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國內外研究狀況
一 國外研究狀況
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國外學者對公共政策制定倫理問題的研究越來越重視。他們從不同角度和側面對公共政策制定中的倫理問題進行了探討,奠定了公共政策倫理研究的基礎。國外公共政策倫理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1.公共政策的倫理價值取向問題
倫理價值取向是公共政策過程中一個受到廣泛關注的問題。在政策研究中,倫理價值取向是一個無法回避的重要領域。詹姆斯·M.布坎南(James M.Buchanan)認為公共政策的倫理價值取向是個人利益,因為“人是一個自私的、理性的、效用最大化者”。[32]在他看來,政府公共決策的過程實質上是一個利益交換的過程,它總是代表著某些人的特殊利益,“如果認為國家代表著社會的公共利益,那是一種無知……除了個人目標之外,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社會目標或國家目標”。[33]
詹姆斯·E.安德森(James E.Anderson)認為,公共政策應當以公共利益作為倫理價值導向,因為政府的任務是服務和增進公共利益。“我敢斷言,倘若問到公共政策應與公共利益還是私人利益保持一致,絕大多數讀者將傾向于公共利益。”[34]但對于什么是“公共利益”,國外學者并沒有一個統一的認識。“當問到什么是公共利益時,困難就隨之產生了。它是大多數人的利益嗎?倘若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怎樣去確定大多數人在政策中真正希望的東西?它是消費者(顧客)這個龐大團體的利益嗎?它是人們‘明確思考和理智行動’時希望得到的東西嗎?”[35]特里·L 庫珀也認為,要想給出一個能得到理論界或實際工作者公認的“公共利益”定義,是不可能的。[36]
日本學者藥師寺泰藏認為,公共性是公共政策的價值取向,這也是公共政策區別于任何個人決策和企業決策的重要標志。“公共政策的意思與其字面的意思相同,即為‘公共’而制定的政策。”[37]
英國教育學者杰夫·惠迪(Geoff Whitty)認為,在教育改革中,教育必須堅持公平的倫理價值取向,反對將公立學校推向市場。“在消費者權利與公民權利之間尋找更好的平衡點”,“市場導向的教育改革并不像其支持者所宣揚的那樣更為公平,相反,它在許多方面是不公正的,因為它使強者更強、弱者更弱”。[38]
2.公共政策與倫理的相關性問題
亞伯拉罕·卡普蘭從決策及其過程的角度來分析公共政策倫理,他認為:“政治道德內在于所有政策之中,這些政策的決定明顯影響著人們對各種事物的價值觀,公共道德是公共政策的道德。”[39]亞伯拉罕·卡普蘭的這段話,闡明了公共倫理道德對公共政策的重大影響。約翰·羅爾斯從政治哲學的立場探討政策倫理的一般方法,在其《正義論》中主張用分配的正義取代傳統的功利主義倫理學。布坎南在其著作《倫理與公共政策》中,從國家安全、社會福利、墮胎、死刑等特定的倫理案例,分析政策倫理或價值,闡明政策與倫理的關系。新公共行政學的代表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在《公共行政的精神》(1997)中指出:“在政府管理中,人們通常把價值與政治或政策等同起來。……政治和政策價值和偏好,又經常同倫理問題聯系在一起。”[40]D.F.湯普森認為,政府倫理是制定良好公共政策的前提[41],原因在于所有的政策都依于倫理[42]。也就是說,公共政策的制定應當遵守特定的倫理規范要求、合乎特定的倫理準則。
3.關于公共政策倫理標準的研究
關于公共政策倫理標準和原則的確定,國外學者從不同的角度予以論述。早期的功利主義者認為公共政策應當堅持最大多數人幸福原則。功利主義對公共政策的理解是建立在一個特定的邏輯前提下的,認為“社會并不是一個有機體,而是一個虛構的共同體,是由原子式單個的個體所組成的,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的有機聯系,所以,共同的利益無非就是由組成共同體的成員的個體利益簡單相加所得到的總和”[43]。美國學者約翰·羅爾斯從合作社會的理念出發,認為公共政策制定必須合乎兩個正義原則:第一個原則是“所有人都應平等地享有最廣泛的基本自由,這種自由以不妨礙他人的同樣自由為限”[44];第二個原則是“社會地位和經濟利益的不平等必須依附于地位和職務向所有人開放的條件;這些不平等要符合每一個人的利益”。