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南山險險撤兵的天嵐軍隊也不是很好。
他們所放出去的毒霧多多少少也傷到了自己人,撤回營地后,就紛紛回營內整修了。
刀疤將軍和貂裘男子一同回到了營帳內,一進營帳內,刀疤將軍就立刻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問道:“殿下,剛剛為什么要攔著末將出手,雖然剛才我們被麒麟軍包圍,但是末將不相信自己不可以殺出重圍……殿下,你在猶豫什么?”
貂裘男子站在營帳的中間,默默握緊了拳頭,半晌,他才輕聲道:“那個人,他戴著的面具,我見過……”
“面具?”刀疤將軍楞了幾秒,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道,“殿下可是看錯了?這遙國的軍師戴著的面具,殿下怎么可能會見過?”
“……”貂裘男子沉默了幾秒,然后緩緩道,“將軍今天也累了,先去歇息一下吧?!?
“這……”刀疤將軍嘆了口氣,然后抱拳行了禮,轉身退了出去。
貂裘男子站在營帳中間,他身后的簾子掀開又合上。
等到周圍都已安靜地連腳步聲都沒有的時候,他才緩緩走到桌前坐下來,他輕輕從袖子中拿出一塊手絹,那手絹上繡著一朵白木蘭,在白木蘭旁邊繡著三個字嵐澈影。
嵐澈影……那便是他的名字。
天下的人都知道,天嵐的四皇子溫文如玉,氣質如白木蘭,淡雅,溫和,但他們卻都不道,這些所謂的性格其實都不屬于本來的四皇子。
以前的四皇子,暴躁,脾氣差,且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殺人成魔。
如果,不是那天,他遇見了那個人,或許,就不有今天的他。
想到這里,嵐澈影用力握住了那塊手絹,眼前又浮現出了那人帶著面具的樣子。
為什么,那個叫北離陌的人,會有那個人的面具……
他和那個人有什么關系……
在戰場上,他是否該保住他的性命……
另一邊,風御城和北離陌也率領著麒麟軍回到了南山腳的營地里。
那些昏迷的士兵被交給了十皇子風信寒照顧。
風信寒看著那被抬回來半死不活的將士有些不愿意道:“我只是略懂醫術,有未曾研究過毒術,怎會解毒?”
“你解還是不解?”風御城今天讓天嵐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撤了軍,現在正在氣頭上,偏偏風信寒不識趣,還來煩他,他一記眼刀飛去,風信寒立刻就閉上了嘴,連忙道:“解,解,我解總行了吧。”
風御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駕著戰雪直接略過他向前奔去。
“嘶嘶——真冷啊……”風信寒被他看得身上一冷,喃喃道。
這時,北離陌將馬停在他的身邊,然后翻身下了馬,她輕輕拍了拍風信寒的肩膀道:“辛苦你了,十皇子殿下?!?
風信寒一轉頭,就看見北離陌略微同情的臉,他立刻抓住她的手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還以為你投奔天嵐去了呢!”
北離陌輕嘆一口氣,道:“十皇子,你覺得我時那樣的人嗎?”
“不是吧……”風信寒小聲道,“誰讓你們瞞著我的?”
“……”北離陌沒有說什么,只是對著他搖搖頭,然后就向自己的營帳走去。
一掀開營帳的簾子,她果然看見風御城冷著一張站在營帳中間等著她。
她輕嘆一口氣,對站在一旁的澤煙道:“澤煙,你先去幫十皇子殿下熬藥吧。”
澤煙剛剛看著風御城冷著一張臉走進來,就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失敗了,于是識趣地點點頭,從北離陌身邊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