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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劉士元變成蜜蜂飛至大殿上,然后停在屋頂上的柱頭哪里趴著。

“徒弟啊,我叫你辦的事有眉目了沒有啊?”骷髏真人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師傅你說的什么事啊?”生鐵羅漢夾了一塊肉。

“我交給你辦的事情,怎么這么不上心呢?”

“師傅你也看見了,我在山寨里每天也挺忙,再說了您老人家每天說那么多話,我知道您說的這是那一句啊?!鄙F羅漢笑嘻嘻的問道。

“我說,讓你去尋找一個腳底板長著七顆痣的人,你找到了沒有呢?”骷髏真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師傅,你想啊,我堂堂一個山大王,不能把每個人的鞋脫了去看腳底心吧,那也太變態了。”生鐵羅漢有些不高興的回答道。

“你懂個屁,這是你祖師爺交給我的任務,我能不辦嘛,你怕看人家腳底心難為情,難道要我去看人家腳底板?從明天開始,你們分幾大隊下山,但凡有過路客人,一律脫鞋子檢查,不可以放走一個!”

“知道了師傅,都聽您的,來來來喝酒喝酒?!鄙F羅漢端起酒杯來勸。

“誒!大師傅,這腳底板長七顆痣的,我看相書上說,那可是叫做腳踏七星呢,您老人家找他干嘛?”穿山甲好奇的打聽道。

“你就別打聽了,吃你的酒!祖師爺吩咐的,我能不照辦嘛?!摈俭t真人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師傅,我就不明白了,您這么高的法力,那祖師爺是誰啊,那法力是不是比您還高呢?”生鐵羅漢好奇的問。

“你這不是廢話嘛,你祖師爺的法力那能低得了嗎,想知道你祖師爺是誰嗎?”骷髏真人神秘的問道。

“當然想了,師傅您就給我說說唄!”

“是啊,您就說說嘛。”穿上甲和黑狼齊聲問道。

“好,祖師爺叫做九曲真人!”骷髏真人說道。

“酒曲?是酒坊里做酒用的那個酒曲成精嗎?”黑狼問道。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什么酒曲成精,你家的酒曲能成精啊,真是可惡!”骷髏真人一頓訓斥。

黑狼老實了,這時候生鐵羅漢趕緊過來敬酒道:“師傅你消消氣,這黑狼就是個粗人,不會說話,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來我敬您一杯?!?

骷髏真人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哈哈哈,這酒不錯啊,真是不錯哈哈哈!”幾個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酒劃拳,這一喝直喝至半夜三更天,骷髏真人也喝得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打瞌睡,生鐵羅漢也睡在旁邊,黑狼和穿山甲也喝倒了,邊上帳下的嘍啰走來將幾個人扶著回臥室休息去了,這時候兩個嘍啰來攙扶骷髏真人,一邊一個,架著膀子徑往旁邊房間里來,這時候一只蜜蜂從屋粱上飛下來,緊緊的跟在后邊也進了旁邊的臥室,兩個嘍啰將骷髏真人放在床上躺好了,用被子給蓋上,然后就出去了。

劉士元巴在床柱子上等兩個嘍啰出去了,口中念咒,變回人形,右手輕輕的從背上抽出太啊寶劍,奔著床上的骷髏真人心窩子就是一劍,只聽得噗呲一聲,這太啊寶劍至扎進了骷髏真人的心窩子,骷髏真人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死了。劉士元開天眼疾看,這時候骷髏真人的三魂七魄卻離竅走了。劉士元趕緊想掏出八卦乾坤袋收他魂魄,可是晚了一步,一來也是自己大意了,其實這要是換做別的人,三魂七魄走了就走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這骷髏真人可不一樣,只要走了元神,他在七天之內,還可以找個肉身,第一先要將別人的魂魄元神勾走,然后他才能進入這個肉身,所以骷髏真人的魂魄元神從身體里一出來,直奔九曲真人處去了。

劉士元見走了骷髏真人的元神,懊惱不已,也不管這么多了,先把其余的人干掉在說,他提著劍出來,直奔生鐵羅漢臥室而來,兩劍砍倒門前嘍啰,一個箭步竄進屋里,手起一劍將睡夢里的生鐵羅漢砍成兩截,隨即又殺了黑狼,穿山甲,這些個嘍啰看見幾個頭領都被殺了,嚇得四散奔逃而去。劉士元也不追趕,來到山下村子里告訴眾村民,這些村民開始都不相信,后來劉士元帶著眾人來山上看了,大家這才歡呼雀躍起來。