[45]羅伯特·諾齊克(Robert Nozick)對公共政策倫理標準的理解與羅爾斯相對立,認為正義就是正義的持有。他對公共政策的理解是建立在“權利”這一理念的基礎之上的。諾齊克認為,只要擁有資格,哪怕是社會財富不平等的程度最大,也是合乎正義要求的。羅納德·德沃金(Ronald Dworkin)在接受市場的不平等的基礎上,認為公共政策制定必須堅持資源平等原則。德沃金認為,公共政策一定要體現平等的關切,既要在道德上平等地對待每一個人,又要讓人們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盡管資源平等無法精確實現,但因為這一倫理要求體現了對人的真正平等的關切,所以還是可以依據這一倫理原則去評價真實世界里的分配和相應的公共政策制定。阿瑪蒂亞·森(Amartya Sen)從自由的發展理念出發,堅持認為公共政策的倫理標準是基本能力平等原則,發展的過程就是擴展人類自由的過程。公共政策作為對社會的總體性的政治安排,其倫理的可辯護性就在于對人的自由與能力的保護與提升。
4.關于公共政策主體應具備的倫理素質問題的研究
在公共政策主體應具備哪些素質的問題上,學者們普遍認為,若使公共政策更具有公共性,公共政策主體必須具有良好的倫理素質。詹姆斯·E.安德森在《公共政策制定》(1975)中指出:“考慮到影響決策者的廣泛的社會政治因素,我們往往會忽視那些幫助他們判斷善惡優劣的價值觀(或者標準、偏好)……在他們行為的形成過程中,他們的價值觀或者是思想起著重要的甚至是決定性作用。”[46]喬治·弗雷德里克森認為,公共管理者必須具有公共行政的精神,因為公共行政的范圍是執行公共政策,“在執行政策的過程中,公共管理者有責任確保該政策‘高效’、‘經濟’及‘公平’地實施。我們有責任本著樂善好施的愛國主義精神執行政策”。[47]特里·L.庫珀認為,行政人員的倫理素質對公共政策所包含的倫理價值及其倫理水平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這些內心品質為行政自由裁量權的行使提供了持續的指導。法律和內部的組織政策不可能具體到足以涵蓋行政所遇到的所有情形和偶發事件,公眾參與不可能深入到日常行政行為的細節中去,上級對行動范圍的監督也是有限的。這些差距的存在是顯著的和廣泛的。只有被深深內化的一系列個人道德品質才能保證既與組織目標保持和諧,又能與民主社會中的公民義務之間保持一致。這些個人道德品質還是官僚機構有效運轉的必備條件。”[48]凱爾曼指出,為了使政策制定過程很好地進行,參加這一過程的人們必須具有極高水平的熱心公益精神。這里所謂的“熱心公益”精神,指的是立志作出真誠的努力以實現優良的公共政策。
5.關于實現倫理責任的途徑研究
威克菲爾德(Wakefield)在其《倫理與公共服務:個體責任》(1976)一文中,分析行政管理者的個體責任擔當,認為個體責任必須從法律和公共意味上來考察。她強調要加強政府的內部責任,防范非倫理行為的出現。在公共組織中若要保持負責任的行為,學者們認為通常有兩種方法,即外部控制與內部控制。赫爾曼·芬納強調通過立法、規則、制度或是重新安排組織機構,從外部對行政人員進行監管與約束,依賴行政人員的良知或德行必然會導致權力濫用和腐敗。卡爾·弗雷德里克則試圖通過倫理訓練來強化行政人員內心的價值觀和倫理準則,使其在缺乏外部監督的情況下也能做出符合道德規范的行為。特里·L.庫珀強調實現內部控制與外部控制之間的平衡,試圖通過設計一種集內部控制與外部控制于一體的整合機制對倫理和價值觀與法律、規則、制度和官僚組織進行整合,進而建立一種實現行政倫理行為的設計途徑。除了內外控制機制的整合外,公共行政人員還要保持個體倫理自主性。拉雷·N.格斯頓(Larry N.Geston)認為,公共政策評估也是一種對公共政策進行監督的活動,是實現倫理責任的有效途徑。在民主國家,政策評估為政策制定和隨后實施產生的利弊提供了檢查方法。如果沒有公共政策評估,就難以對公共政策的可靠性、政策執行者的責任以及政策制定機構的職責作出判斷。[49]
6.關于公共政策倫理環境問題研究
