傻小子,亂叫什么,這位是御雪山的隱士南竹先生!”祁寒對祁玉吼道。

祁玉有些愣愣地望著賀南竹,喃喃道:“怎么可能,他……明明……”

賀南竹默默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抬起頭,對祁玉笑了笑道:“祁小將軍,初次見面,在下便是御雪山隱士南竹先生。”

祁玉的臉色由震驚到不可思議再到不敢相信,他幾乎是沖著跑下山坡,來到賀南竹的身邊,拽住他的手道:“不可能,你絕對是賀家那個小子,我不會看錯的!”

賀南竹不著痕跡地抽出手,然后后退一步,對祁玉拱手道:“祁小將軍說笑了,南竹自幼便生長在御雪山上,從未踏出過御雪山半步,又是如何成了京城賀家人呢?”

“那你說,你姓什么?”祁玉不肯罷休地問道。

“在下……姓賀……”賀南竹還未說完,祁玉就已經(jīng)接話道:“你看,你都說自己姓何了,又怎么可能不是賀家那小子?”

“呵——”賀南竹輕輕一笑道,“小將軍有所不知,在這御雪山上住著的人本都沒有姓名,是十年前,靈山掌門曾來過此地,給在此地生長的人們?nèi)⌒諡椤R’,只因在下自幼甚愛竹子,所以取名南竹。”

“你——”祁玉還想說什么,就被風(fēng)御城打斷:“好了,祁玉,不要再對南竹先生如此無禮,還不快些退下!”

“我……”祁玉看到風(fēng)御城漸冷的臉色,便默默吞下了自己一肚子的疑問,退到一邊去了。

風(fēng)御城略微抱歉地對賀南竹道:“真是對不住,是我平時管教太松,才讓他對先生如此無禮。”

賀南竹擺擺手道:“無妨,我們進營帳里細(xì)談吧。”

“好。”風(fēng)御城一揮手,麒麟軍就向兩邊散開,他微微側(cè)身,對賀南竹道,“請——”

賀南竹點點頭,抬腳邁向營帳內(nèi)。

風(fēng)御城和北離陌緊跟其后也進了營帳。

此時,在御雪山外,天嵐軍隊和明城軍隊也早已安營扎寨,等待山口的雪融化些,他們便找機會攻進去。

只是,在這幾天里,嵐澈影幾乎每天都在躲著明擇樾,無論明擇樾用什么樣的理由見他,他都不見,到了最后,明擇樾只能等在他的營帳門口,等他原諒自己。

可是,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有弄明白,為何嵐澈影如此在意那個戴著白色面具的少年,也不知為何,他即便是違抗了圣命,也要在戰(zhàn)場上保住那人的性命,還因此和他打起了冷戰(zhàn)。

這日,他又一次吃了嵐澈影的閉門羹,站在門外,他氣不打一處,于是對嵐澈影喊道:“四皇子殿下,若你再不見我,我便自己率兵清除了那積雪,去了那個面具少年的頭顱,再來見你!”

過了一會,營帳內(nèi)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只聽得嵐澈影在營帳內(nèi)道:“放他進來。”

守在門口的士兵聞言放下兵器,放明擇樾進去了。

明擇樾有些惱怒地掀起簾子沖進去,卻見嵐澈影半倚在座椅上,正在獨自酌酒,他許是喝得有些熱了,便只穿了一件薄衫,他見明擇樾沖進來,只是微微抬眼,然后繼續(xù)喝著自己的熱酒,并未理他。

明擇樾生氣地沖到嵐澈影面前,用力一捶桌子道:“你在做什么啊?現(xiàn)在我們是在戰(zhàn)場上,不是在你的府上,你知不知道?”

嵐澈影半瞇著眼睛道:“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樣呢?”他伸出手,推開明擇樾走下座椅,來到營帳的窗前,淡淡一笑道,“現(xiàn)在不是還有明大將軍在嗎,還需要我這個廢人做什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明擇樾氣憤道。

嵐澈影轉(zhuǎn)過頭道:“明大將軍,難道你以為,你打嬴了遙國,就可以戰(zhàn)功累累地回去了嗎?呵——怎么可能,無論是那個老頭子,還是明城國的那位,都不會讓我們或者回去的!哪怕你是英雄,那有怎么么樣,到時候,一個戰(zhàn)死沙場,便寥寥一筆帶過了……”

明擇樾聽得越來越生氣,他沖上前,一把拽住嵐澈影的領(lǐng)子道:“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在瞎說些什么?”

嵐澈影就像突然被激怒的獅子,他用力推開明擇樾道:“你還不明白嗎,攻打遙國只是一個幌子!我們——你,我,風(fēng)御城,都只是要在這場戰(zhàn)役中不慎死去的棋子!”

明擇樾聽得臉色一白,他猛地?fù)u頭道:“不可能!”

“呵——”嵐澈影伸手弄了弄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冷笑道,“那我們就看看吧,今天晚上,是誰,先在這場戰(zhàn)役中‘犧牲’……”

說完這句話后,他突然重心不穩(wěn),直直向前倒去。

明擇樾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將他放到床上休息,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只是,他醉后說的那些話明擇樾卻不得不重視,十年前,天嵐就曾用過同樣的招式想要除掉嵐澈影,可惜被嵐澈影躲過一劫,不知這一次,他,嵐澈影還有風(fēng)御城是否有機會躲過這一劫。

明擇樾安頓好嵐澈影后,心事重重地出了嵐澈影的營帳,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看來,這一場與遙國的對峙,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果然,自古英雄多短命,哪怕自己真的是問心無愧,也無法躲過皇帝的小心思。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重歸烏云的天空,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憂郁,再也沒有化開。

是夜,御雪山外,寂靜無聲。

而在南山山腳,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暗隊正在悄悄想著天嵐的大營靠來。

那支暗隊均穿著黑色的夜行服,他們混跡在黑夜里,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快接近天嵐大營的時候,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微抬一只手,后面的暗隊立刻訓(xùn)練有素的停下。

為首那黑衣人先悄悄地從一旁潛了進去。

然而越往里走,他卻越發(fā)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偌大的軍營邊境竟無一人看守,著實奇怪……

他小心翼翼地繼續(xù)往里走,一陣劍氣突然從他的后方襲來,緊接著他聽見了一個微帶怒意的聲音道:“還真是讓他給說中了,說吧,你是誰派來的,又要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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