就在這些村民忙著分倉庫里的財物時,劉士元悄然而去。

劉士元一路走,一路在想,骷髏真人為什么要找一個腳底板有七顆痣的人呢,而且這骷髏真人居然會使用地獄火,他和幽冥界是什么關系,這些疑問一直困惑著他,即便他掐指推算,也是毫無結果,根本算不出來。

卻說這一日劉士元走至一個地方,這村子南面是一條河,北面是一座大山,正走間,隱隱看見山中有黑氣出,卻又具體看不真切這黑氣在什么地方,心中憂疑,決定且在這村子里安下,看看情況,在村子里轉了一圈,算了兩個八字,往村東頭走,看見好大一所莊院,這莊院真大,按照現在的說法,得有一千多個平米的面積,周遭都是青磚砌成的圍墻,里邊屋宇一間挨著一間。屋子后邊是大片竹林,屋子前面栽種著桃樹,這時候桃樹上結滿了紅紅綠綠的大桃子,十分愛人,劉士元看得連連點頭:“家有余糧雞犬飽,戶多書籍子孫賢!恩不錯,好大一戶人家。”

劉士元這里正說話呢,門前站著一個莊丁叫道:“你說什么呢?”

“哈哈哈,我說你這莊院里好人家!”劉士元笑嘻嘻的道。

“我當然知道這是好人家,難道還要你說,你莫不是想來這里騙吃騙喝吧,要是想騙吃騙喝,立馬滾蛋!”這莊丁就是嘴賤。

劉士元聽了這話心里生氣,但是臉色還是和顏悅色,沒說什么就穿過門前的壩子往前走了,行不多遠就看見一小孩,十一二歲的模樣,用背簍背著一大背草,這背簍草將他小小的身子壓得都快貼近地面了,這小孩滿頭大汗的背著草徑直往大莊院里去了。

劉士元搖了搖頭,繼續向前,一徑的走至山邊,見前邊有座廟,恩,不如卻去廟里住下,這么想著劉士元快步來到廟門首,但見廟門頂上一塊木匾寫著三個大字,關帝廟。

在看廟里正中供著一尊神像正是關羽,兩邊立著周倉和關平。

劉士元正看間,就打廟里出來一個老和尚:“阿彌陀佛!”這老和尚一出來單掌打問訊。

“無量天尊!”劉士元也單掌打問訊,回了一禮。

“不知道長進我佛門所為何事啊。”和尚開門見山的問道。

“哈哈,佛家戒的是殺、盜、淫、妄、酒,貪、癡、嗔。和我道人,都是出家之人,就如同荷花蓮藕一般,總是化外之人,貧道因行經貴地,想在這里住幾日,不知師傅可行個方便否?!?

和尚哈哈笑道:“不就是住幾日嘛,這有何難,別說是住幾日,便是在此地住上十年八年也沒關系,我一個人住在此間正嫌冷清,若得師傅相伴,也是美事!”

就這么著劉士元便在這廟里住了下來,每日在廟門口支上一張桌子算命看相,漸漸的來算過的都知道他算的準,每日也能賺百十文錢,廟里香火也跟著旺盛了起來。

話說那背草的小孩叫做劉小二,劉小二家很窮,父親很早就過世了,就剩下這劉小二和母親兩人,母親田氏每日也能做些針線活,賺幾文錢貼補生活,另外就是靠劉小二每天上山去割草,然后送進張財主家,每日一背簍草能換十文錢,這劉小二每日兩背簍草,也能換二十文錢,拿去街上買點米,母子兩這幾日的生活就有了著落。

張大財主家里養得有兩匹馬,一頭牛,所以這些牲口都需要吃草,劉小二的草就是給牲口吃的。

劉小二將上午這一背簍草賣了,拿著所得的十文錢往回走,雖然肩膀上被勒出了幾個血道道,也不覺得疼,手里攥著這十文錢,又可以買到一斤米了,至少這兩天可以勉強度日,只是這天氣越來越熱,下午還得去山里割草,這日頭令劉小二心里有些煩躁,不多幾步路,劉小二從關帝廟走過,忍不住看了一眼,他看見劉士元了,心里納悶,這廟里什么時候多了個道士,暗自笑了笑,劉士元也對他笑了笑。

劉小二回到家中,先去廚房用水瓢在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喝了幾口:“媽媽,我回來了?!眲⑿《碇劣沂诌叺呐P室里,母親田氏正在扎鞋底:“這外邊的天氣越來越熱了,我看下午就不要去割草了吧,歇一歇,勉強能過日子就行了,不用這么累?!?