公共政策的倫理環境對公共政策主體道德發展有很大的影響,直接關系著公共政策主體的道德認知、道德習慣和道德評價的生成。登哈特認為,一項有利于政策倫理水平提高的組織發展規劃,應當開掘組織意識、改變個體的組織分工、保護那些合倫理地違背了組織政策與程序的個體、將開展倫理討論作為組織工作的一部分。[50]詹姆斯·鮑曼(James S.Bowman)就行政人員對于當前政府倫理問題的態度在美國進行過一個全國性的抽樣調查(N=750)。調查發現,許多人認為,有助于倫理水平提高的組織發展戰略至少包含四點:①機關任務必須是值得追求的;②機關成員參與其倫理規則的創制;③機關高層行政人員言出必行,身先士卒創造組織倫理環境;④采用全方位的、覆蓋整個組織的倫理培訓。特里·L.庫珀分析了倫理決策過程,考察了倫理決策環境,認為只有在以下三個方面的環境適宜時,負責的行政行為才有可能得以強化、反復,并最終成為一種習慣。一是組織結構。組織結構既有可能支持,也有可能遏制個體的倫理自主性。二是組織文化。它傳達著組織的實際價值偏好,構成了行政人員工作生活的精神氛圍。三是社會期待。社會期待是指人們在不同的方面對于行政人員的所給予的希望。所有這些都直接或間接地影響著行政倫理建設的進展與效果。因此,庫珀認為,“一種全面的、十分有效的”倫理建設方案,必須綜合考慮一個組織的結構、人事、培訓項目、正式制度與政策、主導性的非正式規范、與公民之間的關系以及所依據的法律等相關各方面。[51]
從國外的研究狀況看,國外學者對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主要是通過三種途徑來進行的:一是從政治哲學的立場探討公共政策的一般問題;二是從政府機構和其他組織的倫理問題入手,分析探討公共組織的倫理責任和義務;三是從特定的公共政策案例分析公共政策的倫理價值問題。
二 國內研究狀況
相比國外公共政策倫理研究,我國學界對公共政策倫理問題的關注始于20世紀末和21世紀初。20世紀90年代末,在我國經濟轉軌和社會轉型的過程中,公共行政實踐面臨著嚴峻的挑戰。在公共行政領域,行賄受賄、買官賣官、推諉扯皮、濫用職權、玩忽職守等現象屢有發生。同時,社會不公問題、生態環境問題也頗為嚴重。基于這樣的一種社會現實,我國學者借鑒西方學界相關研究成果,圍繞行政倫理、公共政策價值取向相繼出版了一些學術論著,對公共政策與倫理的相關性、公共政策的價值取向、公共政策主體的倫理素質以及公共政策倫理責任等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學者們對公共政策倫理思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幾個方面。
1.關于公共政策倫理的界定
近年來,公共政策價值、公共政策倫理問題引起眾多國內學者的關注和研究興趣,專家學者從各自的研究視角出發,從不同的層面和維度理解公共政策倫理。王偉、鄯愛紅認為,公共政策的倫理是指,“制定公共政策的主體,即擁有合法權威的包括立法機關、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在內的政府,以及由它們授權的有關機構或部門在制定政策和執行政策時應當是合乎倫理的理念與標準”。[52]黃德良、王興盛認為,“公共政策倫理即是作為公共政策倫理主體的社會公眾對倫理價值的訴求被作為公共政策倫理客體的政府在其公共政策實踐活動中滿足的過程及其程度”。[53]雖然公共政策倫理在界定上還處于眾說紛紜之狀,但不可否認政策倫理與政策價值已逐漸為人們所強調。
2.倫理價值對于公共政策制定的意義
張國慶認為,“公共政策倫理既包括政策目的之中的倫理,也包括政策手段上的倫理。……對于公共政策研究來說,重要的問題并不在于價值因素是否存在,而在于價值在政策過程中具有什么樣的地位和作用”。[54]王偉、鄯愛紅認為,“政策分析與倫理的相關性體現在,公共政策具有重要的倫理意義,而倫理價值觀對政策的制定和執行有重要的影響”。[55]寧騷認為,“倫理學對公共政策的影響至少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強調政策研究中的價值分析;二是政策研究本身的倫理規范”。[56]陳慶云認為,“政策目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政策制定者的價值判斷……不同政策制定者由于受社會經濟和政治地位、利益偏好、倫理道德、傳統習俗、歷史因素等的影響,會有不同的價值觀,這給政策目標的確定帶來相當大的困難”。[57]陳振明認為,“在公共政策過程中,并非完全遵守某種單一的倫理價值觀念,而是各種政治價值和政策倫理觀在現實政治制度構架之中協商的結果”。[58]張康之認為,“整個公共政策過程應該引入價值理性的考量。因為任何決策都是以突出價值因素為特征的,無論怎樣強調決策的科學化,都無可否認決策的價值考量和決策的價值旨歸。對于公共政策的制定來說,價值考量和價值旨歸無論何時都是首要的”。[59]
3.關于公共政策倫理評價標準的研究
