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干瘦的人影，腳上沾著泥，興奮的跑回了秦家祠堂。自從秦重做了族長，秦家祠堂就成了他家的了。秦重一家就正式的搬到秦家祠堂住了起來。霸占起了村里最好的房子。

秦家祠堂是秦家村村民一起出錢出力修建的，現在被秦重一家人占了。秦家村很多人心里大為不滿。不過畏懼秦重的權勢，只有忍了。

秦重的兒子跑到里屋。看見了秦重，一臉抑制不住的興奮。高興的對秦重說。

“爹！事情辦好了。我把秦二那小子家的田地都淹了。”

見自己的兒子這么不沉穩。秦重板起臉，教訓了一句。“做事沒點沉穩，怎么能做大事。心浮氣躁的。”

接著秦重問了起來：“事情都辦好了？”

“爹，都辦好了。”秦重兒子連忙眉飛色舞的、繪聲繪色的講起了，自己如何悄悄潛到秦壽的田地邊，如何撬開石墻讓洪水把秦壽田地沖得一根紫粟苗子都看不到的事情說了。

當然他沒說，自己一不小心把鐵棍撬斷了，然后洪水沖下來，撬斷的鐵棍也不知道沖得哪里去了。如果他說了，估計又要被自己老爹訓斥一頓，說他辦事不夠周密。他可沒那么傻，說出來讓自己找罵。

“沒給秦二這小子留下啥把柄吧？”秦重有點不放心的問。

秦重知道自己他這個兒子辦事，向來是魯莽沖動，不夠縝密。有點小聰明，卻心浮氣躁。不過他也沒有別的好的選擇，他另外幾個兒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爹，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你吩咐的事，我那件沒辦好！”秦重的兒子連忙表功的說。

聽老爹詢問，秦重的兒子馬上想到了那根撬斷了的鐵棍。先是心里一驚，馬上又鎮定下來了。那截斷了的鐵棍早就不知道被洪水沖到那里去了。另一截也早就被他扔到山溝里去了。這事現在是無影無蹤，死無對證了。畢竟鐵棍上又沒有刻誰的名字。

“爹，干嘛這么麻煩？秦二那小子敢不賣地，我們就打斷他的腿。”秦重兒子惡狠狠的說。

秦重幾個兒子越說越興奮，恨不得馬上拿起一根鐵棍沖出去，打斷秦壽的雙腿。秦重幾個兒子躍躍欲試的。剛才秦壽拒絕賣地，要不是老爹在身邊，他們早就沖出去把秦壽暴打一頓了。在秦家村，敢不給自己老爹面子的人，還沒生下來。

“爹，上次那王老頭不想賣地。打他一頓，還不就乖乖就把地賣給我們家了。價錢還比我們給的低了幾成。”秦重一個兒子興奮的說著。

秦家村雖然姓秦的人居多，但也有不少的外姓人。因為各種原因，落戶到了秦家村。有的是當上門女婿。有的是逃難到了秦家村。有的是被寡婦收養的孤兒，長大了跟寡婦姓。秦家人有不少的外姓人。

這些外姓人生活在秦家村，那是處處被人欺負。不僅被秦重這個族長欺負，還經常被秦家村秦氏族人欺負。是相當的可憐。

上次秦重看中了村里王老頭的地，要王老頭把地賣給他。地是農民的命根子，王老頭不同意。秦重幾個兒子發飆把王老頭的腿都打斷了，最后王老頭不得不把地賣給了秦重。

“住嘴！”秦重怒斥了一聲。

秦重上次想買王老頭的田地，王老頭不愿意賣。秦重正準備使點計謀，讓王老頭乖乖把地賣給他。反正欺負這種外姓人，本村秦氏一族的人不會在意。誰想自己幾個兒子忍耐不住，先將王老頭腿打斷了。

雖然最后地買成了，但是這事給秦重帶來了不少麻煩。秦重現在想起都火大。自己是族長，全村人都盯著。做族長，還是要留點臉皮的。不要把最后這點臉皮撕破了。做得太過，太明顯了，自己也臉上無光。秦重崇尚的是計謀，而不是硬來。

自己兒子打了人，自己這個做老爹還是不得不低聲下氣、貼著老臉給人家賠禮道歉。村里人雖然表面上不敢說什么，心里肯定對自己這個族長還是大為不滿的。

自己這幾個從小在秦家村長大，沒見過外面世面的兒子。以為自己老爹當族長，就可以無法無天了。秦重有時候也相當的頭疼。

“你們懂什么？現在秦壽這小子交不出二十塊靈石的官稅，衙門的人自然會抓他走。那還需要我們動手！”秦重板著臉訓斥了自己兒子幾句，秦重幾個兒子閉上了嘴巴。

....