“媽媽,沒事的,我不怕熱,媽你看,這是今天上午賣的草錢?!眲⑿《f著話,把十文錢遞給了母親。

田氏將錢接過,面上露出一絲酸楚:“兒子真難為你了,別的孩子都還在家玩,你卻要擔起養家的擔子,都是娘沒用!”田氏忍不住用手撫摸著兒子肩頭上的紅色疤痕,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娘,你別哭,我沒事,我能行。我去做飯?!眲⑿《f完,便轉身往廚房去了,用小碗在米缸里舀了一碗米,倒進鍋里,然后加了幾瓢水。把鍋蓋蓋上,將灶里點燃火。

劉小二中午吃了一碗稀飯,在正午時分便出了門,因為連著已經一個月沒下雨了,周圍近處的山林草都被割光了,因為天氣干旱,草長的慢,所以只能繼續深入更遠的大山去割草,必須早不早的就出門,劉小二頂著日頭走在山道上,他顧不得頭頂驕陽如火,也顧不得赤腳踩在石板路上燙腳,只是滿腦子想著哪里才能割到好青草,人心里有了信念,這外在的因素也就能克服了,劉小二直向山上走了約莫五里多地,遠遠看見前邊一處松林邊上有片青草,頓時喜上眉梢,快步跑近前來,將背簍放在地上,抄起鐮刀就開始割,不多會兒功夫,一背簍草就割滿了,看那一片青草地似乎還是和剛來時那樣,長得郁郁蔥蔥,似乎這干旱的天氣并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影響。

劉小二看看天色尚早,先在林間休息了一會兒,聽聽松林里的鳥雀兒歡叫,聞著芳香的松樹味道,一切都是這么恬靜安逸,只有這一刻,劉小二才感覺不到生活給他的壓力,這一刻他躺在松林里全身放松,慵懶的享受著午后時光,一切的煩惱都拋去九霄云外,耳朵里只有那風吹在松樹間的松濤聲,鳥雀兒的歡笑聲。

劉小二在這愜意的心情中熏熏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看看日頭已經落到了山腰,估摸著到了申牌時分,他從地上站起身,把背簍扶著然后將其背在背上,彎著腰,咬緊牙關,順著下山的路往回走,直走到戌時,也就是晚上的六七點鐘,方才趕到張財主家門口,守衛的家丁催促道:“你小子今天怎么這么晚才來,再來晚點,老子就關門了!”

劉小二沒搭理他,背著背簍就往后邊馬廄里來,將草倒在馬廄邊的地上,再把空背簍背起,出來,見著專門養牲口的老蒼頭:“草我倒在地上了!”老蒼頭點了點頭:“你去趙管家哪里結錢就是?!?

劉小二出來去趙管家哪里結了錢,手里攥著十文錢剛走到門口這里,劈面撞著護院總管狗剩:“小毛孩子,你踩著我腳了,你知道嗎!”

劉小二低著頭,不敢說話,想趕緊走掉,可是卻被狗剩一把扯?。骸霸趺床攘死蠣數哪_,就想走啊,得賠錢知道嗎。你手里攥著什么,給我看看!”

劉小二嚇壞了,趕緊將右手藏在背后,可是這并不能掩飾住這手里攥著的是十文錢這個事實,狗剩命令道:“我叫你把錢給我,聽不聽,再不聽別怪我不客氣了!”這狗剩說著話就伸手上前來捉劉小二的右手,那個意思是要硬奪。

劉小二死命的捏著,就是不撒手,狗剩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用左手捏住他的右手,右手就來掰開他的手指,就在狗剩已經掰開了他兩根手指的時候,劉小二急得滿頭大汗時,門口的家丁哈哈大笑的看熱鬧時,老院公劉大麻子咧嘴看這場精彩的好戲時,門口一聲:“無量天尊!”