公共政策研究者普遍認為,對公共政策評價要遵循某種特定的倫理規范。王偉、鄯愛紅認為,“任何一項公共政策的出臺,都必然包含了政府依據特定的倫理標準來進行的價值選擇”[60],“社會上一些公認的價值準則,直接就是人們評價一項政策的優劣的標準”。[61]郭濟、高小平、何穎主編的《行政倫理導論》(2004年)一書提出,公共決策倫理的根本標準是要確保公共決策的公共性,公共決策倫理應以類似于社會契約的或普遍流行的并被社會一致同意的社會價值為基礎。學者們認為,對公共政策倫理評價,要建立完善的評價指標體系。陳慶云認為,“政策評價是對客觀事實的價值判斷。事實分析與價值分析,以及它們的有機結合,是評價標準的基本內容。通常評價標準是個指標體系,即根據評價目的所選擇多個評價指標的集合”。[62]
4.提高公共政策倫理性的制度保障問題研究
王春福認為,“為公共決策主體提供明確的倫理規則的道德指南,是完善責任機制的重要舉措”;“制度本身都帶有某種強制性,通過制度規定公共政策決策主體的責任,強制其承擔”。[63]徐元善認為,應完善決策參與、決策公示、決策監督等制度以提升公共政策的倫理性。他還專門論述了關于決策責任追究及賠償制度的問題,認為要通過法律來明確決策責任的認定、追究及賠償問題。[64]何秀嵩提出完善社情反映制度和決策聽證制度,并且認為在決策責任方面要利用立法機關的作用,使追責過程公開化、透明化,建立嚴格的決策失誤辭職制。[65]黃婷認為,提升公共行政制度的道德水平,應實現制度制約與手段激勵的有機結合以促進公共決策倫理水平的提升和責任履行。[66]黃德良、王興盛認為,在公共政策的實踐中,公共政策倫理“可以通過公共政策利益均衡機制的構建、公共政策運作倫理機制的培育以及公共政策主體倫理自覺的養成等一套機制得以體現或實現”[67]。
5.關于公共政策主體倫理責任問題的研究
章榮君(2010)認為應提升政策主體的美德,建立行政者的“公共精神”。有的學者分析了公共政策制定者、執行者和公共政策分析者的倫理責任,強調倫理責任對于公共政策制定和執行的重要性。陳巖(2004)認為,深化決策者的倫理責任是解決公共政策倫理問題的有效路徑。張金馬認為,政策分析者的職業倫理是“一種特殊的職業倫理,政策分析者必須面對擁有權力的政府機關,而且政策分析者也容易為自己的特殊利益而違背科學的倫理精神。但是,政策分析卻涉及公共責任和廣大民眾利益的實現問題”。[68]曹永勝認為:“公共政策行為是一種責任行為,一切進行政策活動的組織和個人均要對自己的行為承擔相應的責任,……公共政策主體的組織與個人必須回應社會和民眾的要求,積極地、適時地制定與執行旨在增進或維護公共利益的公共政策;必須積極地履行其社會義務和職責;必須勇于承擔道德上的、政治上的、法律上的責任;必須接受來自內部的和外部的控制以保證責任的實現。”[69]
總之,公共行政的實踐催生了國內外學界對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學者們對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和探討豐富了公共政策倫理研究的內容和領域,但由于學者們學術背景、研究視角的差異,對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還處于一種零散、起步的狀態,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其一,公共政策倫理相關研究尚未形成較為系統和完善的理論體系。目前學界對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大多局限于對公共政策實踐層面出現的問題的倫理反思,而對公共政策倫理所應研究的內容、對象以及范圍并沒有明確的規定,研究還只是處于起步階段。其二,對于公共政策倫理的研究是從行政倫理和政策分析兩個角度進行的,尚未進行有效的整合。對于公共政策倫理分析方法手段的專門研究相對較少,大多出現于一般的政策分析之中。其三,局限于工具層面的公共政策程序和方法的研究,缺少社會價值層面的研究。其四,研究者大都從倫理學角度,偏重于行政倫理規范本身的研究,缺少對制定倫理化的公共政策應遵循的原則、程序、評價標準、保障機制等方面的系統研究。筆者認為,對于學術研究來說,這種研究局面是很正常的,正是各種關于公共政策倫理研究觀點的交流、討論和碰撞,才能逐步達成共識,由零散的研究走向系統的研究。
[1]張康之:《尋找公共行政的倫理視角》,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第198頁。
[2]轉引自〔美〕R.J.斯蒂爾曼編《公共行政學》(下冊),李方、潘世強等譯校,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416頁。
[3]轉引自李龍、徐亞文《論法制建設與道德教育的協調發展》,《社會科學戰線》1998年第5期。