“秦族長，在那里？”一陣聲音傳來，是劉捕頭的聲音。

秦重馬上臉色一收，對自己的幾個兒子說。“出去！”

秦重的幾個兒子連忙退出了房間。不久伴隨著劉捕頭沉重的腳步聲，劉捕頭龐大的體型進入了房間。

“捕頭大人好！”秦重連忙給劉捕頭行禮。

劉捕頭看都沒看秦重一眼，自顧自的來到屋子正中的太師椅坐下。硬把自己那肥大的身形塞到了太師椅里。把太師椅被擠得吱吱作響。讓人不禁懷疑，會不會一不小心把太師椅給擠爆了。

“秦族長，你好大的架子。還要俺老劉親自來找你！”劉捕頭剛把身子塞好，就不滿的說了一句。

“是秦某人招待不周，請捕頭大人不要介意。今晚，秦某一定把藏了多年的好酒拿出來，敬捕頭大人三碗。秦某已經吩咐下去了，今晚要給捕頭大人多準備幾道野味。讓捕頭大人嘗嘗鮮。”秦重連忙賠禮道歉的說。

劉捕頭聽了秦重的話，擺了擺手，一臉沒多大興趣的樣子。

“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窮村子，能有啥好吃好喝的？要好吃好喝，俺老劉要跑到你們這個窮村子里？縣城里面多得是。醉花樓的叫化雞，十里香的飄香酒，聚華軒的糖醋魚，那一樣不比你們這窮村子的好吃一百倍。俺老劉又不傻，非要可憐巴巴的跑到你這個窮村子里來？又窮又遠的，騎馬都要好幾天。俺老劉的腰都快折斷了。”

說起縣城里的美食，劉捕頭吞了幾下口水。然后捶了捶腰。騎了幾天馬，他的腰現在都還在疼。

“捕頭大人放心！今天晚上，秦某人找一個丫鬟來伺候捕頭大人。這個丫鬟模樣還算清秀。”秦重說了一句。

“你們這個窮村子還能長出啥俊俏丫環，都是些粗手粗腳的笨婆娘。給俺老劉，俺老劉都看不上。”劉捕頭嘴上還是不相信，不過語氣卻緩和了下來。看來劉捕頭還是喜歡美女的。

“這個丫環是秦某特意找來的。秦某還親自看過，模樣還算不錯。若是捕頭大人不滿意，秦某再替大人找一個。讓大人親自過目。”秦重說。

劉捕頭擺了擺手。“秦族長，我們還是先把賬算清楚再說。這俊俏丫頭的事，嘿嘿，等會再說。”

秦重一聽這話，心里一陣奸笑。心想，剛才兩人兜了一大堆圈子，劉捕頭這個粗人還是先忍不住了。

秦重在旁邊找了一個太師椅，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神情相當的鎮定自若。

等了一會，見秦壽不說話。劉捕頭忍不住先說了起來。“秦族長，俺老劉也不喜歡說廢話，兜圈子。繞來繞去。這筆生意，我九你一。就這么定了！”

劉捕頭的語氣充滿了渴望和焦急。秦重聽了，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過來一會，秦壽才不急不慢的說。語氣還是那么平和。

“捕頭大人是不是要得太多了？此事若不是秦某出主意，如果沒有秦某從旁相助，捕頭大人的九成不知到去那里找？”

“嘿嘿！秦族長你再有主意。要不是俺老劉身上這身官服，要不是俺老劉腰里這把刀，你能鎮得住這群刁民？恐怕這群刁民剛一聽說，人頭稅翻了一番。早就鬧翻天了。秦族長，你能鎮得住？”劉捕頭得意的扯了扯身上的官府，說。

