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的地旅游安全評價與預警
- 鄒永廣
- 2971字
- 2019-10-11 17:07:04
2.3.2 旅游安全認知的主觀評價研究
通過現有文獻發現,學者們對旅游安全認知評價研究主要圍繞旅游安全認知的影響因素和旅游安全認知評價的影響作用兩個方面開展。旅游安全認知的影響因素探索研究較為受關注。
旅游者安全認知的形成會受到個體特征、社會環境和旅游經歷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旅游安全認知是對實際的安全信息在人腦中的主觀反映,是個體對客觀存在的安全環境的直覺判斷,是旅游者感知的安全程度。旅游者安全認知評價是一個主觀風險評估模式,以描述性的模型為基礎,體現了旅游者個性的差異,具有價值屬性,是客觀精確計算的概率所不能替代的。”(安輝、付蓉,2005)[51]
(1)個體特征因素。德莫斯(Demos,1992)通過對華盛頓游客進行訪談發現,游客安全認知和態度受到其性別、婚姻狀況、受教育程度等影響,并發現有1/3的游客非常關心自身安全,39%的游客認為在晚上,城市沒有安全感,其他1/3的游客認為華盛頓安全問題會影響其重游[52]。尼爾(Nell Carr,2001)探索研究了年輕旅游者對倫敦都市度假環境的危險感知,認為危險感知之所以重要不僅在于是游客的權利,還在于危險感知對游客休閑時空的影響,同時還比較了不同性別和組織形式的游客白天和晚上的危險感知差異[53]。羅伊等(Roy et al.,2005)通過對澳大利亞昆士蘭海灘旅游的國際和國內學生的安全認知進行訪談和問卷調查,發現國際學生比國內學生更喜歡從事沙灘冒險行為,而且安全意識較薄弱,而國內學生在沙灘旅游的安全意識和安全行為方面具有更大的提升空間[54]。科扎科爾等(Kozakl et al.,2007)研究顯示國際旅游者對目的地的各種風險存在許多差異性,如旅游風險感知隨著旅游經驗的增加而降低;男性比女性更少關心風險;旅游安全感知會隨著游客所在國家文化的不同而不同等[55]。喬治(George,2010)實證研究表明游客的社會統計特征,如年齡、籍貫、目的等會影響安全感,不安全感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增加,同時還指出安全感會影響重游率和口碑效應[56]。鄧梅(2013)調查國內旅游者對旅游安全認知狀況,結果表明:不同旅游者因其個體的差異性而對旅游安全表現出不同的認知;旅游者存在安全意識不高、安全知識欠缺、安全認知存在誤區等問題[57]。
(2)社會環境因素。曼斯菲爾德等(Mansfeld et al.,2006)聯合編著了《旅游安全從理論到實踐》(Tourism Security and Safety From Theory to Practice ),闡述了犯罪、搶劫、恐怖主義等因素對旅游的影響,以及旅游危機管理[58]。布倫特等(Brunt et al.,2000)評價了旅游者度假期對犯罪的安全感,得出治安狀況一直是游客選擇旅游地和度假的重要因素[59]。里蒂斯瓦特(Rittichainuwat,2009)認為泰國服務業的風險感知影響的決定性因素是恐怖主義和疾病(如SARS、禽流感),同時在危機期間的旅游,首次和重游者對旅游風險感知存在差異[60]。博阿基耶(Boakye,2011)研究發現,犯罪對旅游住宿安全是游客最主要的感知影響因素[61]。安輝等(2005)認為一般而言,影響旅游者主觀的風險認知取決于風險的定量、風險的定性和消費者的個性差異。此外,還存在由犯罪和恐怖威脅所引致的特殊風險因素[51]。
(3)旅游經歷因素。勒普等(Lepp et al.,2011)通過設計兩組隨機實驗,分析烏干達旅游官方網站對其形象和風險感知是否有影響,經過前測和后測的對比,發現旅游官方網站對旅游形象和安全風險感知有影響,政府部門可以通過旅游官方網站更好地引導政府形象和風險感知形象[62]。為了驗證初次旅游游客和重游游客對于目的地風險感知、風險減少戰略和旅游動機的差異,范琦和蕾切爾(Fuchs and Reichel,2011)在高度變化的旅游目的地對760名國際旅游者進行調查,研究發現:初次旅游游客(first-time visitors )重點關注人為引致風險、社會-心理風險、食品安全及天氣安全風險等因素;重游游客(repeat visitors )主要關注財物風險、服務質量風險、自然災害及交通事故風險等[63]。