眾人回頭看去,見個道士站在門口,這道士不是別人,正是劉士元,劉士元怎么來了呢,因為剛才劉士元收了攤,想來這會兒也不會有人來算卦了,站在門口眺望景色,卻看見劉小二背著草往大莊園里去,隨即也尾隨其后跟了過來,只是因為上次被門口的家丁頂撞,所以沒進去,只在門外四處閑逛,正這時候聽見門口鬧嚷,便走來看,就見著狗剩正在搶奪劉小二手里的錢,故而先打了個問訊。

“你這么大個老爺們,從孩子手里搶錢,你好意思嗎?”劉士元直接就懟了他這么一句。

狗剩被劉士元這么一說,隨即放了手,這時候劉小二乘機從屋里跑了出來,他從劉士元身邊快步的跑回去了。邊跑回頭看了看劉士元,心里不禁升起一陣感激之情,但是瞬間又有些恐懼,他害怕明天去的時候再碰見狗剩,也擔心他再搶自己的錢,那道長不可能每天都來替自己解圍吧。

狗剩雖然放走了劉小二,心里很不痛快,走至門口指著劉士元道:“那里來的野道,敢到這里來撒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劉士元就當沒聽見。

“日日深杯酒滿,朝朝小圃花開。

自歌自舞自開懷,且喜無拘無礙!”劉士元一邊嘴里唱著,揚長而去。

狗剩氣忿忿的看著。

“怎么回事???”張財主聽見外邊吵鬧,倒背著雙手,典著大肚子踱著方步搖擺出來。

狗剩見張財主出來了,趕忙點頭哈腰道:“一個瘋道長路過,被我趕走了。沒什么事。老爺您怎么出來了?!?

“你們這些狗奴才,什么瘋道啊,我可聽說這關帝廟來了個道長,算命算得很準,什么時候去把他叫來,我要算上一算!”張財主有些懷疑剛才來的人就是關帝廟新來的道長,故而有些埋怨狗剩的意思。

“老爺說的是,小的明日便去給您請去?!?

第二天一大早,劉小二背著背簍徑往山上來,到昨天割草的地方一看,那昨日割過的地方,又長的和昨日一般了,心里十分驚疑,怎么這里的草長得如此之快,驚疑歸驚疑,草還是得割,不一會兒,一背簍草就割滿了,劉小二背起背簍往回走,經過二個小時多的徒步,劉小二把這一大背簍草送進了張財主家后院馬廄里,他用身上破衣服把臉上的汗搽了搽,然后來給老蒼頭說了,接著便去趙管家這里把草錢拿了,偷眼四處張望,還好沒看見狗剩,劉小二懷著忐忑的心情,飛快的奔出了大門,一徑的回家去了,這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他邊走邊想,那里的草怎么長得這么快,若是下午我再去,就把那草弄回家來,屋后不是還有一塊菜地嘛,就把那草種在菜地邊上,從此也就不必每天來回去山里割草了,對就這么辦,心里打定了主意,高興的往回走,走到關帝廟前時,正好看見狗剩氣忿忿的從廟里出來。

劉小二怕他來搶自己手里的錢,飛快的往家里奔去了。

這狗剩奉了張大財主的命令來請劉士元去家里算命,走進廟里一看,這道長正是前日在門口的那道長,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張財主的命令不敢不聽,只得老著臉上前抱拳道:“道長,我們家張老爺請你去宅子上算命,你這就跟我走一趟吧!”

劉士元看了這狗剩一眼,接著給旁邊一位婦女算命,理都沒理狗剩。

狗剩見劉士元不理他氣極敗壞的道:“好你個妖道,這地方可是咋們張老爺的地盤,得罪了張老爺,有你哭的時候,別敬屎不吃,吃罰屎!”

劉士元看他這嘴巴上不干凈起來,越發不理他,旁邊算命的婦女看不慣了:“道長,這狗剩他罵你吃屎呢,你怎么也不回罵他?”

劉士元哈哈一笑:“這狗咬了你一口,你能再去咬狗一口嗎!”

女子嘻嘻笑道:“道長說話真是有意思!”

狗剩都氣瘋了,只得氣沖沖的出了廟門,剛一出來就看見劉小二撒丫子跑了過去,哼,小屁孩,跑什么,總有被我逮到的時候!