“捕頭大人，再是威風八面。若沒有秦某人的配合。這筆靈石恐怕還是收不上來的。幾個月之后，捕頭大人來收靈石。村里的人早跑得干干凈凈，躲到了山里。捕頭大人去那里找人收靈石？”秦重幽幽的說。

劉捕頭聽了，心里也惱火了一下。劉捕頭也很是頭疼這群刁民逃稅。很多時候，他大駕跑到一個村子去收稅。還沒到村子里，村里的人早就逃得干干凈凈了。只留下了一堆破茅草房子，他找誰收稅去？他帶的那幾個衙役也不可能去搜山。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一個村子里，跟這些村民耗著。最后，只有一把火燒了村民的茅草房子，泄憤。罵咧咧的走了。一塊靈石都收不到。

如果有秦重這個地頭蛇配合的，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村民躲那里去了，秦重這種地頭蛇知根知底的。有他們通風報信，帶頭引路，劉捕頭就能迅速的知道村民躲那里去了，把人抓回來。再一番敲詐，就能勒索出靈石。

雖然知道自己想賺這筆靈石，離不開秦重這個地頭蛇配合。不過要多分點靈石給對方，劉捕頭還是不愿意的。

“嘿嘿！秦族長，你我二人合力賺這筆靈石。秦族長出點力也是應該的。總不能讓俺老劉一個人出力氣吧。俺老劉可是朝廷的人。秦族長，你跟俺老劉辦事，就是跟朝廷辦事。就是應該的。俺們都是大離國的子民，就應該給朝廷辦事。”

“俺老劉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幫俺老劉辦事，俺老劉還是大方的分了秦族長一份靈石的。這筆靈石也不是進了俺老劉的口袋。還是要交給縣太老爺的，還是要交給朝廷的。把朝廷的靈石分給秦族長一份，俺老劉也是冒了殺頭的大罪的。”

劉捕頭一口唾沫、一口唾沫跟秦重訴起苦來。臉色都變了，好像自己真的冒了天大的危險一樣。

秦重聽了，心里一陣冷笑。板起了臉說起來，臉上似乎還有點怒氣：

“捕頭大人說這些話，真的是把秦某當成了沒有出過山，沒有什么見識的山民了。這村里有多少村民，每個村民收多少靈石，收了多少靈石。縣太老爺怎么知道，還不是全憑捕頭大人一句話。”

“捕頭大人說收了一百個人的靈石，縣太老爺也信了。說收了十個人的靈石，縣太老爺也信了。捕頭大人說每個村民收了十塊靈石，縣太老爺也信了。說每個村民收了一塊靈石，縣太老爺也認了。說一塊靈石也沒收到了，縣太老爺也信了。”

劉捕頭聽了，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心里有點惱火了起來，這個秦族長真是不好對付。

這收靈石，確實有許多的貓膩，可以上下其手。到底收了多少人的靈石，到底收了多少靈石，只有自己知道。不是看中其中的油水，他也不會苦哈哈的跑到這個窮山村來。

來到秦家村，和這個秦族長幾番接觸下來，劉捕頭就感覺這個秦族長是個相當精明的人。當他提出了那個計策之后，劉捕頭更是心一驚。這個秦族長果然心狠手毒。

這個秦族長，雖然生在一個窮山村，但絕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心里精明得很。看來這筆生意，不得不多吐幾分出去了。考慮了一會，劉捕頭咬了咬牙說：

“哎呀！秦族長說笑了。俺老劉還不就是跟縣太老爺跑腿的，收了的靈石還是要交給縣太老爺的。這樣吧！俺老劉就次就大著膽子自己做主了。這次收的靈石，秦族長可以分兩成。我八你二。俺老劉再也不能多分你靈石路。否則縣太老爺知道了，要砍俺老劉的腦袋里。”

劉捕頭說完這句話，緊張的仔細的觀察起了秦重的表情。結果秦重聽了他的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這讓劉捕頭心里有點落空了，不知道這個秦重到底想法是什么。

過了一會，秦重嘿嘿笑了幾聲。然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

“算了！算了！此事就這樣作罷吧！秦某人和子孫以后還要生活在這秦家村。也不想為了這點靈石，去做惡人，得罪了秦家村的人。收靈石的事，秦某人也就不插手了。捕頭大人自己去找村民收吧。秦某人又不是官府中人，又沒有拿朝廷的靈石。犯不著為朝廷的事操心。今天晚上，秦某人陪捕頭大人多喝幾杯。明天一早，秦某人就親自送捕頭大人出秦家村。”