(4)綜合因素。高萍等(2006)研究得到影響旅游者對鄉村旅游安全認知的四大因子:環境與設施安全認知、天氣安全認知、心理安全認知和行為安全認知因素[64]。鄭向敏等(2010)分析和提出了影響大學生戶外休閑體育運動安全的主要因素有:個人因素(包括安全意識淡薄、身體素質較差、戶外經驗不足)、環境因素(包括自然環境、社會環境)、制度因素、管理因素(包括組織不規范、相關企業管理不善、救援機構缺乏)[65]。劉春濟等(2008)研究得出游客較為重視設施設備風險、醫療風險、治安風險和身體風險等實體風險,同時,風險認知還存在個性差異和群體差異[66]。王興瓊(2009)總結得出主要因素有:①危機事件本身的影響。研究證明了傳染病、自然災害和恐怖襲擊等事件因其突發性和強大的破壞性更能激發游客對自身旅游安全的擔憂。②游客個人因素。旅游者對安全事件的風險認知和評估受到許多個人因素(年齡、性別、教育和職業、個人主觀印象、所處文化圈)的影響。③游客所在客源國因素。游客安全感知隨著地理區域的不同而不同。④目的地因素。在目的地方面,影響游客安全感知的主要因素是信息傳播和媒體效能[67]。陳楠、喬光輝等(2009)探討了出境游客旅游感知風險主要有三大因子:恐怖事件與戰爭危險、公共衛生危險以及自然災害與金融風險因子[68]。
旅游者安全認知對旅游目的地的體驗影響,以及對旅游目的地的選擇影響也是研究關注的方面。威爾克斯等(Wilks et al.,2003)聯合編著的《新世紀旅游者健康和安全管理》(Managing Tourist Health and Safety in the New Millennium ),對諸如探險旅游、旅行社、旅游交通在提供健康和安全方面等特點問題進行了理論探索[69],其中,普里得奧斯(Prideaux,2003)在《國際旅游者與交通安全》一文中指出,游客不熟悉旅游地的法律和交通狀況導致了許多交通事故和傷亡問題[70];巴克爾等(Barker et al.,2003)研究表明,城市旅游地的各種大型節事活動潛藏著許多安全風險,影響旅游者的安全感知和城市旅游體驗[71]。張捷雷(2007)研究指出旅游目的地安全事件的報道會影響旅游者決策并改變其決策過程;旅游者對安全事件的風險認知和評估受到許多個人因素的影響;特殊細分市場的游客(如滑冰、潛水、漂流等產品)對某些安全事件的關注度較高,受安全事件的影響大;對旅游目的地來說,對于消費者自愿承擔的風險,安全事件引起的營銷風險降低;安全事件發生時間的不同,對旅游者的決策影響是不同的;旅游者模糊的地理區域概念會造成錯誤的旅游目的地形象認知[72]。杰恩等(Jehn et al.,2009)實證結果表明,旅游風險感知對旅游購買決策猶豫產生正面影響,而且主觀知識會影響旅游風險感知[73]。
馬沃畢(Mawby,2000)通過研究分析了游客安全風險與游客安全感之間的矛盾,解決這對矛盾需增加游客安全風險告知,減少旅游對安全事件的恐懼,提升旅游安全認知和安全意識[74]。蘇皮特等(Sue Peattie,Philip Clarke,Ken Pcattie,2005)的研究指出,游客的健康和安全問題引起了游客自身、管理者、學術界和政策制定者的關注,認為年輕游客的旅游健康風險較多,旅游業面對的最大困難在于“陽光度假”的皮膚健康,提出了旅游地經營者和管理者應承擔責任,面對游客的皮膚健康問題,增加游客皮膚健康安全認知,減少游客皮膚受傷的危險[75]。劉宏盈等(2008)基于旅游感知安全指數,對國內北京、西安、廣州、昆明、上海、桂林六大旅游熱點城市進行了評價,結果顯示昆明的旅游感知安全指數最高,而桂林的旅游感知安全指數最低。評價結果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旅華游客對六大旅游城市的旅游安全認知[76]。張一(2011)認為“旅游安全認知是信息加工的結果,前因變量包括人口統計學因素、熟悉程度、旅行經歷、負性經歷、旅行目的、文化背景等;結果變量包括目的地形象知覺、旅游決策、旅游行為及情緒、滿意度、重游意愿和口碑宣傳”[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