狗剩事情沒辦成回去怕張財主責怪,心里琢磨著回去怎么說呢,把預先的說辭在肚里打了個草稿。這才慢悠悠的走回莊上,至大廳來見張財主。

“恩,叫他進來吧!”張財主端著茶碗,一邊大喇喇的喝著。

“老爺,我去請了,這道長架子真不小,說什么不外出,您如果要算命就去廟里?!惫肥Pξ牡?。

“你這狗奴才,叫你去請個人都請不來,他一個游方的道長,能有什么架子,你明天再去請,若是叫不來,這個月的工錢就扣了!”張財主一邊說,一邊若無其事的喝著茶。很享受的樣子。

狗剩還想說什么,看張財主那樣子,只得把話又咽回去了。

狗剩從客廳出來,心情就很不好,心說這張財主是出了名的張揭皮,莫不是想借著這事扣我一月的工錢吧。哎!

話說劉小二吃過了午飯,提著一把鋤頭就上了山,來到上午割草的地方,看那草時長得真快,居然又長起來了,和上午來的時候一樣,心中老大的疑惑。

他掄起鋤頭對著草地就挖,思量把草挖起來放進背簍里背回去栽在屋后的菜地里。這一鋤頭下去就聽見叮當一聲,劉小二以為挖到石頭了,便將其陶開,只見泥土中有一顆拇指大的珠子,這珠子渾身透明,還不住的往外發出耀眼的白光,劉小二激動壞了,知道是寶貝,也就顧不得那草了,將珠子揣在兜里,提著鋤頭背上上背簍就往家里走,回到家中把房門關了,來至母親面前:“娘你看這是什么?”劉小二將了這珠子拿出來給母親看。

田氏接過來看,只見這珠子周身透明,毫光四射,照得屋子里都亮堂堂的:“孩子,你這珠子是哪里來的啊。”

劉小二便將割草的事情對母親說了,田氏道:“看來這是個寶貝,你去拿個盆子來?!?

劉小二便到廚房拿了個瓦盆,來到母親面前,母親田氏將這珠子放進瓦盆里,然后又掏出十幾文錢放在瓦盆里,轉眼間,整個瓦盆里都是滿滿一盤子銅錢。

母子兩驚得目瞪口呆,從此以后劉小二再也不上山去割草了,又請了泥瓦匠修繕房屋,又置地,不上半年,建起偌大一所宅院,還買了兩個丫鬟,有請了些看家護院的。這些丫鬟、護院的,都鬧不清楚,每天只見劉小二母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卻有用不完的錢一般。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卻說地二天早上狗剩老著臉來關帝廟請劉士元,走進廟里,看見劉士元正在給一個老婆婆算命,他在一邊立著站了一會兒,等這老婆婆算完了,他走上前道:“道長,你就行行好跟我去一趟吧,若是你不去,那張財主要扣我這月的工錢!”狗剩哀求道。

“哦,是嗎,張財主扣你的工錢,也不是扣我的工錢,我為什么要去呢?”劉士元反問道。

“道長,你出家人以慈悲為本,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朝待哺的嬰兒,全家都指著我工錢過日子呢,您不能見死不救啊?!边@狗剩見請不動劉士元,便打起了苦肉計。

“哈哈哈,你呀就是滿嘴的胡說八道,我觀你月角凹陷,父母早亡,日角暗弱,定無兄弟,咸池無有福像,必定是個光棍一條,那里來的八十老母,更無什么妻兒,還敢跟我調謊!”

狗剩聽他這么一說,頓時雙膝跪地叩頭就拜:“道爺真是活神仙啊,您說得對,小的十歲上就父母雙亡,至今還是光棍一條,那您給我看看,我什么時候能娶媳婦?”

“哈哈哈,你這面相,若是不做件什么大功德的事情,只能是孤獨命!能不能善終,都還是說不準呢。”

狗剩見他說的兇險,問道:“可有什么辦法解一解!”

“說容易呢,也容易,說難也難,看你可憐,就隨你去一遭!”劉士元草草的收拾起袋子,背了寶劍,隨著狗剩來到張財主家,兩下相見畢了,分賓主落了坐,劉士元看著張財主氣色面露殺氣,此人心腸狠毒,所以沒多說什么,只是泛泛而談,張財主見他說的籠統,也有幾分不喜。

劉士元從張財主家出來,往廟里走,遠遠的看見山里一股黑氣沖天而起,隨即架霧升起半空來看,此時正是劉小二將珠子挖出來的時候,在山里尋了一遍沒看見,這時候劉小二將珠子已經揣著兜里了。

劉士元心里詫異這是什么東西呢,怎么就這么大一股子黑氣,卻有突然不見了。尋了一回沒見著便回了廟里。

時光荏苒,轉眼小半年過去了,這一日正是臘月二十三,一大早,張大財主起來吩咐老院公劉大麻子,將馬匹備好了鞍子,今天要騎馬去祭祀祖墳。

劉大麻子便找老蒼頭,老蒼頭正在檢查草料:“老蒼頭你把馬鞍子套上,今天老爺要騎馬去祭祀祖墳?!?