秦重向劉捕頭拱了拱手，一副心灰意冷，心意索然的樣子。劉捕頭臉上陰晴不定，眼珠子咕嚕咕嚕不停的轉，思考著對策。

劉捕頭心里知道，這個秦重是不會放著這筆靈石不掙的。他這是以退為進，想撈取談判的籌碼，想多分幾成靈石。但是秦重這幅撒手不管的樣子，也確實讓他很頭疼。他對秦家村人生地不熟的，村民不想交稅跑了，他也不知道去那里找。

劉捕頭皺著眉，臉上的肥肉都擰在了一起。過了一會，見這個秦族長還是一副胸有成竹、不急不慢的樣子。劉捕頭知道，這個地頭蛇是看準了自己的弱點，吃定自己了。看來不大讓步是不行了。

“那你說要好多嘛？多了俺老劉不答應。”劉捕頭沒有好氣的說。

一聽這話，秦重知道劉捕頭已經在精神上被打敗了，準備大讓步了。心里不由得一陣高興。

秦重雖然沒讀過書，但是和人打交道多了，勾心斗角多了，也摸到了一些門道。談判跟打仗一樣。首先要緊緊抓住敵人的弱點。然后一頓猛攻，從精神上打垮敵人。敵人精神上被打垮了，就要任人宰割了。

不過秦重還是要先給劉捕頭一些補藥吃。讓劉捕頭先高興一下。心情愉快點，才好下手。否則劉捕頭全是抵抗的情緒，事情就不好辦了。

秦重馬上使勁的跟劉捕頭灌起了迷魂湯，大談合作的重要性。

“捕頭大人，這次收靈石的事，一定得要你我二人一起合作才行。缺了誰都不行。捕頭大人有需要借助秦某人的地方，秦某人也需要借助捕頭大人的官威。只有捕頭大人往那里一站，才能鎮得住這些村民。”

“捕頭大人，此事要看長遠些。不要太在乎一次兩次多分了幾塊靈石。這筆生意，你我二人可以年年都做。細水長流。難道不比不一次多分幾塊靈石來得重要些？”

劉捕頭也不是傻子，聽出了秦重話的意思。拿長久利益來誘惑他，要他這次靈石少分點。關鍵是這次少分點，以后分靈石都成了慣例了。每次都要少分點，那吃虧就大了。劉捕頭悶在那里不說話。

秦重接著說：“捕頭大人，為了你我二人能夠長期能夠做這筆生意。秦某建議這次收來的靈石，你我二人均分。如何？”

“五五？不行，不行！”劉捕頭一聽這話，急得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停的揮著手。

“我是官，你是民。怎么能跟你平起平坐？收來的靈石最多七三分。我七你三。”劉捕頭激動的說。

秦重提出的五五分，不僅和劉捕頭當初的九一、八二相比，利益受損太大。更觸犯了劉捕頭的心理禁忌。他是官，他是天，怎么能和這些普通的村民平起平坐。

雖然秦重是一個族長。收靈石這事，劉捕頭還要借助秦重的力量。不過在劉捕頭心里，自己永遠是一個在他們頭上，高高在上的官。他們永遠是在自己腳下的民。

秦重嘿嘿干笑了幾聲，最后說：“既然捕頭大人都開了金口，秦某怎么也要給捕頭大人面子。這筆收上來的靈石，捕頭大人就拿七成，秦某就分三成好了。不過秦某還有個小小的請求，還希望捕頭大人能答應。”

“秦族長有什么話盡管說。只要俺老劉幫得上忙的，俺老劉二話不說就答應。”劉捕頭拍著胸口保證。

靈石分成確定了，劉捕頭心情也愉快了起來。雖然靈石沒有按照他說的九一分。但是這個事情終于有了個完結，自己也沒吃太大的虧。不用揪心這事了。劉捕頭心情也舒展了起來。

“秦某人有幾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想去衙門混口飯吃。要是捕頭大人不嫌棄的話，不知可否收了他們做個跟班。做牛做馬，任憑捕頭大人使喚。捕頭大人對他們該打就打，該罵就罵。秦某絕不多說半個不字。”