[4]轉引自〔美〕R.J.斯蒂爾曼編《公共行政學》(下冊),李方、潘世強等譯校,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420頁。
[5]戴木才:《政治倫理的現代視野》,《哲學動態》2004年第1期。
[6]轉引自〔美〕R.J.斯蒂爾曼《公共行政學》(下冊),李方、潘世強等譯校,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9,第415頁。
[7]〔美〕特里·L.庫珀:《行政倫理學:實現行政責任的途徑》,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封底。
[8]〔美〕小詹姆斯·R.格倫:《決策中的倫理》,季大方譯,中華工商聯合出版社,2001,第1頁。
[9]轉引自寧騷《公共政策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第52頁。
[10]轉引自曾凡軍、韋彬《西方公共政策價值變遷研究》,《行政與法》2009年第4期。
[11]〔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155頁。
[12]〔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134頁。
[13]〔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142頁。
[14]〔美〕特里·L.庫珀:《行政倫理學:實現行政責任的途徑》,張秀琴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第8~28頁。
[15]周祖城:《管理與倫理》,清華大學出版社,2000,第203頁。
[16]萬俊人:《現代公共管理倫理導論》,人民出版社,2005,第35頁。
[17]黃建中:《比較倫理學》,山東人民出版社,1998,第20~21頁。
[18]萬俊人:《現代公共管理倫理導論》,人民出版社,2005,第35頁。
[19]程東峰:《責任倫理導論》,人民出版社,2010,第7頁。
[20]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78頁。
[21]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77頁。
[22]〔美〕羅爾斯:《正義論》,何懷宏、何包鋼、廖申白譯,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第2頁。
[23]〔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34頁。
[24]王玲玲、馮皓:《發展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10,第288頁。
[2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第34頁。
[2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冊),人民出版社,1972,第226頁。
[27]趙家祥:《關于人與社會的關系的幾個問題》,《江淮論壇》1993年第1期。
[28]叢志杰:《可持續發展視野中的公共政策:調整與創新》,《內蒙古大學學報》2004年第4期。
[29]王玲玲、周付林:《發展的倫理反思》,《中共成都市委黨校學報》2007年第4期。
[30]《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第383頁。
[31]〔美〕德尼·古萊:《發展倫理學》,高铦、溫平、李繼紅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第142頁。
[32]〔美〕丹尼斯·繆勒:《公共選擇》,張軍譯,上海三聯書店,1993,第1頁。
[33]參見林志鵬、杜平《公共選擇理論與公共政策的非公共性分析》,《行政與法》2000年第6期。
[34]〔美〕詹姆斯·E.安德森:《公共決策》,唐亮譯,華夏出版社,1990,第222頁。
[35]〔美〕詹姆斯·E.安德森:《公共決策》,唐亮譯,華夏出版社,1990,第222頁。
[36]Terry L.Cooper,The Responsibility Administration,3rd ed.,San Francisco:Jossey-Bass,1990,p.232.