老蒼頭答應著,便去馬廄里牽馬,這時候老院公劉大麻子把眼睛一打量那兩匹馬驚問道:“你是怎么搞的,這馬越發喂得瘦了!”

“哎,你是不知道,今年天干,不好弄草料,自從劉小二不來賣草了,村里這些個閑漢,賣得這些草盡是些干草,老草,馬都不愛吃,所以把馬也餓瘦了?!?

劉大麻子詫異的問道:“那劉小二為什么突然就不賣草了,是不是你們給的價錢太低,或者是劉小二生病了嗎?”

老蒼頭道:“那是這些,也不知道劉小二突然發了什么財,現在又是建房又是置地,還買了兩個丫鬟,又請了四五個護院。弄起偌大一個家私呢?!边@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大麻子聽了這話,心里就疑惑起來,他卻是發了什么財呢。

話說這張大財主出門來,看見馬廋了,便問緣故,劉大麻子就把剛才老蒼頭的話說了一遍,這張財主一聽,暗自盤算著,騎著馬就奔祖墳去了,來到祖墳前,燒了紙錢,又燒了香,一切弄完了,騎著馬徑奔劉小二家來,走至門前,果然看見好大一處莊院,這莊院修的十分巍峨,周圍,圍墻高有一仗余,門樓盡是大理石砌成,兩扇朱紅色大門,兩邊立著石獅子兩對。

張財主讓劉大麻子上前去敲門,里邊出來一門子把門來開了問他干什么。

張財主從馬上下來昂著頭道:“進去通稟你家主人,就說村東頭張員外來訪,讓他快出來接見?!?

這門子看他這派頭不小,不敢怠慢,趕緊進去通稟,這時候劉小二正身穿錦袍,腰系玉帶,陪著母親田氏在堂上閑話。見門子來報,母親田氏心里咯噔一下,對兒子道:“這張大財主,有名叫做張揭皮,可不是個好人,干脆就不要見了吧?!?

劉小二是個大孝子,既然母親說不見,那就不見吧,打發門子道:“我今日沒時間,不便見客。”

門子出來原話說道:“主人家今日繁忙不見客!請你改日再來?!?

張財主,氣得臉都紅了,忿忿的上了馬,他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一主意,回到家,第二天,這張財主帶了兩個家丁,奔縣城里來,這張財主和知縣涂大人認識,這涂大人和張財主算起來是八竿子以外的遠房親戚。

涂知縣退了堂剛回后衙,門子來報說你表哥張員外來了,涂知縣叫請進。

門子出來將張財主領進后堂,兩下相見過,分賓主落了坐。

“表哥,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涂知縣一面吩咐上茶。

丫鬟將了茶來擺上自退一邊去了。

“哈哈哈,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我想表弟為官兩袖清風,所以帶些土產來,約表些心意!”張大財主一面說,一邊吩咐家丁將了盒子提上來。

涂知縣笑了笑,吩咐管家收了盒子,暗自盤算,這張大財主,可是有名的張揭皮,和他打交道,只有他揭別人的皮,今天這么好心送禮給我,必定有什么事情要我辦:“哈哈哈,表哥有什么話就明說吧,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張財主笑道:“知我者表弟也。哈哈哈!”

臘月二十九這天早上,劉小二和母親剛吃過了早飯,坐在正堂上閑話,突然一隊官兵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將了鐵索,把劉小二和母親田氏捆翻在地,押著就往外走,劉小二吼道:“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放開!”這些官差哪里聽他說,將他母子押上囚車,徑直來到縣衙大堂之上,劉小二母子兩一頭霧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在這時,劉小二膝蓋窩里被兩邊的衙役用木棍一戳,只覺得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母親田氏也跪在了地上。

兩邊衙役高喊堂威:“威武!….武威…”

涂知縣坐在堂上,右手拿起驚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旁邊衙役對劉小二道:“老爺問你呢?”