秦重開始提出的五五之數，本來就沒抱有什么希望。自古民不和官斗。秦重從來沒想過和官家平起平坐，平分這筆靈石。能三七分這筆靈石，他已經很滿足了。

秦重還有更長久的打算，讓自己的兒子也混到衙門里去。先去當個跟班，以后再送些靈石運作一番，將來說不定也能混個正式的衙役。這樣自己家在衙門里也有了人。有了官家背景，這族長的寶座就更穩了。黑白兩道通殺了。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剛才站在秦族長身邊的，就是秦族長的幾個兒子？看起來就有一番氣勢，一看就是吃官家飯的人。下次俺老劉來收靈石，就把他們一起帶回衙門。”

“先跟俺老劉幾年，等學會了衙門的規矩。俺老劉再給縣太老爺保薦一番，成為正式的衙役。到時候就恭喜秦族長家也有吃官家飯的人了。嘿嘿，這官家飯可是鐵桿莊稼，打不爛的金飯碗。只要朝廷在，就可以吃一輩子。到時候，看誰還敢惹秦族長你。”劉捕頭樂呵呵的說。

衙門的衙役是正式的官家人，要當衙役要縣太老爺的準許。劉捕頭還做不了這個主。給自己找幾個跟班，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有人替自己跑腿干活，還不用自己出靈石。這種事情誰不愿意。

而且劉捕頭還是確實對秦重那幾個兒子有點好感的。看他們對村民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這就是官家人要的樣子。

秦重聽劉捕頭說下次收靈石，一起把自己兒子帶會衙門。就知道話里的意思了？下次劉捕頭來，帶不帶自己兒子回衙門，就看收靈石的表現了。

秦重會心一笑。這個劉捕頭雖然手段沒有自己老練。看起來像個大老粗，但是也不是個傻子。知道拿話來匡自己。

傻子也不會在捕頭這個寶座，一坐就是十幾年。捕頭這個寶座，那么多油水，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就算劉捕頭和縣太老爺有點沾親帶故。如果劉捕頭真的沒得點本事，沒有替縣太老爺把事情辦好，沒有幫縣太老爺把靈石撈來。恐怕縣太老爺也早讓他卷鋪蓋走人了。

兩人終于把分靈石的事情，商議好了。兩人心情也輕松愉快了起來。

劉捕頭看著秦重，笑嘻嘻的說：“秦族長真是真人不露相呀。說朝廷把收的靈石翻了一番，每個人收二十塊靈石。這種計策，俺老劉就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

“這些村民知道什么？朝廷到底收多少靈石，還不是憑捕頭大人一張嘴。只要捕頭大人口風嚴實，他們又能怎樣？難道他們還能去縣城，找縣太老爺。這事還要多多借助捕頭大人的威風，才能鎮住這些村民。”秦重板著臉朝劉捕頭一拱手說。

“他敢！”劉捕頭大吼一聲，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那個活膩了，敢去找縣太老爺搗亂。先問問俺老劉答不答應。先沒見到縣太老爺，先被俺老劉一頓亂棒，打成個半死，扔到牢里去。”

“這事秦族長放心，就包在俺老劉身上了。那個不服，先問下俺老劉腰里這把刀答不答應？”劉捕頭滿口的跟秦重保證了下來。

秦重放心的點了點頭，不過劉捕頭馬上又提出了疑問。

“不過秦族長，這個秦家村這么窮，這里的村民真能每個人交出二十塊靈石？我們不會白忙活了，白高興了一場吧？”

當秦重提出將這次收的靈石翻一番，每人收二十靈石的時候。劉捕頭既佩服秦族長的心狠手辣，對自己這么窮的族人都能下得了狠手。一邊心里也一直擔心，村民這么窮，這筆靈石能不能收上來。

“這就不用你我操心了。逼一下靈石就會有了。到時候捕頭大人出面，靈石自然就來了。”秦重冷冷的說。

見秦重這樣說，劉捕頭也就放心了。接著劉捕頭嘿嘿一笑。兩人聊起了今晚的酒宴，秦重晚上安排的丫環到底是不是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