[37]〔日〕藥師寺泰藏:《公共政策》,張丹譯,經濟日報出版社,1991,第2頁。
[38]〔英〕杰夫·惠迪、薩利·鮑爾、大衛·哈爾平:《教育中的放權與擇校:學校、政府和市場》,馬忠虎譯,教育科學出版社,2003,第3頁。
[39]轉引自郭夏娟《公共管理倫理:理論與實踐》,浙江大學出版社,2010,第10頁。
[40]〔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142頁。
[41]Dennis F.Thompson,“Paradoxes of Government Ethics”,in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 Vol.52,No.3,1992,pp.254-259.
[42]Dennis F.Thompson,“Paradoxes of Government Ethics”,in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 Vol.52,No.3,1992,pp.254-259.
[43]胡敏:《當代公共政策倫理的理論來源》,《學習時報》2010年第6期。
[44]何懷宏:《公平的正義》,山東人民出版社,2002,第75頁。
[45]何懷宏:《公平的正義》,山東人民出版社,2002,第108頁。
[46]〔美〕詹姆斯·E.安德森:《公共政策制定》,謝明等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第150頁。
[47]〔美〕喬治·弗雷德里克森:《公共行政的精神》,張成福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199頁。
[48]〔美〕特里·L.庫伯:《行政倫理學:實現行政責任的途徑》,張秀琴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1,第162頁。
[49]〔美〕拉雷·N.格斯頓:《公共政策的制定——程序和原理》,重慶出版社,2001,第130~132頁。
[50]K.G.Denhardt,The Ethics of Public Service,New York:Greenwood Press,1988,p.140.
[51]Terry L.Cooper,The Responsibility Administration,3rd ed.,San Francisco:Jossey-Bass,1990,p.232.
[52]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76~377頁。
[53]黃德良、王興盛:《公共政策倫理向度的問題》,《理論建設》2011年第5期,第52頁。
[54]張國慶:《行政管理學概論》,北京大學出版社,2000,第537頁。
[55]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70頁。
[56]寧騷:《公共政策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第69頁。
[57]參見陳慶云《公共政策分析》,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第140~141頁。
[58]陳振明:《公共政策分析》,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496頁。
[59]張康之:《公共政策過程中科學與價值統和》,《江蘇社會科學》2001年第6期,第59頁。
[60]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81頁。
[61]王偉、鄯愛紅:《行政倫理學》,人民出版社,2005,第386頁。
[62]陳慶云:《公共政策分析》,中國經濟出版社,1996,第262頁。
[63]王春福:《理性對公共政策決策責任的雙重解讀》,《社會科學家》2004年第3期。
[64]徐元善:《論基層政府決策倫理的失范與制度安排》,《中國行政管理》2007年第9期。
[65]何秀嵩:《試論當代中國行政決策倫理建設制度安排》,《甘肅理論學刊》2009年第1期。
[66]黃婷:《芻議行政倫理失范及其對策選擇》,《福建論壇·社科教育版》2008年S1期。
[67]黃德良、王興盛:《公共政策倫理向度的問題》,《理論建設》2011年第5期,第52頁。
[68]張金馬:《公共政策分析——概念過程方法》,人民出版社,2005,第513頁。
[69]曹永勝:《公共政策責任問題探略》,《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