劉小二囁嚅著小心回答道:“草民劉小二,金果村人。”

涂知縣裝模做樣的,明知故問了一番,然后話峰一轉:“今有江洋大盜草上飛,招出,你劉小二家就是窩贓之地,可有此事啊?”

劉小二母親一聽這話差點沒嚇暈死過去,急忙分辨道:“沒有的事,我門家可是世代良民啊,根本就不認識什么草上飛!青天大老爺明察!”

“大膽刁民,你家若是沒有勾結強盜,為何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建起那么大的莊院,又買丫鬟,又請家丁,我可聽說你們家半年前還吃了上頓沒下頓呢,說!這錢是從那里來的,說不出個明白,那就肯定是勾結盜賊!”

話說到這里,田氏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欲待說了吧,這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以前過窮日子過怕了,現在有了這寶珠,過上了這幸福生活,若是將這寶珠獻出來,勢必又要過回以前的窮日子,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所以田氏閉口不言。

涂知縣看了看劉小二,劉小二也閉口不言,涂知縣喝道:“諒不用大刑你們也不會招!來呀上夾棍?!?

兩邊衙役如狼似虎,上來將母子二人套上夾棍,就這么一夾,劉小二看見母親痛得暈死過去了,心里不忍,便高聲叫道:“別夾了,我招,我全招!”

兩邊衙役住了手,涂知縣得意的道:“真是賤骨頭,早點說了,不就好了嗎,非要動了刑才肯說??煺f吧,你家的錢都是怎么得來的!”

劉小二便將如何發現寶珠的事情一一說了,這一說,涂知縣,和在場的衙役都驚呆了,這樣的寶珠誰不想要,只要有了這寶珠,就有花不完的錢,涂知縣激動的問道:“寶珠在哪里,快交出來!”

劉小二這會兒清醒了過來,知道只要失去寶珠,必定又會過回以前的窮困日子,思來想去便說道:“這寶珠我藏起來,你想要也不難,但是你得先放了我們?!?

“可以,只要你交出寶珠,我絕不難為你母子兩。既然在你家里,快說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劉小二看他這架勢,若是不說,估計得被他打得生不如死,便道:“我若說了,你取了寶珠,又不放我們怎么辦,所以,你得先放了我,我可以帶著你一同回去拿珠子。若是你不依我的,便就打死我你也別想得到珠子?!?

涂知縣嘿嘿冷笑道:“來人啊,先將犯人押進大牢,暫且收押?!?

兩邊衙役將劉小二母子押進了大牢里。

涂知縣立刻點起三班衙役,一百多人徑直奔著劉小二家來,到劉小二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這涂知縣吩咐衙役四處搜尋,但是他又擔心這些衙役會找到珠子后私吞,所以親自帶著人搜,就差掘地三尺了。在屋子里搜了兩天一無所獲,這涂知縣帶著人在劉小二家大搜特搜,早就驚動了張財主,張財主來門首問,起先這些衙役都不說,張財主給了一個衙役二兩銀子買酒喝,這衙役便將寶珠的事情給張財主說了,張財主知道了真相,心中暗道:“難怪這小子能一夜暴富,若是我能得到這寶珠……”張財主頓時也起了要得到這寶珠的念頭。

張財主進來見涂知縣,兩人見面以后,這張財主也不道破:“涂老爺,您找到什么好東西沒。”

涂知縣裝著不知:“哈哈,不過是些賍銀,和大盜草上飛所供述的基本相符,所以這些賍銀都已經查抄入庫,本府也準備要回去了。改日得空在得相見!”

張財主聽出這話是在叫他走呢,便起身告辭出來,出門的時候還打聽了下,從衙役口中得知,寶珠并沒有找到。

涂知縣找了兩天沒找到寶珠,便立即吩咐都頭回縣衙,將劉小二母子帶來。

當天旁晚時分孔都頭騎著馬飛奔著往縣城去了。

經這么一鬧早就轟動了這個村坊,這天早上,劉士元向往常一樣在廟里算命看相,村里的李大嬸剛得了小孫子,來廟里找劉士元給孫子算八字,剛一進來就對劉士元道:“道長,你還不知道吧,咋們村里的暴發戶劉小二母子兩被縣衙里來人給抓走了,現在這知縣大人還帶著兵住在劉小二家里呢,昨天旁晚的時候縣里的孔都頭騎著馬飛奔著往縣里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說這劉小二,平時看他老老實實,的,不知道犯了什么法,對了道長,你說他是怎么發的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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