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有事嗎?”
李望舒用腳踩著手柄,只回頭瞥了一眼。
“真奇怪,我和姐姐明明穿的一樣,你卻可以直接就能分辨出來。”
薔薇靠在門口,一襲很簡單的針織連衣裙。
李望舒愕然,他也突然發現自己確實很簡單就能分辨她們姐妹,不過,他并沒有什么得意的心理,自己少了一半,細雪霓裳都能看出來。
“大概是太熟了吧。”
李望舒回答道。
“謝謝你……”
薔薇突然道謝,自從她住進來,李望舒故意的開始不和細雪薔薇有一些接觸。
“這種事,不只你,雖然不知道該怎么做,但好歹得讓我緩緩。”
李望舒對于姐妹倆通感這種事也很頭痛,溫柔的他又怎么可能讓薔薇一個人受著不想受的感覺。
“聽你姐說你是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在職研二?”
“嘛,混上去的。畢業論文寫的比較好,我現在在學美術,當一個漫畫家混吃等死是原來的夢想。”
薔薇沒什么好隱瞞的。
“原來的夢想……”
“畢竟我現在有錢了嘛,150個億,還要什么夢想。”
薔薇也是個吐槽好手。
李望舒眼中突然閃爍一道光芒,“小姨子醬,能借點錢嗎?”
“沒門,姐姐說絕對不可以借給你一丁點金錢,她要讓你守著自己的規則生活。”
薔薇正義的拒絕了。
“怎么這樣……”
李望舒不開心,然后就無限浮空穿了Boss。
“姐姐恨不得倒豆子一樣,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雖然知道你只買了這個別墅的浴室,但每個月直播和稿酬,應該還是有一些吧。”
薔薇很不理解,他怎么會為錢財而苦惱,第一眼,她可是以為他是富可敵國的大款。
“諾,我買了那個鬧鐘。”
李望舒努了努嘴,示意薔薇看過去。
“呃……這不就是個鬧鐘嘛。”
“它是限量款,響鈴的時候會跑哦。”
李望舒開心的說道。
“那不就是死小孩送陳墨瞳的鬧鐘。”
薔薇聽明白了。
“你居然知道。”
李望舒驚了。
“我是學美術的,又想畫漫畫,了解小說動漫是基本職業素養。”
“厲害了,有什么作品嗎?”
李望舒只是順著說下去而已。
薔薇猶豫了一下。
“我有個賬號叫檸檬line。”
李望舒僵住,然后暫停游戲。
“小姨子醬,你是畫本子噠!”
“果然……你這種宅男看過呢。”
薔薇汗了,突然有點尷尬。
李望舒咔嚓兩個大拇指豎過來。
“畫風超級棒!滿滿的悠太老師風格,細膩又形體自然,就是臉蛋總是長得差不多。”
“我是不是該說謝謝呢。”
薔薇強顏歡笑。
李望舒突然想到什么。
“話說,你的本子劇情基本都是雙胞胎姐姐因為金錢出賣身體,惡墮系的呢,我好像知道了點什么。”
“哈哈……藝術來源于生活嘛。”
小姨子醬更尷尬了。
“可是你的是弟弟回收破破爛爛的姐姐純愛結局啊。”
李望舒吐槽道。
“姐夫……你知道的太多了。”
細雪霓裳端著洗好的葡萄,敲了敲門,兩姐妹穿著相同的衣服,亭亭玉立于此,屬實養眼。
“你們相處的好像很開心?”
“還行吧。”
薔薇的臉色又壓抑下去。
細雪霓裳往她嘴里塞了個葡萄,薔薇下意識的嚼了嚼。
“嗯,挺甜的。”
細雪霓裳點點頭,然后將整盆放在李望舒面前。
薔薇翻了個白眼,“你不用這么明顯的提醒,我們是通感的,你不在,我還能偷了姐夫不成。”
“喊的真好聽,既然你答應了,在我死之前,名義上,他都只能是你姐夫。”
細雪霓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真是醉了,話說,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好好睡覺,別吃果凍和跳跳糖!”
薔薇現在是越來越不懂她這個姐姐了。
“那是在練習水晶之戀和沙漠風暴。”
細雪霓裳耐心的給妹妹解釋道。
薔薇整個人木在原地,然后雙目無神的看向李望舒,她一個畫本子的大觸,怎么可能聽不懂。
深吸了一口氣,女孩瞪圓水靈靈的大眼睛。
“祝你練習成功,旗開得勝。”
自己答應的話,怎么都得完成。
在成小玉到來丟失了12符咒之后,雖然大家都仿佛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尋回冒險,但心里都明白,這東西的破壞力究竟有多大。
而今天,細雪霓裳接到了一個一點都不想接到的消息。
新豐街,一個普普通通的街區,除了被勒令在家的薔薇和云妮洛普,連傷號李望舒也來到了現場。
白飛羽臉色微紅,走路有些踉蹌,不知是從哪個酒桌上回來的,人家國慶是放假,他國慶是酒席。
“情況怎么樣。”
白飛羽看著圍了一大圈的黃色禁止入內,心里不痛快,作為情報人員,他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消息的。
“本來是按照普通刑事案件處理的,他們家有監控,一家四口無一生還,父親先是拿菜刀砍死了大兒子,然后母親跳樓未遂卡在窗戶上頸椎斷裂當場死亡。小兒子和父親撕扯中后腦撞在茶幾上,陷入昏迷。隨后被父親剁了他兩只手,抬進浴缸泡水失血而死。”
細雪霓裳用最簡潔的話訴說著寫了有兩頁的報告。
“最后,父親將自己掐死。”
“掐死?”
白飛羽酒都醒了。
“所以,隨行法醫第一時間聯絡了上級,由此通知到了我們,眾所周知,人體的自我保護,是不允許做到自己掐死自己這種事情的。”
細雪霓裳回答道。
剛巧,成小玉拎著必備的河豚干,后面跟著莫芷夕從樓道里出來。
“沒必要上去了,他做的很干凈,整個房間沒有一丁點兇手的氣息,甚至于,我連他用的是什么符咒都不知道。”
成小玉情緒低落,滿臉都是愧疚。
“能確定是符咒做的嗎?”
李望舒問道。
莫芷夕搖了搖頭,遞過來一張照片。
雪白的墻上用血液斷斷續續寫著四個大字。
我,就是神!
“他們報告里,可沒寫這個。”
細雪霓裳眼神晦暗,那股子惡意,讓人脊背發涼。
成小玉眼圈發紅,就像一個在夜幕中迷途的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不是神,沒法拯救一切,而恰恰,他也不是神,我們會抓住他,絕對。”
李望舒看著破爛的樓房,那里面,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