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真香定律并不遠
- 宋朝玩主
- 江橫孤舟
- 2208字
- 2020-04-02 10:46:00
忍無可忍,秦少監剛要發火。
驀然,他眼前白光一閃,轟隆一聲巨響,天空烏云里傳出雷聲。不管是林三福,還是他都回身觀望。
道道銀蛇在烏云中翻騰。
未幾,一道閃電蜿蜒如銀色巨蟒,瞬間吞噬掉一座引雷塔,響徹塬地的巨響中,一股棕色煙霧彌漫出來。
瞬間,除了祝麗莎、徐平山,剩下的所有人呆若木雞。
……
銀蛇狂舞,雷聲轟鳴,陣雨到來時,雙肩發酸的張涯微微一笑,喚回在外撒歡的‘黑槍’,急速收拾漁具,放入奇異空間中。
釣友的通病,就是皆有癮。
兩場暴雨,溝通河道后,小野塘便恢復了。
他甩開光威五米四魚竿,裝培育出的細紅蚯蚓,幻想釣些小鯽魚。然則雷雨來臨前,天氣實在是悶熱,白條魚鬧鉤的厲害。
他只好換上主線1.5、子線1.0,二號伊勢尼釣組,打頻率主刷白條,隔三差五還能上鉤小鯉魚,至于鯽魚,偶爾上鉤而已。
白條魚雖肉質鮮美,但缺水數分鐘即死。
為了保持這些魚兒的鮮活狀態,張涯急速將魚獲傾入兩個木桶,拉過滿不情愿的馬駒‘銀豹’,讓其背負起木桶。
‘銀豹’已滿周歲,氣質更加神駿,肩高也超越一等,張涯對其抱有很大期望,不愿養廢了種子選手,要隨時鍛煉它的工作能力。
雷電肆虐,狂風大作,雨點即將落下時,他回返夯土宅,遠遠看見徐平山在門口守著,他不由地微怔起來。
“少東家!林三福、林大官人來訪。”
徐平山急速沖來,急速低聲解說道,“其中秦姓少監,是京城來人,對少東家頗有惡語,望少東家留意些……”
惡語?這又搞毛啊?張涯眉頭微翹,心中暗暗不悅,淡淡道:“噢!我知曉了。山哥,客人可在大廳?”
“少東家!祝二姐在招呼……”徐平山回道。
“你們表現不錯!我回后院換衣服,你且去處理漁獲。”
將韁繩交給徐平山,張涯隨口吩咐道,“對了!將鯉魚、鯽魚挑出來,養在水盆中,雨停后放入西邊小池塘中。”
磨刀不誤砍柴工。
入夏以來,數次暴雨,梯田匯水灌入小水庫,經過地下暗渠滲流,為磚瓦新宅準備的休閑水池,業已盈水過米,當然可以放魚養殖。
至于塬地上溝溝坎坎的匯水,也將大養魚池注滿過半,但現缺乏統一規格的鯉魚苗,只能將規模養殖推到來年。
“少東家!你且放心。”
抬手安撫有些躁動的‘銀豹’,徐平山恭敬答道,“嘿嘿!上次陪祝二姐料理,現也知烹炸手藝……”
“嘁!莫要眼高手低。”
張涯淡淡一笑,邊走邊說,“炸白條還是有技巧的……你且收拾干凈了,再跟麗莎學學吧!”
略加洗漱,更衣后,他來到客廳。
林三福神色緊張,但還是起身,介紹隨行官員。
張涯亦客套數句,賓主再次落座。
他得到徐平山的提醒,更關注中年白發的秦少監。此人名翌,供職京城工部,負責水利建設,是這時代為數不多的技術官員。
然而,他觀察片刻后,未見此人有何惡語,頓時心中詫異起來。
“三福叔!烈日酷暑,你們辛苦。”
感覺氣氛有些另類,張涯微笑打破,“在下著實無禮,怠慢了貴客。只是不知,三福叔為何事而來?”
“某等專為土壩而來。”
林三福雙眉跳動著,拱手客氣言道,“見宣奉郎之規劃,滕府君極其震撼,急奏明官家……特旨秦少監前來,請教所轄詳盡。”
“原來如此!在下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涯徐徐客套著,起身向秦翌抱拳一禮,言語平和道,“秦少監!在下年幼少知,還望大官人留情……”
秦翌的眉頭緊鎖又舒展,臉色也急促變幻。
未幾,他長長呼氣后,起身還禮道:“宣奉郎客氣!土壩之事牽扯甚多,吾暫且不談……特請教引雷之事,當真可肥田力?”
張涯心中暗樂。嘿!怪不得沒惡語了,原來看到引雷塔工作了。
“這個……引雷肥田乃先師所傳!”
他坐下來,淡定解說著,“引雷塔立成之后,遭天雷暴擊數次。近日,附近老農言,雷擊附近的莊稼,長勢好于其它……”
最后,還補充道:“由此,從旁證可知,確有肥田之效。不過,能肥田幾何,還無法量測,在下不敢妄語。”
“此言甚對!量測之術,不可大意。”
秦翌挺直腰身,神色略加輕松,繼而追問道,“宣奉郎!吾觀土壩之議數次,不妥之處多多。”
“噢!何處不妥,還請明言。”
“好!吾冒犯了。如何測集水面積?又如何測富余雨量?土壩圍堵洪水,若容量不足,大水漫決,如何是好……”
張涯心神微動,大呼不妙。呵呵!果然是專業人士,想折服他接受方案,我這個二把刀,只能祭出先師的名頭了。
此時,門外大雨落下。
“秦少監!會者不難,難者不會。”
微微歪斜身體,張涯指著雨水,淡然道,“行云測雨之法,早年聽先師言過。若講明此中之道,須先定下度量法。”
“喔!但請講明。”
“好!少監稍后。”張涯不急不緩,回頭笑道,“麗莎!撐雨傘去我書房,取甲字丙三書卷來。”
為了完善這時代的不足,特別是混亂的度量衡體系,他就結合時代背景,抽空厘定了新的度量衡制度。
甲字丙三卷,便是其中有關長度、容積的記述。
“呵!不急不急。”秦翌雖語氣客氣,但嘴角微翹起來。
此時此刻,張涯才覺察到這位少監確有攻擊之意,就是不知為何如此,畢竟他們兩人之間,沒任何交集。
祝麗莎取來書卷后,他仍舊保持淡然神色。
這書卷中的記載,已是張涯最大本事了。若是還無法折服秦翌,只能兩眼一瞪、一拍兩散,滿足真香定律。
“秦少監!此中皆有詳述,定可一目了然。”
書卷交給秦翌后,張涯面向林三福說道,“三福叔!你們皆是貴客,在下需去安置酒席,還請稍作休息……”
不管帶什么樣的感情色彩,來到九陵塬夯土宅,就是他的客人。
出于禮貌,張涯需盡地主之誼。
來到廚房中,親自安排祝麗莎做幾道菜。當然了,恰逢其時,油炸黃金白條,當為主菜之一。
張涯剛要返回客廳,瞬間又停下腳步。
想起秦翌的莫名敵意,此時便有些不爽,他狡黠一笑說道:“山哥!我要請客人痛飲一番,且去拿一壇西風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